第三十七章 殺手

白天聽玉珠提出這樣的三個條件,他還能說什麽呢!隻能不去閉關,老老實實地留在家裏,等著跟玉珠成親。玉珠又不同意了,她可不想讓白天跟她還沒有成親就在心裏對她有些看法,又勸白天去長江江底閉關,把白天都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地去閉關練功。

玉珠把白天勸去閉關了,何中流又不幹了。主要是白天不在家裏閉關,要是在家裏,何中流看見白天,他也不會鬧,偏是白天不在家裏閉關,而是去長江水底閉關,白天沒有給何中流說,玉珠也不好給何中流說,何中流就不幹了。何中流這一鬧起來,還真不比玉珠差多少,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把玉珠這樣一個在江湖上闖了幾年的女人都給製住了。玉珠沒奈何,隻好向他說些武林中事,想嚇一嚇何中流,卻沒有一點效果,最後靈機一動,使出她的金鋼錐,這才將何中流嚇著,再說白天就是去練這種功夫去了,何中流才不敢找玉珠的麻煩。何中流雖然不找玉珠的麻煩,他卻有他的主意,暗中將玉珠和小禾看得死緊,簡直就象看犯人一樣,總之不讓玉珠和小禾兩個跑了,把他的兒子給拐走了。

玉珠自然明白何中流的意思,也沒有精神去管他,任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做,隻要不做得過分了,讓她一個女孩子不方便,玉珠也不說他。何中流在長江上混了一輩子,也懂得一些事情,沒有引起玉珠和小禾的厭惡。

小禾也不知道白天去了什麽地方,也象何中流一樣找白天,隻是她因為身份不同,找白天就要隱蔽得多了,也技巧得多了。她可不象何中流,自從白天不見了,開始她還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來,漸漸有些不耐煩,跟何中流時常吵架,玉珠看不過去說她兩句,她又跟玉珠吵,總想從玉珠嘴裏掏出一二白天的去向。

玉珠自然看出了小禾的心思,不理她,每當小禾想借題發揮,要跟她為難時,玉珠就帶著何中流去長江捕魚,或者練一練水上功夫。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真正目的是去看一看白天閉關閉得怎麽樣了,是不是會在她希望的時間出現。

正在這時,縣衙傳出孫家那幾個烏蒙派的師兄弟逃走了,還把縣衙王捕頭和幾個平日裏對他們有些不好的捕快給殺了,縣官怕了孫家,把孫家人也給放了。玉珠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到有些不妙,卻也沒有把那五個烏蒙派的師兄弟放在心上,她有金鋼錐,還沒有喝過血,烏蒙派的幾個師兄弟不來找她還罷了,要是膽敢來找她,一定要讓她的金鋼錐發發利市。玉珠就這一點大意,等到烏蒙派的五個師兄弟真正的來找她時,差點把她搞了個手忙腳亂,傷到小禾。

小禾的武功修為也應該不錯,放在江湖上,至少也算是一個二流高手,因為玉珠沒有想她幫助自己夫婦,也沒有讓白天傳她一些武功,等到真正要用小禾時,才發現小禾的武功派不上用場,一切還得靠她自己。

烏蒙派五個師兄弟還真記仇,當天就找上何家,正好玉珠不在,五個人輕輕鬆鬆就把小禾給抓到何家去了,還留下字條,讓白天去孫家領人。玉珠和何中流晚上回來,發現小禾被抓,玉珠一下子警覺起來,也不讓何中流留在屋子裏,立即把何中流再送到長江上去,讓何中流在長江上漂流,她自己去孫家。何中流不認識字,也不知道孫家的紙條上說的是什麽,看玉珠臉上也沒有緊張的表情,隻是說小禾去了縣衙,她要去縣衙接小禾。何中流自然不相信玉珠,玉珠沒奈何,隻好告訴何中流實情。隻是沒有告訴何中流小禾給孫家抓去的事,隻說小禾到縣衙去了,她得去接小禾,而何中流也有事情,他要去守著那一片江麵。至於為啥子,玉珠沒有說,何中流卻明白了,這才沒有跟玉珠去,留下來去守那一片江麵。

玉珠趕到孫家,那五個家夥還真沒有把玉珠看在眼裏,想把玉珠也抓起來,等白天去一並放人。結果可想而知,玉珠幾金鋼錐放倒五人,把孫家莊四個莊主嚇了個半死,這才帶著小禾揚長而去。可惜玉珠不是一個好殺的人,隻傷人而不害命,讓孫家兄弟從不可能中找到了可能,還不死心,還想從玉珠手裏找回他們的霸氣。玉珠可沒有想到孫家兄弟還不死心,還以為這事到此為止了,生活還是照常,她去長江上捕魚,何中流跟在身邊,小禾留在家裏做家務。

何中流的水性還真不是吹的,比一般的打魚人好多了。玉珠想起白天在長江裏練水功的事,讓何中流教她,學了沒有兩個月,玉珠也能在長江湍急的江水裏暢遊,而不怕給江水衝走,也不怕喝飽一肚子江水,給衝到回龍灘上去了。隻是這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何中流已經不敢下水,玉珠隻能自己下水。

小禾看玉珠這麽下心練習水功,覺得跟玉珠的習慣有些不同,體會出江水裏一定有些問題,而天下事能夠讓玉珠這麽上心的,自然隻有白天。為此,小禾也放下家裏的事情,跟何中流學水功。天氣冷了,何中流不敢下水,小禾做些好吃的給何中流吃,再讓何中流喝飽一肚子的酒,也能在長江裏遊上一柱香的時間。

小禾跟何中流學水功,玉珠自然看出了小禾的用意,也沒有當一回事,心裏還暗笑:“任你小丫頭聰明,功力不足還是枉費心機。那地方可不是你隻會一點水功的人能夠去的,即使是我玉珠一甲子的功力,也有點受不起,隻能看一眼就走,你就更別想了。那冤家也真是的,跑到那麽深的地方去練功,還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來,也不怕讓人發現了異樣。不過,這又是啥子功夫,是哪一派的功夫?我玉珠也是見多識廣了,也沒有聽說過有從嘴裏吸水,又從皮膚裏排出來的,還搞得暗流洶湧,漩渦如鬥,把這一帶的漁民都驚動了。”

玉珠想到白天練功的驚人場麵,她就心裏癢癢,真想自己也學會這種功夫,一定比她的金鋼錐厲害多了,但想到要在水底下練功,玉珠自己就對自己沒有信心了,自嘲:“我也太妄想了!四式鬼閃身法練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得到這個沒良心的一句讚好,還想練那種功夫!還有我的金鋼錐,我早就練了一二十年的暗器,練到現在還沒有練好,他一聽我就口訣就會,還能夠把鬼氣上身、鬼遊四野聯係起來,創出回旋錐法,可知這個沒良心的確實跟我有些不同,比我玉珠聰明多了!看來人與人還真的不同,有的人生來聰明,就象我的冤家,有的人生來愚蠢,就象我玉珠。”玉珠想到自己笨,又大為不服氣,以前的二妹三妹就不說了,就眼前的小禾,南宮世家的大小姐,還不一樣隻能做我玉珠的婢女、仆人、丫環,這不是比她玉珠還笨嗎?由此,玉珠覺得自己並不是笨,隻是比起白天來,她才有點笨。

玉珠想通了這件事,心裏也好受多了,還自我安慰說:“我的冤家比我聰明沒有關係,反正他是我的,我是他,還不是一個人一樣!”

玉珠想是這樣想,她還是覺把她的武功練好是當務之急,不管以後為了什麽,為了跟白天一起並駕江湖,為了解決她師門的問題,她都需要高強的武功。以前沒有明師,她的武功低微,她無可奈何,現在守著一個高明的師父,又是她的心上人,她沒有任何顧忌,再學不好武功,練不成她想練的絕學,她玉珠就真的不聰明,隻能歸為愚蠢一類了。

正在玉珠苦修武功之時,有人突然攻擊她,一出手就是暗器,漫天飛舞,就象下雨一樣,一下子就把玉珠的退路給封死了。玉珠大吃一驚,無奈之下隻能撲到地上,再滾進院壩下麵的水田裏,這才躲過突然而來的暗器急襲。玉珠可不是一個弱女子,躲過一擊,立即還擊,幾乎沒有給那個偷襲她的人發第二次暗器的機會。有鬼閃四式身法為助,給了她迅速還擊的可能,玉珠就更不想放過這個想置她於死地的偷襲者。

“好無恥的東西,憑你這一點暗器就想殺我玉珠,你還差了點。看明器。”

玉珠嬌叱一聲,還真的放出了她的明器:金鋼錐。她的金鋼錐可不象剛才攻擊她的暗器,發出去就不能控製,她的金鋼錐發出去了還可以錐隨心動,想飛向什麽地方飛向什麽地方,那個剛才想退走的家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金鋼錐就找上了他。

那家夥的輕功還真不弱,連續躲過玉珠的金鋼錐幾下追擊,最後幹脆使出了玉珠剛才使過的懶驢打滾,以為象玉珠一樣躲過了玉珠的什麽明器,結果沒有躲得過,給玉珠的明器一下子穿過身體,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