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我主生死 第二十五章 失意

話又說回來,以大明年朝的禮義,她們作為姑娘給強人掠去又逃回去,她們即使是清白的,想說明白也不可能,正是黃泥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再則,她們三人都是小家碧‘玉’,不似古憐兒出生大戶人家,手臂上有守宮朱砂,可以證明她們的貞潔,根本就不用解釋,家裏人就會認下他們的‘女’兒貞潔。所以,三‘女’氣不過,不想再跟什麽人解釋,也不想看別人白眼,更不想低人一等,這才離家出走。正好王青‘花’有京城之行,她們四‘女’結伴同行,闖‘蕩’江湖,想先去京城玩一次,再說以後的事。

這以後的事已經不用說了,王青‘花’要去找白公子,三‘女’自然也要去,她們有了今後的生活目標,自然不再芳心淒淒,高高興興地跑到京城來了。路上雖然因為她們的美麗惹上一些麻煩,以她們高絕的武功,也順利解決了,並在極短的時間創下濟南四美的名號。

‘玉’珠對四‘女’說的事隻是知道一個大概,她可沒有興趣去管白天做好事,但對白天有耐心留在冶心別院一個多月教眾‘女’武功,芳心裏暗感不妙,此中一定有什麽事讓白天願意留下來,願意教眾‘女’的武功。‘玉’珠略微考慮,已經確定這些美‘女’中一定有一個美‘女’對她是一個天大的威脅,芳心真是說不出來的苦。因為她的一點‘私’心,難道真的要把幾乎到手的男人讓給別人?‘玉’珠自然不服氣,以不經意的語氣引導四‘女’,讓她們自由說話,說一說她們在冶心別院的生活,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因此一來,四‘女’就熱鬧了,王青‘花’還有一些江湖經驗,不想把冶心別院的事情說得太詳細,將妃珍三‘女’可沒有江湖經驗,說住說住自己就鬥起來了。西‘門’‘花’譏諷將妃珍為白天端茶倒水,或是不要臉地跟白公子說廢話等等,將妃珍也不相讓,譏笑西‘門’‘花’讓白公子給按摩手臂,總之兩‘女’把自己所做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王朝珠聽不下去了,譏笑說:“你們再做多少事,總沒有包包姐姐教白公子詩詞歌賦好,如果你們誰能識文斷字,賦詩填詞,最少唱幾句大鼓,我還真的服了你們。”

“王妹子,包姐姐又是誰呢?噢,剛才青‘花’妹子已經說過了,她是杭州府人氏。她真的很善詩詞歌賦?”‘玉’珠不經意地問。

王青‘花’已經看出‘玉’珠的表情有些不對,還是點了點頭,卻不敢多說。將妃珍搶過話去說:“包姐姐還教白公子做詩呢,我記得白公子寫了一首詩,叫什麽‘九華一片雲,臨風舞姿輕。瑤瑤似低語,默默述芳情。’包姐姐很喜歡,讓白公子送給她。”

“少胡說八道!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不要再說了。夫人,我們去杭州吧?”小禾嬌斥一句,製止將妃珍再說,轉而又征求‘玉’珠的意見。

‘玉’珠臉上有些落寞的表情,也不管小禾說什麽,想了想,轉向王青‘花’問:“青‘花’妹子,你們來京城有事嗎?”

“我——我是奉師命尋找我師公。他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王青‘花’遲疑一下,還是把她來京城的目的說出來了。

“那就不用找了。你師公可是泰山派長老之一神劍飛星梁平之?”

“姐姐,你認識我師公?”王青‘花’聽‘玉’珠這樣說,真還有些喜出望外。

‘玉’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你師公梁平之已經不在錦衣衛了,至於去了哪裏我不清楚。錦衣衛已經被佛光會鵲巢鳩占,你師公和其他錦衣衛副使全都給佛光會的人頂替了。”

“他們是官府呀!”王青‘花’聽了‘玉’珠的話,愣了半天,這才驚訝地說。

小禾冷笑一聲說:“官府有什麽了不起,占了就占了,你想去佛光會講理或者去要人,你這點修為可差了些。”

“小禾,不要這樣說。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去杭州,找到白公子,請他出手對付佛光會,我們才可以把你師公的事搞清楚。”

王青‘花’聽懂了‘玉’珠的意思,她師公的生死也是兩可,但要真正把她師公的事搞清楚,必須對付佛光會,否則誰也別想知道她師公到底是死是活。

“那我們快去杭州。我們姐妹四人約好在西湖與白公子會麵,雖然沒有約定一個時間,算來也應該是見麵的日子了。”王青‘花’有些無奈地說。

‘玉’珠聽了王青‘花’的話,點了點頭,站起來說:“我們去是要去,但我想佛光會不會放過我們,我們這一路最好小心一點。小禾,我們這裏好像距離運河不遠吧?”

“我看可以在此上船,一路東下,一定能夠與運河‘交’匯。”小禾想了想,轉了個身,這才肯定地說。

“就依你吧。青‘花’妹子,我們乘船南下,大約需要半個月時間,可會誤了日期?”

“坐船是慢了一些,不過我們並沒有約定一個固定的時間,隻說在嶽墳留下記號,誰先到誰找地方住。”

“很好!就坐船。這一路上我再傳你們幾式鬼閃身法,配合你們的劍式,也該夠你們用了。”

“好呀!有‘玉’珠姐姐教我們,我們就比她們學得多了。”將妃珍首先嬌笑起來。

西‘門’‘花’冷笑一聲說:“‘玉’珠姐姐也隻會七式,你高興個啥勁兒,有本事去請公子教你九式,我看你才有資格高興。”

“你們也想學九式,哼!”

“小禾,去找船。”‘玉’珠看小禾還是一付醋罐子的樣子,芳心暗氣,沉聲喝斥小禾,讓她快點去找船。

幾‘女’從盧溝橋下河,真的沿河進入京杭大運河,使佛光會注意她們的人失去目標,等醒悟過來,幾‘女’的船已經到了濟南府境內。

這天,‘玉’珠幾‘女’的船已經快要進入南陽湖,船甲板上突然如天神一般落下一對中年男‘女’,將使船的船夫嚇了個半死,隻有睜著眼睛望著來人,不敢吱聲。兩人都是身材高大的人,男的滿臉虯髯,發如‘亂’草,深秋季節,還隻穿一件藍褂子,暴‘露’出如鐵‘棒’一般的手臂,配上一雙大‘褲’大腳和粗‘腿’,真還少見!‘女’的穿得還算不錯,但又有些故‘弄’風‘騷’,將一雙又白又大的**半掩半‘露’在青綠錦衣領口,猶如荷葉下麵的白藕。她臉型豐腴、白皙、舒展,確實有幾分姿‘色’,再是一付練武人的勻稱身材,真還能夠讓男人走路撞牆。

‘玉’珠首先發現有人從河岸上飛落船頭,接著看見他們手裏的闊劍,有些眼熟,不由回身掃了一眼王青‘花’背後的那把闊劍。同時發現王青‘花’一臉的尷尬,好像十分難為情。

“青‘花’妹子,你認識他們?”

王青‘花’一臉的難堪,又有三分惱意,也不回答‘玉’珠,急步衝出艙‘門’去了。

“‘花’兒,怎麽是你們?”中年‘婦’‘女’看見王青‘花’,不由她不嬌聲驚呼。

“師父,你們幹啥,還讓我找師公,師公回來又讓你把他氣走嗎?”

“我——你師叔隻是來幫我。”中年‘婦’‘女’頓時臉紅脖子粗,羞得差點沒投河裏去。

“哼,青‘花’,船上就隻有你們嗎,把其他人也給為叔叫出來?”

“幹啥?想打架侄‘女’陪你,用不著我姐姐她們。”

“小丫頭,別仗著幾手‘亂’七八糟的劍法和你師叔胡扯。告訴你,我和你師父是來攔截幾個‘女’娃兒的,此事跟你沒有相幹,你讓一邊去。”

“師叔真的以為跟侄‘女’不相幹嗎?侄‘女’也告訴你,佛光會讓你們攔截的就是侄‘女’,以及侄‘女’的姐姐和四個妹子。”

“‘花’兒,不可‘亂’說。”中年‘婦’‘女’嬌斥。

“師父,我沒有‘亂’說。師公已經給佛光會害了,現在我們泰山派不用再聽佛光會的號令了。”

“你說啥?”中年‘婦’‘女’一句話問出口,人也晃了晃,軟軟地向甲板上倒去。

“師父!”王青‘花’看見中年‘婦’‘女’倒下去,一晃身上前扶住她,驚聲急叫。

“瓊兒,瓊兒,你咋了——”虯髯大漢見中年‘婦’‘女’倒下去了,也心慌地‘亂’叫‘亂’嚷起來。

“師叔,你走開。”王青‘花’不客氣地嬌斥,忙著救治她師父。

就這時,‘玉’珠幾‘女’從船艙裏魚貫而出,不理虯髯漢子,直接上前圍著王青‘花’師徒,將虯髯漢子隔開。虯髯漢子先還沒有注意,等確信中年‘婦’‘女’沒有事,他就想起此行的任務。

“你們是誰,是不是佛光會要抓的幾個‘女’娃兒?”

“滾開,少在船上礙手礙腳的。”小禾冷叱一聲,劈手給虯髯漢子一掌,迫得他不能不退,一退就退到河裏去了。

‘玉’珠聞聲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阻止小禾,但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小禾這樣對待這個癡情的虯髯漢子實在不應該。

中年‘婦’‘女’給王青‘花’救醒,巡視了一眼眾‘女’,眼裏淚如泉湧,站起來說:“‘花’兒,你好自為之吧,為師回山去了。”說完向岸上躍去。

“師父。”王青‘花’有些擔心地輕呼。

中年‘婦’‘女’沒有回頭,也沒有管水裏正在呼叫她的虯髯漢子,自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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