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蕭衡問,“誰還有不同的生路?”

見無人言語,蕭衡總結:“生路隻有這兩條。”

莊園自言:“我們得是神像之後,形魂不散……神像,之後,神像的古怪我們都知道了,隻是神像的後麵是誰的魂?”

結合傳說來看,死者一共有三個人,女神,女神的男朋友,和女神搭檔的男生。

“應該是……女神的男朋友吧?”沈曦月順著莊園的話自語。

寧玉竹接茬道:“我也覺得是他,這裏麵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沒準……我們是要把這個人找到並且二次鏟除。”

“可是我們怎麽找到這個人?”蕭衡問。

“柳老師。”

寧玉竹輕啟紅唇,此刻的眸光閃閃發亮。

他懷疑柳老師被人附身了,既然形魂不散,那這個人就極有可能附在別人的身上。

依他所見,柳老師的嫌疑最大。

沈曦月也想到了柳老師,她道:“我們是要把柳老師殺掉嗎?”

“嗯。”

寧玉竹輕應一聲,而後道:“殺死柳老師之前,我們務必要知道柳老師和神像之間的聯係,如果柳老師死,神像自動消失那皆大歡喜,可如果柳老師的死刺激到神像發瘋,那……得不償失。”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需要把柳老師的血撒在神像上?”

眾人詫異地看著提出這樣建議的南雨桐,紛紛覺得她想得太大膽了……

神像之後,如果柳老師是魂,那麽柳老師的血撒在神像上不會讓神像更強嗎?

莊園挑起一邊的眉毛,不可思議地問:“如果這個血是可以供養神像,讓神像更神經怎麽辦?”

“那我們就死了!”南雨桐認真地回道:“也是個猜測,沒說真的要這樣做。”

薑幻一聲不吭從座位上起身去往後門,莊園下地欲要叫他,目視寧玉竹去追他了,便默默閉上了嘴。

許久,薑幻和寧玉竹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薑幻心情不佳,直接走到最後一排仰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寧玉竹輕搖兩下腦袋:“神像正常。”

“神像後邊也正常?”蕭衡問。

寧玉竹默默點頭。

“啪啪啪!”南雨桐激動地拍打椅子扶手,興奮地高聲道,“我們可以讓柳老師單獨去拜神像啊!”

眾人略有失望地從她身上收回眼神,緘默無言。

南雨桐不滿大家的反應,茫然道:“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想辦法讓柳老師去看看神像,咱們又不虧什麽!”

“說的對。”莊園捧場道。

蕭衡道:“我們該用什麽方法讓柳老師去——”

“打擾了?”

柳老師拉開劇場的門進來,蕭衡緊閉嘴巴,神色驚惶無措。

他想,他怎麽點兒那麽背,一到他說柳老師,柳老師就來了……

“你們是在對戲嗎?”柳老師麵帶笑容地問。

蕭衡帶著假笑,殷勤地回答:“是的!”

柳老師滿意地點點頭,看向後座的麥克白:“他是累了嗎?”

“額……是!”莊園回答。

柳老師淺淺微笑一下,客氣道:“辛苦同學們了,今天就到這裏,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柳老師!”

薑幻皮笑肉不笑走向柳老師,“我一想到上場就很緊張,聽說有神像可以拜,柳老師可以帶我去嘛?”

“這個以後吧,你今天不上場,拜了也沒什麽用處。”

“如果我非要去呢?”

薑幻的眸色暗了幾分,眼光變得強硬。

柳老師麵朝薑幻,嘴角噙著笑,目光變得淩厲:“你是我最喜歡的演員,別讓我對你失望!”

莊園察覺走向不對,賣笑走到柳老師麵前阻擋住他的視線:“好了老師,您也辛苦了!”

“我們一定會好好演出,不辜負您的期望!”

許是這話說到柳老師心坎裏了,他向莊園笑一笑,走出劇場。

薑幻麵色漠然,三步並作兩步走下台階。莊園欲說還休,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叮鈴鈴鈴——下課了,老師們和同學們辛苦了!請到食堂準時用餐!”

下課鈴聲一響,安衝和陳牧便離開了。

“先吃飯吧,吃飽再想辦法!”莊園對著大家道。

大家來到食堂沒見到薑幻,沈曦月拿著盤子來到長桌上,眼睛不間斷地在食堂尋找薑幻的蹤影。

安衝問:“是在找薑幻嗎?”

沈曦月看向他,眼睛微微睜大。

安衝低眸,低聲道:“他不在,我們到了就沒看見他。”

沈曦月明了地點點頭,埋下頭來吃飯。

同一時間的劇場內,薑幻在幕裏來回穿梭,試圖尋找出更多的線索。他站在三名女巫的身前,用偷來的菜刀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有什麽辦法可以躲過死亡,說!”

三名女巫目視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薑幻有些無力,把刀向女巫的脖子更推進一些,劃出一點血光。

“給我說,今天晚上如何躲避死亡,不說殺了你!”

“隻會打雷,不會下雨。”

“你是戰神,無所畏懼。”

“眼含猩紅,不吉之兆。”

三名女巫一個接一個開口說話。薑幻皺著眉頭,慢慢收回刀,琢磨著女巫說的話。

他看向刀麵,判斷著自己的眼睛是否為猩紅,刀中映射出女巫受傷的脖子,他側眸掃一眼,越想越覺得最後一句是在判定他的死亡。

怒氣之下,他提刀去找柳老師了。

晚間,薑幻失望而歸,莊園見到他眼中閃過一縷欣喜,語氣中都含著興奮。

“你去哪兒了?吃飯了嗎?”

薑幻疲倦地爬上床梯,歪頭背對大家倒下。

他在學校找柳老師沒找到就回劇場了,劇場裏的女巫已經不見。他想著反正都是死,索性就在劇場等著,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沒想,中途保安來到劇場請他離開,說是昨晚失誤讓劇場開了一夜的燈光,還少了椅子,劇場必須清人鎖門。

無奈,他隻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