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
手表聲響了,女生看一眼手表匆忙起身道:“我要來不及了,先走了!”
女生走後,沈曦月和若男坐在凳子上沉思。
頃刻,薑幻和寧玉竹向她們走來,他們站在她們的麵前問:“有線索了嗎?”
沈曦月和若男同時抬頭,沈曦月點頭道:“有了,你們呢?”
“有。”寧玉竹走到沈曦月的旁邊,沈曦月很有眼力見地向裏坐了坐,給他留出位置。他坐到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搭在膝蓋上,眼睛望向前方,一臉淡然:“我們去男生宿舍打聽來一個傳說。”
“傳說……話劇社有一名男生有臆想症,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他臆想自己是《麥克白》的主角,臆想飾演麥克白夫人的女同學喜歡他,一天,柳老師找人飾演麥克白,他沒被選上就徹底神經了。”
“他認為自己是麥克白,每天都要送麥克白夫人一束玫瑰花來表達愛意,但是隨著排練越來越多,真正飾演麥克白的同學與麥克白夫人的接觸讓他紅了眼,他一氣之下捅死了麥克白,將玫瑰花插滿在麥克白夫人的身上。”
“還有神像……”薑幻坐在若男身旁發言,“神像一直在劇場,不是隻有演話劇的人會拜,去舞台上演出的人基本上都會去拜一拜。”
“這樣的話,神像是從什麽時候變得不正常的呢?”若男疑問出聲。
薑幻:“我在宿舍門上看了劇場的演出海報,話劇是最後一個節目,在他們節目之前有一個戲曲表演,我問了一個同學,他正好是戲曲社的,據他所說,他們演出的時候去後麵拜了神像,演出得很成功,沒有意外。”
“我們來的時候在牆上看到了去年同一時間的演出海報,他們的表演名次沒有改變,話劇社還是最後一個。”
“來了。”寧玉竹瞄向遠處。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了苦著臉的蕭衡和莊園。
他們兩個人原是走向劇場,後見到他們四個人坐在凳子上,便立即轉變了方向,向他們而去。
蕭衡走到他們身前道:“我們問了一個掃地的阿姨,阿姨說劇場邪門得很,讓我們少去!”
“我們問阿姨哪兒邪門,阿姨跟見鬼一樣拿著掃帚就跑了!”
“可不是嘛!”莊園一隻手扶著腰側,一隻手自然下垂,似是不願回憶,麵色略帶惆悵:“阿姨跑得很快,不知道還以為阿姨騎著掃把飛了!”
“確實,我隻跟阿姨差二十米,阿姨一拐彎,我就見不到人了!”
蕭衡雙手掐腰,語氣帶一點委屈。
陳牧和安衝從側方準備回劇場,莊園看到他們,衝他們喊道:“嘿!這兒!”
兩個人聽到莊園的呼聲,調轉方向,朝他們走去。
凳子上的四個人,外加兩個站著的人眼巴巴的看著陳牧和安衝走來,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二人,希望他們能夠說出有用的線索。
陳牧看看安衝道:“你說?”
“你說吧!”
陳牧點兩下頭,對大家道:“我們詢問了一名老師,那名老師說前年話劇社出現過一個事故。”
“當時她剛當老師沒多久沒敢細問,大概就是,一個男生特別想演男主角,但是柳老師不喜歡這個男生,所以就沒把這個角色給他,然後這個男生呢,受了刺激,惹出了一個大事情……”
“什麽大事情?”若男問。
陳牧道:“那名老師沒有細說,隻是說大事情!”
“嘿哦!”
南雨桐站在路口對大家揮揮手,“回劇場!”
回到劇場,南雨桐坐在椅子上,坦然自若地等著大家歸來,等人都進來了,她道:“我去食堂打聽了一圈,據悉,這個學校建校沒多久就發生了死亡事件,後來沒再死過人了,也就前幾年到今年才有頻頻出事兒。”
“阿姨說她分不清是演話劇的孩子還是演舞蹈的孩子,我跟阿姨描述了一下妍妍的長相,阿姨說沒印象。”
“有一個大叔愛看話劇,他說學校的話劇演出每次他都會去看,前年的時候舞台上發生意外被迫終止了,這個意外是什麽他說他也不知道,隻知道當時不演了。”
“去年是因為話劇團被邪教洗腦,都跟著自殺了才終止了演出。”
“邪教?”沈曦月問,“這個邪教主要信奉什麽?”
南雨桐搖搖頭:“叔叔沒細說,就說是邪教,演《麥克白》的演員們都自殺了!”
“邪門!”莊園輕微抖了抖上身。
大家一時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南雨桐調整一下坐姿,看若男道:“該你了,你打聽到了什麽?”
若男看一眼沈曦月,見她心不在焉,她把她們所打聽到的事情分享給大家。
等她分享完成,大家各自排隊說著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
沈曦月在心裏把這些謠言串在一起,試圖從中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但,傳說終歸是傳說,誇大,捏造,畫蛇添足……讓人真假難辨!
“哎……”她歎出口氣,捏著眉毛,愁緒暴增。
“淩晨兩點。”
“獲得新生。”
“皆為命運!”
舞台後方的女巫們鄭重的預言完走向幕裏,台下人們的心髒猛被拽動一下,視線緊緊跟隨著女巫,直至她們進到幕裏。
南雨桐愣半天才呆呆地說道:“這是新的預言嗎?”
“淩晨兩點……”
薑幻的語氣似有無奈,似有從容,似有不甘,他抿嘴起身道:“有人想要跟我再去那尊神像前看看嗎?”
“我!”莊園蜷縮著身子在椅子上。
沈曦月望向他,覺得他不是一般的逞強和熱心。
薑幻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婉拒道:“你的尾椎骨還沒好,好好養養吧。”
他朝大家道:“我想找生路,在來之前,骷髏人對我說神像之後,身形不散。”
沈曦月聽完薑幻的話傻了一瞬,她像一個呆瓜一樣看著別人的反應,薑幻說的生路和她的不一樣……
她小聲道:“你們都是這句話嗎?”
“不是。”寧玉竹輕聲道,“我的是踏血而歸。”
“啊?你的是踏血而歸?”南雨桐很是震驚,她指著寧玉竹道,“你是不是來錯考場了?”
“我的也是這句話。”沈曦月弱弱地說。
眾人對這不一樣的生路產生了驚愕,莊園摩挲著下巴自語道:“這個考場是有兩條生路……還是說隻有一條生路,我們擁有兩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