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清被虞晚月哄好後回到臥室讓她再次檢查自己的身體。
“過兩天再給你的腿施針。”
“好的姐姐,我不著急。”
虞晚月離開後,立馬讓謝原進來,不管南家因為什麽得罪她,他都不能忍。
“斷絕跟南家的所有合作。”
謝原雖然一根筋,但南家目前沒有招惹先生,那肯定是因為小神醫。
難不成先生對小神醫有好感嗎?
哇塞,大新聞啊。
既然這樣,未來夫人的事情不能馬虎。
待他離開後,司宴清摸著自己的佛珠沉思。
“糖真的很甜。”
知道有醫生來幫司宴清看病,好友連忙趕來。
“江少。”
“你這麽著急幹嘛去?”
發現謝原表情帶著些許著急,江岫白出聲詢問。
“先生讓我去解除司氏跟南氏的合作。”
江岫白來找他的原因也跟南氏有關。
不知道他家那小霸王抽什麽瘋跑去把人家南氏砸了。
並且還對一個女孩溫順萬分。
謝原離開,江岫白抬腿朝書房走去。
“阿清。”
看著坐在輪椅上抽煙的男人,江岫白停在他身後。
“聽說又有醫生來給你治療,這次怎麽樣?”
“很好,有希望成功。”
司宴清碾碎手中的煙頭,繚繞的煙霧飄在他周圍。
煙霧散盡,他的聲音消失,強大壓迫感驟然浮現,將空間空氣窒息壓縮,雖然灰蒙蒙的雙眸卻讓人感到恐懼。
“阿清,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可是很溫柔。”
剛才那一瞬間的司宴清聲音中分明蘊含著溫柔。
“是嗎?”
身上的冷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反問。
江岫白倒是異常好奇這個醫生,不僅能治好阿清的病,竟然還能影響他的性格嗎?
司宴清灰蒙蒙的眼裏竟然閃爍著妖異的光。
此時虞晚月看著視頻那頭站著的男人低著頭不敢說話,雙手緊張地抓著衣服。
“虞姐,我沒打算瞞著你。”
“他認出你,會不會影響到你?”
虞晚月一直沒說話就是在想這事。
“不會不會,你放心,南家不敢得罪我。”
以前就是因為南初,江言澈才對南家容忍甚至幫助提攜南家。
“行了,知道了。”
見沒打算繼續跟自己說話的虞晚月,江言澈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南初姐現在在哪?”
“在家。”
“南家真是狼心狗肺,南初姐這麽幫他們最後就換來這樣的結果。”
“人心總是善變的。”
跟他簡單說了兩句後,虞晚月率先掛斷電話,嘰嘰喳喳吵死了。
突然被掛斷電話的江言澈懵懵地看著手機,相較於虞晚月,他還是更喜歡南初,每次自己惹事都是她幫忙擺平護著自己。
當然不是男女之情。
“叮咚”一聲,虞晚月看著沈銘給她發來的課表漫不經心地將手機扔到旁邊。
“以後得學學怎麽哄病美人開心。”
虞晚月抬手支撐著下巴,緊皺的小臉滿是認真。
這時突然一通電話打進來,虞晚月表情嚴肅地接通電話。
而被她惦記的病美人此時身著黑衣,對麵男人的慘叫聲不斷刺激著他。
佛珠轉動的聲音搭配慘叫聲倒顯得格格不入。
眼底的戾氣逐漸爆發,轉動佛珠的速度慢慢加快。
“司宴清,你就是個殘廢,瞎子,沒人要的東西,你這個惡魔,沒有人會喜歡你。”
慘叫的男人正是早上調戲虞晚月的司連城。
他的話徹底斬斷司宴清最後一絲理智。
佛珠被他取下,緩緩抬頭灰蒙蒙的雙眸僅僅盯著他,但司連城感覺到其中的殺意。
“你不該調戲她。”
“原來是看上那個小娘們了,我跟你說,她隻配在我身下......”
話還沒有說完,司宴清抄起旁邊的斧頭直接對著他的胳膊砍下去。
血淋淋的斷臂,刺耳的尖叫聲。
“她不會喜歡你的,你這幅樣子她知道嗎?”
此時的司宴清已經失去理智,直接轉動輪椅到他麵前。
灰色的瞳孔變得猩紅。
斧頭如同機械般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身上,司宴清滿臉布滿鮮血但沒有任何變化。
謝原看出他的不對勁連忙上前直接被司宴清揮斧讓他退後。
司連城眼底浮現害怕,慘叫聲變成嗚咽聲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哪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地上滿是碎肉以及如同河水的鮮血。
忍著傷口疼痛的謝原還未來得及放鬆,隻見司宴清拿起旁邊幹淨的刀往自己身上砍。
製止不住他的謝原看著血淋淋的司宴清隻得給江岫白打去電話。
隨即想到什麽,撥通小神醫的電話號碼,誰知竟然占線撥不通。
江岫白到的時候,司宴清已經回到臥室。
“阿清呢?”
“先生在臥室,不讓人靠近。”
拉住想要進去的江岫白,先生還把刀帶進去了。
不管怎樣,先生現在已經堅持不住。
謝原跑到隔壁房間敲門,剛掛斷電話的虞晚月抬腿走到門口。
“小神醫,先生出事了。”
臥室內。
漆黑的房間,司宴清躺在**蜷縮著身子。
脆弱而又恐懼的眼神。
“姐姐,我好疼。”
“有人喜歡我的,我沒有那麽不堪。”
說著說著竟然流出眼淚。
虞晚月跟著謝原來到臥室門口,江岫白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孩伸手攔住她。
“讓開。”
“江少,小神醫是先生請來的,先生現在急需要治療。”
嗅覺靈敏的虞晚月已經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直接將人推開。
打開房門,血腥味撲麵而來。
“別進來。”
虞晚月順著記憶走到窗邊看著蜷縮在**的男人以及旁邊還在滴血的刀。
“司宴清。”
熟悉的聲音響起,司宴清睜開眼睛抬頭看著她,隨後慌張地將自己藏起來。
“姐姐,我很醜。”
滿身鮮血的他絲毫不似白天那般乖巧幹淨,顯得異常脆弱。
剛才他抬頭的一瞬間,虞晚月看到他眼底的脆弱和慌亂。
“不醜,阿宴乖,我先看看傷口。”
如同哄小孩子般的語氣,她並沒有詢問為什麽會這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鮮血浸濕的衣服被她脫掉,身上雜亂的傷口浮現在她眼前。
給他止血過後,被碾碎的藥均勻撒在他的傷口處。
那麽怕疼的人怎麽對自己這麽狠?
為了讓他平穩下來,虞晚月給他注射鎮定劑以及陷入深度睡眠的藥劑。
處理幹淨後虞晚月用輪椅將他推到旁邊的臥室,主臥的床單同樣被鮮血浸透。
謝原看著昏迷的司宴清以及身上處理好的傷口鬆了口氣。
而江岫白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這個女孩真的能讓阿清平靜下來,安靜接受治療。
“換一下主臥的**用品。”
視線落到司宴清光禿禿的手腕,虞晚月眉頭緊皺。
“佛珠呢?”
“我去找。”
而江岫白在謝原的眼神哀求下去換**用品。
江岫白心中吐槽:他就不該來。
將司宴清安置在旁邊的臥室後,虞晚月並未打算離開。
以他如今的狀態,夜晚更容易出事。
佛珠被謝原找回來,但已經被鮮血浸泡許久早已不如當初那般模樣。
“小神醫,這佛珠......”
“扔了吧。”
謝原猶豫再三,這佛珠可是先生一直佩戴的,也是他最為寶貴的東西。
見他猶豫,虞晚月明白其中深意,調配好藥劑示意他將佛珠扔進去。
虞晚月看向**躺著的男人沉思,佛珠她倒是正巧有一串。
隻是其中的淵源......
沒關係,反正他也是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