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宴清醒來,感覺到身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就知道是誰做的。
“姐姐,你是不是在這裏?”司宴清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
一向睡眠很淺的虞晚月聽到稀碎的聲音睜開眼睛。
看著已經醒來的司宴清以為他有什麽情況,揉揉眼睛後抬腿走過去。
害怕他晚上發燒在這守著,沒想到他的抵抗力倒是異常強。
“有什麽不舒服的?”
“沒有的。”
“為什麽對自己下手這麽狠?”
想起昨晚看到的場景,虞晚月忍不住咋舌。
“姐姐,你害怕嗎?我......”
司宴清對昨天的記憶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是什麽模樣。
心中慌亂的司宴清想要去轉動佛珠,卻發現手腕空空如也。
“不害怕,既然不好說出口,那就不用勉強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虞晚月剛才察覺到他的動作,隻得跟他解釋佛珠的事情。
“佛珠已經毀了,昨晚讓謝原扔掉,但他似乎有所顧慮。”
“嗯,佛珠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聽到他說很重要的人,虞晚月竟然心中有所不適。
仿佛被人覬覦她的東西。
異常安靜的空氣,司宴清連忙反應過來。
“姐姐,那是之前的事,是因為她對我有恩。”
而且他從虞晚月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氣息,隻可能來自一人。
畢竟他從小到大除了母親隻接觸過那一個女性。
就不知道是不是如他心中所想。
不說話的虞晚月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將自己那串佛珠送給他。
不過這個男人已經答應以身相許,最後也隻能是她的。
“等著。”
不等他開口,虞晚月已經徑直離開。
司宴清心底慌亂起來,姐姐不會是生氣了吧?
門口日夜守著的謝原見她出來立馬清醒。
“小神醫,先生怎麽樣了?”
“沒事了。”
謝原雙眼通紅地走進房間,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司宴清徹底放下心來。
“先生,這佛珠?”
“聽姐姐的。”
被他的話震驚,謝原不敢相信司宴清竟然真的準備扔掉佛珠。
“可是......”
沒等他說完話,司宴清渾身散發出冷氣,似乎在問你在質疑我?
“知道了,先生。”
“司家什麽反應?”
“自從聽說司連城失蹤後,如今的司家雞犬不寧,動用全部勢力尋找他。”
司宴清雙手交疊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手背,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
雞犬不寧啊?
可是他覺得不夠。
“將碎肉,斷骨送去司家。”
謝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得忍著惡心去地牢撿起那肮髒的東西。
先生這是殺雞儆猴呢?
對於謝原來說,司宴清對司家所有人的狠辣都是為了報仇。
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虞晚月的動作很快,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返回別墅。
看著捧著盒子,鼻子塞著紙團一臉嫌棄的謝原,虞晚月有些好奇。
“這是什麽東西?”
“小神醫還是不知道的好。”
路過她的時候,虞晚月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血液?
誰的?
不明所以的她快步走進別墅,手中拿著刻滿經文的木頭盒子。
徑直推開房間門走進去,看著掙紮著想要下床坐輪椅的司宴清連忙製止。
“別亂動,你還不能下床。”
原以為她不會回來的司宴清動作一頓,重新躺回**。
眼眶紅彤彤,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謝原拿出去的什麽東西?”
她要得到一個答案。
如果再如同昨天那般,她這串佛珠大可不必送出去。
“姐姐不是我的,你見過的,司連城,謝原想幫我報仇。”
無辜的謝原就這麽替他家先生頂著這口大鍋。
以他昨晚的狀況,估計司連城的下場比他更慘。
知道不是他,虞晚月的表情從凝重轉為放鬆。
看透其中深意的虞晚月開口說話。
“他那般侮辱你,罪有應得,以後遇到這種人不必手下留情。”
果然他的姐姐就是與眾不同,明白事理。
他現在好想立馬眼睛恢複,看看姐姐。
“姐姐,我知道了,不過姐姐應該也會保護我的。”
低頭檢查他身體的虞晚月簡單應了聲。
司宴清其實心中很緊張,如果姐姐真實見到那天的我還會這麽說嗎?
正當他準備開口,手上突然被木頭盒子占據,應該是她剛拿回來的東西。
“姐姐,這是什麽?”
“你打開摸摸。”
盒子打開,一串全新的佛珠露出來,比他之前的顏色要淺。
摸到熟悉的感覺,司宴清的瞳孔微縮。
“這是我的佛珠,已經給你淨化過的。”
司宴清心中大驚,當初送他佛珠的那位自己也有一串,難不成真的是她?
“姐姐,為何要給我?”
“我用不到。”
她從不信這些東西,隻信自己。
當初也是因為老頭子好不容易求來的,她才勉強戴了一段時間。
突然她的腦海中刺痛一下,佛珠?
將怪異的情緒壓下去,繼而抬頭看向摸著佛珠的男人。
“這串可以嗎?”
“可以的姐姐。”
司宴清自然而然地將佛珠戴到手上,隨後任由她給自己換藥。
“姐姐,謝謝你。”
“不客氣,你可是我的人。”
虞晚月微微躬身朝他靠近,直至兩人呼吸交纏。
突然湊近的氣息讓司宴清耳朵浮現粉紅。
虞晚月輕笑出聲,原來還是個純情病美人啊。
“平常我都有時間,周五最好不要出事哦,我時間很少。”
“姐姐有什麽事?”
“去京城大學當個教授玩玩。”
聽著她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司宴清心中有所考量。
京城大學?還是教授?
這可不是想玩就能去玩的。
姐姐真厲害。
等到虞晚月離開,司宴清給謝原打去電話。
“投資京城大學。”
既然她想玩,他自然也要陪她一起玩玩。
剛給司家送完東西的謝原苦哈哈地返回公司去辦他剛吩咐的事情。
女人心海底針。
他看是男人心海底針吧?
先生的心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當初京城大學校長求他多少次,他都沒有鬆口。
謝原想不通,最後突然明白,肯定是小神醫要去京城大學,不然先生怎麽可能突然改變主意?
果然還得是小神醫!
以後他得抱緊小神醫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