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姬俠仰望著遠方的上空,深邃的瞳孔盡是陰冷的目光,他手中持著一把散發著綠色氣焰的長槍,似乎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強大的殺氣逼近,隱隱傳來了靈獸的咆哮聲,身為神王境界的燕姬俠沒有一點懼怕之意,身上的袍子吹指猶如一尊戰神一般站立在原地。
衣衫飄決,以天元聖子為首十來人殺氣騰騰的奔來,燕姬俠神色有些難看了起來,沉聲道;“天元聖子.....難道他們是為喬雲而來。”
離草屋不足十丈距離,開元聖子停住腳步,英俊的臉龐沒有一點表情,目光中盡是陰冷之意,他掃視了草屋四周,隨後落在了燕姬俠身上,冷聲道;“天界叛徒在什麽地方?”
燕姬俠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天界叛徒?在10年已經墜崖而死,如今沒有什麽天界叛徒,難道天元聖子就是為天界叛徒而來?”
“少在這裏扯開話題,隻要天界叛徒一日不死,天元聖地一天都不會放過他。”天元聖子冷聲喝道。
“難道天元聖地這般的咄咄逼人,如今的天界叛徒已經功力全廢,別說是威脅你們開元聖地就算是提起百斤重物都難以做到,難道你們還有這般的趕盡殺絕......”說到這裏,燕姬俠手中的長槍一側發出嗡嗡的細響聲,冷聲喝道;“得饒人人處,且饒人。如果你們今日真的要這般趕盡殺絕,別說是天元聖子就算是天元聖主來了,我燕姬俠也要拚死一戰。”
“我喬雲在此,有什麽恩怨可以衝我來。”正在這個時候,楚香玉扶著蒼老的喬雲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渾濁的目光仰視著天元聖子一行人,聲音也是極為蒼老的道。
看到喬雲變成這般模樣時,天元聖子一行人都是驚駭的目光,隨後,天元聖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沒想到轟動一時的天界叛徒而如今居然變成了一位垂死的老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麵對天元聖子的挑釁話,喬雲並沒有生氣,聲音嘶啞的道;“解鈴需要係鈴人,這一切都是因我喬雲而起,那也應該讓我喬雲平息這一場來約20多年的風波,反正我已經離死不遠了,既然想趕盡殺絕,那就衝我來吧,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楚香玉急忙擋在了喬雲麵前,道;“你們要殺他的話,那就先殺了我吧。我不會讓你們來傷害他的。”
“聖子,還跟他們這麽多廢話做什麽?既然他們要維護天界叛徒,那麽就一起除掉一決後患。”其中一位男子脾性極為火爆,連忙衝了出來大喝道。
天元聖子攔住了那位脾性火爆的男子,沉聲道;“先不要衝動,這個家夥的實力不比我底並且他和那位女子是天界南荒領域一個古世家的弟子,這個古世家雖然名不經傳,但底蘊極為強大連西皇聖母都有些忌憚,還是小心一點。”
看到天元聖子一行人似乎舉旗不定的樣子時,燕姬俠大笑了起來,道;“天界叛徒已經死了,而現在是一位佝僂老者......天元聖子,如果你是來道喜的話,我們會熱情歡迎你們,如果還是想趕盡殺絕的話,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在說.....”
燕姬俠話剛一落下時,一把破舊的大斷刀憑空出現插立在地麵上,轟隆隆的巨響,掀起滾滾沙塵,自大斷刀四周地麵都隱隱有些陷塌下,而喬雲見到這般大斷刀時,也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這把大斷刀也正是從來不離手的玄天斷刀。
一路上,玄天斷刀陪著喬雲披荊斬棘,不知死在刀下的敵人有多少?待大斷刀插立在地麵後,天空中回蕩著洪亮的聲音;“要想殺喬雲,那就得先問問我武狂人.....”
武狂人身上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手中的拿著一把散發著騰騰黑氣的大刀,濃眉大眼威力凜凜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武狂人淡淡的瞟了喬雲一眼,冷聲喝道;“喬雲,拿起大斷刀與我共同對抗敵人。”
玄天斷刀重約3萬斤,而如今喬雲連足路都要拄著拐杖,怎麽可能拿得起昔日與自已共同奮戰的大斷刀?渾濁的老眼始終難以壓製住炙熱的目光,喬雲也知道如今的現狀,他也並沒有走上前去將玄天斷刀拿起。
“喬雲,你還在猶豫什麽?拿起大斷刀與以往那種狂傲的霸氣出來,我武狂人也希望你能夠做回以前那個喬雲。”看到喬雲似乎有些遲疑時,武狂人冷聲大喝道。
楚香玉扶住喬雲,也是緩緩的安慰道;“試下吧,我也希望你能夠做回以前的那個喬雲,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喬雲......”
“還有猶豫什麽?拿出以往的傲氣,受天界大勢力的追殺,你都可以一人對抗,難道現在連拿起這把斷刀的勇氣都沒有了?”燕姬俠連喝帶叱的大喝道。
喬雲最終鼓足了勇氣也沒有讓楚香玉攙扶,而自已自已顫巍巍的走了上去,渾濁的目光打量了玄天斷刀好一會兒,隨後才緊緊的握住刀柄,喬雲使出全身的力道欲將玄天斷刀提起,然而失望的是連撼動玄天斷刀絲毫的力道都沒有。
看到喬雲沒有將玄天斷刀提起來,武狂人與燕姬俠都是灰頭土臉的長歎了一聲。
英俊的臉上浮起譏諷般的冷笑,天元聖子冷諷道;“連走路都有些困難,還有什麽本事將這把大斷刀提起來?垂死之人,值得你們三人為他這樣做嗎?”
“少說廢話.....”憤怒的武狂人兩腳猛力虛踏,冒著騰騰黑色煞氣的大刀直向天元聖子劈來。
“轟......”冒著騰騰黑色煞氣的大刀劈在了法.輪上,武狂人與天元聖子都連連後退數丈才穩定身形。
大戰一觸即發,短短20年間,武狂人的實力到達神王境界,獨自一人對抗著天元聖子,而燕姬俠則以一已之力對抗天元聖地其餘弟子。
武狂人身披雪白長發,袍子飛舞,手中的大刀更加是殺氣凜然,每劈一刀都欲將天元聖子置於死地,出手可謂是相當的狠毒。
開元聖子乃未來的天元聖主,其實力也不可小視,驅動著法.輪,法.輪猶如一輪烈日一般綻放金光,如飛盤一般將劈來的大刀擊退,其威力絲毫沒有減弱直逼武狂人的頭顱。
武狂人虛影迅猛一閃,手中的大刀猛力一擲向天元聖子的胸膛刺來,而天元聖子手掌輕盈的在靈獸背上一拍,騰升百丈讓其大刀刺空。
武狂人並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趁他騰升上空之際,雙手、雙腳合並做成一個人形大刀,人形大刀劃破虛空向開元聖子的頭頂斬來。
麵對武狂人致命的一擊就連天元聖子都有些動容了起來,他身軀猛然一震,身上的鎧甲發出淡淡的光輝隱隱響起龍吟般的聲音,隨著人形大刀的壓迫,天元聖子長發擺舞,衣衫飄決.....
隨著,天元聖子發出大喝一聲,淡淡的光輝形成了能量罩,龍吟聲更加上震懾心寒。
“轟......”人形大刀竟然沒有撼動絲毫能量罩,武狂人連連後退數百丈才艱難的穩定身形,臉上閃過詫異的神色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不愧是天元聖子,連我武狂人致命一招都可以擋住......”
天元聖子也並沒有多說話,驅動著法.輪直向武狂斬殺而來。
大戰異常的激烈,燕姬俠似一已之力對抗數十位到達天界巔峰的強者,不但沒有絲毫敗落跡象,反而處於上風。
正當大戰炙熱化的地步,老山羊不知從什麽地方奔了起來,幹瘦的老臉盡是陰險般的笑容,他嘿嘿笑道;“天元聖地的家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正好我老人家也來出口惡氣。”說著,老山羊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老山羊的到來,黑鰍與小麻雀自然也跟著前來,如今雙方的局勢也大對調.....
麵對武狂人、燕姬俠還有老山羊以及黑鰍與小麻雀,天元聖子這一方隱隱出現敗勢。
無奈之下,天元聖子駕馭著靈獸,對其他弟子大喝了一聲道;“趕快離開這裏.....”說罷,他就向遠方逃離而去。
武狂人等人也沒有窮追不舍,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追下去也不可能擊斃得了天元聖子。
老山羊走到喬雲麵前,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道;“小子,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般模樣了。這10年間過得還好吧?”
10年的心酸也隻有喬雲一人知道,蒼老的臉上強行浮起笑容道;“與其每天過著打打殺殺或逃亡的日子還不如過過平常百姓的生活,我已經習慣了。”
兩隻小爪子抱著七彩神木,黑鰍見到喬雲變成這樣模樣時,漆黑的小眼睛閃出淚光,道;“老大,黑鰍知道你的心酸.....我一定會讓你恢複過來的。”
相隔了10年,喬雲與老山羊還有黑鰍許多話題相聊,而武狂人、燕姬俠還有楚香玉並沒有打擾他們。
從黑鰍口中得知了,自從分離後,由於黑鰍、小麻雀兩個小家夥身份極為特殊,竟然結識到了一位隱世多年的高手,他收留不但收留了老山羊他們,並且讓收黑鰍、小麻雀為徒。今日他們隻是路徑此地,剛好碰見武狂人與天元聖子大戰,於是潛伏在暗處查看了一會,隨後才知道竟然是為了喬雲。
得知喬雲沒死時,老山羊、黑鰍還有小麻雀也是異常的激動。
看到如今的喬雲變成了80歲高齡老人的模樣時,老山羊也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才道;“小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雖然喬雲渴望自已能夠恢複到以往的樣子,但身體的重創基本上不可能複合,苦笑道;“還能有什麽打算?過一天算一天,也隻能坐在這裏等死了。”
老山羊歎道;“唉,原本以為隻要到達天界就會雲開雨散,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如果你想恢複到從前的話,恐怕你得去藥王穀找鬼穀子,憑著你和他的交情或許會幫你的。”
“藥王穀?”喬雲慘笑道;“就算鬼穀子前輩願意幫我,但藥王穀穀主會嗎?別說是幫我,就算是見到我就恨不得一巴掌拍碎這幅老骨頭。”
被太上魔控製的時候,喬雲曾經擊殺了數位藥王穀的長老,並且與姚勝發生了不少的衝突,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罷休的。
喬雲與楚香玉拜堂後,第二天老山羊、黑鰍一起離去,而喬雲並沒有跟他們離去,而是跟燕姬俠先行去了南荒,因為他不想拖累黑鰍、小麻雀的師父,也想讓老山羊與黑鰍兩個小家夥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著。
楚香玉為了自已付出得太多,喬雲唯一能夠給她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分而已。
天界南荒並沒有大勢力作為依仗,但南荒有些不少的古世家,這些古世家雖然名不經傳,但底蘊卻是極厚,也導致天界大勢力不敢小視南荒的古世家。
燕家一個屹立了上萬年的古世家,在南荒也算是有些名聲,為了不受其他勢力的追殺,燕姬俠拿出一卷古老卷軸,直接橫渡虛空,短短數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距數十丈裏的南荒。
在南荒領地中,隻要喬雲不泄露身份並不會出現任何危險,他們在南荒行了半個月時間就來到了燕家的領地。
而楚香玉雖然不是燕家的子孫,但得到了上一代燕家家主的看重,並且親自收為徒弟,自然身份地位有些不一樣。
在楚香玉的帶領下,喬雲直接來到了上一代燕家家主燕淩的住處。
楚香玉將喬雲的遭遇告訴燕淩。
對於這位背負在天界叛徒的名號,燕淩並沒有任何歧視或其他異常的表情。
燕淩掃視了這位佝僂頭,沉聲問道;“你就是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