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位老頭麵容飽瑞沒有一點皺紋,渾濁的老眼飽含精光,喬雲也隱隱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而下讓他難以站穩腳步,喬雲咬緊牙關,佝僂的身軀隱隱顫動雙腳有些顫抖,連忙道;“昔日那位被天界追殺得走投無路的喬雲已死,而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隻是一個離死不遠的老人而已。”
“垂死老人?”燕淩臉上浮起一絲微笑,緩緩的道;“你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天界,方才我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你並不是一個甘心墮落下去的人,如果你出現在上萬年前,喬家鼎盛時期的話,或許如今的你會成為第二個比太上魔還要讓人膽寒的魔頭。”
“我喬雲雖然殺人無數,但還知道情義二字,不會像他那般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已親弟弟都可以殺害。”如今喬雲雖然變成了一位八旬老人,但他如從前那般鎮定自若,就算是麵對強者的威壓,他也沒有絲毫畏懼。
麵對喬雲的頂撞,燕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擊掌笑道;“好氣魄,沒想到落得這般模樣依然有10年那般臨危不懼的氣魄,在整個天界中,恐怕連天界中那些所謂大勢力的老東西都沒有這種氣魄。光論你這一點,我燕淩也對你刮目相看。喬雲,你放心,隻要不出南荒區域,那些大勢力不敢追殺於此,南荒大多數是名不經傳的古世家,但底蘊也不能夠小視就連西皇聖母也得給南荒古世家三分薄麵。”
喬雲並沒有質疑燕淩的話,天界的古世家屹立了上萬年,雖然勢力上沒有如天元聖地這般龐大,但底蘊也不容小視。
在燕家住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喬雲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也知道如果在沒有找到方法恢複創傷的話,自已也最多在堅持一年。
原本燕淩也隻是讓喬雲暫時在南荒‘避難’並沒有幫助喬雲恢複身體創傷之意,但在楚香玉連番的哀求,最後也有些動搖了。
要想喬雲恢複到以往並且功力在次恢複,豈是這般簡單的?而燕淩盡最大力量也最多暫時壓製喬雲身體快速老退。
過了兩個月,喬雲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半個月後,藥王穀將會舉辦一個隆重的盛會,邀請了各大勢力的老家夥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一輩前來。
而南荒並沒有任何大勢力依仗,但有不少的古世家,也受到了藥王穀的邀請。
藥王穀顧名思義就是以煉製丹藥的勢力,在天界中的勢力絲毫不亞於天元聖地以及西皇聖地,而對喬雲來說,這也是一個能夠恢複身體重創的機會。
藥王穀位於天界北部也是北部一大巨擎,在燕淩安排,喬雲則乘坐著一輛用靈獸拉著的馬車裏麵。
如今的藥王穀也是熱鬧非凡,燕淩一行人來到了藥王穀,而藥王穀穀主親自接見燕淩一行並且安排好住宿。
由於喬雲變成了八旬老人,藥王穀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位看似佝僂的老人正是那位被人追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天界叛徒。
鬼穀子雖然沒有認出這位八旬老人是喬雲,但他認識旁邊的那位楚香玉,從楚香玉口中得知道有關於喬雲的事情。
從楚香玉口中知道喬雲這些坎坷的遭遇時,鬼穀子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光打量下了喬雲緩緩的道;“10年前我也得知你的事情還以為你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想到會變成這般模樣,這當真比死還要痛苦。”
“世間有太多變化也往往超乎人的意料之外,雖然10年過得十分的艱辛,但我也明白了其實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一種奢望......我真的累了,但一想肩膀上的重任,卻讓我難以釋懷。”喬雲說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話。
鬼穀子笑嗬嗬的道;“是啊,平平淡淡的生活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奢望,真希望還能夠過著在落日山脈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鬼穀子與喬雲兩人慷慨了好一會兒,才步入正題道;“不妨老實告訴你,如果想讓我幫你恢複到以往的模樣,恕我無能為力。因為你體內的重創已經根深蒂固跟本無法愈合的地步了,雖然暫時壓製住你身體快速老退,但也隻是暫短製止得了的.....”
喬雲並沒有一點失望,因為他自已很清楚身體的現狀,緩緩的笑道;“其實我來藥王穀來見你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隻是想在最後的日子能夠見見昔日的朋友......”
鬼穀子手中搖拽著蒲扇,似乎準備開口說些什麽但卻咽了下去,他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道;“雖然我無能為力複合你體內的重創,但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可知道生命之泉,隻要靈魂未滅都可以死而複生,也有它才能夠讓你恢複到以往。”
“生命之泉?”佝僂的身體猛然一顫,經鬼穀子這般一提,喬雲也猛然記起來了,隨後苦笑道;“生命之泉在新蘭王國一個偏僻的小村後山中,如今開元大陸被遠古物種侵占,而我又身在天界且變得這般模樣,如何取得生命之泉?”
鬼穀子沉思了片刻,沉吟道;“你知道生命之泉是如何由來的嗎?”
“不知道.....”喬雲茫然不解的搖了搖頭道。
“傳言生命之泉是創造萬物之祖蒼天的血液,而蒼天隕落後,身體一分為九,分別葬在人間界、天界以及異界.....”鬼穀子侃侃而談的道。
得知這一個重要的消息時,喬雲不禁想起了在開元大陸時,三大王國以及黑色領域的勢力聚集在一起與遠古物種最後一役,那一役人類敗得相當的慘烈差點全軍覆沒的地步,正在那個時候,天地下起了血雨,一隻巨大的血手從地麵上冒了出來,血雨是蒼天在哭泣,而巨大的血手正是蒼天之手。
蒼天乃創造天地萬物之主本應是無敵的存在,為何會隕落,這一個謎團也讓喬雲極為的迷惑。喬雲沉聲問道;“我想問下,你可知道蒼天為何會隕落的?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打敗他?”
對於喬雲的問題,鬼穀子輕笑了起來,道;“天地循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的存在,而最大的敵人並非是別人而是自已,有人說蒼天是被他自已心魔給打敗了,有人說世間的哀涼、人心的醜惡,讓蒼天徹底失望,他想打造一個永恒的世界,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爭鬥更沒有淒涼的一個近乎完美的世界。”
“沒有爭鬥,沒有爾虞我詐?”喬雲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道;“人心的複雜豈是簡簡單單能夠參悟透的?所謂沒有爭鬥與爾虞我詐的永恒世界,那隻能夠存在幻想之中。有人的地方必有爭鬥,必有爾虞我詐......”
“蒼天乃創造萬物的始祖,他的想法恐怕沒有人知道。”說到這裏,鬼穀子也有些凝重了起來,沉聲道;“如果你想恢複到以往的話,其實也不需要返回人間界,因為天界禁地據說存在著生命之泉?”
“天界禁地存在著生命之泉?”喬雲眉頭一皺,他們借助著幽冥船雲往天界,剛好到達天界的禁地,而喬雲一行人也差點差點困死在禁地之中。
看到喬雲詫異的樣子時,鬼穀子緩緩的道;“上次我們隻是想盡快的走出禁地,除了大峽穀與山林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奇特的地方。我們遇見的隻是禁地表麵之處,而禁忌最根本之處其實要以宏觀局麵來看的。”
喬雲也清楚鬼穀子所說的宏觀局麵是從禁地裏布局來看,因為禁地有太多難以發覺的陣法也蒙蔽了他們的眼睛,所以並沒有發現奇特之處。
與其坐著等死,還不如去碰碰機遇。喬雲得知這一些消息後,也決定在次去禁地查看一遭就算找不到生命之泉,他也隻得甘心認命。”
雨顏馨看到喬雲這般模樣時,靈慧的美眸中出現淚光,抽泣的道;“喬雲,你放心,我會去求師父,讓他幫助你恢複以往的模樣。還有10年,得知你墜崖而死的消息後,我也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也算是為你鳴不平.....”
“幫我出口惡氣?”喬雲驚訝的看著這位單純無比的少女。
“那個姚勝以前不是也追殺過你的嗎?而在10年前,我得知道你的事情後,憤怒之下將他打得重傷昏迷足足躺了三個月的時間才醒來。”雨顏馨美目圓瞪似乎為喬雲憤憤不平一般的道。
在20年前,姚勝的實力到達天神巔峰隻差一步就達到神王境界,而喬雲被鎮壓在祭台15年,在短短15年間姚勝實力突破到神王境界,其天資可謂是相當之高也隻能拿‘妖孽’二字來形容。
身為神王境界的姚勝居然被雨顏馨輕易的打得重傷昏迷並且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醒來,怎能不讓喬雲驚愕。雖然如今喬雲如同普通人一般,但他以往身為修煉人士,靈敏的知覺自然可以通過別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來判別他的實力,而麵前這位少女的實力居然深不可測的地步。
喬雲驚訝的看著鬼穀子,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鬼穀子緩緩的道;“她體內一直被封印的力量也被解除掉了,不過她不能夠靈活運用這股力量,之所以能夠輕易打敗姚勝也是因為體內那股力道的原因。”
鬼穀子解釋得比較含糊,喬雲也沒有多問下去,連忙問道;“姚勝是未來穀主,被打得重傷昏迷三個月,難道穀主不找你的麻煩?”
雨顏馨俏皮的撅了撅小嘴,不屑的哼道;“誰叫他欺負你?就算把他打成這樣,穀主也不敢拿我怎麽樣的。喬雲,如果以後在有人來欺負你的話,我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惡氣,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看到雨顏馨憤憤不平的樣子時,喬雲隻是無奈的搖頭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