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魔在次蘇醒過來,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了起來,這位狠人上萬年前就讓天界中人都為之忌憚。
老者急退了數丈,急忙對天元聖子一行人大聲喝道;“趕快撤退,我一人先獨自抵擋住太上魔.....”隨著老者大喝聲落下,天元聖子、慈航齋妖姬一行人都紛紛向遠方急行。
“就憑你也想擋住我太上魔.....”血發飄動,太上魔猶如一尊魔神一般,每踏一步連大地都在顫動,那位老者盡是驚恐的目光看著喬雲。
強大的氣勢讓老者都有些驚懼了起來,手掌猶如一座巨山壓下,劇風四起吹得熙熙攘攘的白發飄舞,身上的袍子獵獵作響。麵對太上魔的攻擊,老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眼看著喬雲手掌拍下時,那位老者長鳴了一聲,隻見一隻獨角靈獸,而腦袋上的犄角湧出狂暴的能量,其能量足有樹幹般大小向拍來的手掌擊去。
“轟隆隆......”碾壓而下的手掌猶如無堅不摧一般,直接將那道能量給轟碎,其威力絲毫沒有嬌弱拍在了靈獸身上,靈獸發出痛苦的嘶鳴,被喬雲一掌給硬硬生的拍成了肉沫。
老者也顧不上靈獸被拍成肉沫,連忙向另一個方向逃亡而去。
太上魔出手可謂是相當的狠毒,自然不會給老者逃離的機會,雙腳在虛空中猛力兩踏,背負在背後的法印射出數道光芒將其擊中老者身上,老者突兀停頓腳,一臉驚駭渾濁老眼盡是不甘的目光看著喬雲,艱難的抬起一隻手指著喬雲,道;“你.....”還沒有說完,老者的身體被撕裂成四分五裂。
蒼白的臉上浮起森然的冷笑,但片刻間笑容驟然僵硬了起來,他冷聲喝道;“該死的家夥,你竟敢違背你我兩人的約定,就憑你也敢跟我太上魔鬥?”
憤怒的聲音剛一落下,喬雲模樣大變,原本血紅的長發變成的漆黑色,眉心間那片鱗甲也消息不見了,喬雲冷聲道;“我曾經說過,就算是與你同歸於盡也不能夠讓你得逞,占據我的肉身。”
緊接著,喬雲又變成被太上魔控製的模樣,血發飄動,眉心間的七色鱗甲綻放出七色光芒直衝九霄,他哈哈大笑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與我太上魔作對,就連你也不可能鬥得過我太上魔。”
喬雲在次變回以前沒有被太上魔控製的模樣,臉的笑容更加森然了起來,道;“我喬雲天不怕,地不怕,從來不會畏懼任何人,更何況是一個已經死而複生之人?”
“那就試試你有什麽能耐與我太上魔相鬥?”
“啊......”喬雲發出痛苦的吼嘯聲,時而血發飄舞時而黑發飛舞,喬雲以堅強的意誌與太上魔對抗,誓死也不讓太上魔控製自已的軀殼,他緊緊握住刀柄,猛力的揮動著玄天斷刀,一排排大樹倒下,轟隆隆的響起在森林中響起。
“啊......給我滾出來,有本事滾出來與我喬雲一戰。”喬雲竭力大喝著,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太上魔的奸計得逞。
他將玄天斷刀插立在地麵上,五指微微彎曲成爪向如一把利劍般的尖石抓去,喬雲將那塊尖石抓在手中,大聲喝道;“我喬雲就算是死也不讓你得逞,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說罷,喬雲將手中的尖石刺穿了胸膛,而後向深不見底的深淵跳下。
這片森林被破壞得滿目瘡痍,到處都是被折斷的樹木,除了一把破舊的大斷刀插立在地麵和一具殘屍碎體而遍地血跡,並沒有任何人影了。
匆匆十年對於修煉人士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改變。而喬雲為了不讓太上魔控製,他不惜與太上魔同歸於盡刺穿胸膛而後跳下深淵,但禍福相兮,他並不沒有死去,而太上魔也徹底消失,自已由於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到達無法複合的地步,如果不是天帝傳承恐怕早在十年前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嚴重的創傷讓喬雲失去了功力,就連重新修煉狂崩烈焰的機會都沒有了,但他經曆過這麽多事情早已經看淡了不少,與其過著打打殺殺或者逃亡的生活還不如做一個平常人安安穩穩的渡過晚生。
然而事情並不像他所想象中的那股如意,嚴重的創傷不但讓他失去功力並且讓他身體急速老退,一年如五年一般快速度老退。
待他過了差不多5年時間,喬雲已經成了一位年約50歲的佝僂老頭,白發熙熙攘攘連牙齒都開始脫落。
身體快速的老退對於喬雲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他現在已經無力改變這個局麵。
這十年間,為了維持生計,他當過三年的獵人,當身體老退成來約50歲佝僂老頭的模樣時,他依靠捕魚為生,足足堅持了三年,到第九年的時候,喬雲的身體已經老退成80歲的老頭,連走路都要拄著拐杖依靠著前幾年的儲蓄過完最後的日子。
楚香玉一位皇家公主,具有絕美的麵貌,雖然落難到天界,但在這20年間也找到了不少的機遇,被一位隱世多年的老者給收為徒弟,而這位老者正是其中一勢力的上代掌教。
為了不讓同門弟子說閑讓,楚香玉的身份、地位與其他弟子一樣。當楚香玉得知喬雲墜崖而死這個噩耗時,她當場昏厥過去,她不相信喬雲這樣死去,十年間不知來了多少次喬雲跳下深淵的那個森然,一次一次的失望而回,但她並沒有為此放棄,到處打聽喬雲的身份,由於喬雲身份特殊,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打聽。
而一次次的失望讓她也是萬念俱灰的地步,楚香玉抱著一絲僥幸打聽喬雲的下落。
小鎮位於天界西南部也算得上西皇聖地的範圍,而喬雲就是在這個小鎮上平平靜靜的踱了10年,如今他現在已經是垂死的老人,就算是老山羊、黑鰍還有小麻雀也難以認出這位拄著拐杖佝僂的老人竟然是喬雲。
這一天,喬雲如平日一般拄著拐杖走在街道上,而他碰見了他極不願意碰見的極不願意碰見的熟人,那就是楚香玉,在楚備臨死前,托付喬雲好好照顧楚香玉,如今的他變得這般模樣連自理能力都沒有還有什麽能耐照顧曾經救過自已一命卻又是仇人和恩人的楚香玉。
他艱難的拄著拐杖似乎有意躲避楚香玉一般,原本顫巍巍的雙腳也加快的步伐,但一不小心卻栽倒在地上。
看著這位老人栽倒在地上,行人都是一臉漠然,並沒有將他扶起來的意思,喬雲試圖艱難的站起來,但最後卻沒有一點站起來的力道。
楚香玉看到這一幕時,卻忍不下心來急忙將喬雲給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老爺爺,您沒事吧?”
喬雲一聽到‘老爺爺’三字時,更加自卑到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地步,連忙道;“多謝你,我沒事......”
楚香玉似乎察覺出來什麽異樣一般,秀眉輕蹩,訕訕的問道;“老爺爺,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怎麽我發現你好像有些熟悉一般?”
“我們並不認識,我還得趕快回去了,你還是走吧。”說罷,喬雲也沒有顧楚香玉的感受連忙拄著拐杖離開了。
楚香玉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那位緩緩離開視線的佝僂老頭身上,她神色猛然一驚但有遲疑了起來,似乎拿捏不定一般。
回到家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楚香玉帶著兩位少年在次來到了喬雲居住的草屋處,她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佝僂老頭,神情也是異常的複雜。
喬雲似憤怒般的喝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和你兩人從來沒有見到,你不要在來打擾我這把老骨頭的生活了。”
美目中閃過淚光,晶瑩的淚珠滾落而下,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淚痕,楚香玉有些哽噎的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讓我感應到,你就是他.....”
聽到楚香玉的話時,佝僂的身體猛然一震,老眼中帶夾著淚水,喬雲哈哈大笑道;“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完最後的日子,難道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夠滿足於我嗎?你為何要來這裏,難道是想看我的笑話.....”
楚香玉並沒有急忙解釋,苦澀的道;“自從得知你墜崖而死後,你可知道這十年間我去過那片你跳下深淵的森林多少次嗎?我不相信你就這樣死去,這十年間我走過天界大半地方到處打聽你的下落,你可知道我心中有多苦?”
“多謝你為我做出這麽多......對不起,雖然我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可現在連我自已都無法自理了,你還是離去吧,就讓我獨自一人過完最後的日子。”喬雲緩緩的挪步,背對著楚香玉,他也沒有任何膽量在麵對這位女子了。
“對不起,難道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楚香玉慘笑的搖了搖頭,道;“在開元大陸的時候,我足足等了你107年前,在天界得知你墜崖而死的消息時,十年間我尋遍了大半個天界,目的就是想找到你。你可知道我的心酸,而如今你卻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
聽到楚香玉這些話時,喬雲對楚香玉的看法改變了不少,如今的楚香玉在也不是以前那位刁蠻任性的公主了。喬雲緩緩的轉過身,渾濁的老眼看著這位俏麗佳人,緩緩的道;“我隻是一個垂死之人,要不到兩三年時間就會沉寂泥土之下,你還是走吧。”
“我不走......我一定要救你,讓你做回以前的那個喬雲。”楚香玉也是十分倔強的道。
喬雲並沒有理會楚香玉,也沒有讓她離去,就像視她為空氣一般。
過了兩天之後,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草屋前,朗聲道;“妹妹,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來幫你做主。”
那位中年男子走進房屋,目光打量了下喬雲,帶夾著一股傲氣道;“我叫燕姬俠也是她的師兄,我和師妹的感情很好所以相認為兄弟,今日得知妹妹之事,所以特意替她做主。你可是喬雲.....”
喬雲淡淡的瞟了一眼燕姬俠,也並沒有多說話。
看到喬雲漠然的樣子時,中年男子有些憤怒了起來,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他拍成肉沫一般,但卻被楚香玉拉住了。
中年男子桀驁不馴的大笑道;“在二十年前就聽說過天界有一位喬家的人,並且還把天界鬧得轟動一時,今日一見果然骨子裏有一傲氣。我今日前來也隻是為妹妹做主,她為了你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如今你變得這般模樣,她都沒有任何怨言,所以我來給你們當個證婚人,也希望你不要在拿出任何借口......唉,我這個妹妹也太過癡情了,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有些感動。”
喬雲並沒有回應中年男子的話,而後將目光轉向楚香玉,冷聲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這樣做是不值得的?”
“沒有什麽值不值得的?難道你忘記了在新蘭王國逃亡時候,我說過的話嗎?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就連現在也是一樣。”楚香玉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喬雲虧欠楚香玉太多,到最後也隻得答應與楚香玉成親。由於生活上的拮據,婚禮的布置也是相當的簡陋,除了燕姬俠作為證婚人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前來。
穿上粉紅色的婚紗,而看似年上80歲的喬雲也穿上了新郎裝......
簡單的婚禮卻充滿了溫馨之意,燕姬俠臉上浮起欣慰的笑容。
正當喬雲與楚香玉拜堂的時候,突兀間遠方傳來一股強大的殺氣,眼見殺氣的逼近,燕姬俠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了下來,大聲喝道;“你們兩人不要出來,我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