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死死拉著溫言的胳膊, 道:“不行,小言,外麵太危險了!你不能出去...要出去, 也是我和你爸爸出去!你躲在車裏,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 鎖好車門, 千萬不能出聲!趁機會開車逃走!”

溫母壓抑著聲音無聲地哭泣,眼淚“啪嗒啪嗒”滑落了下來,今天之後的日子她和老公將不能再陪在女兒左右了。

“媽!你和爸待在車裏, 無論是誰,我們今天靠躲避就隻有死路一條!殺出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而且你和爸還不會用槍,我卻在空間受過係統的訓練。放心吧媽,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動用槍具。”

而且她有感覺, 這場戰役不代表人數少的一方就一定會輸。

溫父將溫母安頓好,站了起來:“小言,你媽待在車裏, 我和你一起下去!別怕小言,爸爸在沒人能傷害你們母女倆!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溫母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看在溫言和溫父心裏便越發心疼。

可她不能退縮,當她真正捏過那把早就沾過血的錘頭,心底突然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去死!

溫言猛地晃了個神, 也不再勸阻溫父, 從空間拿出一把刀交給溫父, 又留了一把鋒利但相對較輕的刀具留給溫母防身。

準備就緒, 溫言摸著黑, 一把跨進駕駛艙。寂靜的黑夜中,五人伺機而動。卻不料下一秒本該沉睡的房車猛地一個發動,車燈乍亮,穩穩地朝著兩人撞了過來!

“砰!”

房車直直地朝著兩人的身體碾了過去!

慘叫聲還沒響起,嘴剛張了一半,溫言立馬調轉方向,對準,竟又直直地朝著兩人碾了過來。

要說車技,這還得多虧了她在無數次落地成盒連把噴子都沒撿到後,練出來的經驗。

另外三人還想逃,說時遲那時快,房車頂忽然鑽出一個女人,左右手各執一頂連弩,對準逃跑的三人一人腿部來了一箭。

也幸虧他們將倉庫門鎖死了,這才沒有能即使逃走。

溫言趁勢迅速跳下車來,三個被射中了腿的,行動已是大大不便,另兩個碾了兩遍的,早就半死不活隻剩下一口氣,無需在意。

至於這剩下的三個,恐怕還沒意識到危險已在眼前了!

“死丫頭還挺烈,長得細皮嫩肉的,這身段先陪我們玩一玩,再給你賣掉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對,大哥。她還有個媽媽,年輕時也是個大美人,老了更有味道,咱們...”

那三人發出了猥瑣又醜陋的奸笑聲。

溫言幾欲作嘔,這些人恐怕早在末世前都在做著販賣婦女的勾當!

人販子不得好死!

溫言咬了咬牙,趁著其中一人分神之際,溫言一把飛刀徑直甩出,狠、準、穩地直接嵌進了那人的後腦勺,幾乎是同時,另一人也提著刀撲了過來。守在身後的溫父一個箭步,手中的大刀應聲而落,撲過來的那人捂著再次被重傷的大腿,倒地哀嚎不止。

溫言緊跟著補上一錘頭,腳掌的骨頭幾乎碎了一片。

為首那人挽著袖子就要衝過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剛說了個“艸”字就卡住了,下一秒溫言已經不管不顧一腳踹了過來,直接將人踹倒在地。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力大無窮。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放在西山村根本不可能和邪靈山神支撐一分鍾的她,真的有了實質性的改變。

所以,第二腳溫言下的力道較之第一次也更重。

一腳,兩腳,三腳......

他捂著頭,溫言就往身下踹;他捂著身下,溫言就瞅準了頭使了勁踹下去,一直到那人徹底昏死過去。

“既然來了,那你們今天也死吧。渣滓敗類,以後也會死在別人手裏,不如就死在我手裏,給我練練手好了。”

還勉強清醒的幾人聽到這番話,全身已是止不住地打顫,他們原以為這姑娘再厲害,不過揍他們一頓就會將他們趕走...

而這張柔美的臉,此刻說出的話宛如是從地獄踏著鮮血而來的魔鬼。

她毫不在意這幾人的死活,手中的錘頭越是見了血,心中那個呐喊著“去死”的聲音便更甚!

大勢已定,這幾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倉庫內。溫母倒是覺得這幾人死有餘辜,可交給女兒親手了結五條生命,為了這些渣滓去蹲大牢,那實在犯不得。

“爸媽,若是今天我沒有製服他們,今天我們一家就會死在這幾人手裏,他們但凡再厲害一點,我也沒辦法全身而退。推己及人,今天他們不死,下次還會帶更多的人來搶劫我們。”溫言絲毫不在意道。

“地震來了,不用多久,世道就會徹底亂了。今天我能殺了他們,他們也能殺了我們!上麵已經管不到這些事了。”

這句話是說給溫父溫母聽的,也是說給她自己的。

畢竟是第一次在溫父溫母眼裏殺人,心底那個聲音叫囂的再厲害,溫言也按捺住了。

她先將溫父溫母勸進房車內,將幾人分別用麻袋捆了起來,分批運出了倉庫。

腰間的錘頭還有斑斑血跡,溫言很清楚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是一種很怪異但還不錯的感覺,明明沒有殺過人的她,此刻卻感覺心跳加速,血壓上升,體溫升高,就連全身的毛孔也瞬時舒張開來!

這是一種興奮的感覺,看著新鮮的血液在自己手下迸出,下一秒就能親手扭斷他們的脖子,心底那個“去死”的聲音就越大,這一刻她完全不像自己,而是一種更加超脫自己靈魂的存在,仿佛她便因此而生。

十幾分鍾後,小樹林內空地上,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終於結束。

再看那空地上,橫七豎八陳列著5具屍體。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過於慘不忍睹了些。

有斷了四肢,生生看著鮮血流盡而忘的;有眼眶裏沒了眼珠子的,割了舌頭的;還有身體中了數刀,像個破爛的大篩子一般......

像是確定這些人真正斷了氣,每具屍體死前,又或許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他們都被扭斷了脖子。

鮮血將林中的土壤也澆灌出了幾分血色。

他們神色僵硬而驚恐,嘴巴微張,好像生前見到了亦或是煎熬了莫大的恐懼一般。

而始作俑者滿足而欣慰地暢快長舒一口氣來,手上挖坑的動作也順暢了幾分。

掩埋起這五具屍體,溫言又引出空間水,衝刷掉林中的血腥味,確保萬無一失後,她原路返回到了倉庫。

倉庫的作案痕跡更重,等溫言回到倉庫,溫父溫母也從車外一同清理起來。

地上的血跡先用水衝洗一遍,再用刷子刷洗一遍,溫母比較講究,倉庫裏的殺孽味重,這也是她將人吊著一口氣帶到戶外去殺的原因。

整整清理了大概有七、八遍後,倉庫內的血腥味又用了不少花露水加以掩蓋,此時已接近淩晨,溫言便讓溫父溫母先去補覺了。

倉庫隔間外有不少人陸續醒來,溫言鬧出的動靜不小,這之中發生的事也不可能全然沒人知道。那沾著血大麻袋,第一個隔間內傳來的詭異的動靜,隱隱有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還有一個能拖兩個大麻袋的少女...

看見的人此刻想到的卻是:不知道哪來的不長眼的人惹了這一家人,人家能明目張膽地開著房車出來,一定是有保護自身的資本傍身的,就是給他們10個膽子也萬萬不敢打這樣的人的主意!

那麻袋裏裝的什麽,他們心知肚明。

正所謂,社會上的事少打聽,不是沒有道理的。至於那個拖著三趟出去處理的少女,有人認出是溫家的女兒,大不了以後離他們家遠一點...

眾人心裏捏了把汗,默默轉過身去背身裝睡。

溫父溫母補了一會覺,又心疼女兒睡不安穩,索性換了女兒來補覺。溫言再次將車內門窗檢查一遍,昨夜的事一出,溫父溫母也警覺了不少。

從空間取出早餐,三人簡單吃下,溫言直接進入空間補覺,僅花了半個小時就將一天一夜欠下的覺補完。

看著憑空出現的女兒,溫母又勸道:“小言,再睡會兒,看來晚上都要守夜了。”

她嘴上“嗯”了一聲,卻不願休息,那把見了血殺了人的錘頭,已經再度捏在了她的手間。

溫母再問,她淡淡丟下一句: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呢。”

舔了舔嘴角,她轉身拎了錘頭,毫不猶豫地下了車。

梅玲和幾個陌生麵孔一起住在最後一個隔間內,地震後逃跑也沒趕上帶什麽物資,當然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不會趕得上收拾物資。

而昨夜那五個人販子想必也是看梅玲二人孤兒寡母,便於下手罷了。

昨夜的動靜,這間隔間的人不會毫無察覺。

所以就在溫言出現在這裏,又順理成章地叫走梅玲後,自然也沒人上前阻攔。

兩人走到門外的空地上,宿在倉庫外的人群不少,梅玲更是不敢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