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修建別墅之時,溫言就做好了麵臨地震到來這一天的打算。所以在建材上都選用了防震級數……

當初在修建別墅之時, 溫言就做好了麵臨地震到來這一天的打算。所以在建材上都選用了防震級數較高的建材。最後逃難時,值錢的電器、家具都收進了空間。

再者,空間有造物工坊和精工工坊, 又得了大量的建材, 以後大地震結束再回來重啟別墅計劃, 也不是難題。

他們一路走來, 溫母心中的膽怯慌亂依舊沒有從地震的餘難中減少半分:“小言,我們的房子...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溫父安慰溫母:“敏兒,家裏的房子有小言打點, 隻要我們好好活著,一家人在一起,房子總會有的。”

溫言將溫父溫母一左一右攙扶在身側,此刻反倒神色平靜,絲毫不懼。

再回頭看一眼幸福別墅區內,逃竄的逃竄的, 地麵更是有無情的裂縫悄無聲息的蔓延,一不留神便會將弱小的生命完全吞噬。尖叫聲此起彼伏,滔天的絕望與求生的欲望, 明明是相互矛盾的存在,卻還是激得眾人拚了命地瘋狂向小區外的平坦之地跑來。

她回頭看了最後一眼,恍若未聞地輕歎了口氣,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父母重新上了路。

因為她清楚,這隻是世界顛覆的開始罷了。

他她們一路看似是在漫無目的地虛晃著, 實則, 這隻是溫言避開眾人的耳目。

此時距離她到達付叔叔的建材倉庫還剩下一公裏不到的距離, 自然是不能避免被其他人找到此處來。可問題就出在怎樣才能在掩人耳目之下從空間拿出準備好的房車。

好在溫家三人行至一偏僻小林中, 終於找到了機會。

四下無人, 溫言找準時機,從空中取出房車。此前她有在空間係統性地學習過開房車的經驗,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雖然沒有駕照,但在這個時候,上麵也無暇顧及於此了。

收音機內,溫父正在認真聽取目前地震的最新消息。

就H市,震級目前維持在5—8級之間,震源共有9處!其中比較嚴重的有城南、城北兩個方向,市區也頗受影響,震級更是飆升至了7級!

目前震感未消,政府不會冒然實施救援行動,城區坍塌的高樓數以萬計,等待救援的人數和能來救援的軍隊也不成正比,救援希望渺茫。所以說,這場人類的戰役隻能靠人類自己了。

收音機內的播報還在繼續。

“我國在過去的1小時內,平均一個城市就發生了30餘次地震。震源分布範圍較廣,震級大概在5—9級左右,其中較為嚴重的分別在我國的南、北兩部,最高震級達到了9.1級!”

“而北部地區背臨北海,超強地震同時誘發了臨海城市的海嘯,海水頃刻之間便將北部大大小小的城市覆滅。”

陸地變為水域,原來不是滄海桑田,北部的市民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就將永遠地長眠在了水底。

“南部地區更是有一座著名的活火山,此次地震引起的火山爆發。若說北部還留下一座水下城,那南部的人和城才真是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我國南北部尚且如此,全球的情況也不會太過樂觀。一座座城市的覆滅,在地震來臨的這一刻,也讓更多的人真正意識到,末日真的來了。

“據報道,震源目前仍在擴大,地麵有開裂危險,請避難人員緊急聯係最近的避難點!”

“據報道,目前城區人員較密集,避難人群中出現多起踩踏事件,請當地軍隊實施配合疏散,勿造成更多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收音機播報到此結束。

早在龍卷風初期,各大電視台和手機網絡便沒了信號和WiFi,就連市區內最大的電視塔和信號塔也在此次大地震中徹底坍塌,待大大小小的地震完全結束,再實施信號塔的維修重建,估計還要等上一年之久。

行至岔路口,道路也變得開闊起來。盡頭不遠處,有一隊不超過10人的軍隊在組織緊急災時避難,過往的車輛和人群都被攔了下來。

開著房車的溫家三口也被攔了下來,在得知她們已有避難意向時,軍隊中一個領頭的又問她們有沒有支援重災區意向。

溫言以有兩個年邁的父母要照顧為由直接拒絕了。

溫言一路走來,車速開的極為緩慢。一來震感還未消失,二來地麵仍有隨時開裂的危險,就連溫言也不知道下一處開裂的地麵將會在哪兒。

她一路戰戰兢兢地向目的地進發,沿路有不少斷裂的樹木攔路的,她還要下車,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直接收進空間,一段一公裏不到的路,愣是開了2個多小時。

中間自然也有遇到要救援乘車的,有的被她自動忽視了。實在避不了的,溫言也不多嘴,摸了帶血的錘頭別在腰間,開了窗戶就砍!

眾人不免大驚!

見過在災難中瘋癲的,卻沒見過這麽發瘋的!

百試不爽。

房車磕磕絆絆地終於開進了倉庫,不一會兒付明強孤身一人也來了倉庫內。

付叔叔那邊,她有通知父母告知於他,當然沒有透露過有關地震的消息,隻說若是發生需要躲避的災難,這處倉庫的位置不錯。而且這房子也是人家的,不代表別人就想不到這處地方。

倉庫大概有兩個籃球場一般大,有八個小隔間分隔開來。貨架一早就被清空完畢,現在溫言一家三口和房車占用一個隔間,付明強住在隔壁。

對於溫父溫母禮貌的邀請,他直接拒絕了。

倉庫雖然是他的,溫家那邊邀請他上房車是出於人道主義,但車上畢竟還有兩位女士,實屬不變。所以他事先便在隔壁隔間內搭好了帳篷,也不怕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地震後氣溫不升反降,室外溫度已接近零下70度,在此處,震源範圍雖然大大縮小,但震感仍未消失。出於安全考慮,溫言暫時將溫父溫母安置在房車內,避免隨意走動。

此外,倉庫外已有不少避難人員尋到了此處。作為倉庫的擁有者,付明強完全有理由將這些人趕出去。

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的。

隻是倉庫大門他鎖不上,進來避寒的可以選擇剩下的6個隔間,若是有來打擾溫家和他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電閃雷鳴的頻率大大減少了,地震的震源和震感也在大大縮小,但仍有餘震。餘震時間沒有規律,有時候間隔十分鍾,有時候間隔一個小時之久。震感強度也是不等的,坐在車裏不下車也是會毫無察覺,但有時候桌麵上的物品會被震翻在地。

因為焦慮,一家三口一天也沒有吃飯的心情。中午一人一盒盒飯,都是下飯菜,諸如油燜茄子、魚香肉絲、西紅柿炒雞蛋和糖醋仔排一類的,晚飯時間三人分了一個7寸的披薩和三份牛扒意麵,三串辣烤鐵板魷魚。

夜裏睡覺前,確保房車的門窗全部閉緊,小型發電機維持著房車內的空調運轉,但車外溫度實在過低,車內的空調其實起不了太大的調節作用。為了省電,溫言給溫父溫母又多塞了兩個熱水袋,被褥多鋪了兩層,確保父母不會受凍,再將車內的燈徹底調滅。

今夜她負責上半夜的守夜,溫父負責下半夜,白天三人輪流守夜,該補覺的去補覺。

她找出一部看了很多遍的電視劇,戴了半個耳機默默看了起來。

夜裏1點,車外忽然想起一陣異響。

溫言立馬將平板調暗,打開房車自帶的監控,瞥見車外多了幾道鬼鬼祟祟的黑影。

視頻清晰度不夠,溫言不能認出是誰的身影。隻知道這一群人大概有六個左右,五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的聲音很耳熟,溫言幾乎很快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是梅玲。

視頻內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我跟你們保證,這個房車的主人物資很多,家裏條件絕對比我家好上太多了,我家裏隻有一個小男孩,我男人和婆婆都死了,她家房車還值不少錢呢。”

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最好是這樣!敢騙我們就把你們母子倆賣了!”

梅玲又道:“別!別動我兒子!我觀察這家很久了,她家小女兒本來有老公的,但最近我發現她的老公不見了,也就是說她們家現在隻有一個女兒和兩個老的,你們五個人怎麽不可能搶不過她們!她家小女兒很好看的,你們賣掉或者留下來自己享用...”

為首的男人冷哼一聲,五人圍著房車觀摩了一圈,確定沒有驚醒車內的人後。

他們決定直接砸窗。

待會動靜肯定不會小,為首的男人推了梅玲一把,讓她把門鎖死了。

鎖了門窗的梅玲趁亂一溜煙溜了出去。

那幾個男人也無甚在意,幾人凝視著眼前的房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溫言先是不動聲色地將溫父溫母叫醒,先囑托他們不要出聲。緊接著就把控製監控的平板扔給他們,示意他們待在車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出來。

即便到了末世,管製刀具依舊大大受限,而這幾人估計末世之前就是地方上的地痞流氓,隨身攜帶的不過也是些常見的刀具。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得不防。對麵是五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因為空間的改造,她的身體素質不一定就比不上這些男人。

她從空間取出那把比較順手的錘頭,放在手裏掂了掂,又取出一把□□別在腰間。

從西山村出來後,她隱隱覺得自己有什麽不一樣了,可要執意說些什麽,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