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怎麽突然這樣了呢?”

溫父心裏也急,也隻能維持表麵的鎮定讓老婆心安些: 

“這好好的, 怎麽突然這樣了呢?”

溫父心裏也急,也隻能維持表麵的鎮定讓老婆心安些:“我看醫院的治療也沒什麽起色,顧醫生不也說了, 小言的病沒什麽問題, 說不定是她突然消失的空間有關, 家裏有空調, 小言睡著也舒服點。”

溫母思索片刻,覺得在理,便立馬和女婿商量, 第二天就將溫言接回了家。

“上次賣牛肉那次你們記得小言換得了一塊金鑲玉的玉墜子嗎?雖然當時我覺得小言用肉換這麽一塊裝飾品不值得,但總歸有小言的道理,現在細細想來,說不定就是這次的契機。”

溫母也是病急投醫,說服自己道:“對,那玉的成色我看不是凡品, 玉也能養人,我這就給小言戴上。”

這邊,溫言斷斷續續昏迷了一個星期左右, 就在空間呆了多久。昏迷之時,她確實還存有意識,也能夠隨意進入空間,但奇怪的是,清醒後便再也無法進入空間。

等她醒來, 就會高燒不退, 對昏迷時期在空間的所見所聞也是一無所知。

就在她焦灼萬分之時, 神奇的事出現了——

此時已是深夜, 顧星也陪在溫言身邊突如其來的一陣困意, 屋子裏靜謐得連根針掉落仿佛都能聽見,仔細看有一道瑩瑩綠光從**的少女身邊彌散開來。

溫言手中多了一塊玉,正是她用牛肉換來的那塊金鑲玉。

難道說這塊玉的出現和之前空間出現的溫泉一樣,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單看外表,這確實是把再普通不過的玉,要說不同尋常,就是一半是玉,一半鑲了金。

“奶奶,是你暗示我將這塊金鑲玉收入囊中的嗎?”她喃喃問道。

空氣中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

下一秒,手中哪裏還有玉的身影。

她在等。

和溫泉水出現的變化不同,這次金鑲玉的消失並未換來多大的變化,又或是變化來得不算太快。

這一瞬間也被無限拉長。

有模糊的記憶碎片湧入了她的腦海。

她看見一個了一個血淋淋的怪物和一個少女扭打在一起,再定睛一看,哪裏是什麽血淋淋的怪物,分明是剝了皮的血人。

少女漸漸不敵,最後狠狠一口咬在了那血人的肩上,並迅速翻滾在了血人上方,也成功將血人壓在身下。少女挽髻的發簪滑落,再看時發簪化筆,已徹底將怪物的心髒刺穿。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捅進了那血人的身體。

而那個恐怖至極的血人,在被刺穿的瞬間發出了既尖銳又恐怖的嘶吼聲!

但那血人並未放棄掙紮,它拚了命地嘶吼著,亦或是呼喚它的同伴,亦或是痛苦至極,那聲淒厲至極的吼叫之中,她聽見幾個熟悉的字眼。

“溫......言......”

畫麵外的溫言背上汗毛瞬間倒豎,與之而來的疼痛幾乎將她吞沒!

“你是誰......”

那個與之廝打的少女又是誰?為什麽她怎麽都看不清少女的臉?

畫麵一轉,又有刀劍劃破空氣的刺耳之聲,同時有聲音緊跟其後。

“阿言,不要!”

畫麵再次來到那個看不清臉的少女,她再次抬手抽簪,長發瞬間散落,那血人嘶吼著,已是強弩之末。

溫言鬆了口氣,看來這場戰役,她們要勝了。

可誰想下一秒,少女突然轉身回眸,似乎遠遠地看了遠處的少年一眼。溫言心裏咯噔一下,沒來由的就想上前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下一瞬,尖銳的筆尖已然刺進了她的胸膛。那地上的血人仿佛蒸發了般,一切恢複如常,少女也再也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

有人向她奔來。

畫麵之外的溫言也抑製不住雙腿般向她走去,就在走近的瞬間,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這少女的容貌幾乎與她一般無二!

“你是誰?”

可是她突然發現,吊著最後一口氣的少女在笑,在她問出的一瞬間,少女的雙眼突然緩緩流下一行血淚,那雙猩紅的雙眼同樣看了過來。

似乎在和虛空中的她對視凝望。

她張了張嘴,在溫言期盼的眼神中,卻沒能得到期望之中的回答。

“結束了,春暖花開的時候,記得要帶我去吹一吹春風......”

她的笑永遠定格在了那張熟悉的臉上。

她驟然消散在了空氣中,暈開了一片血跡。

一切景象都隨之消失了。

此時的空間,雲破日開,有溫暖的明媚的光灑進了她心尖的什麽地方。

是啊,她已經很久沒有吹過春風了。

溫言短暫的失神後,很快回過神來。

原來剛剛的感覺沒有錯,此時的空間距離上一次升級又有了新的變化,空間邊緣處那些被濃霧包裹的範圍又清晰了幾分,這同時也意味著空間又有變大的趨勢。

再看那邊緣處清晰的空地上突然多了一塊3x5大小,四四方方犁好的土地。在土地的不遠處佇立著兩座外觀上差不多大小的屋子。

而屋子裏竟是——

造物工坊和精工工坊?

造物工坊就是簡單的初步加工,例如木材加工成木板等等,至於這精工工坊就是進一步將這些木板再加工成家具。除此之外,各種木製品、皮製品、毛線製品、甚至是玻璃、礦石都能進行再加工。

雖然這些東西她暫時都不缺,但這空間的金手指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些?

至於那段撲朔迷離的記憶碎片,或許是她上輩子的記憶?

這些都不是她現在需要考慮的,溫言睜開眼,瞬間便從空間脫離開來。在昏睡的第9天,溫言終於醒了。

對於空間中奇怪的記憶她並未和父母提及,隻是在清醒後問過顧星也兩句,對方顯然也沒了這段記憶,她便沒有再多問了。

至於溫父溫母見女兒清醒,多日來的焦慮也一掃而空,溫母仍有些不放心,囑托溫父立即將廚房保溫著的清粥端到床前,親眼看著女兒吃下沒再吐了才徹底放下心來。

待她用完飯,才突然想起這些天與空間失聯對家裏造成的影響,不禁問道:“媽,這幾天家裏都吃什麽,我睡了那麽久,差點以為自己進不去空間了。”

溫母並不在意:“地下倉庫裏的米麵還存了許多,冷凍庫裏的肉也有不少,還有耐保存的一些蔬菜水果咱家都有不少,至於那些享受的,咱家已經比外麵其他人過得舒服多了,媽現在也想清楚了,一切以你為主,你最重要。”

在女兒昏睡的這段時間裏,尤其是和老公送女兒去醫院的這條路上,她仿佛見證了這一輩子的辛酸苦辣,沒有甜。可能是末世初期被女兒保護的太好,而溫言又幾乎沒有讓兩位老人出過門,導致他們對外界的真實情況隻能來源於新聞。

可現在的新聞也是加以修飾才能播出的,若是完全將真實情況告訴那些還在掙紮的大眾,這不是徹底斷了他們活下去的信心嘛?

那一路上,女婿的車開得不快,也不能開快。因為你不知道路上什麽時候會竄出一個碰瓷的老人,不止是老人,溫母甚至看見了青壯年的男人。他們無不有個特性,麵黃肌瘦,營養不良。

被訛上的有直接任命的,拿了些麵包的,給些錢的都是好的。還有的,直接當做沒看見,油門一踩,滿地血汙。她幾乎驚叫出聲,這是她第一次在末世看見真實的屍體。

再不是電視新聞上的馬賽克。

這些屍體的下場呢?還有家人給他們收屍嗎?

再想想自家母親逼著她給她送物資的時候,女兒女婿一路又是怎麽前行的?他們遇到的危險也是咽進肚子裏,所有的委屈到家都以微笑示人嗎?

是她錯了。

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也隨即對著身旁的丈夫嚴詞厲色道:“從今以後,隻有咱們家,我沒有吸血的親人,你們家那邊誰要來吸我女兒血,我就跟他們拚命!”

當然這些決定,溫言雖然昏迷,但意識漂浮,所以她還是知道的。

至此之後,她也有了計劃,確實應該在家裏存點儲備糧,空間雖然是奶奶贈的,但是以後若是真的出現什麽情況,也不能將一家四口的性命全部依托給空間,為了保險一點,溫言準備利用空間的造物工坊和精工工坊在別墅地下徹底打造一個冷凍庫,一般的蔬菜肉類全部放置其中也能保存一年之久。

痊愈後,她的五感雖然依舊比別人強了不少,但對於那股子惡臭味反倒是習慣了,反應也小了,吃飯也香了。

經此一難,空間也得到了升級,這可是好事。不過她依然沒有找到空間升級的契機,上次是西山村的山泉水,這次是無意得來的金鑲玉,那下次呢?

水,玉還是...金?

末世第四個月,人造太陽的研發依舊沒有進展,但絲毫不影響春節的到來。

我國的傳統節日本來就是集信仰和風俗為一體的節日,尤其是新年。這新年的意義又是對除舊布新、國泰民安、國運昌隆的一種祈求,是即使到了末日也不會也半分懈怠的。

即使是末世,是災難,也打倒不了廣大群眾對美好追求的向往與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