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姐姐在家嗎?”
見到沐潤秋,小姑娘的臉頰上泛起兩坨紅暈,幾乎不敢直視身前男人……
“哥哥你好, 姐姐在家嗎?”
見到沐潤秋,小姑娘的臉頰上泛起兩坨紅暈,幾乎不敢直視身前男人的眼睛, 低著頭凝視著腳尖。
門開了一半, 她時不時緊張地看兩眼門縫, 然後略帶歉疚地問道:“哥哥, 是姐姐讓我來找她的...上次我和你說了那樣的話,被姐姐聽見了,姐姐生氣了...”
說到一半, 她就“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委屈的已經不能再說了。
“你不用多說,她這是吃醋了,我們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你走吧。”
她睜大了眼,似乎是對話中不解。
沐潤秋眉一擰,神色不悅起來:“你要聽我們是怎麽在**吵架的?”
小姑娘的臉更紅, 擺手的間隙,忽然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溫言。
這次是受了驚嚇,而溫言已經走上前了。
她擺著手,紅著臉,嬌滴滴地向溫言解釋:“姐姐我沒有和哥哥在說**的事。”
溫言:?
“我都知道了。”
空氣中突然安靜下來。
而溫言繼續道:“確實是我讓她來找我的。”
少女鬆了口氣, 眼眶又紅了幾分。
沐潤秋輕輕“啊”了聲, 然後不解地看了過來。
“不過, 就在這裏說就好。”
再看那少女, 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扭捏了半天才問溫言究竟找她來要說什麽。
溫言先是看著她笑,她越是笑,身邊兩人就更加疑惑。
一直到她笑夠了,忽然湊近了幾分,貼著少女的耳邊發際,吹氣般低沉著問:“你把她的身體剁成碎肉扔進垃圾桶了是吧?”
她笑眯眯的,然後被沐潤秋將人一把撕開。
她又拍了拍男人的腦袋,那股怨氣明顯減了許多。
少女的臉忽然扭曲著,在眾人的目光中重新變回了黑衣。
“你竟然知道我已經完全取代了她?還將她的屍體剁成了碎肉丟掉!”
“我不知道,我猜的。”
黑衣極其怨毒地看了過來,然後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她正要踏進別墅,一雙手忽然將她攔了下來。
“嗯?”
“證明!證明你是溫言,我就放你進來。”
他攔著門,不做半點退讓。
“除非你親親我。”
他微半躬著身子,將臉湊了上來,歪頭催促她:“親親我就讓你進來。”
“快滾。”
“驗證成功,來吧寶。”
下一秒,沐潤秋已經站直了身子,微微讓出一條路來。
卻依舊有些惋惜,關門落鎖,神情也十分淡然:“寶,黑衣有沒有跟你說一些奇怪的話?”
溫言答:“有。”
“什麽?”
“它說我是個死人,說我家院子裏埋了我的屍體,讓我不信就挖挖看。”
沐潤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才定定地瞧著她:“那我們要試試嗎?”
“我挖我自己嗎?我是傻子嗎?神經病一樣。”
說著說著,她也哈哈笑起來。
他見她笑,他又被勾起了笑意。
然後兩個人就借著要不要挖屍體,在院子內磨蹭了近二十分鍾。
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將身邊男人眼底的笑意恍惚看成一股洶湧的暗色,轉瞬即逝,果然是笑的大腦缺氧了,都看不真切了。
西山避難點周邊的交易市場如今發展得如日中天,經過野獸潮事件後,駐守軍隊也從此事吸取教訓,日常的管理更加嚴苛。
這股勢頭即將趕超國家自主建立的四大基地,甚至有越來越多其他基地的幸存者像西山基地進發,西山也迎來了第二次擴建。
就在大家鬆了口氣的同時,一則不幸的消息忽然席卷了全球。
以櫻花聞名的某島國就在前幾天,島上的所有島民無一幸免,時至今日已經徹底在地球上消失了。
雖然島還在,末世初,島上某處著名的活火山就已經爆發過三次,死傷無數。
臨近海邊,喜憂參半。
大海帶來了豐富物資的同時,海嘯的發生更是層出不窮。
一直到鐵線蟲出現,而島國人民又喜生食,鐵線蟲成功入侵後,這也導致了島國的徹底滅國。
那是一張由無人機拍下的畫麵,最終被傳到了國內,又輾轉反側,被幾個還能使用手機的網友傳到了網上。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上網了,溫言看見這則新聞的同時,照片內的場景卻並不陌生。
她有一瞬間的心悸,嘴唇也在顫抖。
也盡管,她對島國並不熟悉。
刷到這則消息的時間恰好是夜裏一點鍾剛過,黑衣在樓下遊**。
隱匿在暗處的,還有其他的靈體。
她窩在被子裏,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沒有開燈。
手機光線調的很暗,照片的環境是在一處海港附近。
她一眼望去,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屍體。
這是最後的幸存者,幾乎都是亞洲的麵容,說不定就有她們的同胞。
海上的溫度很低,屍體還算保存的完好,海灘上也有不少變異動物正在啃食這些屍體。
它們有頭發花白的年邁老人,有稚子孩童,有懷孕的女人,有四肢殘障的男人,也有很多客死異國他鄉的學生......
鐵線蟲控製著它們的身體自殺時,它們又想到了什麽...
那些充滿遺憾的,死不瞑目的雙眼,透過照片,仿佛無聲地凝望著過來。
慘白可怖的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但依舊令人毛骨悚然。
到最後,她是顫抖著雙手,強迫著自己關掉了手機屏幕。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恐懼什麽,可能是想到了未來,那些失敗的天選之人,今天的島國映射的就是她們的未來,她確實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恍惚...
這種恐懼,原來是來自未知。
有一句話叫“閻王叫你三更走,誰敢留你到五更”,這一刻隻是一個小小的島國永遠的消失了,那未來被吞噬的會不會是她們?
溫言又失眠了。
看到這張圖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沐潤秋。
今天是他守夜。
門口象征性地被敲響了兩下,然後首先進來的是一道熟悉的氣息。
很快就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靠近了。
但他並沒有將她抱到懷中,隻是輕輕地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慢慢撫慰她。
很安心。
他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語氣微微歎息了聲,然後極近溫柔又正式地勸慰她:“我感覺到你有很大的情緒波動,所以上來看看,沒關係的,我在...”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溫言身上察覺到,那種超脫於恐懼的失望與無力感,還有一點點的感傷。
這裏曾經是他們的婚房,沒有任何感情,全靠他騙來的婚姻,她也不會記得...
夜晚的情緒總是太複雜,寂靜生長著...
她有太多的疑問,就像眼前的男人,她很想問問:
他究竟是誰?顧星也?還是沐潤秋?
但她沒有,意識到第一滴眼淚落下的同時,身體突然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裏,她也終於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
一直到了早上,沐潤秋已經不在了,因為失眠,即使是起床後也有些恍惚。
她還差最後一點的信仰之力,現在靈異現象越來越多,環境也依然嚴峻,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信仰之力還差最後一個小指甲蓋的高度。
如果是像長壽村邪神一般的難度,信仰之力很快就會滿了。
她一方麵期待信仰之力收集完成後是否會出現眾人口中所說的...一方麵又擔心,末世永遠不會結束。
無論是楚麟還是沐潤秋,兩人在一定的程度上都證明了這一點。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去西山交易點,搜集靈異物品,但收獲有限,進展也十分緩慢。
天氣也越來越熱,H市本就是屬於南方的濕熱天氣,一旦天氣熱了,降雨量又多了,空氣濕熱下會比幹熱更加難熬。
西山交易區的開放時間,也調整至了下午五點到八點。
隻要能在八點之前回到別墅,安全隱患其實已經大大減少了很多,所以溫父溫母也帶著手上的物資,去交易區申請了一個小攤位。
每個攤位,三天隻需要交一袋泡麵。
市麵上出現最多的還是野豬醃肉,變異後的野豬,瘦肉多肥肉少,溫言吃過一次,說實話味道還不錯。
這次她也換了一些,回家加上筍幹,放入調料,小火慢燉即可。
除了醃肉,這第二種出現頻率較高的則是最近新發現的一類變異植物。
據說是某變異草的根莖,喜陰,大雨過後長在水池低窪處,新鮮的草根挖出後表麵平整光滑,沒有泥土粘連,和小麥秸稈般的長度和大小,吃進嘴裏汁水豐富,帶有一股清甜的氣息。
最主要是,無毒。
而且凡是夜裏降雨過後,河邊便會湧現很多這種可食用的無名草。
有膽子大的,趁著夜色出來挖的,第二天便能掙回全家一個星期的口糧。
她買了一點,口感奇特,帶有青草淡淡的清香,新鮮采摘的吃進嘴裏確實甜絲絲的,不讓人討厭,還很解渴。但比起空間的水果,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這也算是末世的饋贈,一株弱小的野草,也能牢牢抓住機會,發揮出自己的餘光。
她感慨地長歎了一聲,還沒歎完,耳邊突然傳來了什麽聲響。
作者有話說:
本章純屬虛構,不牽扯任何現實和私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