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人一窩蜂的衝了進去,倒把正想要過來開門的陳夢嚇得險些一屁股摔倒在地,一人大喊著“例行檢查”,目光卻是死死的鎖定了房內幾人,絲毫沒有動手檢查的意思。

薇恩眉頭大皺,她跟在德裏克身邊時日不短了,以摩根財團在美利堅的超卓地位,還從來沒人敢在她麵前這麽囂張,更讓她意外的卻是原本應該守在門口的兩名保鏢,現在都被人殺進來了,居然還不知去向。

“你們的搜查許可呢?”薇恩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菜鳥,她款款起身,攔在了刁如海身前。可惜刁如海可聽不懂他嘴裏的洋文,愣了一愣,回頭看了身後的警察們一眼,問道:“你們誰懂洋文的?站出來!”

眾人都是搖頭,唯獨有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警察被推了出來,他支支吾吾的道:“局長,我,我就會說幾句而已,如果是用寫的倒是問題不大!”

“那你來跟她說!”刁如海把那眼鏡警察推到前麵,自己站到了後麵,眼鏡警察結結巴巴的學者薇恩說起了洋文,結果卻是語不成調,薇恩竟是連半句也沒聽懂。

“算了,不要管她!”刁如海大手一揮,直接無視了薇恩要求查看搜查許可的要求,他的親信手下們早就暗中受了吩咐,各自分頭行動。

“局長,這裏有發現!”一名五短身材的警察從椅子背後翻出一個還有些濕滑的套套來。一直在後麵默不作聲的姚莉臉色一變,怒道:“刁局長,你們這種做法似乎不太厚道吧。”

刁如海冷笑,道:“放心,我知道錢櫃是正規營業的KTV歌城,不過這並不能保證客人就不會做出什麽出軌的事情來吧?”

姚莉冷笑,道:“刁局長,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雖然在北城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這天下大得很,有些人你不見得惹得起。”

姚莉不過是以個小小的服務經理,竟然當著眾人的麵這麽駁自己的麵子,刁如海當即大怒,道:“胡說,我刁如海秉公執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管他一管!”

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姚莉冷笑一聲,正想在說些什麽,牆角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大叫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那警察從角落裏掏掏摸摸半天,爬起來時,手裏正提著一個小塑料袋,裏麵鼓鼓囊囊一包白色的粉末。

看到那袋白色粉末,薇恩臉色劇變,雖然不明就裏,但她已經能夠肯定,這幾個警察是來栽贓嫁禍的!

“刁如海,我不管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但是你這種做法,豈不是想讓我們錢櫃關門大吉?”姚莉怒斥道。

“姚經理說的是什麽話,這袋白粉可是大家親眼看著我們搜出來的,我們可沒做什麽手腳,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刁如海哈哈一笑,很是猖狂的道。

“這位先生,非常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客人您放心,我們錢櫃歌城一定會為先生你證明清白的!”姚莉轉身對吳修文鞠了一躬,,滿是歉意的道。

“沒事兒,既然人家有心栽贓陷害,又怎麽可能會讓你登堂作證?隻怕如今錢櫃也成為了重要嫌疑人了。”吳修文擺了擺手,她又不是傻子,這麽明顯的栽贓,就算閉著眼睛猜也知道是人家故意來找茬的。

“刁如海刁局長是吧?”歐陽白雪絕美的臉上滿是冰冷,問道,“倒是麻煩你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麽一場鬧劇,想必王定山和王展鵬兩人死了不少腦細胞吧。”

“吳桑,你們國家的警察辦案倒是挺厲害呀?貴國的破案率肯定是百分之百了?”住友大小姐抿嘴微笑,絲毫沒有將眼前窘迫的局麵放在心上。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何況我國整整有十三億人,有幾個敗類也是情理之中。”陳娜在一邊搭腔道。

二女一唱一和,就連刁如海這種厚臉皮都有些招架不住,惱羞成怒之下,刁如海大聲道:“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話都講成為呈堂證供,帶走!”

十幾個刁如海的親信手下圍了上來,正要擒拿蘿絲,兩名渾身黑得發亮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揮手就將蘿絲身前的兩個警察摔了出去。

“你們幹什麽去了?竟然讓人如此放肆!”看到兩名消失不見的保鏢突然出現,薇恩立時大怒斥責,兩名保鏢對視一眼,左邊一人開口辯解到:“剛才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在門口窺探,我們倆前去查看了,何況這裏有吳修文先生在,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的情況。”

不管是蘿絲還是薇恩以及她們身邊的保鏢們,都已經將吳修文看成了真真正正的絕世高手,否則兩名保鏢又怎麽可能輕易離開包間門口?

“算了,人家打著例行檢查的口號過來,他們就算守在門口也沒什麽用。”一邊的歐陽白雪為兩名保鏢辯解道,“何況他們也是為了保護蘿絲,所以才會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

“囉囉嗦嗦有完沒完?趕緊的,都帶走!”刁如海早就已經大不耐煩,又怕夜長夢多,連忙揮手示意手下的警察們趕緊把人抓走。

“現在我們以涉嫌賣.淫.嫖.娼、聚眾吸.毒的罪名逮捕你們!”那戴著金絲眼鏡的警察大聲宣布了罪名,邊掏出手銬,把離他最近的楊銳鎖了起來。

“我要求聯係我的律師!”蘿絲在被手銬鎖住之前大聲說道。

刁如海皺了皺眉,冷笑道:“國家自然會給你們安排律師,你們就乖乖等著被起訴吧!”

“嘿嘿,小子,你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那在角落搜出白色粉末的警察在吳修文耳邊低聲道,“既然你們已經猜到是王少爺找你們麻煩,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等一會兒進了局子,自然有你們好受的!”

“是嗎?隻是不知道到時候到底是誰好受呢?”吳修文冷笑,眼角餘光已經掃到了門口圍觀的人裏掛著冷笑一閃而逝的王定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