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了?”當吳修文等人被推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不少人聽到動靜,好奇的圍在門口觀望。姚莉早早的來到了門外,好不容易才勸住了眾人的好奇心。

“你們去聯係公司的律師!”臨出門前,薇恩低聲吩咐兩名保鏢,他們二人畢竟不在“犯案”現場,所以就算刁如海有心想要將兩人也一並抓了,但有姚莉在一旁反對,刁如海也不敢太過猖狂,隻能悻悻作罷。

“把他們分開關起來,連夜審問!”不過幾分鍾時間,刁如海就駕著警車把眾人送到了市局總局,留守的人聽說刁局長破了大案,都好奇的跟了過來,刁如海春風滿麵,誌得意滿的分配人手進行審訊。

領到任務的大多都是刁如海的親信,大多都是眉飛色舞,暗想這一次跟著刁局長估計會撈到一個不小的功勞。又分配好審訊室,刁如海便大喇喇的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愜意的泡上一杯熱茶,呼嚕呼嚕的喝了起來。

滾燙的熱茶沒喝到兩口便被幾名不速之客打斷,來人個個西裝筆挺,神情冷峻,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進了刁如海的辦公室之後,老實不客氣的坐到刁如海對麵,為首一人打開公文包,遞上一份文件,說道:“我是PJ摩根公司國朝分公司的法律總顧問,這是我的委托書!”

刁如海拿起文件胡亂掃了一眼,他自信在市局裏沒有敢當著他的麵作手腳,因此並不是十分在意,喝了一口茶,悠閑的道:“張辛律師是吧?不知今天來我們市局有什麽指教?”

張辛不為人知的撇了撇嘴,向後麵一名職業裝的女性點了點頭,那女律師掏出幾份文件來,介紹道:“我們要求保釋我們的當事人!”

“當事人?”刁如海皺眉,直覺告訴他,隻怕這幾人是為了他才抓來的幾個人而來的。這一次他檢查得很仔細,細細的看了女律師手中的委托文書。

“我們想要保釋我們的當事人!”另一名律師說明了幾人的來意,刁如海再次皺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隻怕是不太好辦啊,各位都是律師,想必也知道在我國,聚眾賣.淫.嫖.娼和吸.毒可是大事兒,各位的當事人都是此案的重要嫌犯,想要保釋的話,不太符合規定啊。”

張辛大怒,摩根財團在國朝雖然影響力有限,但好歹也是國際知名的大公司,而PJ摩根公司的大小姐蘿絲在他麵前竟被指為賣.淫,這讓他瞬間就變了臉色。

“刁局長,我想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的好。”張辛冷笑,暗自猜測著刁如海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如果是在美利堅,蘿絲就算真的吸.毒,也沒有警察敢拿她怎麽樣。想不到在國朝,一個小小的市局局長都敢索拿卡要到摩根公司的頭上了。

“放肆!”刁如海聲色俱厲,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猛然站了起來,大怒到:“我是市公安局局長,有責任維持社會治安,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幾人也絕對不能放!”

“是嗎?”張辛冷笑兩聲,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按下免提鍵,將手機放到刁如海的辦公桌上,冷笑道:“這話你還是跟省公安廳的李廳長說吧!”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裏麵傳來刁如海熟悉的聲音,正是北省公安廳廳長李善,刁如海心中暗叫不妙,他雖然是王家一手捧上來的,但李善來曆也不簡單,更何況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就算刁如海再猖狂,也不敢在李善的麵前裝腔作勢。聽到李善的聲音,他連忙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和善。

“李廳長,我們想要保釋幾個人,請李廳長幫忙說句話吧。”張辛跟李善說話的語氣絲毫也不客氣,電話對麵的李善也沒有著惱的意思,應道:“國家法律有規定,每一個嫌疑人都有取保候審的權利,張大律師想要保幾個人,隻要按法律程序走,又有誰會說三道四?”

刁如海連忙搶過電話,把免提關掉,低聲跟李善解釋起來,電話那頭的李善稍稍斥責了刁如海幾句,有解釋說摩根公司可是個國際性大企業,能不得罪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

刁如海嗯嗯啊啊的應答幾句,放下了電話,臉上堆滿了笑意,說道:“不好意思張律師,剛才多有得罪,既然幾位有健全的法律程序,想要保釋自然不是問題。”

等聽到刁如海吩咐人去將幾名女孩兒帶來的時候,張辛這才滿意點頭,不過一會兒,以蘿絲為首的幾名少女便被人恭恭敬敬的請到了刁如海的辦公室。

也虧得張辛等人來得快,否則蘿絲幾人隻怕就要見識見識天朝上國的刑訊逼供手段了,進了辦公室,薇恩先對張辛點了點頭,再仔細清點了人數,問道:“吳修文先生呢?他怎麽沒有在這裏?”

那女性律師額是不滿的問道:“刁局長,請問我的當事人呢?為什麽不把他也一起放了?”

刁如海裝模作樣的苦笑兩聲,道:“各位,你們也是懂法律的,吳修文先生是此次案件的主要當事人,如果才進來幾分鍾就輕鬆出去,傳了出去對我們的公眾形象也是非常不好的。”

“這樣吧,吳修文先生就先在我們距離呆上二十四小時。”不等張辛等人說話,刁如海就想了個辦法道,“諸位盡管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招待吳修文先生。”

任憑張辛說破了嘴皮,刁如海就是不肯鬆口,他身家性命都寄托在王家身上,又有把柄被王家捏著,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放掉王定山指名道姓要對付的人。

張辛再次撥通了李善的電話,在刁如海的辯解下,就連李善也改變了主意,不在強求刁如海放人。眾人無奈,隻能暫時放棄了要求放人的打算,在歐陽白雪的招呼下,一起出了市局。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市局局長,竟然也敢拒絕我們的要求,如果這是在美利堅……”出了市局大門,蘿絲不滿的回頭對莊嚴的市警察局揮了揮拳頭。

“這刁如海很明顯是王定山的人,否則也不可能被王定山指使來栽贓我們了,等我聯係一下師門,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歐陽白雪臉上憂色不淺,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起電話來。

“你們怎麽出來了?吳修文呢?”一輛寶馬S7停在了眾人身邊,一名身穿白色唐裝的老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此人正是一直想要收吳修文為徒的李家第一高手李固。

“李老先生,你怎麽來了?”陳娜沒想到李固竟然這麽短時間就出現在市局門口,不由大為詫異。

李固老臉一紅,其實他一直就跟在吳修文等人身邊不遠處,一來觀察吳修文的心性,二來也是存著攪局的心思,免得讓別的什麽高手把吳修文收作了弟子。

在看到吳修文跟眾女進了錢櫃之後,老先生自然不好意思進入這種娛樂場所,便一直在外麵一家茶樓等著,結果沒多久就看到吳修文等人被抓了出來。李固雖然是個老頑童,但也能猜到吳修文估計是惹上了什麽麻煩,所以連忙驅車跟了過來。

他不過隻是晚了幾分鍾出現,卻沒料到眾女竟被放了出來,所以才會詢問吳修文為什麽沒有被放出來。在聽陳夢委委屈屈的述說了經過之後,李固惱怒道:“李善這小子怎麽這麽糊塗!”

老人家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李善的電話,李善是李固的親侄子,有李家雄厚資本的支持,再加上本身功夫不俗,二十多歲時從一名普通幹警做起,苦熬了二十多年,這才坐上了省廳廳長的位置。

李固撥通李善的電話,就是一輪破口大罵,將李善罵得一無是處,電話那頭的李善剛開始還不知所以,隻以為自己不小心觸道了伯伯的黴頭,等聽到李固說起吳修文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竟是為了剛才的事情而發火。

李固老頭這邊電話還沒打完,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急匆匆駛到了眾人跟前,從車上下來一名三十多四十歲的男人,隻見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兩杠二星的肩章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正閃閃發光。

“我聽說吳兄弟被當地警察給抓走了?”那中校軍銜的男人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基友二人組中的衛崖,此時的他臉上滿是焦急,看到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他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衛大叔,那個刁如海不僅栽贓我們,還說什麽都不肯放修文出來!”衛崖的出現讓陳娜看到了救星,連忙簡要的說了如何被陷害,又如何脫離牢籠,又如何要求保釋吳修文出來的經過。

“你放心,吳兄弟對老首長有救命的恩情,不說這刁如海隻是栽贓陷害,就算吳兄弟真的出了什麽錯,隻要老首長一句話就可以保他無虞!”衛崖頓了一頓,嘿嘿冷笑兩聲,又道,“這刁如海竟然敢陷害吳兄弟,我看他這官也算是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