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在懷,陸雲麒當然不肯顧澄回去。
顧澄擔心明天祁淮安起來要是看不到她人,指定更生陸雲麒的氣了,不聲不響的大半夜人就把她人給拐走了。
陸雲麒修長指尖在她發頂揉了揉,“睡吧,事情我來解決,明天我送你回去見祁叔。”
顧澄還在掙紮猶豫,陸雲麒溫熱的身子已經貼了過來,垂頭在她脖頸間親吻,“澄寶,第一天承認我身份,就讓我獨守空房嗎?”
他吻過來的時候還特別壞,平時他很少會在她身上留痕跡,尤其還是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今天他故意在她脖頸的位置上留下幾個深淺不一的曖昧痕跡。這是不打算讓她回去見人了
顧澄故意去掐他腰間軟肉,“以後叫你陸心機算了。”
陸雲麒身上幾乎沒什麽弱點,平時都是一本正經的,顧澄往他腰間掐,沒想到他這次反應這麽大,長腿跨出,瞬間離顧澄幾步遠。
顧澄很少見他這麽不穩重的樣子,整個人都透著興奮的蔫兒壞,原來陸雲麒怕癢。
三兩步追上陸雲麒,顧澄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像是一瞬間大仇得報,“總算讓我抓到你了,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嗎?”
她說著話,伸手就要再去撓陸雲麒腰間的軟肉。
陸雲麒長臂擋住顧澄伸過來的‘魔抓’,故作嚴肅地說道:“差不多可以了,不然我行使男朋友權利了。”
顧澄被陸心機給算計了,小女子怎麽也要報‘一箭之仇’,她非要讓陸雲麒長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在她身上留痕跡。
陸雲麒開始的時候還會躲,但顧澄越來越凶,顯然要把他給徹底製服,他不可能讓小丫頭反攻。
陸雲麒輕易就能躲閃開,隨後趁著顧澄不備,單手輕易就鉗住丫頭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
顧澄還想反抗,但已經對上陸雲麒深邃吸人的眼眸。
兩人拉扯間已是氣喘籲籲,四目相對的時候隻餘下彼此輕喘的聲音,嬉鬧的心情漸漸就變了味道。
陸雲麒垂頭鼻尖蹭了蹭她的,啞聲道:“澄寶兒,你還難受嗎?”
顧澄不自覺垂下視線,就看到某人過於凸顯的輪廓,按說三十歲的男人這麽頻繁是要影響健康的,不知道這男人怎麽就這麽上癮呢。
她看著他,一雙分明的含情眸對上他染了情欲的眼睛,“你有x癮症嗎?”
陸雲麒俯身去吻她,“如果隻對你一個人上癮也算的話,那就是有吧。”
“那我要說難受,你忍著嗎?”
陸雲麒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把抓著她手腕的手緩緩鬆開,“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這邊一直都有人打掃被子都是換洗過的。”
說著他在顧澄唇上狠狠吻了下,轉身進了浴室。
竟然真的自己忍了。
顧澄倒不是真想看他遭罪,她覺得感情還是細水長流的好,什麽事太頻繁了總有膩的一天,她希望跟陸雲麒不是那種開始的時候消耗了太多濃烈的感情,結局的時候隻剩下潦草的結尾。
陸雲麒出來的時候顧澄已經躺在**睡著了,陸雲麒看著單調的灰色床單上多出的那抹身影,心裏升起暖意。
指尖在顧澄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晶瑩的唇瓣上劃過,他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把人就藏在這兒,珍藏在他的世界裏。
其實櫃子內閣裏的那些微縮模型是他外祖父去世之後才搬過來的,那些東西也不是他在外祖父家做的,是他在精神病院那三年裏做的。
有了這些東西才能讓他在非人的折磨中挺過來,也讓他練就了常人難有的忍耐力。那一塊一塊堆積起來的微縮模型,就是他內心微縮的寫照。那時他就悟出了一個道理,看似好看的東西,在沒有拚湊而成的時候都是破爛不堪的。同樣,想創造什麽,想要得到什麽,隻要找對了方法,有足夠的耐心他都可以得到的。
就像現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很多東西,也像顧澄,隻要他想辦法就可以永遠的留住。他想要的,還沒有什麽要不到的。
他已經習慣把喜歡的東西藏到這間別墅,有那麽一刻,他也想把顧澄就這麽藏在這裏,藏在屬於他的空間裏。
掀開灰色的床單,陸雲麒躺在顧澄的身邊,把人圈在自己的懷裏。其實他一直都是喜歡單色調的顏色,他的內心裏也是灰色居多。
顧澄的世界卻是多彩繽紛的,他有時候也在想,到底是要把顧澄帶進他灰色的世界裏,還是要去適應顧澄的五彩繽紛,偶爾他也會有適應不過來的時候。
他隻能讓自己更貼近顧澄一些,兩個人在一起,最後總會有辦法的。
緩緩閉上眼睛,陸雲麒輕輕在顧澄臉頰上扣下一個吻,這麽可愛的丫頭,疼她一下準沒錯。
顧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昨晚陸雲麒在車裏折騰得有點兒狠,她現在起來渾身還是酸疼的。
手下意識的在**摸了下,半天沒有沒到陸雲麒,她恍惚地睜開眼睛,難道他去上班了?
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被褥,是涼的,看樣陸雲麒已經出去很長時間了。
扶著腰,她慢吞吞地洗漱起身,想著一會兒回去要怎麽跟她老師解釋。
走到樓下,她看到一個年齡約在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看到顧澄,她笑著打招呼,“夫人您醒了,陸先生讓我過來照顧您。我是趙邵元,先生平時都叫我趙姨。”
說著她從沙發上拿了一個袋子遞給顧澄,“先生說您在這邊沒有換洗的衣服,讓您吃過飯換好衣服再回家,他在您家裏陪祁院士喝喝茶,您慢慢回去就行。”
顧澄一聽陸雲麒在她家登時就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老師和大師兄有多排斥他,這個時候去不是千裏送人頭嗎?
她拿了衣服就急著出門,“趙姨我先不吃了,謝謝你的早餐。”
趙姨趕緊攔著人,“先生說了,讓您把早餐吃了再出門,他那邊您不用擔心。祁院士和先生的關係您可能不太知道,祁院士是不會傷害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