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知道陸雲麒,但凡牽扯到顧澄他指定發瘋。
樊振鵬那傻缺還說陸雲麒女人懷了他孩子,那不找死嗎?
溫陽拉住陸雲麒,往後扯了下,“老陸,你家小姑娘在家等你呢,別讓她擔心。”
說著他又推搡了下樊振鵬,“老陸女人好好在家躺著睡覺呢,你再瞎比比老子告你誹謗。”
提到顧澄,陸雲麒才收了手上攥著的領帶,把樊振鵬扯亂的領子又扯向了反方向,“我給你臉的時候,你就好好接著。”
樊振鵬在海城也是讓人捧慣了的,什麽時候被人這麽下過麵子?但他又不敢真的跟陸雲麒硬剛,隻能說些不軟不硬的話。
“陸雲麒,我是不婚,你算什麽?好歹我的感情我還能做主,你的感情你家人能讓你隨心所欲?外界沒人知道你有女人吧?你現在也是藏著掖著的。你說我不負責,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負責的。”
陸雲麒周身都縈繞著危險的氣息,他家裏什麽情況他自己知道,不用樊振鵬一個外人在那兒雪上加霜。別的他可以適當妥協,但是婚姻的事情誰也別想著安排他。
他喜歡誰不喜歡誰,他說了算。他要顧澄,也是他說了算。
陸雲麒拍了拍樊振鵬的肩膀,“你窩囊,不代表我也窩囊。管好你自己吧。”
在醫院惹了一身晦氣,陸雲麒的心情不怎麽好。
回到顧澄家,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他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怕打擾到顧澄睡覺。推開門看到**沒有顧澄的身影,他猛地驚了下。
“顧澄,顧澄,你在哪呢?”
他走之前還好好的,人怎麽就不見了?
心裏已經急的發慌,床鋪都是亂的,顧澄的睡衣也淩亂的堆在**,她顯然是著急狀態下出門的。
視線在屋中掃過,最後落在枕頭邊上的紙條上。
陸雲麒拿起來一字一句的看,是顧澄的字,因為著急,上麵字跡有些淩亂,“出了點事情,我先去公司。”
看到顧澄的留言並沒讓陸雲麒放鬆一分,反倒是更緊張了,是什麽大事兒顧澄要拖著傷腿連夜出去?
另一邊顧澄已經緊急召集錦程的法務部、公關部、宣發部門淩晨就到了公司。
沈澈昨天被陸雲麒打的臉上都是傷,顧澄本打算不叫他,結果他聽到消息從被窩裏爬出來,就直奔公司。
眾人齊聚在會議室,個個麵色凝重。
保鏢推著顧澄的輪椅,拉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沈澈緊張的看向顧澄,“還好嗎?沒事嗎?”
顧澄搖了搖頭,“沒事。”
若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幾天前,她一定會覺得惡心又難以麵對。一個人的內心到底是有多沒有底線,才會用這麽髒的手段去抹黑一個人。
但是她已經經曆過一次內心的掙紮,從自我的全盤否定,到被陸雲麒建立起來了可以抵禦這種紛爭的防禦機製,她已經能很好的接受,還能想著怎麽去處理問題。
公關部經理是臉色最難看的,一旦到了上班的時間,錦程外麵一定會圍滿記者,到時候若是處理的不得當,連帶著錦程也會陷入醜聞風波,到時候肯定影響股價,影響項目,連帶影響整個大局。
“顧董,現在網上到處都是您利用美色與原衛生局局長餘常懷交易,為換取榮興科技並購中標的消息。餘常懷之前被曝出QJ幼女,豢養情人,收受賄賂,我們跟他沾上關係就像是進了糞坑太難洗了。
這還不是最難解決的,重要的是餘常懷已經死在監獄裏了死無對證。不僅如此,還有人說是您背後下的黑手。
這些猜測不要緊,關鍵是還有您在生日宴會上,跟餘常懷敬酒的視頻。視頻裏麵您二人明顯很親密,視頻可以證實是被剪輯過的,但是控製不住社會的輿論。
我們已經在盡力的刪帖子了,但是刪了一批又冒出來一批,像是在跟我們較勁兒,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如果事情沒有在大眾醒來之前處理掉,可想而知會發酵成什麽樣子。
體製內的臭名昭著的領導,年輕的已婚集團董事長……如果您的夫家司家再摻和進來,指正您私生活問題,事態將更不可控製。
不僅錦程會受到波及,到時候您打離婚官司,估計也會被判為過錯方,搞不好不僅要賠錢,還會賠股份。”
顧澄抬手捏了捏眉心,她有想過司遠山會出這些下三爛招數,也想過應對的方法。他們可以造謠,她也有司家違法的實錘,對麵是造謠,她手裏有證據,到時高下立判。
但是現在牽扯到了人命,事情就另當別論。
法務部經理不是很樂觀的說道:“之前對方就一直在爆料有顧董勾引餘常懷的實錘,但是一直沒爆料是什麽。
我找人脈多方打聽,才知道餘常懷死前留了遺書,說他自己可能活不長了,如果哪天真出了事情,一定就是錦程的顧澄幹的,為了不牽連到錦程並購榮興的競標和新品的上市,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
遺書是不是真的暫且不談,一旦事情爆料出來,就是輿論海嘯。就算到後來查出來我們是冤枉的,但影響已經造成了。我們控製不了這期間會發生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
沈澈整張臉都是沉的,這麽髒這麽惡心的方法,如果不是司家在背後做的,他把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但現在是知道又如何,司家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能及時自證清白,就等著錦程被調查,顧澄最大的權益受損失。
而且馬上顧澄的離婚案子就要開庭了,司家這個時候搞這麽一出,搞不好就想著把錦程大半都吞了。
沈澈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不悅的開口,“事情不用你們分析,錦程花著比同行業高一倍的工資聘請各位,不是讓你們來講事實的,是讓你們來解決問題的。現在沒有時間聽你們說這些大家都知道的問題,到底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