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家裏的事兒陸雲麒和溫陽沒辦法說,她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至於纏著樊振鵬不放。
蘇晴這人隻會委曲求全,她是家裏的老二,她親眼見過她大姐蘇瀾是怎麽跟家裏反抗,家裏又是怎麽把蘇瀾嫁到阿拉伯的。那邊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又是男權社會,蘇瀾嫁過去苦不堪言。
開始的時候,蘇瀾還會跟家裏求救,想要離婚回家。但他父母收到消息都會管男方要一些東西,談一些條件。男方東西給足了,他父母也就不再理會蘇瀾。
久而久之蘇瀾也不會再跟家裏求救了,就一個人在那邊忍氣吞聲的咬牙活著。
蘇晴見到那種情況,還被嚇的得了很久的抑鬱症,被蘇家送到國外去治療了,也是最近剛回來。
溫陽看著蘇晴那樣,是又不忍心又忍不住要說:“要孩子你找誰不好,非找那個樊振鵬,明知道他不婚,你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裏逼?”
蘇晴抿著嘴唇不說話,不是她想找樊振鵬,是恰好那時候她煩悶,又恰好樊振鵬在,所以……
陸雲麒蹙眉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溫陽煩躁的扒了下頭發,“那還能怎麽樣?孩子懷都懷了也打不了,樊振鵬那龜兒子又不肯娶,難不成還能在蘇晴她爸要把她嫁人之前,給她找個有權有勢的婆家?”
蘇晴抿著唇,雖然沒發出任何的聲音,但顯然她也是這麽想的。
陸雲麒淡淡道:“結婚的事情不是兒戲,要娶也好,嫁也好,如果雙方沒感情在一起了,那也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溫陽說:“那還能怎麽辦?”
陸雲麒道:“人能不能挺起來靠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說著他看向蘇晴,“你自己學建築的,也參與過倫敦司康大廈的設計,這才是你強項,就算是你爸打算用你聯姻,你自己出名了值錢了,也能有更多的選擇權。”
溫陽一拍大腿,“老陸名下公司有個項目,竣工之後就是京城的地標性建築,參與設計的人全國都得出名。老陸,你把蘇晴整進去吧。”
陸雲麒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下,那個設計是他手下設計師趕工一年才完成的設計,中途空降一個都對不起那些設計師的廢寢忘食。
陸雲麒抬頭看向蘇晴,她像是瞬間找到了主心骨,眼含期待的看著他,“阿麒,你說的對,這次我要是在你公司參與了這個項目,至少我爸不會隨便給我找個人家,他總會待價而沽。”
陸雲麒拒絕的話就那麽咽了回去。
倒不是他對蘇晴有什麽心思,小的時候,大家是一個圈子的經常玩在一起,他那個時候境遇不太好,在圈子裏的地位純是靠他拳頭硬,硬打出來的。
開始時候他還不得要領,就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兒往前衝,難免總是受傷,嚴重的時候還有要死不活的情況。
是溫陽、蘇晴還有圈子裏的幾個在身邊,才讓他小時候沒死掉。
“行,那我安排你進設計部,往後你能不能做出成績,還要看你自己。”
蘇晴眼眶微紅,“謝謝你阿麒,要不是你和阿陽還有這些朋友在,我真不知道要過上什麽日子。”
陸雲麒眉頭微蹙,“你現在懷著孕,還是控製點情緒吧。”
溫陽也說道:“是啊,你在這兒安心養段時間,老陸的,咳……錦程醫院的董事長老陸熟,那邊都給你打好招呼了,保管給你最好的醫療資源。”
事情都辦完了,陸雲麒也不想在這兒多呆,家裏小丫頭一個人,他得回去陪著。
抬手看了下腕表,他淡淡道:“就這樣,我走了,樊振鵬我會讓他回去。”
蘇晴抬眸看著陸雲麒,“你這麽快就走?”
溫陽笑的意味深長,“老陸這是老牛著急回去啃嫩草呢。”
陸雲麒冷眼掃過溫陽。
蘇晴有些好奇的看向陸雲麒,畢竟很難聽到他有什麽八卦,“阿麒是有女朋友了?”
溫陽很是神秘的說了句,“是長在他心頭三寸的鏗鏘玫瑰。”
蘇晴溫和的笑了下,“原來我是不好意思麻煩阿陽,就怕打擾他和她女朋友約會。現在估計也不好打擾阿麒了。”
溫陽說道:“我隨時歡迎打擾,在我這兒女人沒了還能再找,朋友丟了,真是沒一個少一個。不像老陸,重色輕友,他,你打擾的時候得注意了。”
蘇晴很是認同的點頭,“能跟阿麒在一起,那女孩子也不一般,真想找機會認識下。”
溫陽道:“總有機會的,不是不見,是時候未到。”
陸雲麒又抬手看了下表,“不然你們再聊一個谘詢費的時間?我先回去了。”
溫陽趕緊站起身,“別呀,都是男人誰還沒個暖床的妞啊,怎麽就你急我不急了?”
陸雲麒一個冷眼掃過去,“是我著急回去給她暖床。”
溫陽抖了抖身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我靠,你可真夠騷的。”
陸雲麒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淡定的表情,但話裏明顯又浪又騷的,還帶著那麽絲絲不易察覺的傲嬌,“她喜歡。”
溫陽一跳兩米遠,被治的,誰也想不到陸雲麒有女人之後,是這麽一副**賤的樣子。
“惡心!”
蘇晴微笑著看兩人鬥嘴,“那你們快回去吧,我這兒沒事了,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兩人說笑著出了病房,陸雲麒在樓梯間看到樊振鵬,頓了下腳步說道:“要是不負責就別招惹,你不婚是你自己的準則,不負責是道德準則。
你要是還想在京城這邊順風順水,就把該給的補償給足了,別讓個女人因為你後半輩子過不下去。”
樊振鵬把叼在嘴邊的煙扔進垃圾桶,“陸雲麒,因為個蘇晴威脅我?打算在京城給我設點坎?早就聽說你對蘇晴不一般,她是真跟你有見不得的關係?”
陸雲麒走到他麵前,高檔皮鞋踩在醫院的地麵上,發出的聲音都帶著些許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他抓著樊振鵬的領帶,一點一點的在手裏慢慢向上卷,直到脖頸的位置手猛地一勒,“樊振鵬,都是做律師的,說話要過腦子。”
樊振鵬被拽的脖子瞬間向下,但他手上反應也不慢,抓住領帶跟陸雲麒形成對峙形式,“怎麽,說到你痛處上了,你女人懷了我的種……”
他話還沒說完,陸雲麒已經用力直接拽下他領帶緊緊纏在樊振鵬的脖子上,麵無表情的淡淡道:“想找死,我弄你隨時都是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