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請客,蕭稚也高興了起來,也不再排斥楚驍給他安排的任務:“既然已經找到破綻了,那根據這條線索查下去不就行了?王爺,還有其他線索嗎?”

“怎麽,現在不想抵抗了?”楚驍語氣也放鬆了不少,有心情調侃蕭稚了。

蕭稚“嘻嘻”地笑了兩聲,說:“剛才是酒沒醒,現在被你這麽一嚇,不清醒也都清醒了,正好也活動活動筋骨,絕對不是為了晚上大吃一頓!”

“那就好。”

楚驍說完,把手裏掌握的消息全都告訴了蕭稚,盧卡斯也在旁邊聽了個齊全。

結束之後,蕭稚打算立即動身,楚驍卻叫盧卡斯和他一起。

“為什麽我要和他一起?”盧卡斯滿臉寫著拒絕,“我明明才跋山涉水過來,現在酒還沒醒,王爺你居然就這樣使喚我。”

自己好歹也是使臣,還是兄弟,這樣也太過分了!

可是楚驍卻說:“這件事是有人想要栽贓到你頭上,沉煙的事情有我解決,那你身上的髒水,難道也要我幫你洗嗎?”

“額……那就多謝王爺了?”盧卡斯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話音剛落,就被扭頭走過來的蕭稚給抓住了後領。

“我都在老老實實跑腿,你居然還想偷溜,快跟我走!”

“誒誒?我就開個玩笑,不用那麽當真吧……”

盧卡斯哀哀求饒,可惜蕭稚根本不給麵子,照舊拉著他的領子往外走。

不遠處穿了了盧卡斯的陣陣哀嚎:“這可是西緬今年才出的款式,這布料很稀有的……啊你輕點!”

坐在大廳內的何沉煙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驍也是一臉無奈地笑了起來。

在回去的路上,何沉煙還是忍不住問楚驍:“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挺防著盧卡斯的,就算後來關係緩和一點,也沒有和風憑意李青竹他們那麽親密。怎麽後來不但幫盧卡斯說話,現在還這麽相信他?”

身為親王,楚驍對人應該更加有疑心才對。

雖然何沉煙不願意去想,但是周圍肯定會有很多居心叵測的人,隨時都想把楚驍拉下馬。

而楚驍卻說:“我不會拒絕任何一個真心向我投誠的人,我也不會挽留任何一個離我而去的人。不過這種感覺說不出來,隻能說是經驗之談罷了。”

就像楚驍之前說過的,如果何沉煙什麽時候想要離開他了,他也不會怪何沉煙,也不會用盡手段,挽留這一段感情。

畢竟身處皇宮,危機四伏,既然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心上人,那便給她自由。

“你這種想法,倒是很新潮,也很灑脫。”何沉煙挑眉,回想起之前楚驍開導過她的話。

好像從始至終,楚驍的想法確實和很多人都不一樣,這也是何沉煙鍾情於他的原因之一。

楚驍看著何沉煙,緊了緊攥著她的手,說:“不過我還是不希望會有那一天,我的心也會痛的。”

“開玩笑,怎麽可能!”何沉煙毫不猶豫地回答,停下來伸出手,把楚驍的俊臉捧進手心,目光堅定,“我承諾,除非你趕我走,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楚驍把手蓋到了何沉煙的手上,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進了何沉煙的心裏。

他緩緩開口,說:“真的?不後悔?不管我以後做的事情有多惡毒,你都會站在我這邊?”

何沉煙到吸了一口涼氣,驚恐地看著他:“你難道要把楚澤榮的皮給剝了?”

楚驍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神色怪異:“那倒沒有。你的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惡毒一定是這樣惡毒嗎?”

“那不然呢?”何沉煙覺得奇怪,“你都能對從小就虐待自己的人那麽好,忍氣吞聲那麽多年,你還能做出多惡毒的事來?”

這句話讓楚驍的心跳漏了一拍:原來在何沉煙的眼中,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形象,難怪她不怕自己。

不過細細想來,事情好像確實是這樣。

何沉煙又說:“不要拘泥於別人怎麽看待你的啦,想做什麽就去做唄,我看上的又不光是你的臉,你的品行我也喜歡啊。”

這倒是楚驍始料未及的,他剛要開始說些什麽,緊接著就聽到何沉煙又說:“還喜歡你的身材,你的武功,你的……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楚驍失笑地看著何沉煙,心裏泛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問她:“我身上哪一點是你不喜歡的?”

訂製的床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送來,楚驍隻能臨時買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床放進去。

比起之前的兩架單人床,現在的這一張大床實在是太過顯眼,太過矚目,何沉煙覺得臥室可能需要重新換一下布置。

“給你做張新的書桌吧。”楚驍提議,但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在征求何沉煙的意見。

“你之前睡覺的地方靠窗,現在空出來了,正好可以擺一張長一點的書桌,以後就去那裏看書吧。”

楚驍自顧自地說完,隻是看了何沉煙一眼之後,就立刻決定這麽做了。

不到三天的功夫,臥室便煥然一新,空間也大了許多。

除了門口的屏風和圓桌,楚驍又把他原來的書桌搬了出去,軟塌也換成了新的。

“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張桌子上看書了。”

楚驍滿意地看著收拾好的臥室,愉快地點了點頭。

當晚,何沉煙很乖順地滿足了楚驍的占有欲,兩個人麵對麵坐在了書桌前。在明亮的燭光之中,他們的影子搖搖曳曳,親密無間,像極了相約去圖書館看書的小情侶。

蕭稚那邊的事情也調查地差不多了,楚驍問他這次怎麽這麽慢,蕭稚也很無奈。

“在宮裏要問個人找件東西實在是太麻煩了,等人就等了好久。還好把盧卡斯拉著一起,要不然我一個人得無聊死。”

宮裏的規矩冗雜,這倒是可以理解。

“那結果呢,查到是誰在背後指示了嗎?”楚驍問。

衛懷雅和她的兄長雖然很煩人,行為也十分惡劣,但是這件事太過巧合,怎麽看都不像是衛懷雅一個人所為。

而且,楚驍問過盧卡斯,盧卡斯說他都不認識衛懷雅,更別說讓她見過自己的字跡了。

蕭稚對楚驍頭頭是道的分析甘拜下風:“做事雷厲風行到王爺這種地步的,也是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