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許老夫人答應了將軍府的這裝婚事,薑華便挑了好了日子帶著聘禮到了花府裏來提親,聘禮跟是給足了花家的麵子,足足有十多箱裝貴重的物品紅漆妝木箱子,用紅菱帶子給纏繞著,三書六禮無一有落下,皆是麵麵俱到,花府的人收下聘禮之後,薑華依裏在華府吃了一頓飯之後方才離去,加之因為婚俗的緣故,兩人在成親前一個月都不能見麵,薑華同花府的人都不是很熟,便也不願意多都逗留。
臘月二十三是個成婚的黃道吉日,花青芸二人的婚約便定在了這日,而將軍府的江姨娘原先也是不同意這裝婚事的,覺得花府算不得跟她們家算不得是門當戶對,奈何自己的兒子非要娶花家那姑娘,自己便隻得答應這裝婚事。
而將軍夫人本就對他們母子二人不滿,如今薑華要娶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為妻,當然也不會反對,巴不得薑華就這樣一直沒出息才好,不會影響到他嫡子的薑尚的位置。
而柳思思這頭,眼瞅著快冬至了,便開始包起了餃子來,但因柳思思喜歡吃三鮮餡,包的也是三鮮餡的餃子。
蘭姑掀開簾子走入屋裏,屋子裏便是熱烘烘的,鐵盆裏正燒著碳火,蘭姑鍍步上前,便見著柳思思和紅箋正在坐在炕桌上包餃子,桌上正放著一盤的三鮮餡料和擀好圓麵皮,蘭姑見柳思思用筷子將餡料擀入手中的麵皮上,用指尖將麵皮折成半圓,靈活的將上皮折成波浪捏緊,便包成了月牙狀的餃子,看著很是精致。
蘭姑見菜婁裏餃子已經裝滿,便問道:“王妃的可真是厲害,奴婢才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您就已經給包的差不多,奴婢這就拿去廚房讓她們煮去。”
紅箋見蘭姑居然沒有誇自個兒,便道:“蘭姑,我也是幫著王妃一起包的餃子,才能包了這麽多餃子,你也要誇誇我才是。”
蘭姑便看著她,笑道:“好,紅箋也包了這麽多的餃子,等會兒蒸好了,你便多吃幾個吧。”
說罷,蘭姑便端著菜婁走了出去,紅箋也跟著走了出去,端了熱水來給柳思思淨手,順便將炕桌給收拾了幹淨。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蘭姑便將蒸熟的餃子給放上托盤端了來,剛踏步進屋子裏,柳思思便聞到熱騰騰的香味,**著她味蕾,蘭姑將一盤蒸餃和一碟香醋給放上桌,便道:“王妃,餃子已經蒸好了,還熱乎著呢,你快來吃吧。”
柳思思起身的走至桌邊坐下,將餃子夾入碟子裏蘸了蘸才放入嘴中吃了一個餃子,便又蘸了一個餃子喂到了紅箋的嘴裏,紅箋包著嘴道:“果然還是用玫瑰香醋來蘸的餃子的味道好吃。”
這玫瑰香醋是柳思思自己采集玫瑰花瓣特意做的,柳思思便道:“我可是特意做來,蘸餃子吃的,味道當然好。”
紅箋嚐了一個餃子之後,便立即跑去廚房尋她那份餃子吃去了。
韓聶卻在這時又到了琉璃閣來,柳思思卻覺得近日來的韓聶甚是奇怪,平日了他明明不會踏入琉璃閣半步,近幾日縱使使往她這琉璃閣來,很是反常,“你又來幹什麽?”
蘭姑忙上前迎接,“殿下來了,王妃現下正在吃餃子呢,若是殿下要吃的話,奴婢立刻去廚房給端來,這餃子可是王妃親自包的呢。”
柳思思見蘭姑要走,立即將蘭姑給攔住,說道:“蘭姑你不用去廚房端了,我這盤子還多個餃子沒吃了呢,我正好也吃不下了,殿下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將我這盤給吃了吧。”
蘭姑此時卻有些為難,“王妃那怎麽成了,殿下是你的夫君,怎麽能吃你吃過的東西呢,奴婢還是去廚房給殿下重新端一盤來吧。”
韓聶負手道:“蘭姑你不用去了,我就吃王妃這一盤,反正某人忍心對待她丈夫。”
柳思原本說的是氣話,哪裏想到真的要吃自己吃剩的餃子,誰知韓聶卻真的走到自己的身邊,拿起自己用過的筷子,將餃子蘸了醋之後,夾到自己的嘴裏吃了起來,還頗為滿足的道:“王妃的廚藝果然不錯,本王還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餃子。”
柳思思見居然將盤裏的餃子一個不剩的給吃幹淨了,便強忍微笑道:“殿下喜歡吃就好,如是覺得還不夠的話,還可以讓廚房去煮,讓殿下吃個夠。”
韓聶喝了口茶,便道:“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既然殿下,餃子已經吃了,若沒有什麽事的話?那便立刻吧。”柳思思不耐煩的道。
韓聶又道:“你表妹和薑家的婚事,你是不是知道?婚期就都已經訂在了臘月二十三日,算算日子,也就十天都不到的樣子。”
他怎會知道這件事的,看來這花青芸當真巴不得所以人都知道她要嫁入將軍府,從此想盡榮華富貴,“嗯,我表妹這裝婚事還是我一手促成的,你今日來,便是為了來和我說這件事嗎?”
韓聶緩緩道:“既然如此,你過幾日定是要去一趟送你表妹出嫁,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什麽?人家女孩出嫁,你一個男子也要跟著去,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
說罷,韓聶便負手離去,柳思思也不知他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麽藥。
花府小姐花青芸和將軍府的薑華的婚事,現在可是人盡皆知,不過人人都道是花家高攀了這裝婚事,畢竟花老爺在朝中的隻是區區八品官員,哪裏比得上薑家在朝中地位頗高,連大權在握的康王與她們家都是親家,與薑家的關係密切,這讓薑家的地位就更加的受崇敬了。
這樣一來,京城裏的管家小姐都是極其羨慕花家小姐能夠將軍府裏,能夠風光無限。其實說其來,花青芸並就是個樣貌出眾的美人胚子,一心便想著要嫁入豪門,而將軍府正是一個豪門,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個兒並不柳思思差。而這薑家的公子薑華也是花心的人,若非花青芸長得貌美,他也是不願結這門婚事。
而遠在金陵的國公府的人,也就是柳思思的生母錢氏,知道自己侄女和將軍府的婚事,在在十天前,便同自己丈夫柳國公開始往京城趕來,參加自己侄女的這裝婚禮,也一道看往自己思念已久的女兒。
而薑沉璧這頭,知道了自家四弟和柳思思表妹的婚事,倒也並未因此不滿,反正他這個四弟在她眼裏,隻是個沒自己大哥有用的草包而已,她打小也是被母親給嬌縱貫了,對容氏母子都是一向跋扈,她們也不敢說什麽?所以,就是花青芸嫁過去了,自己母親八成也不會讓她要好日子過,可居然自己居然也跟那江姨娘一樣隻是府裏被人瞧不起的小妾,薑沉璧的心裏頭便憤恨不已。
到了臘月二十三這日,柳思思也早早的動身要去王府送花青芸出嫁,結果韓聶愣是要隨她一起去,柳思思也不知他此居是為何意?
雖然說韓聶是受邀參加這次的婚禮,但婚禮都是在將軍府那邊舉行,韓聶隻需要到將軍府那邊去等著參加就行,那便自回有人招待他,卻非要跟自己去花府送嫁。
二人此番是同坐了一輛馬車,瞅著馬車到了花府,柳思思因韓聶跟自己來的緣故心中不悅,待馬車一停下來,柳思思便自顧自地走下馬車去,沒有注意看腳下,結果一下馬車便差點將登子踩空,摔倒在地,好在韓聶在後頭及時拉住了她,才沒摔倒,韓聶便緊蹙著眉道:“柳思思,你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嗎?下馬車竟都不知道看清楚,方才若不我即使拉住你,你可就摔下去了,怎麽總是不讓人省心。”
柳思思正在氣頭上,立即摔開抓著自己手臂的手,開口道:“是啊,我就是不讓人省心的人,你既然清楚,那跟著我來幹嘛?你回去吧,別跟著我來了。”
韓聶確是打定了要跟著她進花府,柳思思無可奈何,隻得憤憤的疾步向花府裏走去。
此時的花府喜氣洋洋溢,四處掛滿了紅菱彩帶,還貼著大紅的囍字剪紙,甚是光彩奪目。
柳思思踱步走入花青芸的閨房,花青芸正坐在梳妝台上,身著一襲妝花緞牡丹紋的火紅嫁衣,頭戴華麗的流蘇瓔珞鳳冠,耳墜明珠璫,口塗蝴蝶脂妝,眉化遠山黛,當著容光照人,豔麗無匹。
柳思思徐徐走進,拾起一旁的胭脂刷在花青芸的臉上掃了掃,看到她此番豔麗的容顏,也經不住讚道:“表妹,你今日當真好美,一會兒薑華便要來迎親了,你緊張嗎?”
花青芸不禁笑了笑,握住柳思思的手,說道:“表姐,謝謝你,若不是你去祖母替我說話,許是現在祖母都不會答應這裝婚事,我為我曾經對你做的不好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柳思思也挽我了她的手,說道:“說道你都是我的表妹,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記在心上,我也真心希望你能嫁的一個對你好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