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瞧著一旁的花少城按著她母親做在一塊兒,倒也很是乖巧,柳思思含笑道:“少城,表姐特意給你做了糖不甩,想著你應該喜歡這樣的吃甜食,你要不要嚐嚐?”
陳氏便微笑道:“王妃你別建議介意,少城這孩子有些內向,她喜歡確實喜歡吃甜的東西。”
說罷,陳氏便夾了一個軟糯糯糖不甩喂到了花上城的嘴裏,然後問道:“少城,王妃做的是不是做的很好吃?”
糖不甩的做法,跟元宵很是相似,都是用糯米粉,然後混合粘米粉搓成麵團,將後其擠成一個個小圓子,放入滾水裏煮熟,然後用大勺將其舀出來裝盤。
繼而又將將紅糖放入鍋中熬製成糖漿,然後將花生仁壓碎,混入白砂糖和黑芝麻,攪拌均勻。
然後將小圓子,撈到糖汁中,繼續煮片刻,用勺子顛得糖汁均勻的裹滿圓子,待糖汁濃稠後,便可將圓子出鍋裝盤,然後再撒上花生碎和芝麻即刻。
柳思思見他吃著糖不甩後,嘴角不免粘上一些碎屑,倒也覺得可愛,花少城到“嗯,很甜很好吃,謝謝表姐!”
陳氏見她稱呼柳思思為表姐,反而有些不悅,“少城,怎麽那麽沒規矩,要稱呼王妃知道的嗎?”
柳思思便道:“姨娘,沒事的,我本來就是少城的表姐,不用那麽拘謹叫我王妃。”
一旁的容氏見陳氏母子受到眾人的矚目,便惡狠狠剜了她們母子一眼,卻礙著眾人在麵前,不好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出來,隻得酸酸的道:“都是一個上學堂的人,那裏還小啊!也不知在學堂學了學什麽?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表姐也是你能叫的?我看是你這母親沒有教好才這樣。”
柳思思見她說話如此過分,便抬眸往想容氏,“”
周彤在桌上吃著飯,也覺得有些氛圍尷尬,便含笑對花少城道:“原來花少爺都已經上學堂,不知你在哪所學堂讀書呢?”
陳氏便含笑道:“少城是在青城書院讀書,張夫子的門下。”
這張夫子到是聲名遠播的,學生桃李麵天下,在其旗下的學生,大都入入朝為官,成為朝中的棟梁。而花少城能夠成為他學生,想來也是學習天賦過人,不然他也不會收其為學生,那花少城的前途,日後自是不可限量的。
這時連花賈都覺得容氏有些故意找茬,便擱下了筷子,開口道:“行了,大家現在都在吃飯,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少說幾句嗎?眼外人瞧見成什麽樣啊?”
容氏別這樣數落了一番之後,這在安生了下來,不在多言。
花賈又想其周大夫今日替自己的母親治了病,便緩緩道:“周大夫,今日真是對虧了你治好我母親的病,老朽一定會以重金答謝,一會兒我便讓下人去庫房取一百兩診金來。”
周彤卻要拒絕,“花大人嚴重了,我與思思是關係很好朋友,又是一位大夫,為許老夫人治病本就是應當之事,你不用這麽客氣。”
柳思思含笑道:“周彤,確實多虧了你給我外租母治病,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朋友之間更應該將情麵,既然舅舅的診金你不願意收,那我給的你可一定要收,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等過幾日我回到王府,我便會親自將診金給你送來。”
花青芸在這頓飯上,確實一句話都沒有說,隨意吃了幾口之後,便離開了。
這也是周彤第一次嚐了柳思思的手藝,覺得她做的菜確實是好吃,喝了足足一碗的鮑魚牛尾湯,和幾樣的小菜。
柳思思用過晚膳之後,便急忙趕回廂房去給許老夫人送晚膳,因許老夫人還在病中的緣故,柳思思便特意給許老夫人熬了八寶人參雞湯,柳思思做的這個雞湯是特意放入蒸籠蒸熟的,這樣使得雞湯的味道更家的鮮美入味。
柳思思端著彩釉的燉湯盅走到床前,許老夫人的氣色此時看著倒是好一些了,柳思思掀開盅蓋,金黃的湯汁之上還漂浮著些許的枸杞,柳思思用湯匙舀了一勺湯喂在許老夫人的嘴裏,許老夫人便道:“思思啊,外租母知道你貼心孝順,可你這幾日些要留在照顧我,外祖母總是覺得有些不好,如今你嫁做人婦,康王殿下如是因此怪罪於你該如何是好?外租母在這兒有花府的人照顧,你明日便回王府去吧。”
柳思思先講湯盅放下,便道:“外祖母,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自幼便在你的膝下養育長大,如今你生病,自是也該在這兒照顧你才是?韓聶她憑什麽要怪罪我啊?她管不著。”
許老夫人這才道:“外祖母知道你對這裝婚事不是心甘情願的,可如今你已為別人婦,便不能夠如此的任性,凡事都有為你夫君為先,況且我這病如今已有所好轉?你若真得孝順外祖母,你明日便動身回王府去,花府裏有的是人照顧外祖母我,你不必擔憂了。”
柳思思知道許老夫人下了決定的事,她人無法改變,便隻得道:“好,我聽外祖母的,明日便會府去,不讓您老人家為我擔憂。”
反正花青芸不久後便會成親,到時自己還不是要到花府來給她送親出嫁。
於是,第二日柳思思便動身回了王府,張灃還特意趕來花府一趟,將她給接回去的。
因冰天雪地的,柳思思花府待了一宿,又沒有換洗衣裳,張灃便擔心柳思思路受凍了,將自己的貂毛披風解下給柳思思披上,誰知回到琉璃閣時,韓聶正坐在廂房裏頭等他,見他居然披著男人的貂毛披風,心中便有些惱怒,用手敲擊著桌幾,質問道:“昨日你一宿未歸,是不是該給我有個解釋啊?”
解釋,她昨日不是讓人會王府來報個口信,說不會回來嗎?
再說他平日裏幾乎就不在她這琉璃閣留宿好嗎?那麽她有沒有在琉璃閣住著,便沒那麽重要吧。
柳思思隻得應和著說道:“我昨日不是派人回王府來捎了個口信,說我要在花府留宿,不回來了嗎?”
韓聶利落的起身,厲色道:“笑話,你如今可是我的太子妃,更是我的妻子,怎麽能整日夜歸宿,這傳出去怕會說知道我們夫妻不合,像個什麽話啊?”
趕明她一大早便在這兒等著自己,是又是來跟自己吵架的,“你怎麽如此的不講道理,我外祖母生病了,我前去照顧探望,於情於理我可並不覺的我有什麽過錯?你憑什麽要跟我發這麽大的火氣。”
韓聶道:“我並未覺著你去看你望外祖母不應該?但你也不能因此整宿都不回來吧,上次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你怎麽這麽不懂得趨利避害呢?今日若不是我讓張灃親自去接你,你怕是要一直待在花府不知道要來了。張灃沒有也有那麽多事情要忙無法無時無刻都能護你的安全?”
柳思思隻覺他強詞奪理,“明明是你非讓讓人家張大人來接的我的,才是害人家沒法去做正事,你現在怎得還怪氣我來了?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韓聶氣得甩了甩衣袖,憤憤道:“我就是不可理喻,張灃隻是我的下屬,我讓他做什麽他必須得聽從我的吩咐!倒是你,身為王妃不牢記好自己的身份,竟然還將別人的貂毛披風披在身上,我看著就礙眼,你立刻給脫了它。”
說罷,便走近柳思思的身旁,用極其藐視的姿態將柳思思身上的披風給拿了下來,扔在了地上,便大搖大擺的拂手離去。
柳思思見她這麽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扔在了地上,也是氣急了,旋即將披風給撿了起來放好,便轉身向韓聶追了去,走到門外,柳思思見韓聶正在白皚皚的雪地裏走著,便拾其了地上的一把雪,對準了韓聶高大的背影扔去。
韓聶旋即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一陣冰涼,正是有雪砸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步子停頓下來,轉身看到柳思思又將雪團向自己扔了來,急忙轉身將其躲了過去,沒扔到自己身上,韓聶也沒有耐心同她理論,當即拾起一個雪團也向柳思思扔了去,柳思思因沒及時躲開,正好砸中了她中臉,雪團一下便從她的臉上滑落了下來,柳思思趕緊著用手將臉上的殘留雪拂去,卻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冰涼的刺痛感,便忍不蹲下抱頭哭了起來。
韓聶見她居然哭泣了起來,定是自己將她給打疼了,誰讓她自己這麽笨,不曉得的躲開,便好心的走過去安慰柳思思,柳思思卻能愣是蹲在地上,任他如何安慰都不願意理他,韓聶便也隨著蹲下去,想看看她的臉是非被自己傷著了,誰料他將柳思思的手給搬開,柳思思便將一坨雪團摳在了自己的臉上,便立刻站起來,拔腿就跑。
他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居然被柳思思給騙了,他用手將自己臉上的雪給拂去,便又拾起一坨雪團相柳思思追去,將柳思思整個人給抓住,將雪團給扣了她脖頸上,白雪觸碰到後背上的肌膚,冷得柳思思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