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無戰事!
朱慈烺已經回京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不管是韃子還是起義軍,都無比的老實。
這是朱慈烺能夠預料到的。
朱慈烺之所以如此努力地打韃子。
也是為了此刻。
把大明戰鬥力打出去。
讓別人知道大明不是隨意拿捏的存在。
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會隨便對大明進行攻擊。
那幫起義軍自然也不敢隨便冒頭了。
打得一拳開,防止百拳來。
這也給大明朝廷爭取了非常寶貴的發展機會。
這段時間朱慈烺一直都在盯著火器局。
尤其是對於線膛槍的開發。
這玩意兒要是真的製作好了,不管麵對任何敵人,大明都有一戰之力。
張永光和莫家兄弟倆最近非常的焦慮。
他們隻能每天待在研究室。
希望能夠快點得到朱慈烺對於線膛槍的要求。
當朱慈烺得知這件事之後,並沒有誇讚他們。
而是把他們三人從研究室裏拽了出來。
來到了同福客棧,好好地吃喝了一番。
“最近局勢並不緊張,不需要你們如此奮力地去研發,注意勞逸結合,明白嗎?”
三人很感動。
似乎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朱慈烺還能想到他們。
他們點了點頭,吃完了這頓飯之後,
更加賣力的幹了起來。
這讓朱慈烺有些無語。
對此他也隻能歎口氣。
得臣如此,夫複何求。
這段時間崇禎又開始勤奮了起來。
之前是三天一小朝,5天一大朝。
如今每天幾乎都要上朝。
本來就喜歡睡懶覺的朱慈烺被折磨得好幾天都睡眠不足。
三伏天即將過去。
這幾天一直都沒看到張四知的蹤跡。
甚至朱慈烺一度以為這家夥辭官告老還鄉了。
如果他能有點兒數,真的辭官告老還鄉。
朱慈烺或許還能留他一命。
但這老狗並非是辭官,隻是告病不來上朝。
而且這一告就告了一個多月。
理由倒是很簡單,年紀大了。
朝廷對這種年紀的官員都有優待。
崇禎也沒說什麽。
禦門聽政就得迎著太陽。
持續下去,張四知要是真沒堅持住。
死在了上朝中。
對朝廷的名聲不好。
不過對於朱慈烺來說,倒是少了一個對手。
一大早,太陽就已經開始暴曬他們這群社畜。
朱慈烺坐在小板凳上。
仰起頭望著上方的崇禎。
崇禎聽得很認真。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上心。
又或者是上心了,但是腦海裏有沒有應對方案就不清楚了。
總之就是各種各樣車軲轆的話。
彼此之間傳達完各種信息之後。
這幫大臣就好像是今日任務已經完成一般。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每當朱慈烺扭頭過去看向文武百官的時候,他總有一種錯覺。
總覺得這幫人好像是npc。
否則為什麽每天幹的事都是一樣的?
每天上朝。
每天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麵對真正重要的事情都不發言。
生怕被攬上責任。
一點用都沒有。
有時候朱慈烺真的替那些落伍的秀才感到不值。
因為麵前這幫人在這站著,拿著朝廷的俸祿。
屁事不幹。
這種崗位誰上誰都行吧。
那幫落伍的秀才哪怕什麽都不會。
最起碼也比這幫老頭子年輕,思維活躍。
說不定作用比這幫老頭子大多了。
雖然朱慈烺看不慣。
但暫時他也沒辦法改變這種情況。
一個月前的那場大勝仗。
讓整個大明不管百姓也好,文武百官也罷。
甚至是崇禎自己。
對大明的未來都充滿了希望。
改革是肯定要改的。
哪怕朱慈烺現在武力值很強。
也擁有兵權。
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一切都得慢慢來。
突然。
禦史當中戰鬥力最強的馬陸站了出來。
當朱慈烺看到馬陸出現在他身邊的一瞬間。
突然間便明白了什麽?
原來這些npc也有屬於自己的任務。
比如總有一些與朱慈烺為敵的言官禦史站出來彈劾他。
眼看著今日小朝會即將結束。
就在崇禎打算說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時候。
馬陸才站出來。
就是為了打一個時間差。
讓所有人都重視這件事。
“陛下,臣要彈劾太子殿下。”
果然來了。
朱慈烺又打了個哈欠。
崇禎麵無表情。
雖然他對這種事情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可禦史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
所以崇禎不可能讓他不做這種事兒。
可現如今去彈劾朱慈烺。
這得是腦子有多麽大的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馬陸本就是東林黨的人,是張四知手下。
那他出來彈劾朱慈烺就順理成章了。
“你彈劾太子什麽?”
在崇禎看來。
馬陸無非就是彈劾朱慈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因為他真的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彈劾的了。
在這之前,每個東林黨的言官都在彈劾朱慈烺。
幾乎把朱慈烺從出宮以來做的所有事情都彈劾了一遍。
結果呢?
朱慈烺不搭理他們,崇禎也不搭理他們。
崇禎搭理他們怕自己沒麵子,因為哪怕他做出反應,朱慈烺也不會聽他的。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彈劾誰都沒必要談和當今太子。
不僅會得罪對方,還什麽用都沒有。
以前馬陸也沒有彈劾過朱慈烺。
哪怕他和路遙是關係極好的朋友。
如今看到機會來了。
馬陸湊上來估計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好兄弟報仇。
也有可能是張四知讓他這麽做的。
盡管張四知沒有上朝,可張四知的影響力卻一直都在。
“陛下,微臣彈劾,太子殿下目無尊長在朝堂之上放浪形骸。”
此話一出,底下的文武百官們都對著馬陸翻了個白眼。
如果崇禎不是個皇帝。
估計他也會對馬陸翻個白眼。
朱慈烺更是看都懶得看他。
“陛下你看,屬下正在彈劾太子,太子殿下卻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太子殿下到底視朝廷為何物?”
馬陸突然激動了起來。
“太子此舉確實不可取,別在朝堂上打哈欠了。”崇禎提醒到。
“是,父皇陛下。”
朱慈烺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句。
這幫言官是真的吃飽了飯沒事幹。
閑的沒事,這種事情都要出來跳一下。
不過眼看著就要下朝了。
朱慈烺等著回去補覺。
也懶得和馬陸去辯駁什麽。
馬陸卻盯著朱慈烺不放了。
“陛下,微臣還要彈劾太子。”
底下的文武百官甚至都懶得抬起眼皮看他。
崇禎也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抓緊時間,你到底要說什麽?一次性說個完。”
朱慈烺更是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領口。
打算一會兒去後宮給周皇後道個安。
然後再回自己的鍾粹宮,好好地睡一覺。
下午還要去火器局。
還要去提純雷酸汞。
提取雷酸汞的最重要的步驟之一就是提取水銀。
除了武器方麵,還有民生方麵。
朱慈烺還要去查看新城的情況。
查看京城內外的百姓番薯種植情況。
以保證來年的收成,防止百姓們因為糧食問題再忍受饑餓。
國之根本在民。
他要忙碌很多重要的事情。
還有很多很多事等著他這個大明儲君去做。
韃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進攻大明。
倭寇還在海邊肆虐著。
遙遠的看不見的沙俄,還有歐洲各國,也在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歐洲各國和沙俄之間也戰爭不斷。
估計八國聯軍會提前許久進攻華夏。
於是,朱慈烺就有了一個想法。
為什麽要等著這幫野心家侵略自己?
等到武器全部都研發完畢,朱慈烺打算主動出擊一次。
他的事情每一件都很重要。
懶得和麵前的馬陸一般見識。
可馬陸的一句話,卻讓朱慈烺直接停住了即將離開的腳步。
這句話,也讓滿朝文武都朝著馬陸看去。
“陛下,今日大理寺出現了幾個喊冤的百姓。他們狀告當朝殿下,希望殿下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崇禎的神情,頓時認真了許多。
“哪裏的百姓?”
“遵化的百姓。”馬陸道。
聽到這裏,崇禎的神情更加嚴肅了。
現如今本就交通複雜。
哪怕相隔百裏。
很多百姓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
能夠跨越百裏來到京城狀告當朝太子的。
必然有極大的冤屈。
而且這種情況朝廷還必須受理。
因為滿朝文武和大明的百姓都在看著這件事兒。
尤其是,為了報紙的權威和公正。
朱慈烺沒有讓楊修隻寫自己的優點。
而是盡可能去客觀真實地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寫出來。
可這件事一旦寫出來,對朱慈烺剛剛建立起來的威望也是極大的打擊。
哪怕朱慈烺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
但太子黨的一群人在乎。
他們也朝著馬陸看來。
尤其是範複粹。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馬陸。
“何時告狀?”崇禎問道。
馬陸裝模作樣地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狀紙。
看著上麵的內容,隨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告狀人來自三個地方,分別是遵化,懷柔,台兒莊。”
“這是他們三夥人的簽字按壓,他們狀告當朝太子朱慈烺,打仗的時候不分敵我,殺戮他們村莊的百姓,戰爭結束後對此沒有絲毫處理,便率隊離開。因此三家人特意告上了大理寺,希望太子殿下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念完手上的狀紙之後,馬陸把手中的狀紙交了上去。
王承恩接過,遞給了崇禎。
崇禎仔細地左右看了個遍。
隨後目光看向了朱慈烺。
“太子,此事你可有解釋?”
朱慈烺表情冷漠地說道:“打仗對於百姓來說必然有傷亡事件存在,而每次出現傷亡事件。不管是韃子帶來的,還是我大明軍隊帶來的。本宮都會做好善後和賠償事宜,如今這夥人找來。怕是因為賠償不符合他們的心意導致的,父皇可明察。”
“事情怕不是這麽簡單吧?太子殿下,我手中還有一份狀紙,同樣是百姓來到大理寺對殿下進行告狀的。”馬陸突然又拿出了一份狀紙。
這份狀紙和上一份不同,很明顯要泛黃了一些,似乎是有些時間了。
“這又是哪來的狀紙?”朱慈烺皺起了眉頭。
“殿下,甭管這是哪來的狀紙,微臣拿出來的狀紙每一份,都是真實無誤,切實存在的。”
“父皇陛下,兒臣覺得可能會有人存在故意誣陷的情況,要對這兩份狀紙進行檢驗是否真實!”
開玩笑,朱慈烺也不是這麽好相與的。
東林黨這邊的人總想著用這種方式給朱慈烺製造麻煩。
他們以為朱慈烺懶得反擊。
可這次剛巧朱慈烺有空。
他倒要看看這些彈劾他的狀紙到底是真是假?
“殿下,微臣覺得沒這個必要了。要不微臣先把這狀紙上的內容念一念,您聽一聽,看看是不是真實的。”
朱慈烺沉默了起來。
整個朝堂的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看著馬陸。
他們想看馬陸的第二份狀紙,到底能夠念出什麽內容出來?
可當馬陸把狀紙念出來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黃德勝握緊了拳頭,想上去把馬陸給揍一頓。
結果被範複粹給拉住了。
“範大人,這幫人可真能忍,這都什麽時候的事了,現在拿出來說道!”
“黃將軍,這個時候上去可是給太子殿下找事兒。”
聽到這話,黃德勝頓時冷靜了起來。
可同時內心也開始擔憂起來。
因為馬陸念的內容是:洛陽百姓狀告太子殿下,攻打賊寇的時候,曾讓天雄軍對著百姓攻擊,且死傷數十人,近百人重傷,千人輕傷。太子殿下此事是否屬實?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慈烺。
朱慈烺陰沉著臉。
隨後緩緩點頭。
“屬實!”
嘩!
頓時整個朝堂都喧嘩了起來。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朱慈烺。
他們沒想到朱慈烺居然真的派天雄軍對百姓進行過攻擊。
崇禎更是麵色嚴峻地問道:“朱慈烺,你真的幹過這事?”
半年前的事並不算久遠。
當時李自成麾下大將對洛陽攻城的時候。
把抓到的百姓充當前鋒,朝著洛陽進攻而來。
朱慈烺並沒有刻意地去攻擊百姓。
而且當時用計謀反而解救了許多百姓。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
一些流彈羽箭傷到甚至不小心,攻擊到百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是任何戰爭。
雙方在打仗的時候,隻要中間有百姓。
這些百姓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出現死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未有人在意過這種事情。
因為朱慈烺的本意是保護洛陽裏麵幾十上百萬的百姓。
而不是當時被流寇壓著的那上千百姓。
如果說殺掉那上千百姓就能讓洛陽裏麵的上百萬百姓得到安全的話。
朱慈烺同樣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
可問題是朱慈烺並沒有主動地對他們進行攻擊。
或許中間有人不小心因此受傷喪命。
數量也是極少的。
對於這些被傷到的人,朱慈烺也沒有逃避。
各種補償都是依據大明律的頂額賠償。
更何況當時大多都是流民。
他們沒有身份。
想補償都找不到家人。
那場戰爭結束之後。
所有人都快遺忘了。
沒曾想在大半年之後的今日。
朱慈烺的名聲在京城日漸鼎盛的時候,張四知一方才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好好好。”
朱慈烺鼓鼓掌,突然笑了起來。
而且笑得越來越大聲。“
”太子因何發笑?難道屬下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嗎?“
“對,你說得很對,那我想請問馬大人,當時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麽做?”
“無論我怎麽做,都不會對著無辜的百姓動手!”馬陸義正言辭道。
“迂腐之言!你們這些禦史天天除了告狀還能做什麽?文不能安天下,武不能定乾坤,扣帽子,汙蔑,滿嘴噴糞倒是有一套,成天吃著朝廷的俸祿,貪汙著朝廷的銀子,過得油光水滑的,卻根本不知道老百姓過的什麽日子,什麽事情都沒有深入研究過,張口就來,奸惡惡心!”
心中已經有了怒火的朱慈烺這次沒有控製自己的脾氣。
當著崇禎,當著文武百官的麵。
非常暢快地罵了出來。
馬陸聽到這話,指著朱慈烺。
“太子殿下,屬下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何故辱罵汙蔑屬下?”
“汙蔑?那我現在問你,賊寇要進攻洛陽城。洛陽城的城牆破舊不堪,矮小難防。賊寇一萬人即將兵臨城下,一旦讓他們兵臨城下,洛陽城就無法防守,可整個洛陽城卻有百萬百姓,那些賊寇為了能夠衝到城前,把抓來的流民當先鋒,不攻擊,就城破,攻擊,就會有個無恥迂腐之徒說你濫殺百姓,馬大人,請問你該如何?”
“你……我……”
馬陸被這個問題逼問得不知該如何作答。
範複粹和太子黨的人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口氣。
朱慈烺對於這個事情處理得非常恰當。
哪怕是傳出去,對朱慈烺的名聲也沒有任何影響。
可馬陸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百姓們肯定要把這個馬陸給罵一頓。
“反正……反正屬下不可能對大明百姓進攻!”
“是嗎?那你就能看著那些賊寇攻進洛陽,對百萬百姓動手?”朱慈烺喝問道!
“屬下又不是守城官,這和屬下有什麽關係?”馬陸一揮手,回避了這個問題。
“那你踏馬地在我和扯犢子?這狀紙又是何居心?”
朱慈烺搶過對方手中的狀紙,怒聲問道。
“太子殿下,這狀紙是百姓寫的,又不是我寫的,你和我置什麽氣?”馬陸開始轉移話題。
反正他的任務完成了。
隻要把他這個事情說出來。
並且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不管真相如何。
太子朱慈烺屠殺百姓這個事本身肯定沒得反駁。
總能讓朱慈烺在外麵的名聲臭一點吧。
可馬陸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
他攻擊的對象是朱慈烺。
如果沒惹到他還好,一旦惹到了他。
他就不可能讓對手全須全尾地退下。
張四知朱慈烺都能咬下來一塊肉,更何況一個禦史!
“父皇,兒臣有本要奏!”
崇禎腦袋都大了。
眼看著馬上要退朝。
馬陸還站出來給他找事幹。
“說!”
崇禎有些不耐煩道。
“父皇,禦史馬陸中飽私囊,屍位素餐,望父皇嚴查!”
“啊?”
崇禎疑惑了起來。
文武百官也都疑惑了起來。
馬陸一開始聽到朱慈烺有本要奏的時候,內心就是一驚。
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朱慈烺給抓到了。
可思考了半天,張四知都已經打了包票。
關於他的那些事情,全部隱藏了起來。
除非朱慈烺能回到過去,否則不可能找到任何馬陸的證據。
馬陸這才敢對朱慈烺開第一炮。
但朱慈烺畢竟是朱慈烺。
手中還有一個情報組織。
馬陸擔心張四知沒有處理好,讓朱慈烺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可聽到朱慈烺彈劾的內容之後,馬陸徹底鬆了口氣。
彈劾這個?
不痛不癢。
“殿下這是怎麽了?彈劾馬陸這種罪過能有什麽用?”黃德勝在旁邊有些詫異的問道。
作為京營的統領,二品大員。
黃德勝肯定是有資格上朝的。
隻不過之前他和朱慈烺走得不近,而且也沒有參與進他們的爭端中。
現在的黃德勝,那可是妥妥的太子黨。
“老夫暫時也看不透,最重要的是,太子彈劾地太過於籠統了,沒有具體事宜,也沒有證據,這種彈劾又有何用呢?”
果然,就聽崇禎說道:“你一沒有證據,二沒有具體事件,這怎麽能彈劾?”
朱慈烺卻冷笑道:“父皇,兒臣有!”
崇禎一驚。
這二人的矛盾才剛剛出現。
朱慈烺哪裏來的證據?
馬陸也冷笑道:“太子殿下,您這是打算胡謅來陷害屬下嗎?如果是欲加之罪,屬下也就不反駁了,任由殿下述說吧。”
“父皇,證據在這。”
朱慈烺揚了一下手中的狀紙。
看到狀紙的那一刻,崇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
下一刻反應過來的是,是馬陸。
他麵色巨變,急忙衝上前想要把狀紙給搶下來。
可他一個文官,又怎麽可能是打過仗的朱慈烺的對手。
朱慈烺一腳就把對方踹翻在地,大聲吼道:“膽敢襲擊大明太子?來啊!”
“在!”黃德勝第一個站了出來。
“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