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勳的臉色是黑的。

因為他被朱慈烺給軟禁了三天。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估計都會臉黑。

曹化淳這是苦著一張臉。

因為他沒有成功地把崇禎交給他的命令給完成。

當然,這也不怪他。

哪怕來的是崇禎。

朱慈烺都不會鳥對方。

畢竟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朱慈烺確實抓住了這次的機會。

成功地給韃子打疼了,打怕了。

但他們之間的戰鬥仍舊沒有結束。

幾千人幾萬人的戰鬥,不過隻是他們之間的開胃菜罷了。

真正的決戰,相信要不了多久。

就會來臨。

在決戰來臨之前,朱慈烺必須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

回京的路上,朱慈烺都沒有放棄和部下們討論戰場上的事情。

“這一次我們暴露的武器有手捧雷,線膛槍,還有什麽?”朱慈烺問道。

“還有帶刺刀的火銃,除此之外,我們也沒什麽其他的武器了。”曹彰在旁邊道。

“如今這些東西都已經暴露給了那些韃子,那麽下次戰鬥的時候,他們必然有了防備。”

朱慈烺陷入了沉思。

但不管是曹彰,還是其他的將軍。

都覺得這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畢竟武器威力在那裏。

而且那幫韃子也無法仿製這些武器。

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他們相信,用現在的裝備和那幫韃子打仗,肯定還能狠狠的把他們打趴下!

朱慈烺卻搖搖頭道:“遠遠不夠,因為我們的敵人,根本不止那幫韃子。”

“啊?那還有誰?”毛翔詫異的問道。

如果他們記得沒錯的話,他們大明的敵人一直都隻有一個韃子。

除了韃子之外,他們也想不到有什麽其他的敵人。

倭寇幾十年前就被他們打得除了岸邊幾個城市,也不敢朝大明內部跑。

而且那群倭寇,他們算哪門子敵人?

他們連人都算不上。

“總不能是倭寇吧?”曹彰在旁邊問道。

沒曾想朱慈烺卻搖搖頭道:“你們的視野太窄了。”

就在這時,馬車外麵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千歲聲。

朱慈烺和幾個將軍一直都在馬車裏。

他們並沒有注意,他們已經臨近了京城。

還沒到達京城,京城的百姓就已經自發地在門口等待著朱慈烺。

按照朱慈烺的要求,楊修每次在報紙上寫的內容。

都是朱慈烺如何的寬容愛民。

甚至還有一些扯淡的小故事。

朱慈烺在打仗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孤苦無依。

便冒險上前抱住對方,打算突破敵軍的封鎖。

沒曾想敵軍太過於厲害,來了一個七進七出。

在京營統領黃德勝的幫助下,才成功的逃了出來。

讀過三國演義的,會覺得這個橋段可能有些熟悉。

但沒有讀過三國演義的,對朱慈烺那就是大加讚賞。

一瞬間,朱慈烺得到了許多百姓的愛戴。

因此京城門口才多了這麽多百姓。

五城巡馬司的全部都出來開道。

這其中還有錦衣衛的人。

迎接太子可以,但所有人不允許出現在官道之上。

京營的所有人都出現在了京城外麵。

朱慈烺的天雄軍被朱慈烺全部都叫過去。

可神機營和京營這兩大營都隻給了朱慈烺兩千人。

剩下的都在駐地呢。

如今朱慈烺回來了,這些人立刻在全城開始戒嚴。

現在的朱慈烺對於整個大明來說。

那可太重要了。

他的安全更是大事。

雖然崇禎對朱慈烺一直都頗有微詞。

但朱慈烺回京的時候,就是他第一個提出來要派出這麽多人保護朱慈烺安全的。

沒人知道韃子臥底是不是藏在人群裏麵。

確定安全問題落實之後。

朱慈烺的車隊才終於繼續朝著京城走去。

看著下方那些狂熱的百姓的臉。

這一刻的成就感,是任何行為都無法比擬的。

但朱慈烺知道,這才隻不過是剛開始的第一步。

不遠處,一個教堂靜靜地佇立在那裏。

朱慈烺的情報大隊監管的可不僅僅是文武百官和韃子的動向。

京城裏的各方勢力都是他監管的目標。

根據王虎傳來的消息,湯若望已經離開京城許多天了。

雖然不知他去了哪裏,

但朱慈烺猜測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和那群藍眼鷹鉤鼻的洋人打交道了。

這一次崇禎還是在皇城城牆上等待著朱慈烺。

和上次不同的是朱慈烺這次直接前往了皇城。

這一路上,京城的兵馬整整齊齊的立於道路兩旁。

頗有種天雄軍的氣概。

可惜這幫人上了戰場就會露出馬腳。

後世清軍入關的時候,不管各個府的總兵多麽的拉胯,

最起碼反抗的時候也和清軍打的有來有回。

京城這幫兵馬司的兵們,在和韃子戰鬥的時候一觸即潰。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讓崇禎徹底地絕望。

最後選擇吊死在了煤山。

到達皇城上麵。

崇禎在龍攆下方靜靜地等待著他。

朱慈烺這次來到崇禎麵前。

當著所有人的麵單膝跪地。

對麵前的崇禎說道:“兒臣有罪,請父皇陛下責罰。”

氣氛詭異地沉默了起來。

朱慈烺確實有罪,崇禎下達的所有命令他幾乎沒有遵從過。

可也正是因為沒有遵從過,才讓朱慈烺立下如此大功。

崇禎歎了口氣。

走上前把朱慈烺扶了起來。

“這一路上可還安好?”

聽到這話朱慈烺的內心莫名一觸。

這句話沒有帶任何利益色彩。

隻是一位父親對自己在外的子女關心的問候。

朱慈烺抬起頭,望著崇禎鬢角的白發。

搖了搖頭說道:“兒臣一切都好。”

“今日你母後籌備了家宴,務必參加。”

“兒臣遵命!”

隨後整個京城舉辦了大型的受封儀式。

朱慈烺旗下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晉升。

黃麒英更是連升兩級,和王琦光一起成為了驃騎將軍。

官位最小的是朱老三。

也從把總升為千總。

這次也就朱老三帶著隊伍戰功最為彪悍。

他們豁得出去命,再加上朱老三嫻熟且正確的指揮。

讓這一百天雄軍硬生生殺了五百韃子。

雖然其中大多是手捧雷炸的。

但這也看出來了朱老三的帶軍之才。

唯一沒有受封的就隻有杜勳,範複粹,以及朱慈烺。

範複粹沒有被懲罰,就已經是運氣很好了。

他幾乎光明正大地違背了崇禎的命令。

到順義找朱慈烺的時候,範複粹沒有任何掩飾,直接進了衙門,連場麵話都沒對朱慈烺說過。

這也代表了範複粹絕對的立場。

杜勳就純粹是無能。

可即使他有能力,他也不可能左右朱慈烺什麽。

所以這兩人都是不功不過。

反倒是曹正淳,被崇禎罵了幾句。

可這都是後話了。

曹正淳再怎麽說是崇禎身邊的人。

他也不需要什麽封賞。

唯一讓崇禎頭疼的反而是朱慈烺。

他該怎麽封賞?

總不能讓自己提前退位吧?

這場受封大典足足舉辦了三個時辰。

對於大明朝來說,朱慈烺帶著天雄軍和其他營打出來的這場勝利。

帶給大明朝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同時也徹底地把大明百姓的自信心給打出來了。

隻有他們對國家有了自信,國家才能真正地持續下去。

“太子殿下,老奴來幫你洗澡。”

受封大典結束之後,朱慈烺回到了東宮,打算洗漱參加周皇後的宴會。

王承恩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鍾粹宮。

這讓朱慈烺有些受寵若驚。

王承恩這種身份,絕對不應該幫他洗澡的。

可兩人的關係本就比較親密。

朱慈烺倒也沒有拒絕。

於是便脫光了衣服,讓王承恩幫忙搓搓澡。

這些日子在遼東打仗。

至今為止朱慈烺也沒洗過澡。

那種情況又何止是他沒洗。

大家幾乎都沒洗。

所以朱慈烺也忍到了回京。

當朱慈烺光著身子出現在王承恩麵前的時候,王承恩整個人差點沒繃住。

朱慈烺的胸前,背後,大腿,胳膊沒有一處是好地方。

作為一個喜歡衝鋒在前的主將。

朱慈烺的武力值或許很強。

但他也隻是個普通人。

刀槍棍棒又不長眼。

來回衝殺一陣,朱慈烺的身上就增添了許多傷口。

很多時候朱慈烺都是和下麵的士兵們一樣簡單的綁個紗布就算是處理好了。

當然這也依賴於朱慈烺的提純工具。

雖然沒有提出絕對純度的酒精,但提出來的酒精用來殺菌消毒也勉強有用處。

這也是為什麽不管是天雄軍還是其他營的士兵受傷後,死於感染的人非常少的原因。

可這些傷口仍舊讓王承恩有些觸目驚心。

他小心翼翼地幫朱慈烺清洗好了身子之後

穿衣服就交給了曹彰和宮女。

王承恩一邊往乾清宮走,一邊歎著氣。

回到乾清宮之後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崇禎說了出來。

隨後王承恩說道:“殿下,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崇禎也處於震撼之中。

死活沒想到朱慈烺在前線居然這麽的拚命。

“但說無妨。”

“殿下這個性子,未來可能必成大事。”

王承恩知道自己有些越矩了。

可有些話他不說出來心裏不痛快。

“你是在提點朕嗎?”

深信多疑且敏感的崇禎聽到這句話之後下意識地反問道。

“陛下,奴才冤枉啊!”

王承恩急忙跪倒在地。

崇禎揮了揮手。

“行了,下去吧。”

崇禎知道他和朱慈烺之間的關係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

錦州大營外。

多爾袞渾身是傷。

亦步亦趨的朝著清軍大營走去。

戈爾丹已經不在了。

這讓多爾袞有些意興闌珊。

多爾袞看起來很是老成。

其實今年也還沒到三十。

多年的戰場征戰,讓所有人看起來年紀都比實際年齡要大許多。

朱慈烺第一次見到多爾袞的時候,還以為對方都四十多了。

多爾袞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部隊。

一眼望過去就剩下八千多人。

看起來這個數字並不小。

可要知道他帶出去了2萬人。

可回來就隻剩下了八千。

進攻順義的那五千人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多爾袞知道那五千人大概率是沒了。

第一個來迎接多爾袞的是他的弟弟多鐸。

兩人從遵化便分開了。

多鐸先一步回到大營匯報多爾袞接下來的動向。

沒曾想得到的消息卻是自己的大哥慘敗。

多爾袞還沒回來的時候,消息就已經在整個錦州大營傳開了。

“沒事兒吧?大哥?”

多鐸有些擔心地看著多爾袞。

多爾袞隻是搖搖頭。

全程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心情說話。

這次前往大明腹地。

為的就是對付朱慈烺。

相當於在所有人麵前立下了軍令狀。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最終多爾袞還是輸了。

而且輸得如此之慘。

“鐵帽子親王回來了?”

果然人還沒有到皇帝大營外。

一道諷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是豪格。

豪格之前就被朱慈烺打退過一次。

因為對朱慈烺的不了解。

豪格以及豪格一脈的人被皇太極痛罵了一頓。

最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力地讚賞了多爾袞。

這讓其他人無不嫉妒。

隻有多爾袞明白皇太極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皇太極不喜歡他。

當初努爾哈赤死了之後,想當皇帝的有許多。

最終讓他,愛新覺羅皇太極登上了皇位。

皇太極的能力並沒有多麽的突出。

唯一比較厲害的可能就是權臣之間的製衡之道。

讓他成功地控製住了所有人。

可依舊有這麽些人,對於皇太極並不是這麽的看重。

這些人中就有多爾袞。

盡管每次上朝和皇太極溝通的時候,多爾袞都非常的尊重。

但內心包括很多行為,對皇太極都不是太在意。

那是因為多爾袞手下有一隻鑲白旗。

加上他弟弟多鐸手底下的士兵。

讓這兄弟兩人在皇太極麵前擁有極大的權利。

皇太極手裏就隻有一個鑲藍旗和鑲黃旗。

這兩支部隊是整個大廳裏麵最強大的兩支部隊。

同時也是進攻錦州和鬆山的主力部隊。

也因為這兩旗才讓皇太極坐穩了位置。

可皇太極並非就高枕無憂了。

因為他的力量並不是絕對的強大。

他當著所有朝臣的麵誇獎多爾袞的目的,就是讓多爾袞陷入一群人的進攻中。

包括多爾袞打算在大明進攻朱慈烺的時候,

皇太極故意誇獎了他。

把他捧到了一定的高度。

最終讓多爾袞主動接手了這件事。

如果多爾袞贏了還好。

對於整個大清來說這都是好事,沒什麽可指摘的。

如果輸了

那麽多爾袞麵臨的就是無數人的指責。

果然這還沒進大營呢,豪格就率先朝多爾袞發難了。

旁邊的多鐸聽到這話頓時憤怒道:“你就這麽和長輩說話的?”

豪格撇撇嘴,沒有繼續說話。

隻是把麵前的營帳給掀開了。

多爾袞歎了口氣。

跟著多鐸走了進去。

大清所有的大臣都在營帳內等著他。

包括此刻在主位上的皇太極。

皇太極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選擇了和朱慈烺同樣的路線。

那就是禦駕親征。

所有新的朝代開創者都不容易。

禦駕親征隻是他們的標配罷了。

皇太極望著麵前緩緩走過來的多爾袞。

表情親和

並沒有絲毫的憤怒。

甚至連一點點怨懟都沒有。

“多爾袞辛苦了。”皇太極道。

聽到這話,多爾袞想也不想便跪倒在地。

“臣有罪。”

“何罪之有呀?”

皇太極的聲音仍舊溫柔,沒有一點強勢。

可聽在多爾袞的耳朵裏卻好像一把鋒利的利刃一般,緩緩地切割著他的腦袋。

皇太極這一招太過於可怕了。

他不定罪,但他讓你把自己的罪過說出來。

多爾袞有些憋屈地說道:“臣弟有罪,小看了那大明太子。”

“哦,小看了對方。那你怎麽小看了對方?”

不愧是皇太極,這陰陽怪氣般的問法讓多爾袞差點原地升天。

可多爾袞必須要忍住。

“那大明太子的軍器裝備,要比我大清好太多了。火銃可在三百步內發揮出殺傷力。更是研製出了爆炸威力十分強大的火藥武器。他們的火炮推行的距離非常遠,裝備卻非常輕便,最重要的是那大明太子腦袋十分靈光,各種埋伏計謀層出不窮,臣弟敗了。”

皇太極摸著自己的下巴對多爾袞問道:“朕記得你帶了2萬人,如今還剩多少人?”

“八千”

“哈哈哈!”

聽到這話,豪格第一個嘲笑了起來。

跟豪格一夥的大臣們頓時開始指責起了多爾袞。

“親王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必把對方太子的人頭拿來的結果?”

“本以為親王大人這次回來必定有所收獲,沒想到卻是負收獲。”

“微臣想知道親王大人為何置那一萬兩千人於不顧?為何自己率先逃了回來?”

多爾袞轉頭看了幾眼那些質問他的人。

這些人的目光都被他一一記在了腦海中。

不過是落井下石罷了。

他多爾袞早就已經習慣了。

下麵的人質問得差不多了,皇太極才繼續說道:“多爾袞,你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你?”

“陛下,微臣有話說。”

阿爾泰突然站了出來。

看到阿爾泰之後,皇太極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阿爾泰和多爾袞是一邊的。

他站出來必然是為了多爾袞說話。

果然,就聽阿爾泰說道:“陛下,親王大人雖然戰敗,理應受罰。但屬下覺得此戰卻給我們打了一個預警!”

“此話怎講?”

皇太極的目光陰沉了下去。

如果阿爾泰不能給他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個阿爾泰也給抓到天牢裏。

“陛下,如今我們已經得知了大明的火器裝備已經領先於我大清,這對我大清難道不是一次預警嗎?”

“屬下覺得經過此次戰役之後,我大清應該把重心放在火銃的訓練上以及研發火器上!”

“還有就是重視那幫蠻子,他們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這麽簡單就能對付得了。”

皇太極看向了在場唯一一個漢人。

孔有德。

這個曾經帶著大明重金打造的火銃和火炮部隊投降到大清的人。

當初也是因為他才讓大清的戰鬥力迅速增加。

有了和大明作戰的能力。

如今整個大清使用的還是孔有德十年前,從孫元化那裏得來的裝備。

整整十年的時間,裝備沒有絲毫的進步。

而且大清部隊更喜歡騎馬射箭。

在野戰上孔有德也必須承認無人是他們的對手。

這就導致了大清幾乎無人訓練火銃。

“孔卿,據朕所知,你的那番裝備應該不落於大明吧?”

孔有德當然知道皇太極是什麽意思。

急忙開口說道:“那是自然!屬下從大明帶來的那批裝備都是最先進的裝備。”

“可是陛下,現在已經十年了!我大清根本無人研究火器,大明卻成立了火器局!”阿爾泰突然插嘴說道。

“那幫大明官員沒人比我更了解他們,他們怎麽可能有時間去研究火器?說他們去貪汙反而更有可信度。”孔有徳不屑地說道。

“孔大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本不該如此小瞧他們。”

“阿爾泰,我看你就是想轉移話題。親王大人如今犯了這麽大的錯,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如何懲處吧。”豪格也跟著插嘴說道。

“和碩親王,微臣覺得現在並不是追究誰責任的問題。微臣覺得現在更應該去探討此戰為何會敗。我大清在大明橫行這麽多年。未嚐一敗,如今為何敗給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娃娃手裏?”

“因為無能唄。”跟在豪格身邊的宦官說道。

“這麽說你主子也是無能?”阿爾泰目光嚴厲地問道。

說話的宦官頓時被豪格打了一巴掌。

跪在地上不再言語。

皇太極聽著這幫人的撕扯。

她沒有幫任何一方。

這是製衡之道。

皇太極不蠢。

相反他還很聰明。

雖然他在位時期並沒有攻進大明。

卻實實在在地為大清夯實了基礎。

才讓下一輩擁有了攻打大明的實力。

他覺得阿爾泰說得很有道理。

“行了,都不要吵了。吵得朕心煩意亂!”

隨著皇太極突然開口,頓時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屬下罪該萬死。”

一眾大臣齊聲喊道。

皇太極隻是揮揮手。

“阿爾泰有句話說得是對的,我們不能再用老眼光去看待那些蠻子,從今天開始對各個旗部的士兵進行火銃訓練。”

“孔有德你負責這件事兒,同時開始成立火器局。朕要求你們不僅要會製造現有的火銃和火炮,還要進行改良。”

說完這些話之後,皇太極又思考了一會兒。

隨後說道:“漢八旗和蒙古八旗至今主將還未定,爾等覺得誰可勝任?”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