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黃德勝就要把人給拖出去。
東林黨的官員見此自然不會讓黃德勝這麽幹。
“行了!”
崇禎在龍尾上大聲地喊道。
先不管這項罪名對於馬陸來說是否成立?
因為這件事就把人給拖出去砍了。
百官也不服氣。
朱慈烺也不是真想把對方拖出去砍了。
哪怕他有這個想法,暫時也實施不了。
此舉隻是為了嚇嚇對方。
馬陸顯然是被嚇著了。
黃德勝鬆手之後便癱軟在地兩股顫顫。
整個人都沒個樣。
他怎麽也沒想到,因為聽了張四知的一句話。
就沒命了?
“此事還需要調查,真相如何根據調查結果來算!”
崇禎開口道。
聽到這話,馬陸鬆了口氣。
隻要別上來就弄死他。
他知道閣老肯定會幫他的。
“父皇,兒臣請求調查此事!”朱慈烺突然開口道。
“此事和你有關,你就別去調查了。讓範複粹去。”
聽到這話,馬陸剛懸著的心還沒落下,便徹底死了。
範複粹就是朱慈烺的人。
讓他去調查和讓朱慈烺去調查有什麽區別呢?
哪怕沒事,他們都會給他找出事兒。
此事最終仿佛鬧劇一般。
被崇禎叫停。
朱慈烺憑借自己的機智。
把矛頭全部指向了馬陸。
可對於整個東林黨而言。
他們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馬陸仿佛一枚棄子一般。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被扔到一邊。
他轉頭看向東林黨的其他官員。
每個人都低著頭,沒人為他說話。
楊嗣昌作為張四知的心腹。
此刻更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馬陸沉思一番。
頓時對著崇禎吼道:“陛下,臣請求換個人偵查此事!”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出來幫馬陸說話。
馬陸就必須自己爭取了。
否則真的讓範複粹調查,馬陸必死無疑。
“大膽!你有何資格這麽對陛下說話!?”王承恩大罵道。
“陛下,不能讓太子黨的人偵查此事,不然臣就沒命了!臣冤枉啊,臣要求請一個公平公正的人偵查此事!”
馬陸嚎了起來。
很明顯這是在給東林黨的其他人施壓。
都察院的所有禦史都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楊嗣昌更是皺了皺眉。
隨後表情繼續波瀾不驚。
朱慈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馬陸會突然破防。
本以為東林黨的官員都有些腦子。
看樣子這個馬陸不行。
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人拿出來當槍使。
崇禎眉頭皺了起來。
“太子黨?什麽太子黨?朕的朝堂居然還有各種黨派?”
此話一出,馬陸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完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馬陸咆哮公堂,扔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隨後崇禎便站起身離開了朝堂。
這就是下朝的信號。
馬陸被錦衣衛拉了下去。
拉下去的過程中還在大聲地呼喊著,希望崇禎能夠給他換個人調查此事。
朱慈烺知道這裏沒自己的事兒了。
至於這件事情傳出去會不會給他的名聲造成損害。
朱慈烺從未在意過。
他先是離開皇極殿。
到坤寧宮給周皇後請了個安。
隨後便回到鍾翠宮好好的睡了一覺。
從始至終。
都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
直到他再次一覺睡醒。
曹彰在門外急得直蹦腳。
這一幕剛巧被朱慈烺看見。
朱慈烺有些無語地問道:“是又有什麽事了嗎?”
“太子殿下,你可醒了。今天還真有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
朱慈烺打了個哈欠。
按照日程,他打算去洛陽看看。
韃子被打了一頓之後,老實了許多。
一個多月了,也沒有犯過邊境。
倒是洛陽陝西那邊。
張獻忠和李自成還在跳。
孫傳庭和張獻忠打得火熱。
李自成則帶著人一直在山西幾個城市騷擾?
這倆目前來看都沒有重視的必要。
現在重視的還是百姓的民生。
如今火器局一直在按照朱慈烺的想法。
研發各種材料和武器。
進步的速度有些慢。
卻一直在進步。
總比那些打字十年如一日用的一直用的都是大明淘汰的武器要好。
隻要注意著張獻忠和李自成別鬧大事兒。
大明就能有喘息的日子。
“馬陸死了!”
“馬陸死了?”
朱慈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不以為意。
“誰打死的?”
“應該是錦衣衛打死的。”
沒有朱慈烺的命令。
袁飛不可能對馬陸下殺手。
那對馬陸下殺手的就隻有可能是王偉。
最近這段時間朱慈烺的重心一直都放在抵禦外敵上麵。
對於政治鬥爭。
從始至終都沒怎麽太過於在意。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意。
如果有人想故意搞他。
那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走,先去一趟乾清宮。”
朱慈烺到達乾清宮的時候,崇禎正在批閱奏疏。
看到朱慈烺。
他也並沒覺得奇怪。
“來了。”
“父皇,馬陸一事……”
話音未落,崇禎對朱慈烺說道:“來幫朕批閱一下奏疏。”
朱慈烺愣了一下。
沒想明白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肚子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但他也不是很在意。
上前坐在崇禎的旁邊看了起來。
奏疏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遼東戰場的。
毫無疑問。
那裏如今是整個大明最為頭疼的地方。
韃子雖然不從其他地方侵略大明。
但鬆錦這塊地方是一定要拿下的。
因為隻要拿下這塊地方,大明對於韃子來說就如入無人之地了。
一旦鬆錦被拿下,整個大明就宣告完蛋。
這是曆史書上說的。
關於遼東戰場的奏疏,沒什麽好批閱的。
朱慈烺隻在上麵寫了三個字。
“知道了。”
隨後就繼續朝下翻。
很快就翻到了各個地方知府上奏的奏疏。
無一例外。
講的都是百姓民不聊生,缺衣少食。
希望朝廷能夠發放賑災糧。
“陛下,下午的餐食已經做好,您要吃點嗎?”
王承恩突然說道。
“弄點吧。”
崇禎隨意地回複道。
在朱慈烺初露鋒芒之前。
崇禎也讓朱慈烺看過奏疏。
並且為此朱慈烺還發表過很多意見。
那些意見讓崇禎一路覺得大明真的有望了?
未來把大明交到朱慈烺的手裏。
他也能夠放心。
直到朱慈烺開始初露崢嶸。
他就再也沒有讓朱慈烺看過這些。
不知為何,今日突然又讓他看了起來。
“父皇,今日來我不是看奏疏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馬陸來的。”
沒一會兒,王承恩幾個太監便送來了兩份番薯。
一份是烤的,一份是蒸的。
王承恩親自把這兩份番薯切成了三塊。
他先把兩份番薯中的一塊取走。
讓手下的太監宮女吃了。
過了約半炷香的時間,才把手中的餐食遞給了崇禎和朱慈烺。
這個年代的禦膳房或許做不出後世的美味。
但他們都是一些技藝精湛的人。
製作技巧方麵,沒得挑剔。
不管是火候,還是口感的拿捏。
幾乎都是完美。
朱慈烺拿了一份蒸的一口塞進嘴巴裏。
又拿了份烤的。
“還是烤得比較香。”
崇禎突然對朱慈烺問道:“聽說你在洛陽建立的那個新城,裏麵的百姓都種植了番薯是嗎?”
“不僅是新城百姓,順義通州那邊兒臣也讓百姓種了這些。剛才看的奏疏中沒有關於這些地方的奏疏,這些地方也沒有百姓吃不上飯。”
朱慈烺有些驕傲地說道。
他自然有這個資本驕傲。
畢竟讓這麽多百姓吃上了飯。
“陝西和山西那邊你怎麽看?”崇禎又問道。
我還能怎麽看,我坐著看。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朱慈烺道:“那邊正在經曆戰火,不管是匪患還是叛軍,對於百姓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那邊如今孫將軍正在和張獻忠部隊進行激戰,至今為止戰局樂觀,張獻忠並沒有對大明造成過多的損失。”
“孫傳庭找朕要糧草你知道嗎?”
“兒臣不知道。”
朱慈烺搖搖頭。
孫傳庭再怎麽說也是朝廷設立的陝西總兵。
他沒糧了找崇禎要糧,好像理所當然。
朱慈烺作為一個太子,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知道也得說不知道。
“現如今,大明糧草嚴重不足,你可知道?”
“知道。”
“那你覺得,現如今在糧食上該當如何?”
“兒臣覺得暫時應該大力發展番薯,因為這個東西種植的周期非常快,段時間內就能解決民眾的糧食問題。隻要百姓能吃飽飯,大明就能安穩下來。當然,兒臣覺的這並不是近期的重心。”
“那暫時應該把重心放在哪裏?”崇禎又問道。
朱慈烺突然覺的。
崇禎似乎在考教他。
“民生經濟是重要,但重心暫時要放在武器裝備上,或者說武器裝備與民生齊頭並進。要有隨時隨地抵禦外敵的能力,才能山河平安。”
“說的好,可如今陝西布政司和山西總兵都在找朕要糧,朕該如何?”
崇禎一邊吃著番薯,一邊問道。
“為何不讓他們種植番薯?”朱慈烺直接道。
崇禎搖了搖頭。
“如今新城和洛陽遍地都種上了番薯,遼東地區土地本也應該是肥沃之地,以往那裏都要種糧地,可在你的發展之下,那裏也都種上了番薯。你成功地讓這兩片地方的百姓吃上了飯,沒有餓肚子,你功在當代,但不利百秋。”
隨後崇禎的神情突然深邃了起來。
深邃得讓朱慈烺有些陌生。
朱慈烺也第一次搖了搖頭。
“兒臣不懂,還請父皇解惑。”
“糧食可儲存數年,米稻粟皆是如此。可你的番薯隻能儲存兩三個月,它成為不了戰略物資。就像你說的,重心要放在武器裝備上,要抵禦外敵。如果你讓全國百姓都種上了番薯,短時間內在應季,百姓或許不會餓著。可過了種番薯的季節,該如何?”
“大明朝廷,又如何用這兩三個月就變質的番薯,去當軍糧?總有無法種植番薯的地方吧?如果將士們都吃不飽,又何談守衛邊疆呢?”
朱慈烺突然就明白了。
崇禎再提點他。
他做了一件錯事。
這件事情的可怕後果還沒發展出來。
可一旦讓這件事情的後果發酵出來。
那朱慈烺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整個大明也將徹底崩塌。
如果為了讓百姓不餓肚子,全力種植番薯。
失去了保質期長的糧食,大明的將士們就會餓肚子。
士兵餓肚子的後果,比百姓更嚴重!
“兒臣明白了。”朱慈烺鄭重道。
隨後崇禎才聊起了馬陸。
“馬陸死了,東林黨的勢力很強。似乎把錦衣衛也給貫穿了。”
“父皇,兒臣所來就為此事。”
“你有何法?”崇禎問道。
朱慈烺一口把手中的番薯全部塞到嘴裏。
咀嚼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兒臣確實有一法。”
隨後朱慈烺看了看整個乾清宮。
確定宮內隻有王承恩他們三人。
才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
張府。
張四知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
閉著眼睛正在打瞌睡。
旁邊坐著王偉。
可王偉看起來就沒有這麽的悠哉悠哉。
“閣老大人叫屬下來到底有何事?沒什麽事的話。屬下要回宮了!”
他是錦衣衛統領。
如果被發現長時間內不在宮裏。
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王統領這麽著急做什麽?”
“閣老,你吩咐的事情我可都做了。”
一般皇帝讓下麵的人打板子的時候。
下麵的人心裏都有數。
尤其是負責打板子的太監。
他們會看向把人帶過來的太監。
如果那個太監走路的姿勢是外八。
他們就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被打的人也幾乎沒什麽致命傷。
但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
如果來的人是內八。
那就狠狠的打。
別說二十大板。
隻要是內八。
十大板也能把人給打死。
尤其負責刑罰的還是錦衣衛。
他們每個人人高馬大,手上的力氣又足。
如果打了十九大板發現人還有氣兒的話。
最後一板子就會衝著腦袋而去。
這就是打板子的潛規則。
一般會由皇帝暗示。
可隨著大明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崇禎幾乎沒有在打板子方麵暗示過什麽。
對他來說。
麵前的人要是該殺。
那便直接殺了,還費這事兒幹啥?
於是這個暗示就成為了朝廷裏麵權力最大的人所有。
除了皇帝之外,權力最大的便是閣老。
他張四知讓誰死誰就活不成。
讓誰活,哪怕崇禎下令他也不一定能死成。
王偉其實一直都有疑惑。
他也是朝廷裏的人,當然知道馬陸屬於東林黨。
不明白為什麽張四知會讓他殺死馬陸?
麵對琢磨不透的人,王偉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張四知卻隻是笑了笑說道:“王大人,何必這麽害怕?本官又不會吃了你。本官最近告休在家,望王大人回宮的時候給內閣帶句話。”
“什麽話?”
王偉整個人都神情緊繃的望著麵前的張四知。
“馬陸之事還未調查,便匆匆處死,此事對百官不公。太子殿下定有什麽想要隱藏的醃臢事,請陛下明察此事。”
張四知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把這些話說完。
可聽到這話的王偉卻內心震驚。
他明白這個閣老大人要和太子殿下徹底開戰了。
以往閣老和太子殿下在朝堂上還隻是有些曖昧。
並沒有真正的兵戎相見。
此事過後,兩人之間必有一死。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做。”
隨後王偉便離開了張府。
直到王偉的背影消失在張四知的麵前。
張四知才惡狠狠地把手中的蒲扇扔到地上。
“朱慈烺你想跟老夫玩,老夫就好好地跟你玩!”
……
“陛下要給馬陸一個清白!”
“微臣狀告殿下,濫用私刑,隨意處置禦史言官!”
“陛下明察,馬陸清清白白,隻是打了二十板子就死在了宮廷裏,此事不查,難以服眾!”
一群人在午門外跪著,對著皇極殿哀嚎著。
此刻還沒到上朝的時候。
一項來的比較早的禦史們,早早的跪了一排。
這讓其他部門的官員看到後,頓時有些疑惑。
這幫禦史什麽意思?
之前馬陸打板子的時候,他們可沒有一個站出來給馬陸說話的。
怎麽現在人死了,反而跳出來說馬陸死得冤枉?
這幫人早幹嘛去了?
馬陸死了,關於他的罪過,自然也就沒了。
範複粹沒有繼續調查。
如果真的繼續調查下去,下一個死的指不定就是誰了。
看到這一幕,範複粹也笑了。
他看了看天色。
還沒到秋季。
京城仍舊在三伏天。
前幾天氣溫還行,可今日欽天監已經做了預警。
溫度會極高,注意防暑。
哪怕一大早,太陽就已經極為刺眼。
欽天監也總算準了一回。
前麵那些跪著的禦史們沒一會兒就已經滿腦門的汗。
甚至,還有一些年齡比較大的。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過去了。
他們在那裏哀嚎了半天,終於,王承恩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今日欽天監預警避暑,今日不上朝!”
一句話,讓跪在下麵已經快跪了半個時辰的禦史們傻眼了。
合著他們在這哭喊了半天,原來不上朝啊?
黃德勝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
“你們這幫老迂腐,可真有意思,喊了半天發現陛下不上朝,立刻就不喊了。”
“你這武夫,在胡說些什麽?我等給馬禦史喊冤,馬禦史死得多冤啊?明明就是二十大板,為什麽生生把人打死?大明多久沒有被板子打死的官員了?此事必然有蹊蹺,肯定和太子殿下有關,我等下令讓陛下明察,有何問題?”
“和太子有關?我看你們這幫人都該死!太子殿下光明磊落,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們?整個朝廷也就你們這幫人最會玩心眼子,還喊冤!馬陸沒死的時候,在朝廷之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喊冤?人死了來喊冤了,我看你們不是來喊冤的,你們是聽了哪個老狗的話來咬人的吧!”
黃德勝一語成讖。
一句話讓麵前一群禦史集體臉紅,同時也臉紅了起來。
“老匹夫,你敢如此汙蔑我等,我等一定要參你一本!”
“你等著吧,老夫今日就是撞死在大殿上,也要找皇上要一個說法!”
“老匹夫,拿命來,有種你就在這朝堂之上殺了我!”
說著,年齡最大的那個朝著黃德勝的懷裏撞。
那蹣跚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家夥快活不成了。
黃德勝見此,隻能急忙逃離了大殿之中。
這幫人,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和一幫快死的人置氣也沒這個必要。
於是,朝堂之上便出現了這歡快的一幕。
一群年輕的禦史在那裏痛哭流涕,要崇禎出來做主。
一群老掉牙的於是追著黃德勝,要揍他。
一時間,整個朝堂雞飛狗跳。
事情傳到崇禎耳朵裏的時候,崇禎隻是笑了笑。
“內帑銀錢增加了許多啊。”崇禎望著自己的小金庫,有些欣慰道。
他是皇帝,有些事情不能做。
但不代表他不偷偷地做。
尤其是朱慈烺通過做生意,開始賺錢,甚至一個人能夠支撐整個天雄軍的時候。
他明白,皇帝有錢,不能隻靠稅收。
“還是太子殿下機靈,殿下說了,要不是如今世道不好,可能會更賺錢。”
“把內帑的一半劃給火器局,對了,湯若望找到了嗎?”崇禎問道。
自從朱慈烺大勝歸來之後,崇禎就發現湯若望不見了。
這個事情朱慈烺還特意提過。
隻不過崇禎從來沒有在意。
想著一個西方小國的使者罷了,走了便走了。
但朱慈烺卻非常嚴肅地告訴崇禎,要重視此事。
於是崇禎也就重視上了。
“至今還沒有湯大人的蹤跡。”
“繼續尋找,找到了把他給我帶回京城。”
“殿下,那幫禦史還在外麵哭訴呢。”
“讓他哭,朕聽著就煩,所有事情都扔到明日再說。”
於是,當第二天來臨的時候。
那幫禦史再次跪在了午門之上。
帶頭的張曉楠更是氣勢洶洶。
“今日陛下還不上朝,老臣就撞死在這午門之上!”
周圍的禦史急忙上前把這老東西給拉住。
其實張曉楠是故意這麽說的。
他看見朱慈烺了,也就知道,今日崇禎肯定會上朝。
果然,當王承恩出現之後,所有禦史都跪在地上。
張曉楠第一個站了出來,大聲道:“老臣要參太子!要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