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藍姑姑的眉頭皺的很緊,她原本是想草草了解此事,最後卻牽扯出這麽多的主子,難不成還要將四位主子都送進刑部?
蘇箬澀沒有跪下,隻是禮貌的福了福身:“昨夜,我教靈一些古箏的曲譜罷了。”
“深夜不睡,各有各的理由,難不成,還真的都有殺人嫌疑?”楚菲抬眸,絕美容顏露出一抹嘲諷,“而且,蘇姐姐有兩人,辦事效率更快,那她們兩個的嫌疑是否更大?”
“楚菲何必爭對於我?是劉月拖你下水,你便拖我下水?”蘇箬澀處變不驚。
楚菲的表現過於鎮定,鎮定到,不像是一個女子被冤枉後特有的表現,就如同劉月一般,被離藍姑姑厲聲一吼,便下跪喊冤了。
劉月不想背負殺人的罪名,在書房附近又看到了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楚菲,便下意識的認定了楚菲就是殺人凶手。楚菲不願因片麵之詞就說她是殺人凶手,便牽扯蘇箬澀同張靈夜四更還不休息的事情。
“我自然不是爭對你,隻是陳述事實罷了。你與張靈姐姐夜四更還在研究琴譜,這著實讓人懷疑。”楚菲不依不饒,她被牽扯進去,她便要牽扯別人進去。
蘇箬澀緩步走到楚菲的麵前,麵容有少許不耐,她俯下身,食指輕勾起楚菲的下齶,:“楚妹妹,你執意想要找個替死鬼,但若你還是還是想要拖我下水,我也無法。”狡黠的笑意由清澈的眼眸散開。
“蘇姐姐現在可是在威脅我?”楚菲倒是堅決和蘇箬澀杠上了。
從楚菲白天下棋便可以看出,楚菲內心的城府有多深,內心有多陰險。這個女子,若是執意咬上她蘇箬澀,她便不會讓楚菲好過。
劉月在一旁輕聲哭泣,看著身旁兩人正為這事吵的不亦樂乎,她也不插嘴,隻要不扯上她,一切都好。
“威脅嗎?”蘇箬澀輕笑,“你沒有值得我威脅的地方。”
蘇箬澀鬆開掐住她下齶的手,回到張靈的身邊。
難道還要告訴她們昨夜她去禦膳房偷吃去了?她可是有人證證明她一直都在禦膳房的。但是,她不會說,楚菲爭對她,她也不會退讓,既然楚菲想把劉月,張靈和她作為替死鬼,她一定不會讓她得逞。
本來這件事情她可以袖手旁觀的,現在牽扯到她和張靈,到最後,她還是要再次的引人矚目一次了。
離藍姑姑顯是不耐,一條人命對她來說隻是件小事,皇宮內每天死去的人還少嗎?這麽簡簡單單的事情,被她們說的這麽複雜,又無奈被牽扯的四位都是主子。
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離藍姑姑正正神色道:“將四位主子都帶入刑部。”
一聽這話,像是離藍姑姑打算將她們四人都犧牲掉,去保全皇家的顏麵了。劉月趴在離藍姑姑的腳邊是死也不肯去,楚菲也是跪在離藍姑姑的麵前大喊冤枉。
離藍姑姑並不再給麵子,呼起太監強行拉走劉月和楚菲,還有兩個太監上前去嵌製張靈和蘇箬澀。
太監還沒靠近,蘇箬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聲讓太監放手。隨後,帶著那種大小姐特有的高傲,冷笑著看向離藍姑姑:“姑姑雖說是蝶貴妃的貼身姑姑,不管姑姑身後的主子有多高的位置,奴婢就是奴婢。我們這些秀女,將來有可能伺奉皇上的,地位就比姑姑高一等。即使我們沒有被選上,但是,就憑您喚我們一聲主子,我們還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您讓兩個主子跪在您的麵前,成何體統!”真的是覺得她蘇箬澀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麽?
這番話,讓離藍姑姑的臉色變得很暗,卻不敢發怒。離藍姑姑彎腰扶起跪在她麵前的兩個主子,朝蘇箬澀福身:“主子教訓的是,是奴婢的不對。”可以聽出來,這些話,是離藍姑姑咬牙說出來的。
“狗仗人勢罷了,也是該教訓您一番。”蘇箬澀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對離藍姑姑暗黑得臉色視而不見,“隻是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給您上一課了。”蘇箬澀的視線劃過劉月和楚菲,陰陰的笑了,“今天的命案,原本我是覺得與我無關吧,便不插手的,隻是,如今牽扯到我,我不插手就成了替罪羔羊了。離藍姑姑,不如我們好好的太討論討論,毒害孫蕊姐姐的凶手吧。”
“蘇主子,難道您知道凶手是何人了?”離藍姑姑臉色不怎麽友善,說話還是很恭敬,看來是剛剛的教訓讓她記在了心裏。
“我是知道了凶手為何人,不過,欠差的是時機。”
“既然蘇主子知道凶手,就告知奴婢,讓奴婢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蘇箬澀卻擺擺手,她清了清嗓子:“劉月妹妹,您說,昨晚一更時分,您去書房挑選詩詞,直到回房,時間不超過一柱香?”
“是。”
“姑姑說,孫蕊姐姐是中毒而死。那麽,劉月妹妹是如何在一柱香的時間內,下毒害死孫蕊姐姐?據我所知,任何一種毒藥,都需要時間消化,才能真正毒入身心,直至死亡吧。眾位姐妹看看,劉月妹妹這身板是多麽柔弱的。試問,她如何在一柱香的時間內,下毒害人,然後扛著屍體塞入書台底下?”
蘇箬澀的話落音,正殿內寂靜無聲。
“或許,是她先毒害了孫蕊姐姐,再借口去書房拿詩詞,利用那一柱香的時間,處理屍體呢?”見蘇箬澀的話有理,且不能利用蘇箬澀了,楚菲便將矛頭指向劉月。
“既然楚菲妹妹這麽說的話,那好。”蘇箬澀走到劉月身邊,執起劉月的手,輕聲道,“劉月妹妹可是有風娟兒證明您從書房到回房的確隻用了一柱香時間?”
“沒錯,娟兒可以作證。蘇姐姐您一定要替劉月做主。”
現在,劉月把信心都交給了蘇箬澀,還差點要下跪了。
“您現在也是秀女,與我同平同等,不用向我下跪。”
“風娟兒,劉月妹妹說的可是實話?”
“是。月姐姐的確是一柱香內回來的。”
蘇箬澀點點頭,轉向殿內的眾位秀女:“一柱香的時間內,就如楚菲妹妹所言,先殺後處理。劉月妹妹一看就知道是柔弱無骨,她抬著孫蕊姐姐的屍體塞入了書台下,定要廢很大的力氣,您們說,是不?”
殿內秀女連連點頭稱是。
“娟兒,劉月妹妹回房時,衣賞可淩亂?氣息可急喘?”又把問題拋向了風娟兒,蘇箬澀保持著她高深莫測的笑容,就是給凶手一個膽顫心驚。
“沒有,月姐姐回房後,與先前出去無異。”
有證人就是好辦事呢,蘇箬澀滿意的笑了:“眾位妹妹,應當知道劉月妹妹是不是無辜的了吧?”
眾秀女七嘴八舌的說在了一起,不停的點頭,然後同時福身:“蘇姐姐(妹妹)聰惠過人,我等佩服。”
還佩服呢?隻要不在背後使她辮子就行了。
“就這樣?可以證明劉月是清白的?”楚菲臉上不見慌張神色,鎮定自若,“那麽,蘇姐姐說說,凶手是何人?”
離藍姑姑也在一旁附合,看了這麽久的戲,也該夠了,盡早抓住凶手跟上邊交待,才是最為主要的。
“凶手我知道是誰。”蘇箬澀滿臉笑意,看著挑釁的楚菲,“隻是,我還沒有證據。”
“哈哈,蘇姐姐可是在說笑話?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是空話。”楚菲眼裏閃過一絲篾視,“蘇姐姐若是找不到凶手,那便不要在這賣弄了,各位姐妹可沒有精力陪你在這兒玩樂。”
“楚菲妹妹是心慌了嗎?”蘇箬澀還是笑著,可愛甜美的笑容,讓她顯得像是一個小孩在討糖吃一般。
楚菲臉色不變,隻是眼底諷意加濃:“我心慌什麽?”
“既然楚菲妹妹不慌,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證據。”
推開書房的門,一陣陣寒意讓眾秀女不由縮了縮手臂,這個書房可是死了人的,這些秀女有些嚇的不敢進去。
書房還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幹幹淨淨。
“蘇姐姐,證據就是劉月的耳墜,是在這裏發現的。”楚菲踏入書房,眼神沒有向其他地方看,隻是一直盯著蘇箬澀。
“楚妹妹,月妹妹昨晚可是來過書房的,掉了耳墜也不能作為證據。”對於楚菲的挑釁,她沒有放在眼裏,她現在就隻有一個目的,找出證據。
每一個犯罪都會留下一點線索的,蘇箬澀從小就非常喜愛柯南,她相信,無論做事多認真多細膩的人,在犯罪時,必定會留下什麽。
眼睛放在書房中央的書桌上,上麵有幾塌的書本,中間卻空出了一大塊。像是有人整理過這張桌子,將書上的書本分在兩邊,留下中間的空位。
蘇箬澀走進那張書桌,在兩邊的書籍上,指尖微微劃過,染上淡淡的灰塵,而中間空著的那塊,卻是一塵不染。她的視線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手將左邊的書本推開,果然看到了那個東西。
蘇箬澀嘴角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對上楚菲挑釁的眸子,她笑的更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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