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這話就是戴高帽了。

安寧笑著,“土匪像我這樣就好了。”

小七一下認識到沒錢救人是希望渺茫,而對方給的時間並不充足,可是他下不了決斷去抱官,急得一個勁兒的哭著。

有些人跟陸川還是一個心的,也焦急的問著怎麽辦?

平時陸川帶他們還是不錯的,這有了事情,哪怕是仆人也能看出誰近誰遠。

秦玖就道:“還是報官吧。”他一直在說報官,實際上報官對他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名正言順的領人出來救人。

小七不知道他的那些彎彎事,説,“如果咱們報了官,還沒等走進寨子呢,他們就知道了。而且他們寨子不是那麽好進的,進進出出都有人把守。”

安寧覺得這是在討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她説,“我們先去看看情況,然後見機行事。”

小七問怎麼個見機行事?

安寧:“左右是打家劫舍的人,不如讓他們親自來接咱們。”

小七他們不解,可秦玖聽懂了她的意思。

問安寧,“那個法子能讓他們劫持人。”

安寧和他耳語了一下,然後指著馬說係一個大紅花。

秦玖一聽這個主意很妙,就是得讓某些人設險,但是有他在身邊又何妨。於是和小七他們說了辦法,這樣一個送親的隊伍就形成了概念,緊接著他們去張羅事了。

陳剩子看他們都走了,心裏還有些打鼓,畢竟和陸川從小一起長大,真的百分之百的背叛他,他也是糾結著的。

眾人弄好了東西沒直接就辦上,畢竟還要趕上一段路途。

這一路上馬夫換成了小七,秦玖他們兩個做一個馬車正好也能商量商量事情,就問趕車的小七,怎麽會被山匪抓到。

其他跟來的人也想聽得清楚,要知道陸川他們所過的州府都是太平之地。清風嶺的土匪是在山上的,怎麽發現了他們?

小七一邊趕車一邊說,“陸東家要回去拜壽,帶了我們六個隨從,加上一車的好東西往回趕。我們走的也是挺急的,就錯過了住店。這一晚上在荒郊野是真挺冷的。東家就讓我們點了火吃火鍋,這樣我們吃的飽還不冷,正尋思著是兩全其美的事。哪知道有一夥人路過……”

陸川這麽急著趕路,原因也是忘了家裏來的一封家書,由於魚丸賣的火熱,就想拿著成績回去。

別看他的悅來樓在鎮子上挺出名,可是和家族的其他兄弟做的買賣不值得一提,多少年來他都是提不起來的那個。如今跟安寧能夠合作是很高興,尤其是得了意想不到的東西那就是火鍋,想著回家拜壽把這東西拿出來,比什麽都有麵子,也能給自己爭一口氣爭一個麵子。

如此一來趕路根是急,可沒想到夜路走多了碰到了鬼。

山下避風時遇到了這一行人,他們很是蠻橫,看著他們在雪地裏吃東西,愣說占了他們的底盤。

陸川手下的人在鎮子上都橫慣了,聽了這話抄家夥就和對方打了起來。結果這一交手才知道碰上更橫的,打的他們屁股尿流不說,還把他們給抓了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見事不好人就得低調,結果他們中間有個人跳腳喊著,“你知道你們得罪的是什麽人嗎?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人,得罪了我們陸東家讓你們做大牢。”

很能打的一個人一聽這話,三角眼都笑成了一條縫,對著身後的一幫人就說,“感情這還是一條大魚呀。”

陸川這個時候想嗬斥自己的手下,但是什麽都晚了。如果他們問什麽不說什麽那就是一陣打,打的他的這些僕人皮開肉綻。

小七一直哆嗦的躲在陸川後邊,讓他免了一頓毒打。但是也領到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回去籌錢吧。

領頭的人還恐嚇他,如果不能順利的把錢拿回來或者是報官,那他隻有收屍的份兒。

安寧和秦玖把事情大概了解了一下,看來這夥山匪不是刻意的盯上了獵物,而是順帶著捎上了獵物。

隻是沒想到獵物還是個有身份的主,於是張口要了兩千兩白銀,不給就要打殺人了。

說起來還不是救陸川一個人,還有他的那些個手下,不知道能不能來個裏應外合。

秦玖似乎有這幾分篤定,不慌不忙看著馬車裏上妝的人,和平時少胭脂水粉的清麗女子不同,有了胭脂水粉鋪麵的她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翠珠香。

秦玖就靜靜的看著她,那夜半風來風吹醒麵,心底上是**起了層層波瀾,也泛起了乘風破浪的小舟。載著心海裏**起的漣漪,淡了陣陣的酸楚。

安寧不解,“你怎麽了?”

想著他有幾分擔憂吧,畢竟夫妻兩個人都過來了,為了一個他們並不是十分待見的人。這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家裏的寶貝要怎麽辦?

安寧覺得他是有這方麵顧慮的。

然,打扮的這麽好看的一個人,是要給土匪去看的。

秦玖沒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話語之間還是流露了。

“有蓋頭嗎?”這是擔心別人看到了呀。

安寧抖了抖手裏的東西,紅紅的蓋頭和嫁衣,以及紅色的鞋子,一樣都不少。

安寧就說,“房子上梁的那是你上去,好像新郎披了一個大紅花。”

秦玖:“你想看我帶紅花嗎?”說著拿起紅花遞了過去。

安寧眼睛裏有著點點星光,無論是原主還是她,都沒有和這個人拜堂成親。這一點她是敢確定的,因為婚禮有成是有痕跡的。他們之間除了一雙兒女是最好的證明,其他的似乎都省略了。

現在似乎彌補了這個缺憾,她把紅花給秦玖帶在身前,又給他戴上了新郎的帽子,整個人是風姿特秀,爽朗清舉。

安寧一時看呆了眼。

秦玖看著她這模樣,想起回家那日一同進山時,這人同手同腳的和他一起走,那個時候還遮掩著害羞。

可現在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看著他。

“這麽直定定的瞧著一個男人,不羞嗎?”也許是兩個人之間真的熟了,他自然而然問出了這句話。

安寧搖頭,“我看的是我自家的相公,有什麼好羞的?”

秦玖挽起了她的手,“那從今天起,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安寧聽著這樣深情的告白一愣,這人以前沒有和她有這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