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認她為主,而那些小姑娘就負責監視他們仔細種藥。
不過一天時間,天下聞名的醫穀就已經易主,成為淩心寧的產業。
她揣上地契,以及不少藥材返回京城。
至於受了重傷的顧若謹,不知道是身體太弱還是怎麽樣,一直就昏迷不醒。
送回攝政王府之後,疾風就擔憂說道:“淩小姐,王爺怎麽說也是為你受傷的,你總不能見死不救!”
她凝眉回答:“我也沒說不管他啊,他的外傷已經處置好了,至於身上的劇毒,也沒有發作的跡象,將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疾風為難的爭辯:“可王爺他若是沒事,又怎麽會昏迷不醒?”
淩心寧猶豫片刻才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他這身體的確有些問題,我再用銀針給他疏通一下血脈吧!”
當看到她拿出粗糲的銀針,疾風直接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他顫聲詢問:“淩小姐,你到底是想要疏通血脈,還是弄死我們家王爺啊,這麽粗的針,他能受得住嗎?”
淩心寧登時沉了臉:“受不住也得受,萬一他一直昏迷不醒,就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疾風秒變結巴:“啥,啥叫植物人?”
淩心寧認真回答:“就是俗稱的活死人,沒有半點的知覺,直到身體機能徹底耗損完畢,就得送進棺材裏麵了!”
疾風額上滲出滿頭的冷汗,他迅速走到顧若謹麵前呼喊:“王爺,你快點醒醒吧,不然挨上淩小姐的銀針,你可真不好受!”
哪成想,他說完之後,顧若謹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
淩心寧無奈的推開他道:“你按住你家主子的手腳,以免他吃痛亂動,到時候銀針紮錯了地方,那就糟糕!”
疾風戰戰兢兢的按好,當看到那鋒利銀針落下的時候,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淩心寧敏銳的發現顧若謹**了一下,她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暗自冷哼:“小樣,還跟我裝病耍賴皮?姐就專治你這些歪心眼子!”
她淡淡開口:“疾風,你可得抓好了,還有五針呢,得全都刺進去,才算疏通完畢!”
話音落下,原本躺著沒有反應的顧若謹猛然就睜開了眼睛,他裝作茫然的詢問:“我這是在哪裏?”
淩心寧裝作欣喜的說道:“哎呀,王爺你怎麽就醒了,我這還剩下五針沒紮完呢!”
顧若謹飛快拔下她刺進去的銀針,掩去眼底的驚懼開口:“不用紮了,本王現在覺得身體並無大礙!”
淩心寧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銀針:“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告退了,我藥堂還有一大度事情要處理呢!”
看著她逃走的身影,顧若謹眸光複雜。
他原本打算裝的傷重一些,將她給留在攝政王府。
卻沒想到,竟然被她給識破了。
可真生氣!
這時候飛影從外麵疾步走進來道:“回稟王爺,良妃娘娘請你進宮,她說晨皇子又吐又拉,禦醫看了都不見好!”
顧若謹擰著眉心打斷:“本王又不是醫者,讓本王過去算怎麽一回事?”
飛影登時嚇得不敢吭聲!
他沉默片刻才凝眉吩咐:“備車,進宮!”
淩心寧離開攝政王府之後,就去了藥堂。
此時掌櫃看到她回來,滿目的驚喜:“東家,你可算回來了,國公夫人正派人一直等你呢!”
她愕然的眨眨眼睛:“難道是小木辛生病了?”
一道慈愛的聲音旋即傳來:“不是他生病,而是老身有要事跟你商量!”
淩心寧將她請到暖閣,她四處打量了一眼道:“你倒是跟其他女子不一樣,別人婚嫁之後,都相夫教子,窩在後宅享受富貴,偏偏你卻拋頭露麵的開個藥堂做女郎中!”
淩心寧給她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開口:“相夫教子有什麽好啊,治病救人不是更有意義?佛家都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義診了那麽多病人,那可比造太多塔有意義多了!”
國公夫人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不但醫術厲害,這嘴巴也很嗆人!”
淩心寧握住她的手道:“你應該不是上門來數落我的吧?到底什麽事?難不成是老國公身體有恙?”
她整了整心神,凝眉搖頭:“都不是,我倆身體都還硬朗的很,你不用擔心,隻不過你可知道,良妃要請木辛去宮裏做晨皇子的陪讀!”
“噗!”淩心寧喝進嘴裏的茶水直接就給吐了出來。
國公夫人連忙拿了錦帕幫她擦拭,還凝眉數落:“都多大的人了,還那麽不扛事,我還沒怎麽著呢,你就驚得吐茶?”
淩心寧詫異開口:“不是,良妃的孩子才多大,怎麽就需要伴讀了?他還在吃奶啊!”
國公夫人伸手點了點她額頭:“你啊,說話連個遮掩都沒有,若是被禦史言官聽到,又得彈劾你粗鄙不堪!”
她冷哼:“我本就是武將之女,再說了沒有粗鄙不堪的士兵為他們征戰沙場,他們又哪裏來的安穩生活?”
國公夫人無奈歎息:“心寧,這就是現實,話說回來,良妃之所以讓木辛進宮伴讀,不過就是看上了他武將之後的身份,她想要取得我們的支持!”
淩心寧就很不理解,這宮裏的皇子,大大小小有好幾個,怎麽也輪不到剛出生的顧子晨吧?
她沉聲道:“你若是不想讓木辛進宮,就直接拒絕啊,她還能把你怎麽著?”
國公夫人沉吟:“沒那麽容易拒絕的,良妃那個人我很了解,看似柔弱溫婉,實際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希望你幫幫木辛,讓他以身體病弱的理由避過進宮伴讀!”
她頓了頓,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知道這樣有些難為你,可你也知道,木辛性子軟弱,我擔心他會受不住宮裏的勾心鬥角,我跟國公爺就這麽一個小孫子,隻希望他能安穩長大!”
淩心寧何嚐不了解她的苦心,旋即說道:“那你就把木辛送到我這裏來,就說他得病需要我診治,到時候我幫著他應對良妃!”
國公夫人欣然一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她招了招手,就見陳木辛站在門口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