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寧淡漠說道:“光佩服可不行,你得把醫穀的地契親手交到我的手中,自此之後,我就是這醫穀的主人!”

穀主自然很不情願,但是他現在被製住,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命人去拿地契,滿臉祈求的說道:“淩姑娘,你要的是醫穀,我可以交給你,但是你能不能繞我一條命?”

她沉著臉打斷:“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我是靠著真本事贏來的醫穀,至於你是死是活,要看攝政王如何處置!”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滿身狼狽的疾風跑過來道:“淩小姐,我們在後院發現了很多小姑娘,她們身體都有損傷,你快去看看吧!”

淩心寧命他將穀主給看好,這才快步往後院走去。

她走進一間廂房,當看到裏麵的慘景,她都恨的眸子猙獰猩紅。

不少小姑娘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汙有的已經生滿蛆蟲。

她們每個人後背上都有深淺不一的鞭傷,最嚴重的一個,都已經看到了骨頭。

其中一名傷勢較輕的小姑娘撲過來道:“姐姐,求你給我們拿些止疼藥過來吧,我們真的快要疼死了!”

淩心寧毫不猶豫的為她處理傷口,待包紮起來之後,才柔聲詢問:“你們是怎麽被抓到醫穀來的?”

小姑娘登時哭泣起來:“是龐嬤嬤,她說醫穀要招收醫女,爹娘為了讓我們學些本領,就將我們托付給她,哪成想,來了之後,卻被一個糟老頭子禍害,他還用帶倒刺的鞭子打我們,真的好痛啊!”

淩心寧眼底滲出凜冽殺意,這醫穀穀主,可真是喪盡天良啊。

她沒有再猶豫,迅速為幾人處理外傷。

有的已經生起高熱,她隻得先喂了退熱丸下去。

待忙活完,已經接近黃昏。

她踩著漫天的夕陽來到穀主林白然麵前,憎惡道:“早知道你不是好東西,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喪盡天良!”

他知道淩心寧發現了什麽,迅速爭辯:“不是我做的,都是龐氏那個賤女人把她們給騙上山來的!”

淩心寧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腰間。

“啊!”穀主下意識慘叫一聲,伸手一摸,竟是滿手的鮮血。

他紅著眼睛咒罵:“你毀了我的後半生,我絕不會放過你!”

淩心寧伸手提起他的衣服領子道:“嗬,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嗎?龐氏母女呢?你把她們藏哪裏了?”

穀主用力搖頭:“我不知道!”

淩心寧狠辣說道:“行,你不肯說是吧?看來光毀掉左腳不夠,右腳你也不想要了!”

粉末撒下去,穀主躺在地上疼的來回翻滾。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右腳也沒了。

他驚恐的瞪圓眼睛,嘶聲大喊:“我說,如兒已經被我送出穀了,而龐氏就在我院子裏麵!”

淩心寧命令疾風:“去把她給帶過來!”

龐氏被拖來的時候,雖然身形相同,那是那容貌,活脫脫已經變了個人。

淩心寧倒是佩服穀主還是有些手段的,這改變容貌的本事,已經算是巧奪天工。

隻不過,龐氏終究還是沒逃過她的手。

她二話沒說,將龐氏直接踹翻在地上。

她伸手掐著她的脖子道:“以為換了一張臉,就能高枕無憂?再繼續害人?”

龐氏雖然嚇得渾身直打哆嗦,但是強撐著爭辯:“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淩心寧譏誚道:“行啊,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若是想要活命的話,就往那男人眼睛上紮一刀去!”

說完,她就拿了一把利刃丟到龐氏麵前。

她起初是不敢拿,但是聽到穀主怒喊:“你別聽她的話,你忘了是誰把你從糞桶裏麵救出來的?”

龐氏咬了咬牙,迅速衝到他的麵前,用力將利刃刺穿了他的左眼。

穀主反手抓住她的頭發,兩人就這麽激烈的廝打在一起。

淩心寧冷眼旁觀,不過兩個惡人而已,讓他們臨死之前,也嚐嚐極致的痛苦。

許久之後,兩人終於虛弱的倒在地上。

穀主已經完全沒個人樣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窟窿,氣息也極其微弱。

龐氏雖然不至於那麽慘,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眼睛也被摳的往外淌血,衣服也被抓爛,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淩心寧淡淡開口:“就算這樣,也彌補不了你們對無辜少女的傷害,我會讓她們親眼看到你們兩人被燒成灰燼的!”

龐氏嘶聲哀求:“大小姐,你就看在我曾經伺候過你父親的份上,饒我一條性命好不好?”

淩心寧猛然湊近了她道:“誰是你的大小姐,你可知道,真正的淩心寧已經被你們送進棺材那天,活活被悶死了!”

龐氏震驚的嘴唇直哆嗦,她顫聲詢問;“你說什麽?大小姐死了,那你又是誰?”

她勾唇邪笑:“我是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惡鬼啊,我會把你燒成灰燼,讓你連投胎的就會都沒有!”

這一次,她要親眼看著燒完,以免他們再被人給中途救走。

疾風很快就尋來幹柴,將龐氏和穀主兩人綁在一起,推進裏麵。

那些被害的小姑娘相互攙扶著走出來,她們要親眼看到老東西的下場。

熊熊大火燃燒起來,逐漸將龐氏和醫穀穀主林白然個吞噬。

他不甘心的大喊:“臭丫頭,你燒死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你腦袋裏麵放的忘魂蠱除了我之外,無人能取出!”

她毫不在意的說道:“能活一天算一天,再說了,藥白石不是還活著呢,他既能放進去,就會取出來!”

林白然的聲音漸漸消失,片刻之後,就被火焰整個吞噬。

小龐氏到最後連句話也沒有留下,隻剩下一片灰燼。

淩心寧命人清理完現場之後,那些小姑娘也不願意離開,她們紛紛要留在醫穀為她種植藥草。

她手段狠辣的將前穀主留下的徒弟全都召集在一起,並逼著他們吃下一顆毒藥。

她冷聲說道:“隻要你們聽話,我會每月按時給你們送解藥過來,誰若是想要反抗,那就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