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彩坊的後院靜悄悄,院門緊閉,陶喜田正和一位長相秀美的繡娘在**膩歪,兩人在後院交頸鴛鴦戲水,床板吱吱呀呀的聲音,與繡坊中繡娘的針線頻率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節奏感很強的樂曲。
陶喜田的妻子蘇靜也覺得奇怪,丈夫怎麽晚上才去繡坊,以前都是打發管家馮濤過去,現在自己親力親為,難道繡坊出了什麽事情?可又一想,陶喜田每次都是帶著兒子過去,就算有事也不能是什麽大事,她便私底下詢問一些繡娘,問來問去,很少有說實話的。但蘇靜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蘇州城外的有一家店鋪是她們家開辦的,蘇靜從小跟著父親從商,對經商之道,算是有些了解。秋彩坊有了這麽大規模,也有她一大半的功勞。
蘇靜一看到兒子在院子裏坐著,大吃一驚,趕緊出門:“你不是和你爹去繡坊了嗎?”
陶清珂一臉疑問:“我早就和管家回來了。”
女人的神經總是有些敏感,蘇靜這幾天心裏總感覺有什麽事情不對勁,便沒有理睬兒子,自己從屋裏拿了一件外衣,急匆匆地去繡坊。
陶清珂也趕緊跟了出去,正在**與繡娘共歡的陶喜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惹來禍患,突然門外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這陣突如其來的聲音的確擾了他的興致,衝著門外大罵:“哪個渾蛋養的,掃了老爺的覺。”
門外依然是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陶喜田突然神經緊張起來,能這麽敲門的人,肯定是蘇靜,趕緊讓繡娘躲起來。蘇靜在門外早就不耐煩了,吩咐管家叫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準備把門撞開了。
陶喜田和繡娘屏住呼吸,兩眼瞅著門外,靜靜地聽外麵的動靜,很多腳步聲朝後院湧來。
繡娘諂媚道:“反正你也不想和她過了,要不咱倆過!”
陶喜田一聽,趕緊把繡娘推到角落裏說:“就算咱倆過,也不能讓外麵的人看到我們倆在**,那以後咱倆就真的名聲掃地了,你想以後淹在別人的唾沫星中?”說完後,陶喜田用力撫平自己內心的焦躁不安,心情也漸漸平複,他深呼吸一口氣對著繡娘說“你躲到床下去,其它的事我來應付。”
繡娘二話沒說,趕緊趴在地上,翻身縮進床下。她也琢磨著,不能就這麽名聲掃地。
“趕緊把門打開。”蘇靜用力地敲門呐喊。
兩側有十餘位小夥子站立著,原本蠻大的院子瞬間顯得格外窄小。繡坊裏的繡娘也陸陸續續地走到了後院的門前,臉上皆是疑惑的倦容。
蘇靜見院內還是沒有什麽聲音,吩咐道:“給我撞開!”
管家馮濤趕緊湊上去說:“這麽長時間都沒動靜,裏麵可能沒人呢!”
蘇靜斜著眼怒視馮濤:“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倆穿一條褲子。”
眾人齊上陣,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就被撞開了,院裏寂靜無常,蘇靜徑直地衝到屋子裏。
而就在這千發一刻之際,繡娘早就藏到了床底下,為了防止被發現,陶喜田還在床邊上放上了幾匹絲綢。畢竟作為一家繡坊,最不缺就是綢緞,這也不會引起蘇靜的懷疑。蘇靜衝進門去,就左瞧瞧右看看,她的直接告訴自己,這個屋裏肯定有女人來過,就衝著這濃烈的香味,就能判斷出,走的時候並不長,甚至沒有走。
陶清珂對母親的行為,甚是不解,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繡坊來鬧騰。不過身旁的管家馮濤,一直是緊張兮兮的,這倒是讓陶清珂有些詫異。不過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早就看明白了這一處戲,隻不過戲的收尾有點平淡無奇。
蘇靜環視了一周,衝著門外說:“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睡這裏了。”
這話一出,把藏在床底下的繡娘嚇了腿直打哆嗦。本來床下的空間就比較狹小,加上杯一匹匹綢緞給圍住,更加擁擠了,連呼吸都非常困難,鬧不好,真的會出人命。
看熱鬧的人相繼的離開,陶喜田突然慌慌張張地從後院門外跑了進來,給馮濤豎了一個大拇指,衝著屋裏大喊:“我一不在繡坊,就開始鬧騰。”
蘇靜自然知道陶喜田是怎麽出現在院子外的,從倚靠在牆邊的梯子就能看出來,再加上陶喜田狼狽的樣子,雖然能騙過其他人,但騙不過蘇靜的眼睛。
陶清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娘,你瞎鬧騰啥,讓這麽多人大半夜沒法睡覺,繡坊的活都停了。”
馮濤看了看身邊還沒有散去的幾個人,說:“該幹啥幹啥去!”
蘇靜看著人都散去,對馮濤說:“帶著少爺回家去。”說完,把後院的門給關上了。
陶喜田假惺惺地脫掉外衣,聽到門一關,趕緊跑出去對蘇靜說:“你趕緊回家睡,這裏又潮又濕,別壞了身子。”
蘇靜笑著說:“你還知道關心我啊!今晚兒,我就睡這裏了。”
陶喜田一聽這話,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床底下一瞧,趕緊說:“我哪舍得讓你受這份苦。”一邊說一邊把大衣穿上。
“我不在這裏睡,難道讓那些狐狸精陪你共度良宵?”
“看你這話說的,這寒舍有誰願意來,我趕緊送你回去。”
陶喜田話音剛落,蘇靜一個箭步就坐在了**,床下的繡娘被突如其來的震擊,讓繡娘的心也被猛烈地衝擊了一下。繡娘嚐試著挪動了身子,綢緞匹也跟著動了起來,陶喜田趕緊也坐在**,用腳將綢緞往裏踢,又一邊把蘇靜按倒在**,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生怕這個繡娘忍不住從床底下鑽出來。
兩人在**一陣狂歡後,漸漸地進入了平靜,而在床下的繡娘,一直忍著搖搖晃晃的床板,她很擔心床板塌下來,就以這紅木家具的重量,她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可她又一想,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忍這一時又如何呢?
陶喜田與蘇靜在**打的火熱,張慶翻來覆去睡不著,披上衣服走到院子裏。而這時,兒子張銘輝正在一旁偷偷地看一位繡娘用布沾水伸進衣服裏擦拭著身子,張銘輝看得目瞪口呆。張慶走向前去,站在兒子背後,往裏麵一瞅,一巴掌就打在兒子的後腦上。
張銘輝猛地轉頭一看是自己的父親,本來一臉的怒氣瞬間溫和了起來。
張慶大罵:“你年齡不大,學會這一套了?”
張銘輝辯解:“我什麽也沒幹?”
張慶怒罵:“繡坊裏的活,你倒是沒幫上什麽忙,這下三濫的事情倒是幹了不少。”
張銘輝假裝打了一個哈欠,說:“爹,我累死了,回去睡覺了。”
張慶阻止道:“今晚,你甭想睡,我怎麽養出你這個敗家玩意,你看看陶清珂,幫著家裏忙裏忙外。”
聽了這話,張銘輝有些不服氣,也有點刺激到他內心那份自尊的防線。
張慶衝著管家馮濤的房間大喊:“管家,趕緊出來。”
馮濤衣冠不整地從屋裏跑到張慶的麵前問:“張掌櫃,這麽晚了,有什麽吩咐?”
張慶指著兒子,對馮濤說:“你把這畜生館到後院的柴房裏,派個人盯著他,不準讓他邁出半步。”
馮濤納悶:“小少爺,又哪裏得罪您了?”
張銘輝一聽這話,就趕緊跑回房間,把門牢牢地反鎖住。
張慶繼續對馮濤說:“不該問的,別問,趕緊把他抓到柴房,要不然,你也收拾東西,別再讓我見到你。”
馮濤一聽這話,趕緊撒腿去招呼幾個男工,準備與張銘輝大戰一番。張慶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他總覺得老天對自己不公平,肯定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不然娶一個老婆,就克死一個,就留下張銘輝這一個種。他不能讓兒子再作孽下去,不然掙再多的錢也沒啥用,老張家真能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