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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和展易銘是再次的不歡而散,兩個人很奇跡般的不當這是一回事,大概已經習慣了兩看相厭的相處方式。一言不和便立即爆發出更大的爭吵,撿著能刺傷對方的語言,直到以為自己保持了勝利者的姿態。

展易銘這一下走了,便好幾天沒有回來。沈西菱對此不管不顧,隻是將安安照顧好。安安也要期末考試了,簡單得不算考試的考試。但小丫頭卻一副很鄭重其事的摸樣,讓沈西菱不許打擾她,她要好好複習,考很好很好的成績。

和小丫頭相處這麽久以來,沈西菱也大抵能夠了解小丫頭在想什麽了。考試好了,就可以以此在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麵前邀功,什麽玩具禮物都能要到。

隻是展曉安動不動就會在沈西菱麵前念叨著爸爸去哪裏了,沈西菱隻說展易銘出差去了,要好幾天才回來,展曉安見媽媽不耐煩也就不問這個問題了。

考試完,沈西菱便去接安安回來。老師將一張單子交到她手中,上麵寫著下學期的開學時間,學費,以及報名的時間。她拿著單子,便拉著展曉安一起去沈家。

展曉安也沒有問媽媽為什麽將自己送到外婆家,一派安然的摸樣。

夏言見到沈西菱,有些驚訝,“來之前怎麽也不打一個電話?”

見夏言和沈初文的表情有些古怪,沈西菱也覺得奇怪,“安安放學了就順便過來了,發生什麽事了?”

夏言和沈初文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顯然也不希望沈西菱知道。

當天,沈西菱便和安安一同住在這裏了,夏言和沈初文心思不在這裏,也沒有問她和展易銘的情況,這讓她心安了不少。隻是她還是知道了父母擔憂的原因,聽說姐姐和姐夫又鬧不愉快了,這次鬧得很凶,具體原因不清楚,無論怎麽問姐姐都不說,還讓他們都別管。

他們不希望沈西菱知道,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念高中的時候,沈初文出了一次車禍,腿受傷了,所有人都知道,但他們都不告訴她,怕她擔心,影響了學習。

過去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好像她一直都沒有變,而他們對待她的方式也一直沒有變。

沈西菱自顧不暇,但還是給沈東菱打去了電話。和她想象中一樣,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能從姐姐的聲音裏感受出姐姐的情緒變化不大,這讓她開始往好的方麵去想。

也是突然冒出的念頭,沈西菱將安安放在這裏,讓安安陪伴著父母。他們的情緒都不太好,安安這個話包子應該能調和一下氣氛。

沈西菱對父母說的借口是她想出去旅遊,又讓夏言和沈初文擔心了一通,她隻好說與過去的同學約好一起去的,不止是她一個人,他們這才放心了。

事實上,從念中學開始,她便一直有個想法,想出去旅遊。但一直沒有實行過,總是這裏有事那裏有事便耽擱了下來,要不就是她一個人根本不敢出去。

尤其是在她被某個美容店騙了之後,便更不敢出去,徹底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壞人。

而現在,這一個念頭下來,她就隻準備了幾件衣服就出門了。想是在證明著某些東西,她迫切的想要證明她能夠做到很多,也能夠獨立,或者說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誡自己,其實她還是有改變。

旅遊的過程不算好不算壞,沒有經驗,她想她還是遭受了不少高價車票,但她沒有去想這些,於是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還不敢去一些很偏的地方,於是選擇的是名勝古跡,這個時間段人相對較多,哪裏都是人,看風景不如說是看人了,和想象中還是有差距。

後來她也不去看那些山山水水了,遇到幾個性格不錯的人,告訴她其實可以去看看這裏的古巷,特別有文化氣氛,而且身臨其中能夠感受到舊時代的氣息,她也去那裏逛了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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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銘一直沒有回去,公司有急事他便處理急事。隻是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了這個老總,否則吃不了兜著走,於是大家前所未有的小心謹慎。其結果是展易銘找不到太多的理由為難這群下屬,而他心中的鬱結之氣不能通過這種方式排解。

他以前並不會涉及賭場,現在倒有了幾分興趣,在那裏玩了幾天,贏的次數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那裏人多,玩大的將家業敗光的人也不是沒有。他見到位比較熟悉的老總,也算是杜延恒的上司,這次出差還是這位吳經理將杜延恒帶來的。

展易銘堵了好幾局,心思卻放在了那位老總身上。他有一種衝動,也知道如果他提出,對方也會應允,給那人使點絆子也不在話下。可他猶豫了那麽久,終究也抽身而去,沒有下文。

他不想讓自己真變得那麽惡劣,用這些損招去對付別人,徹底的向別人展示,他不過就有地位而已,隻能靠著這做些連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事。

家不想回了,而且幾天來,那個女人也並沒有打電話來,他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現在終於可以這樣自我認定。

袁卓然一行人,永遠不缺玩樂。這裏參加舞會,那裏參加酒會,偶爾還能認識幾位單身的名媛淑女,有興趣就約出來,沒有興趣自然也就不會有下文了。

展易銘對這種事不太熱衷,但私底下的聚會卻是每每一定出席。這讓一行人也是摸不著頭腦。

展易銘的興致不高,也不弱,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有事。

袁卓然便當好人,將韓雨瑟給叫來。

展易銘見到韓雨瑟,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韓雨瑟便主動坐在他身邊,也不問他這段時間為何不找自己,依舊當一朵善解人意的花解語。但袁卓然已經私下告訴了韓雨瑟,這段時間展易銘家裏那位鬧得緊,韓雨瑟也多少知道一些,加上展易銘上次的表現,便清楚展易銘大概和他那位妻子鬧翻了。

韓雨瑟心裏隱隱有些興奮,那種她無法控製的感覺。

展易銘喝酒,她也不去勸,就一直陪著。而他每一次側身,就一定能看到她。她想,也隻有她會這樣陪在他身邊。

袁卓然則一直看著這邊的情況,有點點不明所以。

展易銘喝酒,這韓雨瑟也不勸。袁卓然看不下去了,跑過來看韓雨瑟這算怎麽回事,讓她來可不是坐著好玩的。

韓雨瑟也隻是盯了展易銘一眼,挑著眉,“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聽勸?”

她盯著展易銘眼睛下的黑眼圈,心疼的情緒久久不散,手也跟著抓緊了,如果是她,一定會好好對這個男人,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讓他過得更好。

有時候,嫉妒的情緒,來得很快,一秒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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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回來之後,先回了一趟家。她推開屋子,發現和自己走的時候一樣。桌子上還放著安安的一些玩具,她當時想著的是回來再收拾,卻已經過去了這麽些天。屋子很安靜,她能夠聽到屬於她自己的腳步聲。

她走到廚房,廚房的樣子也沒有改變,鍋還是放在原處,筷子的姿勢也沒有改變過。她走到二樓,進了房間,床上還放著她走之前擱著的一條裙子,當時她還猶豫著究竟帶不帶這條裙子,最終舍棄。

這一切,都證明了,她走了這麽多天,家裏沒有人回來過。

她重重的坐到床上,帶著諷刺一般的笑,自己又在瞎想一些東西了。

她一直坐著,不知道該幹什麽,眼光天已經黑下,她才動了動,一抬頭,嚇了一跳。她正對著的地方放了一麵鏡子,一抬頭恰好能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莫名的,在這一刻,閃出詭異的神色。

她覺得自己的膽子大了那麽點,還走到鏡子前,摸了摸,好像裏麵能鑽出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似的。

她沒有打電話回家告訴夏言和沈初文自己回來了,哪怕猶豫過幾秒。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很奇葩,明明之前有那麽多起伏不定的東西,現在卻如此這般平靜。

今天的確很是意外,否則她不會有這麽好的心情來到這裏。

她還記得,就是在這裏,展易銘讓她向韓雨瑟道歉。那麽久遠的事,再回想起來,好似隻發生在昨天。

如果她運氣好,大概能夠看到展易銘,這裏是他們常常回來的地方,但願他們沒有去包廂。隻是,她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這裏今晚有表演。

泰國請來的人妖,一個個的身材讓人噴血,臉蛋比女人更為精致和風情。他們在舞台上或歌或舞,全然分別不出性別。

沈西菱誌不在此,看了一會兒,的確很有感染力。聽說很多人妖在很小時便服用特殊藥品,才能長成這摸樣。服藥的人多半家庭條件十分差,才走向這一一條路,因為他們的壽命不會很長。

台下的人開始瘋狂的叫嚷起來,沈西菱站遠了一些,將自己放在某個陰影處,她的目光不時打量著人。

這時,好幾個人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應該是之前在包廂,現在表演的時刻到了,便出來看看。這裏每過幾天便會有這樣特殊的表演,並不規定時間,就看人運氣,但表演的內容尺度幾大,因此很有賣點。

沈西菱眯著眼睛,展易銘走在後麵,她第一眼看過去竟然沒有看到他。他們一行人很快被安排到處於絕對優勢的地方,能夠將舞台看得清清楚楚,彰顯著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展易銘很快落座,沒有多久,從後麵走來一個女人,坐在了展易銘的身邊。她看到,女人拿出一塊手帕,很細心的將展易銘額頭上的汗珠擦去。

大學的時候,去圖書館看書,有一男一女恰好從她那一桌走開。她的同學說那一對應該是情侶,沈西菱卻覺得不像,男生走在前麵,拿出手機玩著,女生走在後麵,也拿出手機看著,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同學說,一對男女是不是情侶,是有感覺的,從很細微的動作裏就能夠發現。當時她真的不清楚不明白,可這一刻,她能理解同學說的那番話了。

她可以走上去,然後給那男人女人一個耳光,然後大罵他們一對,甚至還可以撕打他們。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大概會成為今天這裏所有人的談資,然後有無數人幫她罵那一對男女,然後繼續生活,誰又會真為你做點什麽。

她看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離開。

以前向知瑤說,要證明一個男人在不在乎你有一個很冒險的方法。在他朋友麵前讓他丟麵子,一般男人都會將自己的麵子放得比什麽都重要,如果這個男人能夠將你看做比他麵子還重要,那他一定很在乎你。

而她。連嚐試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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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一對打賭的情侶,背對著背分別向前走,賭一賭誰會先喊對方回頭,越發現離彼此越來越遠,回頭的時候,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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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菱站在外麵,原本準備打車,卻在看見一輛空著的出租車開過來後猶豫了兩秒,讓車開走了。

她還是想走路,走路的時候能想起很多很多的事來。小學的時候,便學著買一個筆記本,將很多歌詞抄在上麵。現在連那些筆記本都早已經找不到了。她學會的第一首歌是某電視劇的主題曲,那時候反反複複的唱著,尤其是在和杜延恒鬧分手時,反反複複唱給自己聽,哪怕一直走音嚴重。

現在,她再次哼起了這首歌,卻忍不住哭了。

《愛不認輸》:愛有多苦,說不出,直到叫人兩眼模糊,黑夜冷得像魔窟,看不清我要去的路……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黃色的路燈下,一個身影一個影子,就是一個小世界。隻是,這個影子旁邊多了一個影子。

沈西菱轉過身,看到杜延恒就站在自己身後。

走了這麽一路,她竟然沒有發現他,不由得感到詫異。

她握緊手中的包,顯得有點措手不及。她感到現在的自己狼狽至極,而他卻在自己狼狽至極的時候出現,她多不喜歡這個畫麵,她希望自己能夠打扮得飄飄亮亮的出現。

她果然又變得虛偽了不少。

杜延恒看了她許久,“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他注意到,她還穿著高跟鞋。

沈西菱點點頭,走在了前麵,“你怎麽會在這裏?”

“碰巧。”杜延恒的回答很是敷衍。

坐到某個長椅上時,沈西菱又糾結了兩秒,幹脆直接坐了上去,也不去想太多了。

沈西菱打量著他這一身,穿著正裝,應該是下班後就直接出來的……

“你現在很忙嗎?”她想了想。

“就談個案子,談好了就會回去。”這是他會來這座城市的主要目的,他也打量著她,“好像便黑了一點。”

為了突出他說的真是一點點,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一個微小的距離。

“你以前不是老說我白得不健康嗎?”她當下便下意識的反擊。

杜延恒“嗯”了一聲,“現在也不太健康。飲食應該沒有規律。”

“這都能看出來,你改學醫了?”她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那時她整天在他麵前念著,學醫的好啊,看著就帥,而且那麽難,能學得好的人多帥啊……

有一次把杜延恒真氣急了,“要不,我轉醫學院算了。”

那時的沈西菱,一見到杜延恒生氣就樂得個不行,讓他的臉是越來越臭。

杜延恒卻但笑不語,當時雖然沒有真轉去,也去旁聽了幾節課。

“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杜延恒將剛才脫下來的外套拿在手中。

沈西菱盯了他幾秒,“我現在不想回去。”她繼續看他,“你今天怎麽不問我過得好不好?”

她的視線很濃烈,帶著一股強勢。

杜延恒卻抿緊了唇。

看他的樣子,她也清楚了。她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杜延恒也看見了,他這才會一路跟她到這裏來。

她想她已經不隻是狼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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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恒還是送沈西菱回去了,下車後的沈西菱和杜延恒說了幾句話便讓杜延恒開車走了。隻是她還站在原地,剛才還坐在車裏時,她就已經感覺到後麵有車在跟著自己。

既然能跟到她家,那多半是有事了。

她站在原地,幾秒後,一輛車停在了她麵前。降下車窗,韓雨瑟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然後下車。

沈西菱看了一眼那車,她對車並不怎麽熟悉,可看這車也知道,價值肯定不高,不知道是低調還是什麽……

韓雨瑟的打扮一向不大膽,也不走性感路線,相對來說,還很保險,穿衣風格趨向於淑女。

她將韓雨瑟從頭打量到腳,“有何貴幹?”

韓雨瑟也隻是心血**跟上她,此刻也憑著一股兒勇氣和她對視,“不請我坐坐?”

她搖搖頭,“不請。”她不喜歡陌生人到自己家裏,尤其是自己不喜歡的陌生人。

韓雨瑟看她的樣子,也不為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沈西菱不點頭,也不搖頭,“有事就說。”

她的不配合,讓韓雨瑟有些不舒服,“我剛才跟著你,隻是覺得好奇,你女兒現在正發燒感冒著,你卻有心情偷會別的男人,你就是這樣當人母親當□子的?”

聽到展曉安生病,沈西菱當下有點著急,但隨即想著為何她會知道安安生病了?

沈西菱抿了抿唇,“我怎麽當人母親當□子,與你無關,等你哪天當人母親當□子後,也許我可以觀摩一下。”

從小到大,不變的是討厭別人教訓自己,尤其是自己不爽的人。

韓雨瑟變了變臉,本來大家玩在興頭上,展易銘接了個電話,展曉安生病了,展易銘二話不說便起身走人了。

展易銘多寵愛那個孩子,韓雨瑟自然很清楚。

“我隻是來提醒你一下,有這樣好的老公和孩子還不珍惜,你真是無可救藥。”

沈西菱這會兒是一點怒氣都生不出來了,“你在搞笑吧,你現在出現在這裏,還好意思說我有好老公?”

韓雨瑟一窒,“有你這種妻子。再好的男人也會被你逼瘋。”

“是啊,我不逼瘋他,怎麽會有你們的機會?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來教訓我是不是太不應該了?”沈西菱雙手抱胸,也並不懼怕。

韓雨瑟將沈西菱打量了半響,隨即笑了笑,“是啊,確實該感激你。”說著她摸了摸自己肚子,“要是你能讓他解脫,我會更加感激你。”

沈西菱盯著韓雨瑟的動作,她想得有些深。韓雨瑟在展易銘身邊少說也已經好幾年了,從未出現在自己身邊,現在卻突然出現,難道是……

這個猜想,讓她臉色發白。

見沈西菱不說話,韓雨瑟有些沒有底,“在你身邊他很痛苦,也並不開心,你或許我不心疼,但我看著我心疼。你不將他當成你老公,一走就是幾年不管不顧,什麽都丟給他。請你不要再傷害他了,沒有你時,他過得很好,你一回來,他變得越來越不快樂。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麽,但如果你並不在乎他,那就請你放過他吧……”

沈西菱並不聽她這番話。

很早以前,沈西菱就覺得和女人因一個男人爭吵是很蠢的事。正因為女人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還愛窩裏鬥,才會讓男人有機會傷害自己。

現在她才發現,理論的東西放到實際,完全是空話。

“為什麽現在對我說這些?”沈西菱的目光看向韓雨瑟腹部。

韓雨瑟剛才隻是扯扯裙子,但不想做的動作幅度太大,此刻見沈西菱有些誤會,也並不解開,“嗯,我懷孕了,所以希望你們離婚……”

沈西菱瞪了一眼她的肚子,“你在我麵前說這話,就不怕我這樣一腳踢上去?”她的聲音有些狠戾,甚至做了個伸腿的動作。

韓雨瑟有些害怕,這才立即又跑上了車。

沈西菱還是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暫不回留言,主要是我不知道回什麽。其實我自己很擔憂。總感覺自己的方向或許寫錯了,畢竟確實沒有經曆過,有些東西看上去幼稚了一些……但我自己想了想,這個故事我還是會按照自己想的思路去寫,後麵幾張大概會比較糾結,不是指兩個人吵架的那種糾結,以後的某個章節我會寫一下我為何會這樣……隻是我真害怕大家會受不了,然後就直接棄了,寫文這麽久,玻璃心一直沒有變……

下一章的字數多一點,還沒有寫,不確定哪天更新,不好說時間,但應該是這些日子兩位主角的終極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