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62章+尾聲 春闈秘史 青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眾人看元文昊回到東宮,自是歡喜無限。
“我聽說皇後鳳體還沒有好,你怎麽就被皇上批準回來了?”彩衣問他,胡亂地猜測是不是元文昊太想他們了所以偷跑了回來。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就元文昊的性格而言,也不排除會出現這種狀況。
“說來話長,”元文昊伸了個懶腰,感覺還是回到東宮自在,於是便吩咐田桂:“先給我弄點吃的,我們邊吃邊說。”想了想又跟文清和彩衣道:“給我衣物準備了,我先洗個澡再吃吧。”
淡柳明月看了元文昊一通吩咐覺得好笑,均道:“敢情你在鳳儀宮受委屈了,沒吃的不說,連澡都沒法洗。”
元文昊倒不生氣,隻認真道:“那邊吃的用的當然有,隻是宮人們都站著侍候著,我一個人吃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每餐就是填飽肚子而已,哪裏是享受。至於洗澡,你們也知道我不習慣陌生人碰我身體,所以都是我自己動手,當然就沒有……”元文昊摸了明月俏臀一把,邪邪笑道:“夫人們侍候入浴舒服啦!”
明月笑著拍開了他的手,罵了聲“色胚”,不過倒也覺得元文昊沒有說謊,隻怕在鳳儀宮他還真是這模樣,否則也不會每天給他們鴻雁傳情了。
元文昊洗了澡,又與眾夫人一起邊吃了點飯邊談了談元睿剛才跟他說的事,說得差不多了,便見得到消息的元文磊從甘露殿過了來。
“你說父皇讓你趕快繼位?”
飯吃好了,元文昊剛回寢宮,元文磊便如是問。剛才元文昊向眾位夫人說起元睿跟他說的事時,元文磊雖然因為來得晚了,聽得一鱗半爪,但對這個還是聽得比較真的,所以此時便問。
“是啊,他是這麽說的,說是怕我母後挺不過今年,他想讓我母後在有生之年能當一次太後。”
“就是這個原因?”元文磊有些不相信,曆阮貴妃一事,元文磊對他這個父親還真是有了不大不小的不信任。
元文昊聽元文磊問,揉了揉眉心,道:“不管原因是什麽,據我看來父皇不會害我才是,所以你就當他是那個原因便是。倒是……”元文昊似笑非笑地擰了元文磊的俏臀一把,道:“父皇對你很是關心,再三叮囑我要好好待你,看來是把你許給了我,以後記得聽相公的話,要不然……”看那元文磊因為自己這話臉色漲紅,瞪大了杏眼的模樣,元文昊不由邪惡地上前咬了咬他的菱唇,道:“相公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你這家夥!……”
元文磊沒想到父親會叮囑元文昊這個,心中本來對父親的那一點不快倒也煙消雲散了,暗道阮貴妃說的卻是錯了,父皇還是有些疼愛自己的,現在……看了看眼前正溫柔又有些戲謔看著自己的元文昊,元文磊不由覺得很開心,暗道就算沒了父親的疼愛,自己又有眼前這人的疼愛,比那個更好更讓自己喜歡,所以自己還是很幸福的。想到這兒,元文磊興致高昂,便推倒了元文昊,正好元文昊此時也興趣頗高,兩人自是一陣被翻紅浪激烈纏綿。
激情過後,元文昊重提讓元文磊為君自己做悠閑王爺的事,卻遭到了那元文磊的強烈反對。
“廢長立幼不是好玩的事——”元文磊趴在元文昊的胸口上拉長了聲音。“你不想當皇帝隻想當個悠閑王爺,想讓我做皇帝,這不是把我推到了風浪的尖口上麽?說!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好跟你那些夫人鬼混?”元文磊扯著元文昊的頭發故作惡狠狠地追問,隻是神情嬌俏頗有打情罵俏之嫌。
元文昊拉下他的手親了親,笑道:“你怎麽這樣想,我隻是覺得兄弟三人中,就你能力最好,自是管理國家最好的人選,怎麽是要將你往風浪的尖口上推?再說有我在,誰敢拿你怎麽樣?”
“就那樣我也不樂意,你明知道我一直以來都不想當皇帝的,即使有你支持我,但是王朝的人還是會指責我的母親妖媚惑主,父皇沉溺美色,以致搞出這等廢長立幼的事,這種被千夫所指的事我才不想當冤大頭,別以為你跟我關係不錯了我就願意犧牲自己的原則……”
元文昊歎了口氣,道:“好吧,等我接位了,禪讓給你,這樣總行吧?到時我得了禪讓的賢名,你隻要治理好國家又能得明君的雅譽,一舉兩得,好不好?”
“這樣也不行,人人都知道我的勢力,你這樣禪讓他們還以為是我逼宮的結果。”
“隻要禪讓後你我和樂,各種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元文昊挑眉。這個小妖精的花樣真多,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元文磊聽了元文昊這樣說,想法似乎有些動搖了,隻仍道:“你當了皇帝後,一切政務我和幾個有能力的重臣幫你處理了,你一樣悠閑,豈不是更好,何必還那麽麻煩地搞禪讓?”
“即使政務不必我處理,但做皇帝的規矩太多了,而且還不能出皇宮到處走動,實在有夠累的,我還想好好遊曆一下我朝的大好河山呢。”元文昊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無視元文磊越來越黑的俏臉。
“好啊,敢情是想帶著你那幫夫人到處玩,把我一個人孤零零丟在皇宮裏看家!”元文磊怒了,“你想得美,到時我當了皇帝就把你鎖在皇宮裏天天陪我!”
元文昊臉色微變,隻臉上笑意仍舊,抓過元文磊,“啪啪”兩聲脆響就落在元文磊光溜溜的圓潤翹臀上,邊打邊笑罵:“三天沒打你就舊態複萌了?嗯?敢鎖我?老子操得你一個月下不來床。”
元文磊看元文昊不僅不安撫他反而這樣說,生氣了,用力擰了下元文昊腰上的肌肉,直看到元文昊眉峰攢起這才滿意地鬆開手,不悅地抿了抿嘴,道:“明明是你不對,想把我丟在宮裏一個人逍遙快活,還打人,這世上還沒理了?”
元文昊知道對付元文磊這個小妖精要棒子和蜜糖兩樣都不能少,於是便壓倒了元文磊,在他的翹臀上、剛才被自己打的地方“啾”“啾”親了兩下,道:“我就偶爾走走,哪裏敢把你一直一個人丟在京城?我偶爾出去轉轉總可以吧?”
被親在那種地方讓元文磊臉上一陣發熱,低聲咕噥了句:“色胚,下流……”
元文昊翻了個身,將元文磊抱到自己腹上叉腿坐好,手托著他圓潤的俏臀,暗啞地笑道:“那也叫下流麽?還有更下流的事呢!”
微移元文磊,向後麵他的灼熱上靠去,道:“寶貝自己坐上去,我喜歡看你□的樣子。”
元文昊說得下流,聽得元文磊當場就給了他胸膛一巴掌,不過仍是扶著元文昊的硬挺慢慢沉下身去,而後輕輕扭動纖腰慢慢起伏。
元文昊看著元文磊雙頰暈紅,麵若桃花,嬌喘微微,隻覺心下欲念更深,伸手掌住元文磊的嫩臀,凶器用力向上聳動了幾下,撞到了元文磊的敏感處,突如其來的酥麻讓元文磊輕“啊”了聲,身形沒穩住,倒在了元文昊的胸膛上,喘息更甚,表情看上去□。
元文昊微頓,抬起元文磊的頭與他口舌糾纏,看他高漲的欲念稍退這才重新挺動。
“哥哥……”元文磊飽含欲望激情難抑的輕喚聲聽在元文昊耳裏,更是讓他心情激蕩,一個翻身,將元文磊壓到了身下,邊親吻他的雙頰邊道:“我的小妖精……你真可口……”
俯身咬住元文磊的粉色□,元文昊此時激情上來了,難免微有些粗暴地又吸又咬,元文磊被他弄得既有些刺疼又有些快意,眉頭不時輕鎖又不時舒展,手有時也無力地伸出去想推開元文昊,隻每次想推開的時候偏偏元文昊的動作又讓他快意直達四肢百骸,於是手便又垂了下來。如此反複,快感已讓他微呈**狀,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哆嗦著釋放了,元文昊在他□不停收縮的時候也釋放了出來,兩人癱倒在一起,深深喘息,平息餘韻。
正當元文昊因□放鬆懶洋洋地要睡去時,隻聽從胸口傳來元文磊模模糊糊的聲音,道:“剛才的事我沒答應啊,我才不要被你禪位……”
元文昊敲了他俏臀一記,苦笑,看來這個燙手山芋他是不會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因繼位是件大事,禮部在接到通知後便馬上來東宮與元文昊商量各種細節問題,元文昊看了看,禮部尚書和禮部另外一位侍郎過來了,還有一位侍郎、也就是張燕鐸呢?怎麽一直不見他的影子?自從侍候在鳳儀宮沒有上早朝後就一直未見張燕鐸了,想起最後一次早朝見他的時候那隻小狐狸臉色陰鬱神情極為憔悴的模樣,元文昊心中不由微有惦記和擔心。
此時因為心中疑惑,元文昊便問那禮部尚書關於張燕鐸的事。
禮部尚書神色微訝,道:“回殿下,您不知道張大人病了麽?聽說病得很嚴重,到現在也沒緩過來,有人聽張府下人說,張大人……情況很不好,隻怕……隻怕會英年早逝呢……”
“什麽?!”元文昊聽張燕鐸病得很嚴重,當下慌得從座位上“噌”地站了起來,六神無主心急如焚地轉了幾圈,終究扛不住對張燕鐸的擔心,便讓公事稍後再談,出宮來到了張府。
張府聽說太子來了,應門的是張府的老管家張福,張福對元文昊與自家少爺的事略知一二,所以此時一看到他,便又是激動又是老淚縱橫地道:“殿下您可算來了,您快救救我們少爺吧,他已經三天滴水未進了,就怕撐不過今天了……”
元文昊聽到狀況這樣嚴重,邊急急忙忙往張燕鐸的房間趕,邊惶急地問那張福:“他得了什麽病?怎麽會這麽嚴重?大夫是怎麽說的?”
“大夫說少爺並沒得病……”
張福的後話未完那元文昊便因心急打斷了,道:“病成這樣還說沒得病?可見這大夫不管用,幸好我帶了幾個禦醫過來,過一會讓他們給燕鐸瞧瞧!……”
“不是不是……”那張福忙道:“大夫說少爺是長期氣鬱於胸,鬱結五內,是心病……”隻怕還有相思病,張福心底歎道,看了眼那焦急的太子爺,暗道或許元文昊過來了,少爺的病也能好上大半了。
元文昊聽張福這樣說,想到自己先前與張燕鐸的決絕,心中暗道所謂的心病竟是因自己而起不成?此時已到了張燕鐸的住處,元文昊沒時間再想,推門進去,隻見因門窗緊閉的緣故,屋內昏暗,死氣沉沉,說不出的寂靜與蒼涼。
床上躺了個人,隱隱看去便是張燕鐸,因光線不好,元文昊便吩咐道:“怎麽大白天的將門窗都關得這麽緊,屋外春光明媚,這樣關著,悶也悶死人,打開!”
張福應了聲“是”,邊吩咐下人將門窗打開,邊道:“都是少爺吩咐的,他說看著陽光……刺眼……”
“就他的毛病多才會搞成這樣!……”
才說了一句元文昊便停了下來,此時門窗打開,陽光灑了進來,元文昊看到了那床上的人……
那哪裏還是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張燕鐸!不過幾天未見已瘦得像一幅骷髏,昔日紅潤的雙唇此時幹燥開裂,臉色是死人般的灰敗,深陷的眼窩緊閉著,一動不動地躺在被褥裏,竟像是個死人,自己進來這半會兒,他竟是毫無動靜,既無呼吸也無反應。
元文昊大驚,上前把脈,幸得氣息雖弱,尚有脈動,便吩咐那張福道:“你說他幾天沒吃了,先趕緊弄點清淡的粥菜來,我看他這是餓的!”
張福聽了元文昊的吩咐,便轉頭喚下人去拿,這才以衣袖抹著眼淚道:“粥菜隨時都是準備好的,就是少爺不吃……”
元文昊聽了心中隻有一個“疼”字。
該死的,這幾天他一直侍候在鳳儀宮,對張燕鐸病成這樣竟是全然不知,天可憐見的,可千萬不要讓這隻小狐狸有什麽萬一才好!此前他一直沒有見張燕鐸,跟他說他已經原諒了他的事,如果自己來晚了一步,讓該說的話沒說完他就……,那叫他一生都有愧疚的,一生都會記著最後一次跟張燕鐸在一起時他那樣決絕地對待張燕鐸的,到那時,他再怎麽後悔也無法讓逝去的人往生了,想到這裏,元文昊暗道,一定要將張燕鐸救活過來,過去的事……算了,就讓它過去了,隻以後張燕鐸若再犯再說——此時元文昊心裏除了滿滿的憐惜,哪裏還會想自己早前受這小狐狸的窩囊氣?
“燕鐸?燕鐸?”元文昊脫了外衣上床,將那張燕鐸抱進了懷裏,輕聲喚著他,那張燕鐸似是聽到有人喚他,有氣無力地眨了眨雙眼,努力睜開又慢慢合上了,嘴唇蠕動似是想說什麽,但到底沒有力氣,仍是沒說,元文昊看了便讓張福拿過水來,自己喝了再哺進張燕鐸那開裂的唇中,張燕鐸本不要咽下,隻元文昊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地喂了進去。有了第一口後麵的就好多了,幾口水下去,張燕鐸微緩過來一點精神,正要說些什麽,恰下人端著粥菜過來了,元文昊便吩咐將小案擺到床上,自己挑著那熱氣騰騰的菜粥並些可口小菜,一口一口吃了再哺到張燕鐸嘴裏,開始時張燕鐸尚無精神,及至半碗粥下去後,雙眼便打開了,雖然人瘦得可憐,這雙桃花眼倒還是水靈,隻一直呆呆望著元文昊,也不說話,也沒其他反應,及至吃完了整碗菜粥,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真的元文昊……”
“什麽真的假的?”元文昊輕笑,看他已能說話,便不再哺他,隻挑著菜粥送到他嘴邊。
那張燕鐸邊乖乖吃了,邊望著他道:“我剛才昏昏沉沉的以為自己在作夢……”
“怎麽會是作夢,看看也知道是真的啊,傻瓜。……”元文昊沒想到張燕鐸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倒是覺得可愛可憐,不由親了親他。
“我這幾天天天都作這樣的夢……所以會覺得是在作夢有什麽不對?”
本來想到是真的元文昊來了怕元文昊又是來責怪他,此時看他表情柔和,稍生的一點恐懼便散了開去,心下微安。
元文昊聽了張燕鐸這樣說,倒更加了些愧疚,道:“乖燕鐸,是文昊的不是,這幾天沒來看你,讓你……”
說到這裏,那張燕鐸似是想到了什麽,便開始哭了起來,伸手捶他,道:“你這家夥,心腸這麽硬!這麽絕,我都說了我喜歡你,也不要你幫我辦那件事了,你還跟我決絕,見都不見我!我這輩子也沒被人這樣欺負過。……嗚嗚……嗚嗚……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元文昊沒想到張燕鐸也會哭,倒是又驚又訝,當下隻任他打,那張燕鐸大病一場,哪裏有力氣,打在身上就如撓癢般。元文昊看他打累了,這才輕聲道歉道:“都是我不好,以後我絕不那樣了,會一直都對你好,好不好?”
“會對我有多好?我才不信你能對我有多好,你被我騙了,等過了今天你再想起以前的事,又會欺負我的……”
“說什麽傻話,我是那種會一直揪著過去的事不放的人嗎?”元文昊苦笑,抱著他道:“元睿已經準備禪位給我了,”因為張燕鐸知道自己不是元睿的兒子,所以元文昊就直稱元睿其名,不稱為父皇。“到時,我封你做射雕丞相,所有政務都由你處理,讓你施展所長,好不好?”
“射雕丞相誰稀罕!”張燕鐸撇了撇嘴,看了元文昊一眼,道:“有本事你封我做異姓王。”
當不了天下霸主,能做個王也不錯。張燕鐸因為鬧脾氣,所以故意為難元文昊,因為射雕還沒有封異姓為王的先例。
“好好好,雖然射雕曆代帝王從未封過異姓王,但我看律法也沒有規定不許封異姓做王的,所以你乖乖養好身體,我封你做……嗯……”元文昊想,得是個特別的王才行,於是便道:“我封你做‘一字並肩王’,好不好?”
“什麽叫……‘一字並肩王’?”張燕鐸沒想到元文昊還真會同意他這個無禮的要求,不由有些困難地問。
“並肩的意思還不明白麽?就是說,你跟我是一樣的,見麵不用向我行禮,隻有別人向你行禮的份,你說這個王好不好?”
張燕鐸聽到這兒,倒不由癡了,便突地吻了元文昊一下,本來沒有神采的臉上漸漸換上了陽光的色澤,道:“你這人……真是……會哄人,算了,我承認我被你打敗了,以後……以後都隻會聽你的話,不會胡來了……”
說到“以後都隻會聽元文昊的話”這兒,張燕鐸倒難得地起了些許羞澀之意,微有些不自在地將視線從元文昊的身上調開了,隻以輕如蚊蚋的聲音呐呐。
元文昊看他神采恢複,又聽他保證不再亂搞,心中自是歡喜,道:“我又怎麽是哄人了?你快將身體養好,跟我商量繼位的事,到時你就知道我是哄你還是真的了……”
“我身體本就好好的,就是……想你想得病了……”後麵那幾個字張燕鐸的聲音又小了下去,微紅了紅臉這才接著道:“看到你我身體就好了,明天就可以跟你商量繼位的事。至於什麽王不王的,那是我說著玩的,你不用當真啦,隻要你心裏這樣想著我就滿意了,真的封我做王又要在朝廷上跟那些大臣費口舌,也很無聊啦!……”
張燕鐸的話也有些道理,元文昊點點頭,道:“既然封王比較麻煩,那我私下給你一個詔書,證明一下,再給你一個‘如朕親臨’的玉牌,做為代替,哪天要用到再用,如何?”
記得那些古代影視裏都喜歡搞這類。
那張燕鐸聽了元文昊的話,不由捂著嘴笑了起來,道:“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個地方蹦出來的,古怪的想法真多,不過這個方法我喜歡,好,你有空給我個詔書,封我做‘一字並肩王’,再給我個什麽什麽‘如朕親臨’的牌子,這東西好,我喜歡。”
元文昊看他歡喜,心中也自喜悅,便抱著他又親了親,張燕鐸與他分別日久,此時見元文昊親自己,不免熱情回應,兩人愈加纏綿,隻可惜張燕鐸病後體虛,才一個親吻便氣喘籲籲,癱倒在元文昊懷裏,星眸半闔,道:“我……我想做,可是全身都沒力氣,你主動好不好?”
元文昊摸了摸他沒幾兩肉的身體,笑道:“今天不做,等你養胖一點再說,這麽瘦,抱著硌手啊!”
張燕鐸聽元文昊嫌他硌手,氣鼓鼓地擰了元文昊手臂一記,不過也知道自己今天這身體做這事確實不好,不說沒力氣,而且又太瘦了,別給元文昊留下不美好的壞印象,不做就不做吧,那就隻聊天好了。
於是兩人便在床上東拉西扯了老半天的閑話,文昊其間又喂他吃了一次菜粥,讓張燕鐸的精神愈好,到近晚時分元文昊回去的時候,張燕鐸已能下地,便送元文昊出了張府,又在門口眷戀了很長時間,聽元文昊一再保證明天就能見到他,如果以後喜歡可以在宮裏給他找個住的地方,讓他可以隨時見他,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元文昊離去。
尾聲
元文昊與張燕鐸好了,元文磊等人自是知道了,但幸得此前元文昊並未隱瞞他對張燕鐸的感情,因此眾人雖然知道張燕鐸此前做了很多對不起元文昊的事,所以打心底不是太喜歡張燕鐸,但並未阻止元文昊與他交往。不過,也勝在張燕鐸雖然高傲、目下無塵如故,但對文清等一幹人還是知情識趣地尊重,每次來東宮如果碰到文清等人都很有禮,至於一看到他就會爆炸的火藥桶元文磊,張燕鐸則是秉著不在私下見麵的原則,所以尚算相安無事。
至於衛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元文磊自從知道有這個暗衛的存在後就覺得衛紫與元文昊之間有點古怪,元文昊看他懷疑,也沒有隱瞞,就將衛紫身中“鴛鴦”蠱的事跟他說了。元文磊在找了一圈引蠱術皆不得要領後隻得勉強同意元文昊與衛紫的狀況,不過想到元文昊這廝太防不勝防了,自己一人攔阻的力量太弱,便將此事告知了元文昊五位夫人,讓五位夫人一起監督元文昊“紅杏出牆”的問題,不要讓元文昊身邊再出現第九人。
元文昊知道他的小把戲,倒也沒阻攔,就他本人來說,亦無意再與更多的人產生親密的感情,隻這八人在過往已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他自然不會再多找罪受。
射雕景升二十四年四月間,景升帝元睿禪位,傳位於嫡長子元文昊。
元文昊是月改元康寧,史稱康寧元年。
不日,帝立田氏太子妃為後,以教育太子重任相托。
立良媛五位為妃,以整飭後宮交付,不日,出宮人三千,後宮花費劇減,此後節儉相習,終康寧朝,康寧帝未再選一妃,宮女亦二十五左右即放出準予嫁人,臣民擁戴。
拜張燕鐸為相,內修政務,外修邊防。
射雕康寧元年五月,新帝登基不到兩月,孫太後便仙去了,太上皇元睿親自舉行了祭禮,並為亡妻閉門守靈,抄寫經文超度亡靈,直至八月間中秋前幾日才出關。
康寧五年,張燕鐸派能員通使西域,取得西域十六國通行關文,讓射雕商賈能夠暢通無阻地前往西域經營商旅活動,不會被拒絕進入,亦能在經營商旅活動時受十六國保護,不像先前那樣官匪同時打劫,商人往往掛著腦袋做生意。
此於射雕經濟實是奇功一件,左相之位,實至名歸,再無人敢言張燕鐸以色侍君取此高位。
終康寧三十餘年,射雕隻對外出兵三次,三次皆是外敵騷擾,克周邊五十餘城,見好即收,沒有多加兵戈於無辜黎民。元文昊雖欲做守成之君,亦為射雕無意中帶來了意外城池。
此三十年間,射雕民豐物阜,國力強盛,經濟發達,四海升平,是射雕建朝以來最繁盛的黃金年代,雖未一統中州,隱隱然卻是中州霸主,射雕由此正式跨入與太平、西鳳鼎足而立的強盛時代。
後,元文昊年過五旬,傳位於皇太子,自為太上皇,攜文清等妃並兄弟元文磊肱股重臣張燕鐸逍遙人間,人不知其行跡。
——全文完——
[明天會上傳元文宇與元睿的故事:春闈秘史番外:濃情快史。敬請期待。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