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十一章 春闈秘史 青豆

第二十章

卻說元文昊跟文清徹底和睦後的第二天,元文昊正在昭陽殿外花園邊喝茶賞景邊看文清跑來跑去澆花的時候,大皇子元文宇送的男寵彩衣闖了進來。

“殿下為什麽厚此薄彼,讓田桂和文清輪流跟著殿下,卻不安排我們?”彩衣清秀的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

元文昊懶得理他,隻淡淡道:“難道本宮安排誰在本宮身邊還要一視同仁,不能隻安排本宮喜歡的?”如果真要搞一視同仁,那他可就慘了,那麽多男寵還不折騰死他。

彩衣聽元文昊這話分明是不喜歡他們的意思,臉不由漲得更加通紅,眼眶開始泛紅,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哭出來,便匆匆道:“是彩衣不懂規矩,冒犯了殿下,請殿下開恩。”

“這一次就算了,下去吧。”

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彩衣巴不得元文昊這句話,當下就跑了出去。

然隻一刻鍾,元文昊便聽侍衛過來報告:彩衣投湖了。

元文昊皺眉,便和文清過去看。

彩衣被撈了上來,擱在池邊,田桂報告說已經沒氣了。

元文昊看著那張青白的臉,想到剛才還鮮蹦亂跳的一條生命,瞬間就沒了,這種衝擊比在中東緊張間射殺一個恐怖分子還要有衝擊力。那種射殺多半感覺不到對方的生命,隻覺得自己跟對方都是一種殺人機器,可是眼下,在眼睜睜地看到了鮮活的生命,感覺到了那種活力後,卻立馬在眼前停止了活力,讓他總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感。

“你們散開。”

元文昊撩開衣擺,俯了下去,解開彩衣的衣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後,在周圍眾人莫名所以以及驚訝的目光中開始往彩衣嘴裏緩緩吹氣,看到彩衣胸廓微隆,便放鬆其鼻孔,改用手按壓其胸部,反複進行良久,果見彩衣呼吸恢複了。

原來元文昊先前想,不過一刻鍾工夫,彩衣跳湖又是被人及時發現救起的,按理不會死的這麽快,多半是古人不知人工呼吸,隻摸到沒有心跳了就以為是死了,於是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彩衣做了急救——人工呼吸,果是醒了過來。

周圍眾人開始一來驚訝太子如此不避晦氣竟然親吻死人,二來暗想既然這時候舍不得地親吻,先前怎麽又拒絕彩衣,到後來彩衣醒了過來,這才明白原來元文昊的舉動是在救人,眾人又暗道原來親嘴還有這種用處,竟然能夠渡氣救人,俱感新奇。

“剛才殿下怎麽親親彩衣,彩衣就醒過來了?”

文清的問話正是其他人也想問的。

元文昊聽了文清的詢問,暗道這是平行空間,說些它世界比較先進的東西應不會有曆史責任問題,而且還能造福於民,何樂而不為?於是便道:“不是本宮親親他他就醒過來了,而是一種救人的方法。這種方法叫人工呼吸。當有人落水迅速救上來後,隻要及時正確地使用人工呼吸,多半是能救回來的。”

說著話的工夫,彩衣已是完全清醒了過來,聽眾人七嘴八舌的交談也多半明白自己是怎麽被救活了,黑漆漆的眼睛隻看著元文昊,不語。

元文昊上前攏了攏剛才被他解開的衣服,道:“回去換個衣服泡個熱水澡,再吩咐廚房熬碗薑湯,別得了風寒。”

彩衣沉默了半晌,才忽地開口:“……我沒力氣,你……你抱我回去。”

這樣的話畢竟有些不妥,且旁邊又圍著許多的人,彩衣這樣說著,因溺水而呈青白色的臉上便慢慢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彩衣提出這樣的要求,旁邊的文清田桂等自是怒瞪了他一眼,暗道彩衣真是太不像話了,看他渾身都髒成什麽樣了還要太子抱他,不會是想故意整太子吧?

卻說元文昊聽彩衣提了這樣的要求,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且他又是才自盡未遂,不好拒絕,怕他再想不開,又怕駁了他的麵子讓他難堪,於是便將濕淋淋沾滿了沙塵的彩衣抱了起來,將他送回了他住的小院子迎真軒,一邊吩咐人去廚房熬薑湯,一邊吩咐人趕快侍候彩衣洗個熱水澡,及至彩衣清爽了,又喝下了薑湯,沉沉睡下了,元文昊看並沒引起風寒,這才安心地回轉昭陽殿。

第二十一章

話說自那日自殺過後,彩衣又過來鬧了幾次,或指責元文昊不召他侍寢,或指責元文昊隻理睬文清和田桂,不理其他人。元文昊隻做不理,為了省卻麻煩,便讓身邊的侍衛看到彩衣過來找他就將他攔下,如此終於清靜多了。

這日,元文昊正在昭陽殿閉門習武,田桂敲門來報:彩衣身邊的下人小五有事求見,怎麽也打發不走一直跪在殿外,問元文昊見是不見。

元文昊聽得直皺眉。

暗道憑他跟彩衣次數不多的見麵,斷不可能是看上了自己的緣故,如此吵鬧,說到底還應是為了監視他或者方便按命令行事。像以前那個太子,據他所知,跟這些人還是被迫保持著關係的,隻自己以來,才斷了跟他們的聯係,他們不能近他的身,顯然不僅僅是情報難以收集到更詳細的,更重要的是,萬一上頭有什麽安排,在田桂和侍衛的防範下他們也不能有所作為了,這也難怪他會急了。

這件事需要很好的解決,他需要跟這個彩衣談清楚,說明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反正田奉和已決定出擊,自己直接表達不信任可能會招來元文宇的報複,但那也正中田奉和的下懷,所以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呢?

隨小五來到彩衣的迎真軒,卻沒見到彩衣出來迎接他,轉頭看向小五,卻聽那小五含淚道:“公子受傷了……”

元文昊再一次皺了眉頭,進了迎真軒內臥,果見彩衣正趴在床上,見他來了,將頭別到了床裏邊,不看他。

“怎麽受傷了,哪裏受傷了?”暗道不會又是自殺未遂?

彩衣沒理他。

元文昊心中有點著惱了,暗道既叫人喊我來,卻又不理我這是什麽態度?

卻聽小五道:“公子身上到處是鞭傷,背上尤其嚴重。”

“鞭傷?!哪來的?誰敢在東宮殿亂打人?”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打?這可奇了。

元文昊的問話讓小五偷偷看了眼彩衣後又接著道:“不……不是在東宮殿受傷的,是公子從大皇子那兒回來後就這樣了……奴才看了公子傷得實在厲害就自作主張請來了殿下……”

自作主張?哼,隻怕也是彩衣授意的吧?自作主張這種話也隻有騙鬼才會相信。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內寵不得在皇宮四處走動,這是內廷的規矩,你家公子出了東宮,本就該一個死字,還敢過來通知本宮,難道你是想要你家公子性命?”

小五聽元文昊這樣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裏稱不敢,卻又口齒伶俐地道:“如果不通知殿下,公子傷得這麽重也是一個死;通知了殿下,要是能得殿下憐惜,或許公子還能活下來。”

“好吧,本宮會吩咐禦醫過來看看你家公子,至於他私出東宮的事,本宮就不追究了吧。”

說完便欲離開,卻見那彩衣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尖叫道:“我死了最好,誰要禦醫過來看!”

這一陣動作,便看見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而衣服上也慢慢滲出血來,料想是鞭傷在這一陣動作下傷口迸裂弄出的血。

不過,元文昊並不同情,他沒追究他奸細的罪責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那你覺得本宮該怎樣對待一個奸細才是比較正確的做法呢?本宮沒料理了你你應該感謝你福大命大,今天這事要是換到你主子身上本宮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留下小命!”

“誰也不是天生就想當奸細!如果不是你不要我我會繼續選擇大皇子嗎?我這種人,為了活下去我總得找個人投靠吧?既然你不要我我當然得投靠他。”彩衣的眼裏如同一團火,怒氣染紅了他本來蒼白的小臉,卻顯得更加地楚楚可憐。

“元文宇為人如何你是知道的,你就是要選擇投靠的人也該另找他人,比如老三和老四。”

“我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誰會爭先恐後地要我?我說投靠就能投靠得了嗎?就這元文宇還把我打了一頓說我沒用呢,我看他遲早也會不要我。”

“既然這樣,你何必非要選擇投靠的人呢?在這東宮殿呆著我也不會趕你走,既然不會趕你走你這不也挺安全的嗎?”

“沒有任何人做我的靠山,我在這東宮殿活著有什麽意思,什麽人也瞧不起我,什麽人也不會把我放在眼裏,我不要被人瞧不起,也不要看別人嘲笑的眼神。”

“嗬,你要求還挺高,總有天你會明白能好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連活著都是一種奢望。”

“我不管別人,我隻管我自己,反正我活著的一天我就不能被人瞧不起!”彩衣昂著頭道。

“隻要你自己潔身自愛了,別人隻會敬重你怎麽會瞧不起你?”

“你說的隻是書上的話,現實是不一樣的,至少這宮廷不一樣,宮廷裏的人都是勢利眼,如果我背後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就不會有人正眼看我。”心內暗道,殿下您以前沒有跟田奉和合作時在宮中是受到如何的對付難道您自己都忘了嗎?怎麽還跟我說什麽隻要潔身自愛就能被人敬重的胡扯話。

“好了好了,你說來說去就是為了田桂和文清的事是不是?這樣,你們三人輪流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好吧。不過,一旦發現你還在跟元文宇聯係,或者今天這事隻是苦肉計,其實不過一個接近我的方法,背叛者的下場你可要想清楚了。”

彩衣聽元文昊這樣說,眼裏一亮,眉開眼笑地道:“殿下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殿下的事的。”

實際上彩衣最近之所以一再地鬧,無非也是看到了元文昊的變化,且覺得元文昊比元文宇遠為親近,跟在元文宇身邊著實心驚膽戰,這才決定一定要得到元文昊的寵愛,以冀脫離元文宇的魔掌。

[大家覺得總寫男寵太弱了,那麽寫完下兩章,我就開寫幾個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