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十七章

元文昊看田奉和告辭了,便回轉昭陽殿,拍了拍文清,道:“好了,你現在不用擔心李東的事了,本宮已讓張統領將他調離了東宮殿,你隻要不出東宮殿他就找不到你的麻煩了。”

他已讓田奉和除了李東的事自然不能跟文清說,所以元文昊隻這樣說。

“真的嗎?文清謝謝殿下。”文清感覺一直以來的壓抑感總算從心頭揭掉了,人也頓時清爽了許多,瞄了瞄元文昊,感覺他並沒因那個事件對自己態度有什麽變化,暗道殿下是不會懲罰自己了嗎?於是不由期期艾艾開口道:“殿下……文清以後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再也不會了,您不要趕文清走……”

他們這種人若被人趕走,長得漂亮又沒什麽生存技巧,到最後的命運不過是淪落小倌館,過以前那種日子,隻不過跟以前不一樣的是:那時年紀小,受了□□後是可以被貴人贖走送人的,現在年紀已大又是被人扔掉的,最後隻會在小倌館辛苦地接客,努力攢點錢等老了後找個地方等死。受盡千人騎萬人壓甚至還得忍受變態客人的變態要求到最後仍是孤零零地死去正是大多數被主人拋棄的男寵最後的下場。一想到那種境況,文清渾身都在打寒顫,他決不能讓自己變成那種模樣,無論如何他都要努力說服太子,讓自己留下來。

為了自己的未來,他甚至做出了大膽的決定,當然這個決定還需要得到元文昊的認可才行。隻是這個決定此時尚不能提,眼下最關鍵的,是要讓元文昊留下自己,如果不能留下自己一切都不用談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犯錯誤,那還做那種事?”

元文昊不知道文清做那事時打的小九九,所以挑眉問。

“殿下,文清發誓以後決不會再做那種無恥的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要再做那種事的話,就讓文清……不得好死。”

以前恐懼於自己既是玩物又是奸細的身份,知道自己跟元文昊不可能有發展的可能,暗想自己一旦不自量力地喜歡上元文昊將來痛苦的隻可能是自己,如今他已想開了,隻待元文昊留下他他就跟元文昊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所以這才如此發誓。

元文昊聽了文清的話,輕輕一笑,打橫抱起了他,丟到了床上,道:“你個小妖精,□□慣了,本宮可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相信你的話,不過這次的事就算了吧,不趕你走,反正你自己也受到教訓了,本宮想你以後也不敢亂來了吧。”

其實元文昊之所以不計較此事,是因為他並不在意文清有沒有其他人,對於他來說,文清不過床伴,不是愛人,他沒必要在文清有沒有其他人這種問題上打轉,隻要他有需要時文清不會拒絕即可——當然前提是文清願意接受,如果非自願他也不會強迫。

文清不知,隻覺得元文昊挺好說話的,難得沒有因為自己的荒唐舉動將自己交到宗人府(處理後宮人犯事的地方),不過這種好說話與以前的怯懦不一樣,文清並不覺得元文昊好說話就不將元文昊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元文昊的性格變了,雖然好說話,但並不是老好人,如果真是老好人,東宮殿的宮人不會被換掉,東宮殿的侍衛也不會被換掉,雖然各種變化發生得比較緩慢,但東宮殿確實正在悄悄地改頭換麵。

卻說文清因為元文昊的答應而感到由衷的高興,於是便道:“謝謝殿下,文清再也不會做那種蠢事了。”

元文昊聽了點頭,又想起另外一事來,於是便停下了解文清薄綾的舉動,問道:“倒是有一件事你得認認真真回答本宮:本宮每次找你行房你是願意的嗎?如果不願意大可以說,本宮也不會因為你的不願意而趕走你或者為難你。”

元文昊知道自己這樣問文清自然說願意,但還是求證一下,自己真心誠意地給了他機會說“不”,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大可以說“不”;至於他是願意的,或者說出於某種目的是願意的,那他可就心安理得在有需要時找他了。

如元文昊所料的,文清自然說是願意的。

實際上文清一直是非常願意跟元文昊做的,這次李東的事件其實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他為了讓自己至少不從肉體上迷戀元文昊決定另找個床伴。

不過往事已矣,他現在的想法已不同於當初了,經過此次事件,他心中已有了計較,隻待合適的時機跟元文昊提,至於眼下,卻是第一步:讓元文昊明白他的心意。

無論文清是不是真願意,但他這樣說了元文昊自是高興,至少在心理上舒服一點,不用覺得文清是被自己強迫的了。

事實上在本來的世界,元文昊是沒有這方麵的困擾的,因為大家都是平等的,當他找某個人解決需要時,跟對方都是你情我願的,隻這個世界不一樣他才需要這樣問。雖然平時看文清都是非常願意的,但他是接受過□□的小倌,偽裝願意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外人很難識別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做這種事。

當天晚上,兩人都過得非常愉快。

文清心情好自然努力取悅,元文昊也因很久沒有做過一碰上特別賣力的文清便猶如幹柴碰上烈火,燃燒了一整晚。

第十七章

第二日元文昊看到身邊新調來的侍衛氣象果然跟前些人大不一樣,無論是紀律還是功夫都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心內暗道如果不是自己準備腳底抹油,而是真的想當皇上,自己周圍全是田奉和的人,而且還是好手,來日必然難以應付。

不過現在……鹿死誰手,到底將來誰才是最後的贏家還不一定。

等自己走後,朝中必定大亂,到時各方勢力再次爭個你死我活,隻怕比現在更加血雨腥風。

當然自己也不能毫無良心地一走了之,當然會找個穩妥的方法,盡量讓這些血雨腥風隻在朝廷中進行,不會危害到尋常百姓。隻要百姓不會遭殃,對於高層的風起雲湧他就沒管的必要了。既居高位就應當明白在這個位置上的得到與付出是成正比的,不可能隻成天享樂不付出點勞力心力。

既然說得到與付出是成正比的,那麽元文昊也不會例外,像元文昊目前的狀況,看起來似乎舒服,其實不然,這一點從上一次處置下毒事件時元文昊尚需在事後向田奉和通報就看得出來。

其實當傀儡——哪怕是像元文昊目前這樣隻是當臨時傀儡,如果你不調整好心態,也不是件讓人愉悅的事,不說大事上必須不違逆田奉和的想法,便說是私生活方麵有時都不得不被其幹涉。

說起私生活,不能不說男寵。

而說起男寵,到現在為止,東宮殿的男寵雖然不少,但除了上次失誤時轉換過一次淡柳,一直以來他的床伴都固定為文清。文清這小鬼除了是間諜這個身份外,其他還是很對他胃口的。既不恃寵而嬌,又不忸怩作態,相當不錯了。

至於其他男寵,除了三個皇子、田奉和以及射雕帝元睿送的外,還有各個朝臣送的,數量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分散住在東宮殿各個軒榭樓閣中,隻不過元文昊是那種有需要時才會找一下床伴的人,並非貪花逐色之輩,所以也懶得管那幫人。

開始的時候,有幾個小鬼不知道元文昊變了性格,還過來吵要侍寢,元文昊便嚇唬道如果再鬧就送走,如是幾次才讓吵鬧的安分了下來。

元文昊看他們老實了,便跟田奉和商量將他們打發走,當然會發“遣散費”,讓他們出宮後能夠自己養活自己。田奉和考慮到這些人都是朝中各個勢力的眼線,如果打發走了各家仍然會用各種名義送人進來,還不如暫時養著,真要遣散也等大事抵定以後再說。

在說這個話的時候,田奉和不忘暗示田桂不錯,那意思自是想問元文昊怎麽沒找田桂侍寢。

田奉和是朝中重臣,支持元文昊也是為了幹大事,按理說他不應也不用過問元文昊私生活上的事,隻是田奉和怕藍顏禍水,怕元文昊沉迷於文清,誤了大事,這才想讓元文昊召幸田桂,以分文清的獨寵。

田奉和既這樣說,元文昊自是答應。

雖然被田奉和這樣要求元文昊心裏頗為不愉,但好在一來田桂跟他頗為熟稔,元文昊對他的印象頗好;二來元文昊也清楚自己將來有一天有能力能夠擺脫田奉和的挾製,因此不愉之心稍減,特別是回轉昭陽殿看田桂麻利地奉上香茗果點,又麻利地為他打扇送風——這時候已是初夏,從外麵回來還是有點熱的——心中的不愉更是消失殆盡,暗道這麽機靈的一個孩子,自己有什麽資格成天讓他侍候著,於是便讓他停下來,招招手讓他到身邊來。田桂不知道元文昊要幹什麽,聽了元文昊的吩咐便停下了打扇的動作,剛停下來便被元文昊一把抱進了懷裏。

卻說元文昊一邊將田桂抱進了懷裏,一邊拿起桌上的折扇,打開,替田桂扇了扇,看田桂紅著臉驚訝的模樣,元文昊邊扇邊道:“每日裏忙進忙出,著實累了你,以後有什麽不重要的事,吩咐其他人做便是,不要什麽都攬著自己做,本宮看在眼裏,實是心疼……”

看田桂不知如何自處的慌亂模樣,元文昊不由情熾,親了親田桂香馥的薄唇,一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往寢宮而去。

“左右無事,不若桂兒找點事情給本宮做做,打發打發時間,可好?”

田桂聽元文昊這樣說,相當窘迫,暗道今天元文昊是吃錯藥了麽?他不是一直獨寵文清的麽?怎麽今天卻是要召幸自己?別不是搞錯了吧?

他卻不知這是田奉和跟元文昊說了的緣故。

“殿下如若無聊,不如田桂找文清過來?……”田桂被元文昊抱在懷裏,手都不知道放哪兒好,訥訥地建議。

“不用,我看桂兒聰明靈透,定然也很會幫本宮‘打發時間’。……”

元文昊意有所指的笑言讓田桂不好意思地臉上發熱。

將田桂放到床上,伸手解衣的時候元文昊想起件事,便問道:“你以前在田家接受過□□嗎?”

別又像上次淡柳那樣,來個新手,到時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像其他人有無受過元文昊的寵幸經元文昊的套問,田桂都一一告知了,隻田桂自己的元文昊不好詢問所以一直沒問,直到此時真正臨場了元文昊才想起這茬兒。

元文昊不好問自己有沒有召幸過他,怕露出馬腳,所以隻問他以前有沒有受過□□。

元文昊的問話並無歧視的意思,但卻讓田桂誤解了,當下田桂微僵,垂下了雙眼,低低地道:“接……接受過……”

雖然田桂並不是小倌館出身,但田奉和做事向來謹慎,並不像元文磊派的淡柳,隻是名義上的男寵,事實上並不是。而田奉和送來的田桂,卻是貨真價實經過□□的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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