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六章

元文昊心下急速轉動。

自醒來後,元文昊一直在推算會是誰想要那個太子的性命,卻一直未果,雖然看上去元文宇對元文昊的敵意表現得最明顯,但也不能就這麽認定要殺太子的人就是他,有時候完全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凶手。

這時元文昊聽元文磊這樣說,暗忖難道元文磊跟元文昊的關係還比較不錯?既然不錯剛才何來殺氣?

元文昊心念急轉之間因為猜不透這兩人的關係隻得仍保持沉默,話說的越少越能減少錯誤。

“你不說話是怪我一直沒去東宮看你嗎?”元文磊親熱地過來拉起元文昊的手,元文磊人長得俊秀,這手也柔軟異常——其實本來的元文昊的手也差不多,像這些皇子們長年長於宮廷,吃穿都是宮人侍候著,雖也習些騎射本事,但畢竟不是常年學習,所以手圓潤如女子也不稀奇——元文昊但覺那柔軟的手指正似有若無地挑逗著他的掌心,癢癢的,引得怕癢的他差點抽出手掌,隻怕被元文磊發覺了異常隻得強自忍著。但聽元文磊繼續道:“我今天就去二哥的東宮,我們……好好聚聚如何?”話語裏更顯曖昧,竟如他們要到東宮幽會般。

元文昊聽他問這個,感覺回答無妨,這才道:“太傅給我安排了功課,我晚上回去還要準備答複的事情,所以今天沒時間,下次有空再說吧。”

元文昊的拒絕之詞半真半假。太子每隔幾天就要聽太傅授課講經,太傅也會在授課後布置些內容讓太子回去學習,不過這些都是形式,太子沒有學習太傅也不會考查的。實際上,不光是太子,就是國君,也會三五不時由翰林院派五品以上精通經史的官員給他偶爾讀經,顯然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種形式,無非是給士子們作個表率作用,讓王朝的讀書人不要怠於學習。

元文昊的回答顯然讓元文磊極度不愉,他自然也能明白元文昊這是在直截了當地拒絕他,當下元文昊就從元文磊臉上捕捉到了一絲極快的殺氣,如果不是他出身特殊極易注意到微末如果是個普通人都根本看不到那絲殺氣。這次元文昊肯定了元文磊確實想殺了自己,看來元文磊對元文昊的親密也不過是表麵上的。不過這種確定根本沒多大作用,就近日來的觀察,其他兩個皇子——元文宇和元文博——也有殺太子的心思。隻要他這個太子死了,其他三人就可以各憑手段爭伐宮闈了,而自己是目前唯一的攔路石,所以有人想殺他也是預料中的事。

但聽元文磊接著道:“二哥一場病下來,卻是跟文磊疏遠了,文磊好不容易得空想跟二哥聚聚,二哥卻說這些無情的話,是不是我哪地方做得不好了,二哥不妨說出來,文磊也好改正。”

“四弟莫惱,二哥確實有事抽不開身,他日一定登門賠罪,如何?”

元文昊盡量委婉安撫。

現在他還沒有太多的力量,一切宜謹慎從事,還不能惹惱元文磊。

隻可惜元文磊不是好打發的人,隻見他靠近了來,另一隻手摸上了元文昊的腰間,冷冷道:“哥哥近日胃口大變啊,東宮殿那幾個不男不女的小賤人也能滿足得了你?哥哥以前不是最討厭那些千人騎萬人壓調教出來的肮髒玩意兒嗎?幾時卻對那樣的髒東西產生興趣了?”

元文昊心內暗道,所謂千人騎萬人壓的操作者不就是你們這幫權貴嗎?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說出來,既然不能說那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不說話?哼!看樣子你最近出息了不少啊。”元文磊鬆開手,拍了拍掌,從暗處過來兩個侍衛,元文磊吩咐道:“給我這哥哥帶路。”吩咐完便大踏步走在了前麵。

說是給元文昊帶路,其實不過是想讓這兩個侍衛強行拖他走,元文昊暗道現在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自己跟元文磊離開,所以跟著元文磊走被殺死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就是不知道元文磊帶自己到哪兒,不知道他要幹嗎。

如果自己此時動手,眾目睽睽之下自然會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經過一個多月的鍛煉,這個身體已經開始適應那些動作了,也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於是便決定跟元文磊走,等到了地方如果看情勢著實不妙再另作打算。

元文磊所住的宮殿名為甘露殿,此時被元文磊手下“拖走”的元文昊就被帶到了這個地方。

進了元文磊的地盤,元文磊便揮揮手讓侍衛們下了去,而後圍著元文昊轉了好幾圈,忽地變臉,笑得燦如春花,上前抱住元文昊,道:“我知道了,二哥一定是怪文磊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上次差點墜馬而亡,是吧?這樣吧,我派幾個得力的時刻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上次的事再次發生,如何?”

是了,元文昊那次事故正是在皇家狩獵的時候馬一陣瘋跑將他從馬背上了甩了下來撞到了頭部以致喪命的。

見元文昊依然沒有開口,元文磊有些不耐煩了,道:“我也知道那次的事故絕對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要害你,要不這樣,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你總該滿意了吧?”

聽元文磊這樣說,元文昊心內暗道,難道那次事故真的跟元文磊無關?否則看他這模樣不像作假。

隻是……元文磊既然對元文昊有殺意,又怎麽會這樣維護他?種種疑雲讓元文昊不敢多言,隻低垂著頭不發一聲。

第五章

“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元文磊的聲音高了起來,突地拽起元文昊的手,將他拖進了後麵的寢殿,重重推到了床上,便來扯元文昊的衣帶。

“你不會還在惦記著侍墨吧?”

侍墨就是當年元文昊的伴讀,後來悄無聲息死了的那位。元文昊不知道元文磊現在提這個人做什麽,聽那口氣分明是吃醋的模樣,這種想法在元文昊腦裏轉了轉隻覺分外詭異。

元文磊分明是想殺了元文昊,卻又對元文昊存有不恰當的想法,實在是有點混亂。

這邊想法未完,那邊元文磊已在冷冷道:“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別給我搞三撚七,你要再跟文清那幾個小賤人眉來眼去,我會讓他們全死得比侍墨更難看。”元文昊心下咯登一響,暗道侍墨原來卻是元文磊殺的。卻聽元文磊在威脅過後,又溫聲道:“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保證能讓你這個太子一直當下去,直到登基。”接著,手解開了元文昊的層層衣物,探了進去,撫上元文昊紋理細致的身體,邊遊走邊笑得魅惑,道:“二哥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不比你宮裏那幾個賤人長得差吧?又全心幫你維護你,你怎麽就是想不開,不喜歡我呢?難道還在怪我殺了侍墨?難道你不明白,他除了做你的玩物對你毫無幫助嗎?唯一對你有幫助的人隻可能是我。我不像老大老三那樣千方百計想當皇帝。我對當皇帝沒興趣,倒是對可以控製皇帝很感興趣,到時,你當你的皇帝,我當我的攝政王,妙得很。”

元文昊暗道自己能夠明白他的想法,除掉自己再當皇帝這條路是非常難走的,況且除掉了自己後還有三人可以競爭,也還不能保證隻要自己不在了那個下手的人就能當上皇帝,而像元文磊這樣做就不一樣了,隻要控製了自己,其實就是實質上的皇帝,而更大的好處是:萬一他這個皇帝做的不太好,百姓怨聲載道罵的隻會是他這個皇帝,不會罵到攝政王那兒去。這樣一來,好處都元文磊得了,黑鍋卻落在了他元文昊身上,如此一想,不說是他,便是當日的元文昊隻怕也極清楚這個元文磊遠比元文宇和元文博更可惡,隻可惜以元文昊以前的性格隻怕也不敢對元文磊的惡行說些什麽吧。

隻是……既然元文昊以前對元文磊是相當聽話的,那這元文磊還要用美男計作什麽?……不會是……元文磊對元文昊做了更可惡的事情吧?

才這樣想著,果見元文磊已三兩下脫了元文昊的衣物,高架元文昊修長雙腿,卻是要攻城掠池!

沒想到元文磊這種弱雞的模樣也能強暴太子(他相信以前的元文昊肯定是被迫的,否則元文磊剛才不會問他怎麽不喜歡他的問題),不過元文昊暗忖以以前的太子懦弱的性格,會被元文磊推倒也沒什麽稀奇的,隻是現在換了他元文昊自是不同了。

元文昊決定先禮後兵,先好好講理,講不好再動粗不遲,至於動粗後產生的後果,他已經作好了下一步的打算,總而言之決不能讓這個小鬼騎到頭上來。在情人之間第一場“戰爭”的勝負如何,對以後的對峙會起到極大的影響作用——雖然他跟元文磊之間算不上情人但總歸是床伴的關係,這個規則相信亦能適用。

“今天見父皇消耗了我不少的精力,有點乏了,下次再做吧。”元文昊如是道。

“我知道你見了父皇就像老鼠見了貓,不過……”元文磊雙手撐在元文昊身側,俯視地看著他,臉上神情似笑非笑。“在極度緊張後做點風月之事哥哥不覺得更能好好放鬆放鬆心情嗎?”極近地貼近元文昊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就在元文昊的耳邊挑動著他的神經,隻聽元文磊低沉而暗啞的聲音傳來,“哥哥隻管享受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弟弟來就行了……”

說著話的工夫,手順著腰線包裹住了元文昊的臀部,曖昧地揉捏著。

這是入侵的前兆,元文昊腦中警鈴大作,看元文磊毫無防備,一幅貓戲老鼠的模樣,暗道此時不反擊更待何時?於是突地發難,架在元文磊腰間的雙腿稍用力壓倒了他,在元文磊尚未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之前,元文昊已撲了上去,扳過元文磊的身體將凶器捅進了他的內部,冷厲道:“今天我們該換換位置了,讓哥哥也來嚐嚐弟弟的味道。”

一手如鐵爪般扣住元文磊的手腕,另一手揮掌猛地襲向元文磊的臀部,喝道:“給老子放鬆些,再這麽緊老子拿棍子給你放鬆!”

元文磊此時已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也明白了眼前的人已不是他平日裏認識的那個元文昊,一邊忍著身後的痛苦,一邊喝道:“你是誰,你根本不是元文昊!”

雖是喝問聲,隻可惜因為身後受創,氣勢已大為減弱。

“我不是元文昊是誰?你跟我這麽親密難道看不出我就是元文昊麽?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今天就從你這兒開始反擊!”元文昊為了減少解釋的麻煩,稍稍編了點謊話。

“韜光養晦?不可能!”元文磊不相信以前的那個元文昊是裝出來的,哪有人能裝得那麽像!隻是還沒讓他有時間想,身後已再次傳來劇痛,卻是元文昊趁著他想事情身體放鬆的當兒,開始**起來,隱隱有血腥味傳來,元文磊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這傷隻怕沒有十天半個月還無法完全恢複。

“這世上沒什麽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也無所謂,隻要你以後給我安分一點就行了。要是敢亂來,哼,我不介意三五不時讓你爽一爽,就像你以前對我那樣!”腰上用力滿意地看到元文磊額上冷汗冒了出來,隻人倒是硬挺,竟死咬著唇沒痛苦呻吟。

“我以前對你怎麽樣了?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嘶……元文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會殺了你!”元文磊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顯得相當猙獰,“我一定會殺了你!”

元文昊冷哼了聲,一個大力地進出,凶器直抵元文磊身體深部,麵無表情地道:“在你殺我之前我先爽透了再說,你要忍得下來他日還能殺我,要是忍不下來你會死在我前麵。除非你現在喊侍衛進來!反正左右是個死,我能爽多久是多久。”

看元文磊神色微動,似乎還真想叫侍衛進來,元文昊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別叫人進來。我可告訴你,我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手無縛雞之力,你那些侍衛一時之間殺不了我,在我被殺死之前我至少能跟他們打鬥一炷香的時間直到引來參觀的人,到時所有人都將知道你殺了太子,即使你跟父皇說我侵犯了你你才反抗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誰會相信一個懦弱的太子敢對權勢熏天的四皇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呢?然後你就會被朝臣上奏判個斬立決,你母妃也會因為你打入冷宮,你該知道這後宮中有多少人想讓你母親和你滾蛋吧?”

元文昊之所以警告,其實也確實不想將事情鬧大,事情鬧大雖然對元文磊不利,但對自己更不利了,弄不好真的會丟了性命,即使命保住了,也會對以後他的行動帶來障礙,幸好元文磊顯然對他的警告擱在了心上,隻咬牙承受,沒吭一聲。

元文磊畢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且受創過重,在元文昊欲望紓解了的時候,元文磊早已昏暈過去。

元文昊並不是喜歡**的人,看元文磊暈過去了,而自己也釋放了一次,就沒再來第二次,檢查了下元文磊是不是在裝暈,又給了他一記手刀以確定,這才累倒在旁邊睡了過去——主要是剛才緊張應付,元文昊這個新身體不太適應,若是他原來的身體,這點小事情精神絕對不會倦怠。

第六章

元文昊知道此事過後自己情況會變得十分危險,於是第二天一早趁元文磊“創傷過重”尚未醒過來之機,便離開了甘露殿,沒回東宮,而是直接在早朝的乾元殿外候著太傅田奉和,見田奉和出來,便約了他前往東宮中給太子授課的啟明軒商議事情。

元文昊之所以在發生了昨晚的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外人田奉和卻不是血親——他的母後孫皇後——自是有其原因的。

元文昊既然是太子,他的母親自然是射雕王朝的皇後,不過元文昊的軟弱顯然遺傳自他的母親,孫皇後為人怯懦,且家族由於人才凋零,早已式微。作為太子,元文昊的軟弱無能顯然不可取,不過作為皇後,孫氏怯懦而聽話地住在鳳儀宮閉門謝客,顯然符合後宮各妃以及帝王的要求,所以這些年雖然不能像其他皇後那樣風風光光,威震宮闈,倒也當得極穩,射雕帝元睿積年下來,曾寵過的幾個愛妃雖然努力想坐後位,都被元睿拒絕。元睿想的很簡單,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女人擺在後宮,各種國家性質的大禮節上出出麵就行了,至於寵愛的女人,隻要給她們寵愛就夠了,若同時既寵愛又賜以後位,必將打破後宮尚算平靜的局勢,甚至會打破朝廷目前的勢力分割。而朝臣多半也會進諫,讓他不能過度沉溺聲色,不停地向他說明紅顏禍水的害處。於是計算利弊之後,元睿自然不會做這種會帶來一係列麻煩的無聊事,廢後立寵妃為後對於他個人對於王朝來說都是弊大於利的。

孫氏既然為人怯懦,家族又式微,元文昊自然指望不上孫氏幫他的忙,唯一能幫的,不過眼前的太子太傅而已。雖然這個太子太傅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但隻要度過了目前的局勢,讓太子太傅為他應付幾個皇子以及朝廷中某些重臣,其他的日後再說,幾大勢力惡鬥,能夠得利的不過是他而已,他會在他們惡鬥的時候置身事外,秘密準備自己的後路,一朝準備好了,他就兩腳一抹油,逍遙江湖去也。

所以當下元文昊思慮再三,便故作往日懦弱之態,道:“此前本宮並不想手足相殘,隻是近日差點喪命,本宮知道再不采取措施,亡命之日不遠矣,隻可惜身邊除了太傅再無他人可堪信任,因此,本宮就將這區區性命,托付給太傅了,他日一旦順利登基,定會重謝太傅!”

田奉和看元文昊主動來拜托他,心下自是高興。此前元文昊雖然被兄弟們挾製得厲害,但極孝順他的母親,害怕因為他的不適當主動連累了母親,弄得田奉和雖有心助他但人家沒開口他也不好著力相幫,畢竟元文昊並沒要他幫忙的意思,若貿然相幫,元文昊怪他多管閑事那就不妙了,所以這次元文昊決定出擊讓田奉和怎能不高興,這說明元文昊終於從自身的危險中明白了不反抗就會死亡的道理,田奉和暗道:看來這次事件也並不是什麽壞事,能讓元文昊醒悟對他而言倒是件妙事了。

於是當下田奉和便道:“殿下是這個王朝的儲君,保護殿下的安危是臣子應盡的責任,微臣定當盡全力為殿下披荊斬棘。”

得了田奉和的準信,元文昊自是高興目前險境稍減,不過他還是吩咐道:“本宮尚有一事相求太傅,太傅能不能向我的父皇轉達一下,就說我近日在研讀經史,以為母親祝壽用,讓我可以在東宮休息幾天。”元文昊這個舉動主要是為了躲避元文磊,次要是為了省去麻煩的晨昏定省。不過他怕田奉和起疑,便接著故作苦惱道:“田卿家,本宮真是害怕了見那些醜惡的人,隻想躲在東宮圖個清靜,外麵如果發生了什麽事,田卿家隻托個可靠的人給我傳個口信即可,一切都交由田卿家處理,我相信田卿家必能知道怎麽做才是對本宮最好的。”

元文昊的話正中田奉和的下懷,暗道你躲在東宮不出來最好,如果什麽事都由他來做,相信一切權力將會盡歸於他,於是當下便道:“老臣此前送給太子的那個孩子足可信任,有什麽事我會讓他通知您的。”

元文昊聽田奉和這樣說,在腦裏將府中的男寵想了一遍,記起其中有一個叫田桂的好像是田奉和送過來的。

田奉和此時不提讓他的孫女通知,卻說讓田桂通知,顯然有維護自家孫女之意。畢竟作信使是件很危險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殺了。

於是便道:“如此有勞田卿家了。”微打了個哈欠,元文昊道:“一早起來等候田卿家下朝,此時卻是有些乏了……”其實乏倒未必,隻是想送客罷了。

“殿下好生養精蓄銳,老臣這就告退。”田奉和事實上也巴不得馬上離開東宮回去大施拳腳,所以見元文昊乏了,便連忙告退。

送走了田奉和,元文昊便回轉東宮主殿昭陽殿,吩咐人打水沐浴,又指明讓田桂前來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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