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春闈秘史 青豆

說明:本文類型為穿越時空+一攻多受文,架空曆史,穿越時空為射雕王朝。是一個與太平王朝和西鳳王朝實力差不多的王朝。此前某生曾寫過太平王朝和西鳳王朝的文,這次開寫射雕王朝。

沒有血腥殺戮收服政敵和情人的輕鬆小白文,歡迎收看。

全文分上下卷。

上卷:1-96章,名為春闈,講的是東宮諸多風花雪月□。

下卷:96-?章,名為秘史,講的是各種宮廷秘辛。

上卷春闈

第一章

借屍還魂是一種奇妙的體驗,這種奇妙雷靖正在體會著。

雷靖本來是一個雇傭軍,在中東某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吃了槍子兒,渾渾噩噩醒來,本以為到了天堂或是地獄,原來卻是還魂到了異時空一個叫射雕的國家。

這是一個與現代平行的空間,隻生產力水平比較落後,約等於原來空間宋朝的模樣,不但生產力是古代的水平,便連國家體製、文化藝術也跟古代差不多,是君主製——有帝王,有朝臣,有貴族,也有士子與庶民,當然也有詩詞歌賦,等等,都跟古代差不多。甚至,有些人物這個空間亦有,比如範蠡張良等在這邊亦是名相,隻是生平與事跡不完全相同罷了。這個平行的空間,就好像是同一棵樹上不同的樹葉似的,雖長得差不多,有些地方一樣,但又不是完全一樣。

雷靖目前的身份是這個國家的太子,名字叫元文昊。

別看是射雕王朝的儲君,其實這個太子當得搖搖欲墜,便是這次太子死亡讓他得以還魂在他不動聲色的打聽中也猜度多半是被人害死的。

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元文昊生前軟弱無能,被幾個兄弟以及朝中重臣挾製得死死的,哪邊的話都要聽否則小命就會朝不保夕,雷靖有理由懷疑這次元文昊的死隻怕是他沒處理好跟哪方勢力的關係被人做了。

對於雷靖本人來說,當不當這個太子無所謂,他知道古代皇帝活著不自在,責任太多,但目前的形勢由不得他,你若不殺人人必殺你,所以為了自保,雷靖在稍作了解後就知道即使以後不準備做皇帝了,但在暗地裏還是得作些小動作,對身邊的人該殺的殺該留的留——元文昊身邊顯然有無數方的眼線——否則自己新得來的這個身體要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又會再次失去。

在開始的一個月裏,雷靖一方麵借口剛醒來身體還不太舒服需要休息,時時刻刻躲在房裏練習搏殺以增強自己的防衛能力,另一方麵也不時觀察身邊的人看看哪個可以信任哪個絕不能信任。

第二個月的時候,身體不舒服這個借口不能再堅持下去。

一來射雕國君元睿派胡禦醫來給他看病的時候,大皇兄元文宇陰惻惻地發表意見:如果胡禦醫再醫不好太子的病,建議皇帝元睿剁了這種庸醫喂狗。元文昊(從下麵開始除非用於區別否則用元文昊這個名字)明白在這種威脅下,即使自己真的身體不舒服,胡禦醫在權衡大皇子和太子勢力的情況下也會診斷自己身體已經好了,既然這樣,幹脆就不再稱病。

二來,府中男寵三五不時過來騷擾他也讓他煩不勝煩,準備整頓一番,找個時機秘密殺掉幾個,當然這個需要見機行事,不到一定時候動不得,否則會打草驚蛇。

射雕王朝男風頗盛,有權有勢者蓄養男寵成風,元文昊府中的這些男寵來路五花八門,有的是帝王賞賜的,有的是幾個兄弟或者朝中重臣借各種名義送來的,實際上基本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線。據說元文昊曾經喜歡自己的伴讀,不過沒幾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從此以後懦弱但尚算善良的元文昊便沒再自己尋找男寵,需要的時候就用府中現成的。

雷靖以前對床伴基本不挑,隻要長得還過得去,男人女人都一樣用。那時候水裏來火裏去,身邊也隻有床伴沒法安安靜靜談感情,現在到了古代,情況看起來依然如此,他本來也想談談感情,人嘛跟畜生畢竟不同,有時候莫名其妙的腦子裏就反饋出這種需要,雖然不至於極度渴望談感情,但總歸有過這個想法。可眼下的現實顯然不允許,雷靖隻得作罷。

身體在被禦醫診斷“恢複”了可以不用“臥床休息”後,三皇弟元文博送來的男寵文清就跑過來侍候他,每日裏在眼前為他端茶倒水,十分殷勤,元文昊暗笑這個眼線工作態度倒很積極,難不成自己吃飯喝水上廁所這種事文清也要報告給元文博不成?否則不需要這麽時刻不離的監視吧?

晚上沐浴的時候,文清依然侍候著。

第二章

“殿下雖然生了一場病,但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強壯了呢。”文清帶著挑逗地輕撫元文昊的胸膛。

元文昊輕笑,道:“是嗎?讓我來看看清兒的身體怎麽樣了,這些日子天天照顧我隻怕這腰又累細了幾分,摸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更好。”

算起來也禁欲很長時間了,既然文清這麽舉動,他也不必推辭,做了便是。

文清有些驚訝,他倒沒想過元文昊會說出這種調情的話來,臉有一瞬間在聽了元文昊的話後不由微紅,其實是沒預料元文昊會這樣講沒有防備才控製不住臉上發熱的,刹那之後便又恢複了白皙。以前他們侍候元文昊時,元文昊眼裏總會偶爾閃過厭惡之色,不過基於他們的來路,元文昊也不敢將他們怎麽樣,隻能接受,實在懶得接受了也不過發發脾氣,說“我今晚想一個人睡不行嗎”之類可憐至極的話。

文清尚未驚訝完畢,人便被元文昊用力一扯拖進了浴桶裏,連嗆了好幾口水,七手八腳才定住身形,便聽那元文昊讚道:“果然楚腰纖細掌中輕。”文清雖然不知道“楚腰”是什麽腰,但聽元文昊的口氣似乎是細腰的意思,暗想聽元文昊這話裏的意思,難道他喜歡腰細的?……

元文昊看那文清狼狽的模樣,心下微愉,暗道暫時雖不能取爾等性命,惡整一番出出這些天被這些人監視的惡氣還是可以的。

“就在這兒邊洗邊做吧,既有情趣還不會弄髒床單,清兒覺得如何?”

元文昊邊問邊脫文清的衣物,聲音慵懶而悅耳,聽得文清的心不自主地加快了跳動。

今天的太子似乎有點兒不一樣……

“都聽殿下的。”才這樣答應著,便覺有灼熱物件抵住了自己的後麵。

“放鬆些。”元文昊一邊手在文清身上的敏感處遊走一邊吩咐。他這樣說倒不是害怕文清會因為緊繃而受傷,而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感受,太緊的話做起來自己也吃力。

文清感覺身體有點酥麻,元文昊的手今天似乎帶了電,經過的地方讓他不自主地起了顫栗的快感,跟往日元文昊的被動與無動於衷大不相同,當元文昊的手放在他的□上來回揉弄時,文清終於忍不住地□了起來,元文昊看他身體放鬆了便將鐵杵放了進去慢慢□了起來。

元文昊畢竟年輕還是有點本錢的,本來雷靖還擔心這個身體弱雞在床事方麵折騰不了幾下就泄了,事實上時間長度讓雷靖還是很滿意的,當然也可能是這個身體長時間沒有性事積累的,反正當天晚上元文昊連做了三次才感到徹底的滿足。

文清沒料到元文昊竟然會逮著他做三次,若是往日,便是一次也需要他們主動,哪裏會主動找他們做三次。其實文清雖是慣做風月的出身,但能被元文博當成眼線送到太子的東宮,其水平與一般的男寵自然大不一樣,但對於□卻是相當熱衷的,往年被□過的身體是耐不住寂寞的,別人往日勾引太子或許是為了搜集獨家情報,他除了也有這個目的外,另外也確實想找人爽一爽的,隻可惜以前的元文昊從來沒有好好滿足他,他想過紅杏出牆,隻可惜東宮這地方不安寧,若貿貿然找個床伴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人算計進去丟了小命,而他又無法出東宮,基於這些原因,文清這才一直忍著,說起來也很辛苦。

今日卻不同,元文昊做得既讓他舒服又讓他滿足,□迭起的當口他差點暈過去。

清晨的時候,元文昊還在睡,文清昨晚雖然被元文昊弄得有些腰酸腿軟,但仍是比元文昊先醒過來,從元文昊懷裏抬頭看時,隻覺今日的太子分外吸引人,眉宇間隱有冷峻的霸氣,與往昔大不相同。

看了看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文清確定這個元文昊跟往日確實不同。以往元文昊雖然不敢趕他們出寢殿,但每次做完後睡的時候都跟他們離得遠遠的,何時會摟著他們睡覺?

莫非,以前的元文昊是在韜光養晦,現在卻是真正的元文昊?可如果以前真是韜光養晦那這個太子做戲的手段也太高段了,連懦弱也裝得那麽像。如果不是韜光養晦,又怎麽解釋元文昊與以前的不同?這種不同自己是不是及時通知三殿下?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本宮長得是不是俊美無儔?累得清兒看了這麽長時間?”

其實在文清從懷裏趴起來的時候起,一貫的警覺性就讓元文昊醒了過來,直到被文清盯著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工夫這才受不了地開口問。

文清被元文昊突然的開口弄得臉上緋紅。

“好了,侍候本宮穿衣吧。”

如果這個床伴不是眼線的身份,元文昊自不會這樣吩咐,多半會體恤他昨晚的“勞累”,讓他好好休息。他雖稱不上好情人,但也不至於冷血無情。不過眼前這人的身份不同,那就例外了,累死最好,別人還不會懷疑。

文清忍著身體的不適,從床頭拿過元文昊的衣物,小心給他穿上。

現在這個太子他看不太懂,做事還是小心點好。

文清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看看要不要報告三殿下,貿貿然就前去報告萬一情報收集有誤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據元文昊觀察,以前那個太子也不是沒有最信得過的人,比如他的太傅田奉和就是死忠元文昊的。

太子太傅田奉和是三朝老臣,從元文昊幼年就指為太子師,曾為軟弱的元文昊解決過很多難題,可惜元文昊是爛泥扶不上牆,雖然田奉和是三朝老臣在朝中也經營了一片勢力,但無奈元文昊實在過於無能與軟弱,總在田奉和沒注意的當口犯錯誤,弄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

不過田奉和雖然是元文昊最可信任的人,其實也是有利益存在的。

第一,田奉和的孫女是元文昊的太子妃,且育有一子,如果元文昊成為皇帝,無疑以後田家就是皇親國戚,且以後的帝王有極大可能會是田妃的兒子。

第二,田奉和深諳駕馭之道。大皇子元文宇為人陰險毒辣性情變化無常,與這樣的人處事極易丟掉小命,即使暫時合作愉快也不能保證將來能保住榮華富貴,萬一哪天元文宇心情不好,所取得的一切很可能會馬上消失,與其合作顯然不可取。三皇子元文博母親阮貴妃家族阮氏勢力雄厚,田奉和□去也不會成為最倚重的人,若不能成為最倚重的人將來定然不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結果顯然不是田奉和想要的。四皇子元文磊年幼且狡詐若狐,再加上張淑妃正值得寵,自己若投靠過去,落在有心人口中難免會被人說趨炎附勢。而元文昊就不同了,元文昊是正統出身,是這個國家帝王親自選定的儲君,維護他那是師出有名,再加上元文昊本人軟弱無能,極好控製,所以這也是田奉和一直站在元文昊這邊的緣故。

卻說射雕王朝為了減輕國君立儲難題,規定儲君立嫡不立賢,除非皇後無所出才會在其他皇子中選擇儲君,皇後如有幾位皇子,則是立嫡長子為儲君。不過規定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比如,國君如果真的特別喜歡某個皇子,多半會找個理由殺了或者廢了太子另立儲君。或者廢了皇後,皇後一旦被廢,其子當然就不再是嫡子,也順理成章地可以廢掉。

元文昊身體“恢複”後按照規矩接見太傅聆聽太傅教導時,便從太傅那兒打聽到了當今天子元睿確實有廢嫡的意思,不過目前尚沒有要廢皇後的跡象。

目前宮中最得寵的皇妃是四皇子元文磊的母親張淑妃,元文磊今年不過十六歲,但由於古代人結婚早,張淑妃其實不過三十出頭年紀,又保養得當,看起來好像二十來歲,美豔不可方物,又心思玲瓏,深得朕恩,連帶的,元文磊也成為射雕帝元睿最疼愛的兒子,當然元文磊本人非常優秀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古代人結婚早是一個現象,還有一個現象是早熟——也或許是宮廷出身的小孩比較早熟吧。元文磊雖然不過十六歲,但依元文昊的觀察,心理年齡二十六都差不多。

元文昊第一次見元文磊是在他身體“恢複”後首次向射雕帝元睿問安的時候。

古代有這個規矩,早上要問安,晚上要服侍父母歇息,俗稱晨昏定省。不過宮廷人多,問安都是有規定的時間,大家同時過來問候,免得一個一個浪費帝王的時間。至於晚上服侍歇息就不用了,隻要過來再問個安即可,服侍就寢的事自有宮人處理。

元文昊遇見元文磊的那次問安正是在晚上,也是元文昊第一次問安。

實際上第一次應該問早安比較好,隻是問早安得在吃飯前去,元文昊怕自己餓著肚子精神不濟讓元睿看著不愉快,所以就決定晚上去,晚上的問安是安排在飯後的,肚子吃飽了人也有精神些。

(其實早上也可以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再過去,不過東宮那麽多雙眼睛,若元文昊故意違背祖宗的規矩,定會落些把柄給敵手,元文昊這樣想著才幹脆決定第一次晚上去)

因為這是元文昊身體“恢複”後第一次前來問安,所以射雕帝元睿難得地問了下他身體的情況(平常元睿都當他是壁草),元文昊知道這不過是形式上的關心,自然也是形式上的回答,不過是說些“托了父皇的洪福兒臣身體已無大恙”等等。

元文昊雖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皇帝,雖然元睿本人也確實頗有威儀,但勝在雷靖是現代人出身對帝王沒有心理上固有的敬畏心態,二來往昔槍林彈雨中的危險經曆得多了,所以看那元睿雖能給人一定的王者壓迫感,但尚能沉著應對,沒有露馬腳。

元睿再問了些瑣事便放他們出來了。

從禦書房出來,元文昊便準備回東宮歇息。

這個冒牌太子當得確實夠累,按照規矩,他必須大清早就要起來著裝整齊跑去問安,問了安後才能吃早飯,晚飯後又要再整齊著裝一次,跑去再問一次安。隻這兩次就夠折騰人的了,雖然這還不是重大場合穿的冠服隻是常服而已,但就是這種常服都不是幾分鍾就能穿戴好的,服裝層層疊疊,飾物又是一堆,想要風風火火地大步走路都是件困難的事,而事實上禦書房離太子東宮距離相當遠,起碼要走十五分鍾,拖著一堆衣物讓元文昊著實厭煩,暗道到了重大場合穿冠服還不知道煩瑣到什麽程度。

正這樣想著,卻見有人攔住了去路。因為有殺氣,元文昊的身體便出於本能地進入防禦狀態,及至抬頭見是元文磊這才放鬆了緊繃的肌肉。即使元文磊真的想殺了他,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的時候下手。元文昊因為放心自然便撤掉了防禦。

元文昊自然不會主動找他說話,見他擋住了自己的路便準備繞過他回去,卻被元文磊再一次擋在了跟前。

“二哥見了我的麵都不打聲招呼麽?這樣也未免太失禮了吧?虧得前一陣子你身體不舒服我還整天擔心著你。”

說著話的工夫竟是靠了過來,神情在通明的燈火下顯得相當曖昧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