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三十九章

第三十八章雖然明知收獲不大,元文昊還是決定拜訪元文宇和元文博兩兄弟,探探情況。先找的是元文宇,長幼有序嘛。元文宇的處所名為翔鸞殿,離元文昊的不遠。除了元文昊的東宮殿規製不同,其他皇子的宮殿全是一模一樣的規製:南端有琉璃門一座,每個處所皆為前後三進,前殿麵闊三間,中殿、後殿麵闊五間,綠琉璃瓦硬山頂。殿前都有東西配殿各三間,中殿前有井亭一座,後麵有後罩房一座,黑琉璃瓦頂。此外還有耳房、順山房、值房、膳房、淨房等殿宇。

同時依禮製,規製較帝王所用的殿宇等級稍遜。[注:參考了紫禁城的建築資料]元文昊去的時候,元文宇似乎心情不好正在□一個小男孩撒氣,當然對上位者來說他們不會承認這是□,而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稱——□。元文宇顯然心情極端不好,是以當宮人報告元文昊來了時,他都沒有回避,直接在□孌童的當兒見元文昊。元文宇這樣做看起來似乎很大膽,也不怕元文昊在殿上參他一本,事實上是,像□孌童這種事參到元睿那兒多半也是不了了之,元睿若真管了此事,讓刑部的人去調查,刑部的人一問那個孌童,除非是腦袋不靈光的,否則為了小命著想都會否認被□的事,正因為如此,元文宇才有恃無恐。

元文昊看著那孩子在元文宇身下不停地抽著氣,後麵流著血小臉發白,不由皺了皺眉,往昔成人世界裏逼供情報的手段也多半殘酷,但畢竟是大人之間的爭鬥尚好一點,眼前這個卻分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幼童,讓個大人在他身上性侵,而且是帶著虐待性質的性侵,讓元文宇想保持沉默都忍不住。“大哥真是好性致!”元文昊微微冷哼,“竟然在本宮麵前做這種事,我說這宮裏就沒人將我放在眼裏,往日不知,今天算是了解得透徹了,大哥慢慢玩,我先去拜訪三弟。

”一振衣袖便待要走,元文宇總算還知道輕重,沒做出那種留都不留任元文昊離開的事,實際上,元文宇也很想知道元文昊今天來拜訪他有什麽事,畢竟元文昊還從未到他宮裏來過,於是便暫時停止了侵犯的舉動,隨便扯了扯不整的衣衫,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潤了潤嗓子,問道:“二弟有什麽事?卻是稀客!”元文昊看了看榻上不能動彈的小男孩一眼,淡淡道:“這個孩子甚是可愛,大哥不知道肯不肯割愛,將他給了本宮呢?”本來元文昊想讓他將小男孩帶下去好好請禦醫看看,但暗道隻怕自己對這孩子關心過多他日元文宇若對自己有什麽積怨就會遷怒到這孩子,讓這小孩繼續放在元文宇這兒大是不妥,於是才作了如上請求。

元文宇聽元文昊找他要人,臉色微變,但轉瞬即輕笑道:“二弟喜歡這孩子是這孩子的福氣,”而後便對那小男孩厲聲道:“還不見過新主人?”那小男孩怯怯地道:“藍墨見過太子殿下。”正要掙紮著起來行禮,早被元文昊一把按住了,柔聲道:“你且歇著,我跟大皇子談好事回去就找禦醫給你療傷。”“唷,二弟果然是憐香惜玉的主兒,難怪我家彩衣對你死心塌地,看了真是讓人嫉妒啊!”元文宇的口氣陰不陰陽不陽,害得那藍墨瑟縮了下,元文昊邊拍了拍他以示安慰邊向元文宇笑道:“各人自有各人福,我有彩衣,大哥隻怕也有自己的知己,何來嫉妒一說?”元文宇冷哼了聲,道:“我位不及二弟尊貴,勢不如四弟如日中天,便是三弟也比我要得勢得多,這宮裏的小崽子們一個比一個勢利,誰會跟我做知己?”元文昊暗道:元文宇此話的語氣倒是大有不自信的味道,卻不知道元文宇性格喜怒無常是不是跟不自信有關係,比如經常自我覺得失意了就生起氣來,覺得得意了就高興。

卻聽元文宇又接著道:“不過那四弟眼下最好也不要太得意,我聽說後宮又有兩個妃子懷孕,所以四弟會不會一直得寵還很難說。”元文昊訝然,道:“大哥何出此言?文磊得寵是因為年少有為,不是嗎?”“年少有為?”元文宇聽元文昊這樣說好像在聽到什麽笑話似的,冷哼了聲,道:“你開什麽玩笑?!想得這麽簡單!除了你,我跟老三哪個不年少有為?結果還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元文宇此話讓元文昊的臉抽搐了下,卻聽元文宇接著道:“想當年我和元文博的母妃也都是寵冠後宮的人物,愛屋及烏,父親自然對我們也寵愛異常,但大概是看到過寵讓那一方勢力變得越來越強大,於是最先我母親那一係就被冷落了,父皇慢慢地抽掉了我母親這一派放在重要位置上的族人。

接著,他對元文博的母親寵愛了一段時間,也遇上了跟我母親這一係差不多的問題,於是你看到了,現在元文博那一係的勢力正在慢慢被肢解中,他們就是想盡量保存實力都不可能辦得到,這朝廷上不知道多少人早看阮貴妃一家不順眼了,就等著皇子給予自己打擊的機會。目前最得寵的當然是張淑妃那一邊的勢力,但最得寵又怎麽樣,越是得寵到極致越可能出事,我看就著這次可能有新皇子出生的機緣,那張淑妃隻怕也沒幾天好日子了。想想父皇已經整整十五年沒有新的皇子,現在突然有兩個妃子懷孕,那新生的若是皇子不得父皇寵愛才怪,你沒注意到最近父皇經常流連那兩個懷了龍胎的妃子殿閣?”“……”他當然沒去注意元睿最近宿在哪個妃子的殿閣,依他想,元睿早死早好,否則他得到哪年才能當上皇上,雖然射雕曆史上有禪讓的先例,但那都是因為帝王病了或者老了無法處理朝政了才讓兒子提前登位的,如果皇帝康健,又不是太老,會一直處理朝政的,元文昊因為這個,曾經很失良心地祈禱元睿最好早日歸西,即使不歸西,如能讓他繼位亦可。

“我還真沒注意。”“你當然不會注意,”元文宇冷笑,“像你這樣的白癡要不是因為托生在皇後娘娘的肚皮裏,又如何輪得到你來當這個儲君!”“你覺得自己優秀別人都是白癡,可曾想過你這樣得罪我,來日我登上了帝位你肯定會有殺身之禍?”對這個毒舌,元文昊頗感頭疼,這樣的人還覺得自己優秀?他不覺得他對自己的敵意表現得太明顯了嗎?“嘿,難得啊,你還知道提醒我這一點,哼,你以為我還指望著你會饒過我?就算你想饒過我田奉和那個老狐狸也會把我往死裏整,既然如此,我何不在大難未來臨前先扳點本?……不過,你能不能保住你的儲君之位還很難說,世事難料,說不定你哪天一不小心就掛了,那這儲君之位就是我們三人的爭奪之物了!”元文昊聽了此話,心下不由微凜。

第三十九章卻聽元文宇接著道:“這朝中上下要你小命的人多如牛毛,你與其為我的小命擔心還不如先擔心你的小命,弄不好哪天早上起來我就收到了你的訃告。”“……”元文昊被元文宇的話刺激得已經沒有言語了,明白無論自己如何好好跟他說話這廝都隻會撿惡毒的來回應,幸好元文昊對元文宇這種撿嘴皮子上的便宜並不在意,否則非給氣死不可,於是當下隻道:“多謝大哥提醒我要加強自己的安全防護,另外我也要好心提醒大哥:即使我真的遭遇不測,按照目前的情況三弟四弟也比你更有希望,大哥仍需奮鬥!”掃了眼藍墨,冷冷道:“建議你將折磨孌童的心思放在如何迎接三弟四弟挑戰上更有前途!”元文宇沒想到元文昊也敢這樣無禮地跟他說話了,臉上不由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嘲諷地笑道:“二弟不錯嘛,有了靠山說話也硬氣多了,看來一男一女兩個田妃你侍候得還不錯啊!”所謂一男一女兩個田妃,無非是指田桂和太子妃田氏。

元文宇的意思昭然,就是說你元文昊是靠著田桂和太子妃才能人模狗樣。見元文昊對自己這樣挑釁並無任何異色,頗有些無聊,隻得再放一次狠話,道:“不過還是要多謝二弟的‘忠告’!隻是……我要說的是,在我跟老三老四對上前,我想我們三人肯定已經先處理了你,所以二弟的前途如何我很清楚,至於我自己的前途會怎麽樣,還不勞將來一個死人來操心。”元文昊苦笑,暗道想不到元文宇對自己竟有如此大的敵意,竟是將兩人定位在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位置上,在他的想法裏,古往今來的皇子爭奪帝位,也不會達到這種你死我活的程度,頂多爭取一下,爭取不到就安心地做自己的王爺,可看眼下元文宇的情況卻是完全地要置自己於死地。

雖說很難理解元文宇為什麽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但至少有一點可以推測得出來:暗殺自己的人應該不是元文宇派的,因為元文宇明擺著就是要殺自己,如果真一再派了人暗殺自己,剛才依他的性格就會說了,可是他隻字未提,連暗示都沒有,那隻能說明元文宇可能不是暗殺自己的人。這樣看起來元文宇似乎沒有什麽嫌疑了,即使元文宇也想殺自己以便爭奪儲君之位,但也絕不可能是那幾次暗殺事件的主導者,暗殺事件應另有淙恕?這是元文昊的初步推斷,這樣想著,因跟元文宇沒什麽好說的了,於是便帶著藍墨出了翔鸞殿。

本來元文昊打算當下就踅去元文博的華音殿,後來想想還是先回去歇一宿,胸中有點盤算明天再去,再者,這個藍墨也需要請禦醫看一下,於是當下便回轉東宮殿。田桂看他抱回來——藍墨受傷過重無法正常行走元文昊隻好抱著他——一個小男孩,正驚訝間,便聽元文昊說將禦醫找來,元文昊大致說了下情況,田桂雖皺了皺眉但仍吩咐宮人趕緊去請禦醫,這次的禦醫還是上次為彩衣治療的那一個,見東宮殿把自己請來又是為男寵治療那種傷口,老禦醫直搖頭歎息,暗道這個太子看起來一臉溫厚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人,三天兩頭將孌童整成這幅模樣,真是人不可貎像啊。

元文昊看著禦醫的表情,這才想起上次彩衣的事,表情不由糾結了,便向田桂道:“你看……要不要跟老禦醫說明一下,這人不是我傷的?……我覺得我的名譽可能在太醫院全沒了。”田桂忍著笑,道:“這樣也好,名聲傳出去後就不會有花花草草往殿下身上粘了。”田桂邊說還邊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藍墨,讓元文昊鬧了個大紅臉,忙道:“我隻是覺得這孩子可憐就帶他回來了,沒想過要收進宮的。”“先不說這些,隻說正經的:從大皇子宮裏帶出來的,可靠嗎?”這個問題元文昊也想過,隻是想現在東宮殿從侍衛到宮人都是田奉和的人,就是有一二間諜又能如何,總逃不過田奉和手下人的監視,於是便道:“等他傷好了,不讓他進昭陽殿便是,給他找個處所安頓下來,他現在年紀還小你們教他一兩件有用的本領,等將來年紀大了可以獨立謀生了就放出去,他有一技之長相信到外麵應能闖出一番天地,於我們也不失一件功德。

”田桂應了下來,看禦醫仍在給藍墨上藥,便跟元文昊商量教他什麽本領好,借此打發時間。藍墨的傷遠比當日文清的傷要輕得多,所以當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活蹦亂跳了。既是新人不太了解情況,又是小孩子,所以見元文昊將他要進了東宮殿便以為是要侍寢的,當晚元文昊跟文清彩衣田桂淡柳吃晚飯時,也叫上了他——元文昊是好意,怕他剛來又是小孩子一個人害怕所以就添了副碗筷——卻說幾人正吃到半途,藍墨怯生生地望著元文昊問:“今晚要小奴侍寢嗎?”桌上幾人全僵了,文清等人的眼神全看向了元文昊,有一兩個的眼神還相當幽怨,看得元文昊頗為尷尬,隻道:“不用不用,你好好養你的傷。

還有,稱呼自己用你的名字就好,不用稱‘小奴’,這邊沒那個習慣。”暗道這麽小的小孩,他要真壓在身下做天上隻怕會一個雷劈下來。晚飯後,藍墨睡在昭陽殿偏殿,由田桂派人照顧著——其實也算監視,元文昊的陪侍今晚是淡柳,元文昊跟淡柳自結婚以來,一直處於尷尬曖昧的狀態,每次兩人晚間都是蓋著棉被純睡覺。長期下來淡柳心裏覺得非常得不自在也非常地惱火,覺得元文昊雖然跟自己結婚了,實際上還是對自己“始亂終棄”,根本不理自己嘛。

可是他臉皮薄,若讓他像藍墨那樣問“今晚要淡柳侍寢嗎?”這種話,他可是怎麽也說不出口的。話說不出口,元文昊又不要他,心底越來越鬱結那也是情理中的事。晚間元文昊沐浴。元文昊是一邊沐浴一邊想著明天找元文博時該如何應對的事,這時卻見侍候自己的淡柳悶悶不樂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麽了?最近心情不好?”“沒有。”淡柳隻丟了兩個字,仍沾水幫元文昊擦拭身體,卻在擦拭的時候偷偷看了看元文昊胯間物件,又有些害怕這東西卻又有些期待,這樣想著,心跳不由加速。

元文昊看他清秀小臉浮上了紅暈,再順著他眼神看了看,不由頗覺氣氛曖昧了起來,暗想自結婚後從未跟淡柳有過親密接觸,卻不知淡柳作如何想,不如今晚試探一番,他若願意便成鴛夢,他若不願意以後就保持這樣相處的模式。[下個星期五是重陽節,大家記得登高,飲酒,賞菊,吃螃蟹……看大家說的種種,確實現在很多地方都不過重陽了。。。今天忙著找程序,差點忘了更新,本來應該一早過來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