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十一章 春闈秘史 青豆

第四十章

“心情沒有不好怎麽一幅愁眉苦臉的模樣?有個詩形容柳兒卻是極恰當:‘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淡柳咬牙,暗道恨的還不是你?裝什麽蒜。

元文昊見淡柳不語,倒是偷瞪了自己一眼,不由莞爾,笑道:“柳兒要不要一起洗?”

淡柳見元文昊邀請他共浴,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些。

元文昊看他隻是不語卻並未反對,想起上次結婚時田桂說的“沒有反對就是默認”的話,不由心中微動,伸手將淡柳扯進了浴桶裏,桶裏的水因為淡柳的進入而溢了出來,元文昊看淡柳氣惱地趕快脫掉身上濕掉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身體,不由微覺好笑,暗道這個小鬼原來卻是個性格極其別扭的小鬼。

淡柳看元文昊放肆地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不由邊紅著臉將熱水拍得四濺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邊惱道:“看什麽看?”

“看自己的老婆都不可以麽?”元文昊嘻嘻一笑,老婆叫得好溜,卻讓淡柳聽得難過:“誰是你老婆,我不過是侍候你的下人罷了!”

“怎麽……這麽說?”元文昊皺眉,以為淡柳在意讓他們負責他日常生活的事,便道:“這些很親密的日常生活我不想讓那些宮人接手,所以才讓你們幫忙的。”其實要不是皇室的日常生活不像普通人那樣隨意,他都不用人幫忙,隻是皇室裏從穿衣到吃飯講究太多,他沒人幫忙一個人應付簡直是浪費時間。“再者說了,你……喜歡讓宮人們幫我做洗澡這樣親密的事?嗯?經常這麽親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跟那些宮人完全清白,總有那麽一天弄不好我一時沒管好兄弟就拉著幫忙的宮人滾床單了,你覺得呢?”

淡柳其實不是那意思,他隻是覺得自己被元文昊丟在了一邊不聞不問讓他很生氣,雖然同他結了婚但後來依他看也不過形式罷了,這樣一想怎能心平氣和?就算……就算當日是他在飲食上動了手腳才惹得元文昊色心大發其實不應怪他,就算自己本來的身份便是他的男寵他有權利享用,但無論他如何對自己解釋,仍然無法控製心裏對元文昊的想法,卻不知這種情愫不過情竅初開的表現罷了,任何人在最初喜歡上一個人時總會產生患得患失的心理,淡柳的這種心思正是如此,隻是沒人跟他講這是怎麽一回事以致他經常唾棄自己心態不正。

“好吧!我今天幫你洗,算是我向你陪不是,好不好?……”不待淡柳同意,元文昊便將不自在的淡柳攬到了懷裏,用毛巾沾了水開始幫淡柳洗起澡來,淡柳大窘,不知該如何反應:是逃開好呢?還是推開元文昊的手比較好?總而言之讓他給自己洗不對勁,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淡柳大腦裏的思緒翻江倒海,元文昊自是不知,隻是覺得這個淡柳單純的反應也挺有意思,瞧這全身紅暈真是……可口……

這樣想著,元文昊不由俯過去輕咬了口,淡柳被他的舉動嚇得不輕,“幹……幹什麽?”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呢?小羊?”

元文昊心裏暗笑淡柳的反應像無辜的小羊羔,不知不覺口中也喊了出來,聽得淡柳哭笑不得。

“別……別這樣……這樣……好怪!”

淡柳推著正在吮吻他櫻紅的元文昊,元文昊又吸又舔的搞得他全身都不對勁了,怪怪的……

“小傻瓜,這也叫怪麽?過一會還有更怪的……”元文昊低低的曖昧地笑了笑,惹得淡柳臉若彩霞。

上一次剛開始給淡柳的經曆並不好,幸得淡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心理修複已漸漸淡忘了當初到底如何疼痛的感覺,倒是長久的掛念讓他對後來的甜美記得比較清楚。這一次,由於不是第一次生手,再加上元文昊也知道淡柳的經驗不多,著意溫存,淡柳自然沒有痛感,不過仍是覺得元文昊所施為的事情真是讓人羞極。

忍著元文昊在他身後進出的手指,淡柳輕輕咬住了元文昊的肩頭,雙手也緊緊摟住了元文昊的肩背,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某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泄漏了出來,不過有時候真的很想尖叫或者□,那些尖叫不光是元文昊弄得他舒服發出的,有時也是被元文昊某些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他長這麽大除了上次經曆的那場,還從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話說回來,這元文昊是從哪裏學來的?不會是跟文清彩衣他們那些專業小倌出身的人學的吧?

想到元文昊可能是從文清彩衣那兒學的技術淡柳不由微有點酸意,於是本來隻是輕咬的動作便變成了真的一口咬住,惹得元文昊倒抽了一口涼氣,將小羊羔從自己的肩頭扯了過來,喃喃:“小鬼你當那是棉花糖咬著不疼的?”

將唇奪了過來,自己親自用了,身下緩緩進入,那淡柳因進入而發出的輕哼也被元文昊裹進了吻裏。一邊給淡柳一個熱吻一邊**地進出著,惹得淡柳不知道該將注意力放在哪邊的好,元文昊不大會兒便找到了淡柳的快感點,挨著那地兒不停地打著轉兒,惹得淡柳不時顫抖地欲到□,卻又被元文昊知機地停了下來壓住了,直到最後,元文昊看看自己也差不多了,這才在淡柳極度激情的當兒加快速度,讓淡柳在歡樂的高峰釋放了。

元文昊知道淡柳這次才算是真正的第一次,所以不敢做得太多,怕給他帶去恐懼陰影,於是兩人隻舒服地享受了一次便停了手,暗想讓淡柳食而知味沒有饜足比較好,當下兩人入眠不提。

第四十一章

元文博大概是四兄弟中皮相最好的,不過配上淫邪之態,難免失了風度氣質,於是再好的皮相也落了下乘,倒是元文磊看起來既賞心悅目又朝氣十足。

元文博的華音殿就在東宮殿旁邊,比元文宇的翔鸞殿離得近,元文昊上午的時候不過十多分鍾就走到了。

元文博早些時候已經收到消息說是元文昊昨天去了元文宇那兒,正想著元文昊找元文宇有什麽事呢,不想今日元文昊卻找到了自己。

“這倒奇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倒要看看他為的是什麽事,還有勞我們的太子爺親自上門問候我。”

元文博邊跟自己的孌寵明月狎昵邊道。

“小的聽說昨天太子爺在大皇子那兒要了一個好標致的小童回去了,他不會是想到他三個兄弟家一家挑一個絕色回去享用吧?咯咯……”

明月笑得曖昧,元文博也笑得邪氣,用力揉搓了下懷裏妖精的俏臀,道:“也有這個可能,誰讓他家裏那些都是別人挑剩下扔給他的呢?現在終於嚐出了味道不對,想出來找更美味的,哈哈……”

“要真是那樣,小的可要求爺不要將小的給了那沒有風趣的太子,要去了死氣沉沉的東宮殿小的幾天就會悶死了……”明月撒嬌撒癡地像扭股糖,在元文博身上蹭來蹭去,不時勾逗元文博的敏感點,引得元文博喘息加劇,元文博雖有意跟他纏綿,無奈外廳元文昊候著,剛才吩咐下人跟元文昊說他在整衣,若怠慢得久了,終是不好,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可是元文昊頭一遭主動上門找他,他不管怎樣都得像樣地應付一下。

於是元文博隻得拍了拍不滿地噘著嘴的明月,邪邪笑道:“那廝擾了爺的興致,等爺回來好好地跟明月大戰三百場,不讓明月三天下不來床就罰爺三天不得碰殿裏的人。”

明月拍了拍掌,嘻嘻笑道:“好啊好啊,明月先來養足了精神等爺,定要讓爺三天不食‘肉味’!”

元文博看了這小妖精如此誘人,著實不想出去會那元文昊,半晌才磨磨蹭蹭地出了裏室,來到外廳見人。

元文昊彼時正在看元文博的書法字畫,此時見元文博出來不由暗歎,看這書法字畫跟人真是沒法比,那些雅品看上去倒也筆下風流,怎的這人卻不是風流而是落入了酒色之流呢?沒有節製的床事讓元文博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身上也散發著濃烈的□氣息,這讓元文昊不由皺了皺眉。

男兒眷戀溫柔鄉並不是太過的事,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整日沉迷未免過了,不過元文昊也懶得多言相勸,免得對方反嘲笑他古板,於是隻道:“三弟真是多才多藝,書法字畫著實不錯。”

其實他也就是看看,覺得還不錯,真要讓他講得頭頭是道,說清楚哪裏好他的水平卻是不夠——雖然最近在田桂的幫助下惡補了不少,不過他以前沒這方麵的底子所以再怎麽惡補也不過是從門外漢的級別上升到入門罷了。

“好說好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意罷了,不值一提,哪比得上二哥為國操勞。”

元文博笑得很假,元文昊隻當沒聽出他話裏的諷刺意味,道:“你我兄弟一向少有來往,做哥哥的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最近都在幹什麽,實是慚愧,以後我要多到兄弟們的殿閣走動走動,也好彼此親近。”

元文博聽元文昊這樣說隻覺分外詭異,暗道元文昊什麽時候喜歡搞起交際的事來,難道宮中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嗎?否則這元文昊怎麽會突然轉變性情要跟他們三兄弟聯係感情?

元文博已是決定稍後問問自己的手下最近東宮殿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他們漏看了什麽東西。

“我還不是老樣子,跟佳人飲酒作樂,偶爾塗上幾張字畫,說實在的,二哥宮裏的嬌童美婢太少了,這人生嘛,不過玩、樂二字而已,二哥如果需要,隻消說一聲,做弟弟的立馬給你找些絕色來充實宮掖。”

元文博這樣說不過是想腐蝕元文昊而已,說實在的,在元文博的心中,雖然淫樂是件很重要的事,但跟曆史上的隋煬帝一般也深知權力的重要,所以對如何奪權也是心中常想的事,如能找到機會總會不遺餘力——其實他是搞不懂,怎麽元文昊對美色如此淡漠,從東宮殿傳出來的消息,元文昊竟然就隻碰過他那四個良媛,再沒跟其他公子發生過關係,實是宮中奇景。就他看來,男兒生於世,若不好好遊戲花叢,真是枉活!不說他,就隻說元文宇和元文磊,雖然側妃並不是很多,但有過親密關係的嬌童美婢少說也有十幾,今天這個,明天那個,口味要常換常新,久了未免膩,隻這元文昊卻是個鍾情的主兒,這麽長情,於皇室實是罕見。

元文昊見元文博回話的時候臉上表情並未有絲毫改變,心道若不是掩飾得極好便是真的沒有做過其他的事,否則不會這樣坦然。

不過聽了元文博的話,元文昊遲疑了又遲疑,終是將勸告他不要太迷戀美色的話壓了下去,暗道這種事他還是不要亂勸的好,不說元文博不高興,隻怕他若真是勸住了,元文博召幸嬌童美婢的時候少了,弄不好佳人們還要怨他減少了華音殿各處所的雨露恩澤,倒讓他成了罪人,於是元文昊便打住了要說的念頭。

“我聽說最近阮老將軍高升了?”

阮老將軍阮虎是阮貴妃的哥哥,雖然將軍之職在朝堂上不過三品,但由於兵權在握,其地位遠超三品,然近日帝王以阮將軍年紀大了,應將軍國大事交給年輕人為由,任命六年前的武狀元北宇明為將,而遷阮虎為禮部侍郎,加太師,一品大學士——都是聽著好聽的虛銜。讓堂堂一個將軍出任禮部侍郎,其閑置意味十分明顯。阮氏一族雖多方活動,想保住阮虎的將軍之位,但無奈北宇明一來家族頗為龐大,二來與元文磊交好,阮氏一族竟是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著兵權易手!說是高升,於阮氏一族來說,分明是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