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五十歲前,能突破先天。

對普通人來說,這個修煉速度能稱之為極快。

在薑毅看來,不咋地。

薑毅同樣拔劍。

火紅色劍氣如海嘯般摧枯拉朽。

藍嶽周圍的寒冷碎裂,一股死亡刺痛讓他喘不上來氣。

薑毅動了,藍嶽竟沒察覺。

突然,另外一股寒冷冰氣擋住狂躁劍意。

薑毅知道有高人到來。

他退後,收劍站穩原地。

果不其然,一個身穿藍灰道袍的婦人來到藍嶽麵前,幹枯大手輕鬆拉起健壯的藍嶽。

他總算喘過來氣,但臉色依舊蒼白。

“藍長老。”冬彩趕忙行禮。

這女人著名的小心眼,稍有不慎,馬上給你穿小鞋。

冬星急急忙忙跑下來行禮,生怕被她抓住小辮子。

藍荷點頭,又指著薑毅,問:“這位是?”

“青魂劍宗弟子薑毅,藍長老令我帶他來山門看看。”冬彩解釋道。

“隻是看看嗎?”

“隻是看看。”

藍荷嗬斥道:“嗬嗬,前來山門第一天與人爭執,甚至動手打架!”

“打架也罷,上來殺招!青魂劍宗的弟子,這般沒教養嗎?”

“長老,事情非是如此。”冬彩正要解釋。

分明是藍嶽不分青紅皂白,大晚上跑來女孩子家翻箱倒櫃。

這女人不去罵藍嶽,反而責怪起見義勇為的薑毅!沒道理嘛。

但,藍荷明擺著要包庇兒子。

她根本不聽冬彩說什麽,抬手要打,想用武力讓冬彩閉嘴。

薑毅身影閃動,抱住冬彩小腰,險之又險躲過藍荷這招。

藍荷不由緊皺眉頭。

她肯定沒用全力,不然命海一重的冬彩要被打死。

但,她這一巴掌沒省力,足以叫冬彩半個月臉腫。

因薑毅的英雄救美,她的奸計竟沒得逞。

小小一個命海六重修士,速度竟達到如此誇張的境地,聞所未聞啊。

薑毅貼耳問道:“沒事吧?”

“沒。”冬彩搖頭。

其實,她有點後怕。

藍荷這女人真狠啊,剛才那掌掀起來的風,都讓她臉疼。

這是沒打到啊,若真挨一下,後果難以預料啊。

藍荷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教訓我自家弟子,薑小輩一個外人摻和進去,不好吧。”

“你們自家的事,我管不著。”

薑毅道:“我隻知道,我借住在冬彩姑娘家,我沒給錢,應該為冬彩姑娘做點事!”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吧。”

“你認為我在欺負她?”

“不是嗎?”薑毅道。

藍荷哈哈大笑,“前輩管教後輩,打死都不冤,這怎麽能叫欺負呢。”

“莫非,藍荷前輩的師尊、師叔,一天沒啥事,把你吊起來打嗎?”薑毅笑道。

藍荷嗬斥道:“你什麽意思!”

“開個小小玩笑而已!藍荷前輩不會計較吧。”

“哼!你乃別家人,在旁老實看著。”

“我管教自家人,用不著外人來指指點點。”

“我沒看到,無所謂!但我看到,這件事我非管不可。”

藍荷冷笑道:“憑你命海六重的實力?小夥子我勸你認清自身實力,有些事你管不了。”

“難道,前輩沒有過命海六重?難不成,前輩生下來已是先天境?”

“還是說,前輩的娘同樣中飽私囊,用公家東西養自家孩子,把孩子養成空有修為沒有戰力的藥罐子,空架子?”

薑毅說完,藍荷臉色大變。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藍荷做過什麽事,她最清楚。

藍嶽看起來命海七重,驚才絕豔。

其實,他是一個樣子貨,剛才與薑毅一打,馬上露餡。

這一招都扛不住,要命海七重有屁用啊!

薑毅道:“依我看,此事還需稟告掌門!讓掌門老人家,評判公允。”

“你在威脅我?”藍荷憤怒道。

“前輩為何如此想?我就事論事啊,怎麽能是威脅呢?”

“我告訴你,我不怕掌門。”

“不怕,那去唄。”

薑毅道,“掌門起碼有雙智慧的眼睛。”

“你了解掌門嗎?你以為你是掌門啊!放個屁都有人誇香。”

忽然,門外有人咳嗽,“藍長老,你出來一下。”

藍荷嘴角不免抽搐。

她這張破嘴,真把掌門招惹過來。

藍荷惡狠狠瞪著薑毅,卻還是不情不願地出門。

薑毅攤攤手,心想,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薑毅、冬彩、冬星,你們都過來一下。”掌門吩咐道。

冬家兩姐妹和薑毅對視一眼,皆是疑惑,這怎麽還有我們的事呢?

但,掌門發話。

在人家的地盤上,那去唄。

薑毅率先走出去。

隻見,一個麵色紅潤、肌膚雪白的女子,站在樹下。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已褪去少女純情,有歲月帶來的痕跡,俗稱女人味。

雖說,她隻穿一身簡簡單單的青色長衣,沒有任何點綴,但她的美麗是最好點綴。

薑毅一時驚呆。

他身邊圍繞的,都是一些小姑娘,和真正的大女人一比,小姑娘被秒殺。

冬彩趕緊捅他一下,才讓薑毅從震驚中醒來。

“你發什麽愣啊?掌門叫你呢。”

“哦哦。”薑毅不好意思地撓頭。

正如他這個年齡的男生一樣,充滿羞澀。

“你好,前輩!我叫薑毅。”

“藍青已和我說過你的事。”掌門笑道。

薑毅有點尷尬。

平常巧舌如簧的他,如今竟語塞,不知道該說一點什麽。

他雙手十指交叉,反複打轉,比見丈母娘都緊張。

或說,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做錯事,恰好被老師發現,叫到辦公室的壞學生。

麵對時時刻刻被請家長的達克莫裏斯之劍,不著急、不緊張,那才是怪事。

掌門察覺到他的不安,說:“你別緊張,我沒有處罰你。”

“我不緊張,真不緊張。”薑毅努力抬頭。

他要向對麵那女人證明他的勇敢。

卻僅有一息,他又低頭。

掌門笑道:“初來山門,敢與我門長老叫板,你小子有點意思。”

“這樣吧,既然你喜歡打架,明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宗門比試,你上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