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雖說薑毅不反對,但這兒是人家的地盤。
若是打贏,難免對方氣急敗壞。
見薑毅遲疑,掌門溫萬霜不高興地問:“怎麽?怕了?”
“掌門誤會了!我非是怕了,我是擔心我贏了,離不開冰劍山。”薑毅回道。
溫萬霜哈哈大笑,“妙人,妙人。”
“掌門不信?”
“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去!若你能挺進八強,我保你平平安安離開冰劍山。”
“若沒有,我要治你目無尊長,大鬧山門之罪!”
“若我拿到第一,美麗的掌門大人,是不是該給我獎勵呢?”薑毅說。
藍荷指著他鼻子開罵:“大膽!麵對掌門,言語孟浪。”
她趕緊給掌門提議,薑毅這小子太討厭,千刀萬剮都不足惜,不用等明日,馬上正法才對。
薑毅嗬嗬笑道:“冰劍山的氛圍真好啊!”
“掌門說話時,一個長老都敢打岔,都敢為掌門做決定。”
“你越俎代庖,以下犯上!你要作亂,你要當掌門!”
忽然,大帽子扣上來,藍荷人傻了。
她很想問薑毅一句話,你怎麽知道我要做掌門?
溫萬霜漂亮溫柔,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與人爭辯。
她道:“藍長老,薑毅到底是青魂劍宗的客人!”
“他既沒攻打我門派,又沒殘害我門弟子!若要他命,我們不占理啊。”
“縱使冰劍山不懼青魂劍宗的報複!但,若此事傳揚出去!讓其他同道,如何看待我們?”
薑毅急忙點頭附和。
他看著藍荷,說:“瞧瞧人家的素質,再瞧瞧你?怪不得,掌門姐姐能做掌門!”
“嗬嗬,你這小肚雞腸,以公謀私的樣子,一輩子都別想做掌門。”
“哼!”藍荷帶上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怕繼續待下去,遲早鬧高血壓。
況且,掌門已表明態度,要保住薑毅。
她下手偷襲都沒機會!
但,以後總會有。
溫萬霜說:“你早點睡,養好精神!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掌門姐姐為我說話,出麵保我,為掌門姐姐,我都要拿個第一。”
“你啊,小嘴真甜。”
溫萬霜又對冬家姐妹交代,“明日,對薑毅特別重要,比試真刀真槍,難免刀劍無眼。”
“若有人下手,讓他死在擂台上!哪怕是我,都不能下場,破壞規矩。”
“你倆晚上老實一點,別去打擾薑毅休息。”
冬家姐妹滿臉害羞。
她們支支吾吾地說:“掌門,你說什麽呢,我們才不會打擾薑毅休息。”
“這樣最好!等比試結束,我親自上青魂劍宗商討你三人的婚事。”
什麽!
不僅冬家姐妹,薑毅都震驚起來。
婚事?誰和誰?我和冬家姐妹啊?不會吧!
溫萬霜道:“便宜你小子,能娶如花似玉的姐妹倆!天下不知多少男人羨慕你。”
“掌門姐姐,我沒有那個意思。”薑毅想要解釋。
但溫萬霜轉身離開,絲毫不給他反駁機會。
看來明日比試,算她的考驗。
若薑毅順利通過,青魂劍宗、冰劍門的聯姻,板上釘釘。
凡塵俗世中,最牢固的關係乃姻親,修真界自不例外。
薑毅王府出身,這樣的事見得多。
他和蘇暮雪不正是這樣嗎?
一個王府小王爺,一個皇家小公主。
冬家姐妹聽完掌門所說,更加羞澀。
如今,二人看薑毅的勇氣都沒有。
特別是冬星,逃似地跑走。
薑毅無奈歎氣,隻能把眼光拉回來。
先別想太多,著力於眼前吧。
冰劍門有十分嚴格的篩選機製。
每個達到命海三重的修士,除特殊任務走不開的情況,都要參與一年一度的比試。
挺到16強,這一年的宗門資源,會優先供給,越到最後,獎勵越多。
“宗門比試,限定下線,沒有上線!理論上來講,先天境可以參加。”
“但,宗門建立以來,沒有一個先天境參加過。”冬星道。
冬彩點頭,補充道:“雖說沒有先天境,但命海境九重不罕見,比如趙師兄。”
說著,她指向人群最前頭的孔武壯漢。
他短褲短袖,露出的胳膊、大腿滿是肌肉,十分誇張,血管都突出來,好像一條條巨蟒趴在上麵。
冬彩道:“趙足貴,十年前已是命海境九重修為!”
“每年都傳他馬上突破先天!但十年了,修為遲遲不見鬆動。”
“他參加六十屆宗門大比,五十勝,十敗。”
薑毅點頭,暗暗把趙足貴的名字記下來。
接著,冬星指向一個翩翩公子。
他的體型很正常,一點都不胖,甚至有點柔弱,麵色還帶著一點蒼白。
此刻,他搖晃一把扇子,旁邊站著一個美女,正幫他溫柔按肩。
冬星介紹道:“另一個命海九重,鍾不複。”
“相比趙師兄的鬱鬱不前,他的修煉速度堪稱誇張。”
“五歲修煉,十五歲突破命海,四十歲不到已是命海九重。”
“我姑姑說,頂多三年,他將到達先天境。”
冬彩疑惑道:“奇怪啊!他今年怎麽來參加比試了?”
“以前他不參加嗎?”薑毅問。
冬彩搖頭,解釋道:“據我所知,他隻參加過一屆。”
“那一年,他才突破命海八重,沒怎麽發力,已打敗兩個九重。”
“事後,他曾言明沒意思,再不參加。”
“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啊!鍾師兄和藍荷長老的關係,相當不錯。”
“有可能!昨夜,藍荷長老在薑毅麵前丟一個大臉!她又是出名的小心眼,肯定要報複。”
二女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薑毅。
薑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天才怎麽了?他也是啊!
擂台上,一對對搏殺,各種招數接連不斷。
人群中,時而發出,哇、哦、哎我去的驚歎。
很快,工作人員來通知薑毅,該你上場了。
薑毅點頭,大踏步地走上擂台。
他的對手,是一個命海七重的老頭子。
老頭子須發皆白,麵色潮紅,雄壯和虛弱一同出現在一人身上,有點奇怪。
“怎麽是他!”
冬彩緊皺眉頭,“名單改了吧,我記得不是雪崩老頭啊。”
“你看藍荷那女人!”冬星道。
冬彩急忙轉移視線,果然看到藍荷笑臉盈盈,跟旁人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