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得小花者得天下
意識到這一點,眾人再看向白司顏的時候,心情就變得十分複雜了起來,有震驚的,有不敢相信的,有驚悚的,有後怕的……這其中,最為強烈的一種心情卻是怨念!
對,不是別的,就是怨念!
萬萬沒想到,這個連勝利的勝字都寫錯的家夥,這個在他們看來差不多應該是墊底的家夥,這個本該在他們經受各種打壓之後還能在她身上尋找安慰的家夥……居然有那麽好的身手?!
很顯然,能在眨眼間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師兄的手腕掰折了然後又瞬間給整回去的一樹梨花同學,現在的功力恐怕早就不是入學考核武試五等那麽簡單了。
就她現在這樣彪悍粗暴、霸氣側漏的戰鬥力,隻要文試能拿上一等,升上玄字閣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兒,不要太輕鬆好嗎?
別說是玄字閣,就是升到地字閣,也不見得完全沒有可能。
所以,在震撼之外,眾學生紛紛有種被欺騙了感情的感覺……一樹梨花同學真是裝得一手好柔弱,把他們騙得好慘好慘的!
不過,怨念歸怨念,在師兄們的威懾下,看到一樹梨花同學能夠代表玄字閣的廣大師弟們鹹魚翻身,揚眉吐氣了一把,大家還是覺得很解氣的,連帶著腰杆兒都挺直了三分,底氣也跟著充實了不少,就差沒有拍手稱快了。
完全沒料到黃字閣還有這樣的高手在,幾位來找茬的師兄瞬間就白了臉色。
尤其是首當其衝吃了個悶虧,一來就觸了個大黴頭的那位,不僅痛得牙齒打顫,更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們在下到黃字閣之前,不是沒有調查過情況的。
雖然師尊這次派了七個人過來,但是他們都很清楚,黃字閣中比較難應付的隻有獨孤鳳凜那幾位。
除了他們,其他人裏麵盡管也有較為出色的,卻不足以成為威脅。
在下山之前,他們幾個人就已經商量好了,讓鳳一和白嶽峰負責應對北辰元烈和東傾夜他們三人,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盡情地蹂躪那些“柔弱嬌嫩”的師弟們了!
然而!
千算萬算,卻不想算漏了白司顏這一卦。
一樹梨花師弟在天岐書院的名氣雖然很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那都是些茶餘飯後的笑料,跟武力值壓根兒就不掛鉤,也沒人知道她的實力到底如何,唯一一次比較直觀地看到她出手,就是先前司馬重偃下山指導他們劍法的時候,一樹梨花被司馬師兄提劍追著砍……什麽的……
當然,能在司馬重偃的劍下活下來,已經可以說是非常不容易了,而那也恰恰表明了,一樹梨花的功力不過是如此。
不算很渣,但絕對不能說強,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強!
深深地,師兄們也覺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騙了,如果他們早知道一樹梨花這麽厲害,根本就不會上來挑釁,本以為避開了獨孤鳳凜三人,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了。
結果,這特麽的還沒開始動手虐呢,就先被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那種感覺……就好像興致勃勃地衝上擂台,還沒來得及拔劍,就給人一腳踹飛了出去一樣,不能更心塞!
意識到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家夥,幾人麵色沉沉,不由回頭質問鳳一。
“黃字閣還有個這麽厲害的,你怎麽不早說?”
鳳一卻是一臉無辜,沒有貶損他們的意思,但也沒有打算跟他們同流合汙,一個人抱胸靠在一邊的柱子上,坦坦蕩蕩,遺世獨立。
“你們之前沒問我。”
淡淡地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地就將幾人打發了回去。
那幾人也知道自己理虧,他們先前正合計著怎麽把難應付地燙手山芋丟給他和白嶽峰,怎麽可能主動找他商量這種事兒?所以眼下聽鳳一這樣回答,他們雖心有憤憤,卻也沒再說些什麽,隻捏著拳頭輕哼了一聲。
回頭,白司顏雙手托著腮幫子,靠在桌麵上,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著麵前疼得表情都快扭曲的師兄,問道。
“師兄你怎麽皺眉頭啊?你是不是不服氣啊?不甘心的話,咱們可以再比一次,我隨時奉陪的……”
聽她故意捏著嗓子這麽說,那人隻覺得胸口一滯,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不比了。”
冷冷地甩下一句話,那人說著就要起身走人,非常地識時務——珍愛生命,遠離一樹梨花!
白司顏卻沒有那麽輕易放過他,見他要走,立刻跟著起身撲了過去,伸手就抓上他的另外一條胳膊,又是“哢嚓”、“哢嚓”兩聲,痛得對方表情一陣抽搐,緊咬著牙關連喊都喊不出聲兒了。
耳邊,白司顏的聲音還是那麽天真善良,純潔無害。
“來嘛來嘛!才比一次,作不得數的,說不定下一回您老人家就贏了呢?少說也要玩三個回合才能定輸贏嘛!”
根據天岐書院的院規,在師尊沒有批準的情況下是不允許進行私鬥的,但這裏頭有個擦邊球可以打,那就是隻要學生不負傷的話,通常是不給於處罰的……比如磕磕絆絆什麽的,甚至是對著俊臉揍上一拳,隻要不毀容,師尊其實也沒那個閑情來處理學生之間的小矛盾。
當然,一不小心玩過火了,書院的戒律還是很可怕的,而兩方人馬萬一真的打起來了,一旦沒有人攔著,很容易就會玩過頭,故而書院的表麵上看起來……整體還是十分和睦平靜的。
眼下,白司顏就是鑽了這麽一個空子,關節錯位帶來的劇痛顯然是十分折磨人的,但隻要能及時複原,就不至於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
她這一折一擰,並不算是違反了院規,卻足夠讓對方受盡苦頭,用來教訓人恰是最好不過了!
一聽到白司顏說還要玩三個回合,那人頓時就有些腿軟了,臉色“唰”的又白了三分,緊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幹嘛不說話?剛才不是你說要比試比試的嗎?可這才熱了個身,都還沒有正式開始比試呢,你就當縮頭烏龜打退堂鼓啦?……這樣不好吧?這麽多人看著呢,多丟臉啊……”
見他不回答,白司顏不依不饒,抓著那人的手臂硬是沒讓他掙開,那親密無間的姿態……就算知道白司顏是故意坑人,還是看得不少人醋意橫生,紛紛射去了鋒利的眼刀。
瞅著自家兄弟被白司顏纏著不放,額頭上青筋暴起,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另外幾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勸了兩句。
“他都已經認輸了,你就放過他吧……”
“對啊,做人……做人不能太過分。”
“仗著自己武功高,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
……
再開口,幾位師兄的口吻明顯就弱了下來,連氣勢都沒有了,說出來的話更讓人覺得好笑,聽得黃字閣一眾學生嘩然一片,忍不住紛紛吐槽。
“過分,他們居然說一樹梨花過分?”
“嗬嗬……到底是誰更過分啊?”
“仗著自己武功高欺負人的……還不就是他們自己,竟然還有臉說別人……”
……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幾人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看向白司顏的目光也隨之陰鬱了三分。
“怎麽?”白司顏卻是有恃無恐,半點兒都不怕他們,“你們也不服氣嗎?那你們來啊……我無所謂的,你們一起上都可以……”
說著,白司顏就鬆開了淩虐某人的魔爪,像個青樓裏的老鴇兒似的,朝站在不遠處的幾人招了招手,笑盈盈的臉龐上是毫不掩飾的諷笑。
“你——”
大概是拉幫結派地囂張慣了,被白司顏這麽一刺激,立刻就有人隱忍不住,“唰”地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杆長槍,二話不說就朝白司顏刺了過去!
“叮!”
白司顏沒有躲開。
因為在她出手之前,不等那長槍的刀刺靠近她的麵門,就被橫空飛來的一朵小雛菊給打了開,隨之而來的淩厲罡風更是震得那人站不住腳,連連往後推開了好幾步,才在旁人的攙扶下站穩了身子。
一招之下,眾人皆驚,當場就被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氣勢給懾住了。
就連白司顏都忍不住抖了兩下小心肝兒,轉過頭,略顯驚疑不定地朝來人看了過去。
這特麽誰啊,她好不容易才聚起來的氣勢,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被丫拍沒了!氣場能不要這麽強嗎?年頭出個風頭都好難,人艱不拆懂不懂?!
回頭一看,卻是個熟人。
隻見花宮嵐悠悠然地邁著閑情逸致的步伐,款款朝他們走了過來。
而在他們身後,跟著表情甚為陰鬱的三個人,一個個衣衫不整,發絲淩亂,不知道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如果不是他們的衣服上都有破洞,白司顏還以為他們剛才幹那啥去了呢。
花宮嵐走在最前麵,倒是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的,很顯然沒有跟那幾隻一起同流合汙。
不用說,剛才那朵小雛菊,十有八九就是花宮嵐擲出來的。
而聞人海棠那三隻,恐怕是想教訓花宮嵐不成,反而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遍——
對此,白司顏忍不住匆匆迎上前,問了一個大夥兒都想問的問題。
“你們這是……被他揍了?怎麽不是他受傷,而是你們幾個搞成了這幅模樣?天呐……別告訴我,你們仨……三打一都打不過他?到底是他太厲害了,還是你們太沒用了?”
不等白司顏嚷嚷完,聞人海棠三個人沉得臉色,異口同聲地打斷了她!
“你閉嘴!”
隻不過,白司顏會乖乖閉嘴才怪。
“我不閉!我就不閉!三打一都打不過……還有臉對我喝來喚去?太丟人了好嗎……換成是我,寧願一棍子敲暈自己也不要出來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現眼啊……嘖嘖……”
搖搖頭,沒想到花宮嵐這麽厲害,白司顏也是被驚到了,隻不過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嘲笑一番那幾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夥,她當然不會那麽輕易放過。
果然,聽她喊了兩嗓子,三人的臉色頓時又黑了一大截,像是抹了墨汁似的,都快能當成黑板寫字了。
好在白司顏在作死了n多次以後終於有了些自知之明,知道什麽叫點到為止,眼見著把他們氣到了一定的境地之後就飛快地閉上了嘴巴,在三人迎上前來準備“動粗”的時候,“嗖”的一下轉身就跑到了花宮嵐的身邊,抓著他的袖子用他的身子擋了擋,末了還不忘對那幾人做了個鬼臉。
邊上,眾人尚且還沉浸在花宮嵐剛才那一招的威懾之中沒能完全回過神兒來,轉眼又見到獨孤鳳凜和東傾夜一身狼狽的模樣,甚至連聞人海棠也不能幸免於難……而且剛才一樹梨花那麽說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否認,也就是說花宮嵐一敵三打他們……不僅贏了,還贏得很體麵!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關心為什麽他們四個人會打起來了,也沒有人關心為什麽是三個打一個,對於花宮嵐如此可怕的殺傷力,所有人的心底隻有兩個字,那就是——
臣服!
天岐書院第一人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甚至比他們之前想象的更加厲害!
花宮嵐不僅在風度上令人折服,不僅在才學上讓人歎服,就連武功上的造詣,也是強大到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在這之前,就沒有人懷疑花宮嵐何以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紫炎國的國師,被那個權傾天下一手遮天的攝政王以禮相待,在這之後,恐怕就更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了!
因為花宮嵐這三個字,就等於是……實力。
過了好半晌,看著白司顏拉著花宮嵐的袖子轉來轉去,聞人海棠又想起了不久前某人對花老師的深情告白,忍不住伸手要去把她拽過來。
然而,手才伸到一半,白司顏就兔子一樣跳到了另一側,還洋洋得意地挑著眉梢。
“抓不到!哦嗬嗬……就是要氣死你!”
“咳——”
一口氣噎了一下才吐出來,聞人海棠美眸緊擰,差點真的被她氣死。
不遠處,看到獨孤鳳凜和東傾夜三人快要氣得吐血的表情,方才被欺淩的那幾位師兄……不知為何,忽然就覺得心理平衡了許多,感受到了莫大的寬慰。
原來……並不是隻有他們被一樹梨花氣得內傷,連聞人海棠都難逃厄運,可見並不是他們器量太小太容易被激怒,而是一樹梨花師弟氣人的功力實在太深厚了!
“好了,別玩了。”
對上好基友怒目而視的桃花眼,花宮嵐頗為無奈地攔了一下白司顏。
莫名其妙就被卷進了這種爭風吃醋的惡戰之中,花老師一時間也是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麽棘手的事情,隻默默地覺得……自己跟小海棠的關係,似乎已經一去不複返,再也不會回來了。
“心上人”一開口,白司顏果然十分聽話,立刻就站定了身子,沒再猴子一樣四處亂躥。
見狀,聞人海棠又是一怒,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宮嵐,這仇怨……算是就這麽空穴來風地結下了。
北辰元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見著白司顏抓著花宮嵐的袖子好一會兒都沒鬆開,多少也有些不高興,不免開口催促了一聲。
“花老師,武試什麽時候開始啊?”
抬頭看了眼日光,花宮嵐雖然對聞人海棠的誤會深感傷心,但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寧定,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聞言即便對一旁的小廝吩咐了兩聲。
“現在就開始吧,你先跟他們說一下規則。”
“是。”
小廝點頭應下,繼而轉過身,本想整頓一番適才頗為混亂的局麵,然而一扭頭,卻見那些人早已齊刷刷地自動歸成了兩個團體,而且還一排排長得十分的整齊,個個抬頭挺胸,把脊背挺得筆直,看起來精神飽滿,英姿颯爽。
見到這一幕,白司顏也是傻眼了。
這就是傳說中“偶像的力量”,看來花宮嵐真的很可怕……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在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句話。
得花宮嵐者,得天下。
正想著,獨孤鳳凜款步走上來,忽然垂下頭,對著白司顏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白司顏聞言微微一驚,抬頭想問些什麽,卻見獨孤鳳凜已經擦身走了開去。
下意識地,白司顏回頭向花宮嵐看了一眼。
恰巧,花宮嵐也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對上,白司顏眨了眨眼睛,掩飾一閃而過的心虛,花宮嵐抿著嘴角淺淺一笑,很快便又側開了視線。
隻是那一刹的交集,讓白司顏心頭驀地跳了一下,生出一絲絲異樣的感覺來。
獨孤鳳凜剛才跟她說。
“不要和花宮嵐走得太近。”
重點不在這句話上,而是獨孤鳳凜的語氣,他說那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氣急敗壞,雖然夾雜著幾絲無法掩飾的醋意,但更多的……是警戒。
如果換個人跟她這麽說,不管是聞人海棠也好,不管是東傾夜也好,白司顏不見得會放在心上,但是獨孤鳳凜……他是紫炎國的九王爺,而花宮嵐則是紫炎國國師。
這裏麵,想必確實摻雜著什麽嫌隙,是她這個外人所不知曉的。
不等白司顏想明白,那邊小廝就已經開口把規則說了一遍,跟以前一樣的是,兵器可以由考生自己選,而跟以前不一樣的是,單挑的對象不再由師兄選,仍然由考生自主選擇。
話音一落地,白司顏不由眉開眼笑,立刻笑眯眯地對先前那幾位師兄招了招手。
看到她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師兄們頓時就炸開了鍋,不幹了——
“為什麽?!以前不都是由我們選的嗎?這次怎麽變成了他們選……這樣、這樣怎麽行?這不公平!”
聞言,花宮嵐沒說話,聞人海棠微剔著眼尾,輕飄飄地掃了他們一眼。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本來為師不想改動規則的……隻不過你們挑事在先,理當受到一些懲罰。”
按理說,考核的規則輕易是不能改動的,但誰挑誰這種看眼緣的事兒本來就沒什麽技術含量,做個微小的變動基本不會對考生產生什麽影響……而升學考核的主角就是黃字閣的學生,所以聞人海棠這麽改,倒也無傷大雅。
隻是他這麽一變,師兄們就被坑慘了,頓時由主動淪為了被動,失去了挑人淩虐的權利,所以理所當然無法忍受——
“哪裏是我們挑事在先?剛才分明是她在欺負人!”
搖了搖團扇,聞人海棠目光綺麗,一眼之下卻看得人冷不丁地生出幾分心虛。
“為師隻問一句,剛才是誰在正式考核之前,提出的比試?”
話音未落,不等師兄們答話,眾人一致抬手,齊齊指向剛才被一樹梨花虐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家夥。
“是他!”
聞人海棠盈盈一笑,繼續問道。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鐵板釘釘的事兒,無可否認,師兄們隻好認栽,心底下還不忘抱怨兩句……以前他們在黃字閣的時候,怎麽沒見聞人海棠給他們主持公道?!
很顯然,聞人海棠並不是為了黃字閣的學生主持公道,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白司顏一個充分淩虐師兄的機會。
看出了這一點,花宮嵐不由得又搖了搖頭,卻是忍不住歎服……白司顏別的不行,吸引桃花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而且這一朵朵的,都是花中極品,更難得的是還這麽的死心塌地。
這麽說來,她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奇才了!
宣布完規則之後,武試便正式開始了——
出場的順序由抽簽決定,第一位是名叫韓東啟的學生,先前那五個來勢洶洶的師兄他暫時不敢招惹,看到白嶽峰被另外兩人欺負,以為他比較弱,便選了他。
結果,毫不意外的,被教訓了一頓!
不過教訓歸教訓,白嶽峰縱然明白對方為什麽選自己,但也沒有因此而懷恨在心施加報複,胸襟卻是比白司顏想象中要開闊許多,或者……大概是早已麻木了。
但不管怎麽樣,他沒有趁機淩虐對方,就足以讓白司顏刮目相看。
“噓~”
吹了個口哨,白司顏彎起眉眼,對白家大哥遞去了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容。
小花:撒嬌求個月票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