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憐兒還想說什麽,可接下去的話卻永遠都說不出來了。

心髒被一劍刺穿,體內的妖丹也被那劍靈生生剜去。

隻那一雙還未瞑目的眼睛充斥著滿滿的怨毒。

沈寂淡淡地撇了一眼,很快眼神就落在自家師兄的身上。

“沈、沈寂!”

如今的顧白也不好過,他強行忍下那股異常的不適,頗為咬牙切齒:“我以前怎的不知你這般能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許是真的被氣到了,連那些難受都暫時能忽略幾分。

“綏之並非有意要瞞著師兄。”

沈寂繼續慢條斯理地和顧白解釋著:“先前我也隻是猜測,也未曾料到這狐妖竟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逼迫師兄。幸好師兄有先見之明,提前帶上了我。”

最後一句話,沈寂還頗為慶幸。

可顧白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比如——

“你為何隨身、隨身帶著一張玉床?!”

沈寂雖是被壓在身下,可依舊好脾氣地跟自家師兄解釋:“先前隨手放的,也不知竟派上了用場。”

那狐妖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用的,不過這處小秘境倒是個不會被打擾的。

沈寂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鬱。

顧白已經被哄得有些頭腦不清楚了。

兩人不知何時都卸去了偽裝,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原本整齊的衣裳如今卻是淩-亂不堪,領口處被扯開,露出半截平整漂亮的鎖骨。

顧白兩輩子加起來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好歹是見過豬跑的,於是就積極“承擔重任”。

他毫無章法地亂-啃一番,頭腦稍稍清醒之後,抬眸瞧見身下美人眉尖微蹙、薄唇微啟的大好美景,內心竟升起一番莫名的憐愛以及愧疚感。

他低頭親了親沈寂,信誓旦旦:“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美人唇角一彎,便是萬般春色融於眼角眉梢之間,生生讓顧白看呆了去。

嗓音依舊溫潤平和:“好,……”

這話一出來,顧白“轟”地一下炸了,原本不甚清醒的腦子如今更是糊塗了起來,就差拍著胸脯對著沈寂發誓了。

“你、你放心,我會的!”

很快,那一股異樣重新翻滾而起,生吞了顧白僅剩下的理智。

故而他也未曾注意到沈寂眼底的狡黠笑意。

然而沒過多久——

……(pinglun區)

顧白陷入了昏昏沉睡之中。

沈寂親了親他有些濕意的鬢角,琥珀色的眸底是一片饜足之態:

“師兄總是這般讓人不省心。”

“若不是用了這法子,師兄你定又要讓綏之頭疼了。”

“……等我。”

顧白再醒來的時候,渾身清爽。

但依舊很酸痛。

他齜牙咧嘴地起來,卻發現自己在原本的帳篷內。

回憶起先前的事情,顧白的臉瞬間通紅——

全是被氣的。

沈寂當真是狗東西!

他要是再信他說的一個字,他“顧白”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

蛋某:收尾了收尾了,刺激了刺激了,咳咳。大概快要完結了,預計月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