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

最後一個字被沈寂接下來的舉動驚得噎在嗓子眼處。

顧白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一點的涼意落在額上,輕巧地就如同是蝴蝶落於海棠花瓣之上,稍縱即逝。

洗靈泉的水是溫的,可顧白卻覺得這不斷氤氳著視線的水霧仿佛帶著灼灼的熱意,燙得他渾身都開始有些不對勁。

偏生那人還要不安分地輕笑了一聲,溫潤的嗓音更像是在誘哄:

“師兄,可還好?”

好?哪種好?

這狗東西什麽時候學了這套去!

沈寂並沒有給顧白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隻是微微低頭,冰涼的唇印上顧白的眼睛,感受著懷中那人輕顫的眼睫劃過,眼底的笑意更甚。

“這樣呢?”

慢慢下移,一個極輕的吻又落在顧白的鼻尖。

“這樣……”

他在慢慢試探。

又或者說,沈寂在極其耐心地等待著顧白一點一點接受,最後不動聲色地完成自己的侵略。

眼睫胡亂顫了顫,顧白咬了咬牙,忍不住罵罵咧咧:“你婆婆媽媽什麽呢!要親就直接親!”

話音剛落,他幹脆直接趁著沈寂微微拉開兩個人距離的間隙猛地湊了過去。

說是親,倒不如說是撞。

沈寂一個沒防備,倒是讓顧白這麽直愣愣地撞了上來。

先前好不容易營造出的一點曖昧,再度被顧白大刀闊斧破壞了。

沈寂心中微微歎氣。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就“嘶”了一聲,掙紮著想要後退。

可到嘴的肉哪能說放走就放走?

隱在水下的手不動聲色地桎梏住那人想要後退的所有動作,原本平靜的水麵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激**起漂浮著的花瓣。

想要逃離的動作完全被封鎖住。

在起先腦子一熱之後,唇上的刺痛猛地讓顧白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嘴唇肯定破皮了。

可偏生他想要離遠些的時候,沈寂又黏黏糊糊地湊了上來。所有的感官不受控製地集中在那一處接觸的地方,顧白的耳根子迅速地染上一層緋紅,那紅又極其快速地蔓延到脖頸,似乎還有著往下的趨勢。

那一點點的刺痛很快就被清冽的鬆香所取代,帶著幾分溫軟。

顧白:“……?!”

這狗東西……

“你們在幹什麽!!!”

一道暴怒的聲音響起,驚起了海棠花叢中的一片鳥獸。

顧白還沒反應過來,原本強勢禁錮住自己所有動作的沈寂卻突然鬆了手,瑩白如玉的臉上浮著淡淡的薄紅。

他微微喘著氣,被水浸透的衣裳緊緊貼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

等、等等!這個場景不對勁!

顧白剛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扭頭就看到申通怒氣衝衝地朝著洗靈泉趕來。

而他發火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顧白。

“顧白!”

顧白身子一僵:“不是,這——”

“為師教了你這麽多年,就是教你趁人之危,占人便宜?還是占你師弟的便宜?!”

申通的一雙眼睛都像是能噴出火一般來。

尤其是在他看到沈寂那一副被欺淩的小媳婦模樣。

“我——”

——

蛋某:嗚嗚嗚請個假,孩子卑微收拾行李去學校了www(我討厭上學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