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那幾個公司,我得給他處理一下,現在小魚沒有醒來,但小魚的公司不能因為他不在而垮掉。特別是最新創辦的那個研究基地,這可是小魚的心血。”

看醫院情況,怕陳觀魚一時半會還真醒不來。若陳觀魚是一個普通學生倒也不需要多做安排,隻是陳觀魚手下卻是有幾個大型公司。其他幾個公司已然走上正規,沒有陳觀魚倒也可以。隻是那個研究基地,現在才剛剛開始,基地工程都還沒動工,若少了陳觀魚,誰去做主?

“爸,小魚的那幾個公司,法人一直是我,這些事就交給我吧。而且,對公司的管理,我也有些習慣了。”

自“小魚工作室”創辦以來,陳青青可是天天泡於其中。原因有二,一是公司是自己創辦而來,感情那是不用說的。二是自己也喜歡音樂,這麽多的音樂人士一起聚到一起,更是有**一起創作。

“這樣也好,青青比小魚還厲害哦,等以後老爸退休了,把那個地產公司交給你好了。”

“我才不要,你還是交給弟弟吧。我嘛,有小魚工作室,我就很開心了。”

“竟然不要,唉,本想給你當嫁妝的,沒想到你竟然不要,真是太可惜了。”

“爸……”

陳青青哪想到陳天成會說這個,雙臉一紅,羞得都不敢抬頭見人。

接下來。一家人一邊守護著陳觀魚,一邊聊天,倒也齊樂融融。雖然陳觀魚的病情並未好轉,甚至現在還沒有查出病因。但一家老小。始終相信陳觀魚會再次蘇醒過來。所以,心裏雖是擔心,卻並沒有如第一次陳觀魚沉睡時地那般沉重心情,就算這次陳觀魚的病情比上一次嚴重的多。

話說那個聞廣留字之後,馬不停蹄,一路朝青海省方向走去。現在交通很是方便,一天時間,聞廣就已然到了青海省境內。

青雲觀,前麵就是了。要說這青雲觀。在青海也並沒有多大名氣,大概也就周邊幾個村落知曉。而且位置偏遠,交通很是不便,所以,來青雲觀的遊客倒是少了很多。

聞廣來此並不是為了出遊,而是為了找人,找一個昔日地好友。當年聞廣遊曆全國之時。青海省自然不會放過。忽一日,遊於一不知名大山,困於其中,許久都未曾出去。還好,聞廣自小博學,對地理山川一脈倒也了解甚多。一路仔細堪測,發現。此地風水甚佳,而具周邊所散發的氣息得知。此處必有一處道觀。

尋水望風辨氣,聞廣找到了這麽一處道觀。道觀處於大山之間,地勢甚高,每每霧氣升起,陽光一個照射,還真有紫氣東升,青雲直上的感覺。所以因此得名,字號青雲。

道觀裏人並不多,除了一個主持。就隻有一位解簽大師。主持對道家一脈了解不深。成為觀主隻是偶爾。但觀裏這位解簽大師,卻是高明異常。不但通曉道家思想。就連醫術也是十分了得。二人一見如故,言談甚歡。若不是聞廣誌在遊曆天下,以治奇難雜症,怕也就此居於這道觀之所,不問世事。

“也不知好友是否還在這青雲道觀,若是不在,倒又得費一翻時間?”

道觀近在直尺,聞廣加快了些腳步。不需片刻,聞廣就已來到道觀之中。進入道觀,看那香爐之中,嫋嫋青香。邊上三兩道人,一旁打掃。心中一喜,還好,這個道觀,還有人。

“這位施主,是敬香還是……”

大殿正廳,出於一人,正是十幾年前的觀主,聞廣一眼就就已認出。雖是十幾年來不見,但容貌變化不大,隻是多添了些老態。

“丘觀主,一別十年,難道連我,你也不認得麽?”聞廣大笑,想是一見十年故人,心裏頗是高興。

觀主聽後,心下驚奇。聽這聲音似乎很是熟悉,再瞧其人,更有映像。仔細一想,恍然大悟:“原來是聞道友。”

觀主終於起這是昔日故人,連請聞廣來到待客大廳。

“丘觀主,十年之前,青雲觀也緊緊隻有二人,現在看看,規模似乎翻了幾倍?”聞廣喝了一口道童送過來的香茶,笑了笑。以前來時,哪有什麽道童。這茶水一事,也是有觀主親自照料。

“聞道友說笑了,這些年,國家對傳統文化越來越是重視。前不久,還專派了一些人來考察。雖然我們青雲觀曆史也就幾百來年,但也算是傳統文物,所以,這附近香客,往來也多了一些。”

看那主持,一身道服。雖顯老態,但看他舉止,還真有得道之士容態,想必這幾年,國家重視,油水不錯,營養加強了不少。

“這樣呀,哎……以前這的解簽大師張道長,現在去往何處?”

聞廣來這青雲道觀,肯定不是為了見這主持。所以,剛說幾句話時,就把話題帶到了這。

“哦,你說的是張道長。前些天去了深山,說是采一味藥。走時曾對我說,過幾天後,有故人來訪,現在得去準備準備。我還在想故人是誰呢,不知道友這些年來過得如何?”

聞廣聽後,也不驚奇。境界到了這個地步,知道自己前來,也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隻是這古老大山,可是昆侖所處之地。昆侖之大,方千萬裏,遮天避日,少有人煙。去那深山老林,不說山中野怪。就說那山地險路,也是難倒不少人士。順利些的,最短也是幾月回來。不順利地,恐怕呆個半年也是正常。當然,一點也不熟悉的,進去的,大都也出不來。聞廣能出來,雖多靠那淵博學識,但多少也有些運氣。

還好,聞廣早已料到找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留字之時,也把日期寫了個三月。三月時間雖說不長,但也不短,北京那躺著的小子,一時半會並無生命危險,就算是三年,亦有可能撐得下去。有這些日子,也足夠了。除非昔日好友已然仙去,就算不在青雲道觀,聞廣也有別的法子找到。

“還好,一生飄泊,早已習慣。”

接下來,二人又聊了一些。之後,主持看聞廣一路奔波,再加年事已大,也就整理了一處廂房,讓聞廣休息一二。

深山道觀,生活很是清靜。算算時日,不覺二月就已過去。還好,青雲道觀,偶爾還是有些善男信女,倒也不覺寂寞。

“一別十年,道友別來無恙呀。”

人未到,聲先至。聞廣聽其聲音,就已知曉,昔日好友已然回來,忙出門迎接。

隻見門前站一道人,身著青衫道服,雖看其臉色有些麵黃肌瘦,但整個人站在那裏,卻又感覺虛無飄渺之意。

“道長真是高明,我還未至青海,道長就已然知曉我要前來。”

“小術而已,讓大方之家見笑了,哪比得道友一身救世之學,讓貧道也是羨慕不已。”

二人一齊進屋,泡好香茶,分別坐於各菩團之間。二人多年未見,此時再度重逢,話語頗多,這一個敘舊,一天時間也就過去。

第二日,清晨。聞廣與那道人,相約來到觀外。站一處高山懸崖之上,渺萬裏層雲。此時日頭剛升,正是看日出的最佳時刻。二人並未說話,待那整個日出全盤結束,方才回過頭來。

“道友此次前來,怕是有要事商量吧。”

這位道人,不知是當真有些手段,還是踹摸人之心理急勝,聞廣之意,豈能逃過他地法眼。

街頭算命術士,大都沒有真才實學。給人算命,靠的是拿捏別人的心理。隻要和他人聊個半刻,把握他人的動作,神情,語言之類,也就大至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你若叫人算命,毫無表情,測字看相之時,一言不發,任那位先生說將下去。怕不到十分鍾,那什麽大師,也會擺手叫你離去,別打攪他的生意。

“道長應該早已知曉吧,我聽主持說。在我未前來之時,道長就已前去大山,采一藥材,不知是否采到。”

道長聽後,並未正麵回答:“我給道友說個故事吧,十八年前,我曾在嘉興烏鎮的“修真觀”呆了一段時間。“修真觀”可是比現在的“青雲觀”有名許多,而且身處江南名鎮,每天來往之人甚多。當時,我碰到一對年輕夫婦。夫婦前來求簽是為問子平安,並拿出他們所求之簽,你知道他們所求地簽是什麽?

“是什麽?”

“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怎麽可能……?”

這首詩說的是戰國末年,荊軻刺秦王地故事。荊軻刺秦王雖然勇絕,但結果,大家都知道。

聞廣對道學雖然算不上是精通,但多少還是有些熟悉。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九死之處,也會留出一條生路。所以這必死之簽,一定不會出現在簽中。

“沒有錯,就是必死之簽。因為這簽,是我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