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是一個非常奇妙的係統,這比現今大家所用的電腦係統複雜的多。世界各國諸多科學家們用盡畢生之力,努力研究,也隻總結出十之一二。要想再得出另一個十之一二,或許又是一個千百年的時間。

組長沉思了一會,接著開口說道:“如果陳觀魚真的進入冬眠的話,那這個問題就比較辣手了。”

冬眠這一病例,在醫學一界是有記錄的。而且中國的古典醫書之中,也有這方麵的資料。不過,這一切都隻是記載,並沒有臨床經驗。碰到這樣的病例,還真把這一些專家給難住了。

從近代資料記載中我們了解到,美國有位名叫“愛麗克”的年輕小夥子,不知怎麽回事,曾經莫明其妙的進入了冬眠期。不過,當時的美國醫學專家也如現在國內的專家一樣,雖然診斷出了此人的病情,但他們並沒有應對此病例的經驗。

不過,急於想了解冬眠之秘的美國人,做了他們一生也要生悔的事情。當時那些美國醫學專家的想法和現在那位“腦科專家”的想法差不多,取用不同的電波對“愛麗克”的大腦進行幹擾。終於,愛麗克在這高強度電波刺激之下,漸漸蘇醒過來。美國醫學專家以為自己成功了,並公開報導了這一奇跡。隻是很可惜,“愛麗克”在蘇醒緊緊24小時之後再度睡著。而這一次,卻是永遠的離去。

上頭的意思很明顯,絕不讓陳觀魚出現任何閃失。為這,不惜代價,一夜之間,把全國各頂尖專家齊聚一堂。這說明什麽?說明陳觀魚的身份不簡單呀。暫且拋開陳觀魚身份的問題,就是本著醫學界的研究,他們也不會讓這一絕世之症斷送在自己手上。前車之鑒呀。他們不可能再度對陳觀魚進行電波刺激。

“若對人腦再度以強烈電波刺激的話,一個不好,陳觀魚又會變成“愛麗克”第二。”

此時開口的卻是一位慈眉善目地老人。看他年紀,比組長都年長許多。而最奇特的就是,他竟然留了一下巴胡子,而且留得還很長。這麽一來,他的樣貌在這一群大師當中,顯得很是出眾。不認識他地,怕他從街邊走過,別人還送一句怪老頭的稱號給他。而認識他的,無不心中湧起敬佩之情。

老人姓聞,名廣。自小實習中醫。16歲開始接觸西醫,一直到30歲,中西結合,醫術大成。自覺呆這一偏小之地,很難再次突破。於是打點一二,以赤腳醫生為名,開始行走天下,專治疑難雜症。

“聞老前輩說的是,電波刺激就不要再提。陳觀魚這病情,不知聞老前輩有何良策?”

組長雖然位高權重。隻是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醫學大宗師。所以,組長在見到聞廣之時,也不得稱其為一聲老前輩。

“良策現在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個法子卻可以試一試。不過,這一切都得我再次對陳觀魚進行檢測一翻。”

急診室。聞廣雖然也在。隻是一大堆電子設備放置其中,連給聞廣把脈的機會也沒有。所以,聞廣先得對陳觀魚檢測一翻,再度下定論。

要說聞廣,還真是富有傳奇色彩。聞廣學醫幾十年來,外界盛傳美名,中年時期本以為中西結合可治一切天下奇病。隻是沒想到,越到後來,中西之間衝突越來越大。終於。聞廣下了一個決定。不再受西學的幹擾,全力研習中醫。幾十年如一日。走南闖北,這麽一個把全中國走了一回,也成就了他赫赫杏林威名。

之後,大家又討論一會,但並未有多少成果,隻好把希望寄托於聞廣。聞廣也不推托,會議結束之後就立刻給陳觀魚號起脈來。

把完脈,聞廣思索良久,乃至天亮,終於大悟。取一筆一紙,留數言於此。曰,尋昔日好友,三月後再與好友一渡前來首都醫院。

組長看到留言,差點沒把他氣死。並不是組長不信任紙之內容,而是組長另有苦衷。本以為“聞廣”有些辦法,隻是沒想到這家夥跑去找人,3個月後才回來。一想3個月如果自己沒取得什麽進展,這份差事,還真沒法上交。暗捏了一把汗,隻好再想想別的辦法。

次日,陳天成,張小蓮很早就已醒來。簡單梳洗之後,就急衝衝的來到陳觀魚所在的病房。

軍用醫院果然是軍用醫院,房間裏地一個護士MM並未偷懶獨自睡去,而是一直守護在陳觀魚的房間。

“這位小姑娘,辛苦你了,現在由我們來照顧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有什麽事按一下這個鈴,我馬上就會到的。”

護士MM吩咐完,也就不再逗留於此,很快就已然離開病房。

“你說小魚他會不會……”

張小蓮剛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就已然哽咽落淚。

“沒事的,小魚是大福之人。你忘了,在你懷小魚的時候,我們可是去了道觀裏求了一簽。你還記不記得,簽中的意思?”

求簽問神之事,陳天成自然不會相信。當年若不是張小蓮,陳天成哪會跑去什麽道觀。但自己不信,並不代表張小蓮不信。所以,陳天成也就拿當年陪妻子求的那個簽來安慰張小蓮起來。

“當然記得,當時你我二人都不明白簽中意思。於是拿著簽去請邊上的老先生解簽。老先生看後麵色一變,很久才回過神來,然後對我們說,此簽是下下簽。如果不出意外,你們未來的兒子,怕有夭折地可能。當時我聽到這句,差點就此暈了過去。但過後,老先生又不可思議的說了幾聲,不可能呀,不可能呀,怎麽可能?然後老先生再細看簽文,終於舒展眉頭。爽快笑了一聲,不至之死地,又如何才得偷來一線生機。妙哉,妙哉。抽中這簽,不知是你夫婦的不幸,還是大幸。隻是這麽多年,當年的那個道觀早已不在,如果還在,真應該找個時候再次前去拜訪一二。”

張小蓮說得很是詳細,待張小蓮再度重複那位老先生之言時,陳天喬居然有那麽一些明了,難道這就是天意?想想那位老先生地解言,赫然就是小魚現在的命運。而就在此時,陳天成這個無神論者,也開始接受了那所謂地玄學。

見張小蓮慢慢停止哭泣,陳天成接著又說:“是呀,自去年小魚一睡半年過後,你難道沒發現小魚的變化嗎?小魚若是無福之人,去年也不會醒來。而這次莫明的又昏睡過去,小魚肯定還會再次醒來的。”

別看平時張小蓮在家不聞不問,但這並不代表張小蓮什麽也不知道,他隻是不想在家裏談事業上的一些事情。自己兒子陳觀魚所做的一些大事,張小蓮是知道的。隻是做為人母,她並不想幹涉兒子的生活,讓兒子難做。裝成一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偉大母親,也是一件不錯地事情。而且,自陳觀魚上了電視之後,張小蓮就已經開始相信,自己地兒子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或許小魚真如那位老先生說的那樣,不至之死地,哪偷得來一線生機?”張小蓮說完,轉過身子,然後又細細地端詳起陳觀魚來。

沉睡其中的陳觀魚,此時神情很是安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上去有些心疼。臉頰依然冰冷,若遠處望去,仿佛就能看到陳觀魚臉上結成的一絲薄薄水霧。

“對了,昨天電話聯係了青青,今天中午青青大概就會到這裏吧。”

陳天成剛說完,一個電話就已打了過來。原來陳青青到了軍用醫院,隻是門衛卻不讓陳青青進去,隻好打陳天成電話,叫陳天成下去接人。沒辦法,軍用醫院就是這麽嚴格,不對外開放,普通人等哪能進來。

一係列簽字等手續弄好,終於批準放行。

陳青青和弟弟陳觀魚自小感情要好,所以,昨天在接到陳天成電話時,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前來。隻是那時已然深夜,外出也不太方便。隻好第二天一早,就急衝衝趕到這裏。

“爸,小魚怎麽……他的身體怎麽這麽冷,難道……”

“別瞎說,你弟弟隻不過睡一覺罷了。”

張小蓮打斷陳青青後麵的話,有一些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說出的比較好。但張小蓮這麽一說,陳青青更是心慌,這一句可不好理解。而且,正在傷心關頭的陳青青聽到這句話後,更是心情沉重。

“傻丫頭,你弟弟沒有生命危險。”

陳天成這麽一說,陳青青很快就已明白過來,不好意思的衝張小蓮笑了笑。弟弟怎麽可以這麽快就掛呢,在陳觀魚上一次蘇醒過來之後,陳青青就是這麽認為的。

弟弟這麽天才,不說百年,就是千年也是難得一見。這種曠世奇才,如果就這麽掛了,作者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