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選秀入宮

“怎麽,連王兄也迷戀了?”

白羽蝶譏笑一句,向對麵走過去。

白禦宸收回目光,微微歎息一聲輕聲勸道:“本王想勸妹妹收了那份心思,還是跟為兄去燕州。”

誰都知道皇貴妃有名無分,而且蕭墨玨也給了她特旨,倘若白羽蝶願意,她還是大燁最尊貴的公主。白禦宸不明白她為何一夜之間突然改變主意。原本她在淩月夕回來得到那些特權後答應離開。

“母以子貴。王兄,您不愛帝位,不等於他不愛。”

白羽蝶笑意融融,淡笑一句,臉上是誌在必得的淺笑。

母以子貴?

白禦宸眉頭微皺,這兩天他也有聽到一些傳言,說皇後身中奇毒不能生育之類的話,好像這些傳言是從天朝傳來,市井中越傳越玄乎,弄得那些家有女兒的權貴們個個翹首以望,好在中秋宴上獻上自家的女兒。

傳宗接代,不管是皇宮還是尋常百姓家,都是一件極重要的事。

蕭墨玨好像一直很喜歡白色,記得他在天朝的攝政王府內也是白色的蔓珠華沙,如今,一池的荷花竟也是白色的,趁著綠葉,分外的好看。難得,她此時心情很平靜,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心悸的感覺。

一切,都結束了!

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

淩月夕微微一笑,心情頗佳的轉身,入目處,瞟見了一紫一藍兩個身影。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白羽蝶恭敬的俯身行禮,她身旁的白禦宸剛要行禮被淩月夕虛扶了一把:“王爺多禮了,您有特權,本宮怎敢受禮?”

蕭墨玨不但讓白禦宸以燁親王世襲,又讓他管轄燕國——如今的大燁燕州,又特旨許白禦宸隨意出入皇宮,不行跪禮。

白禦宸蔚然,也不虛禮,便也支起了身。

淩月夕打量了白羽蝶一眼不吝誇讚:“說皇貴妃是‘海洋公主’一點也不為過,透過皇貴妃的眼睛,似乎能看到蔚藍的大海般令人心曠神怡。”

白羽蝶一直想著怎麽對付淩月夕的刁難,卻沒想到一見麵誇讚自己,她一時還沒想好怎麽還口,恰在這時,又聽淩月夕“咦”了一聲。

“你們兄妹兩怎麽一個眼睛是藍色,一個眼睛是紫色呢?”

別說是眼睛,就是兩人的相貌也根本不像,相比之下,白羽蝶眉眼處有點像北海候,而白禦宸一點都不像。

她清晰的看到白禦宸眼中一閃而過的情愫,相反白羽蝶沒有什麽怪異,回答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原來如此。”

淩月夕了然的點點頭。

白羽蝶一招手,身後的宮女捧了幾個畫卷上前。

“這些都是內務府送來的畫像,都是些權臣貴族家的女兒,真正是令臣妾難以擇選,既然皇後回來了,這後宮之事自然全憑皇後定奪。”

“哦?都是些誰家的女兒?”

淩月夕似乎來了興趣,玉黛立刻一一展開畫軸。

“白氏宗族家的姐妹花,燕州三大家族的嫡女,雲州首富雲家女兒……”

“恩,不錯,個個貌美如花各有千秋。”

淩月夕看完了畫像便打斷白羽蝶的介紹,略有所思,半響吩咐道:“看來這些人還都是不能得罪,既然如此,此事就有皇貴妃安排,至於人選,本宮覺著都不錯。——燁親王,本宮先走一步。”

“娘娘請便。”

白禦宸微微俯身微笑著讓淩月夕走過去,白羽蝶卻似傻了般瞪著遠去的身影,喃喃道:“她居然要讓這些女人進宮,她瘋了嗎?”

“你盡管聽從吩咐,他既然敢讓她們進宮,自有算計。倒是你,要格外小心,這些人可都是吃罪不起。”

白禦宸拍拍白羽蝶的肩膀低聲提醒。

白羽蝶點點頭,淩月夕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她怎能大意。

宮中建築不多,麵積又廣,到處柳綠花紅的煞是好看。一路走來,倒是寧靜怡人。

“娘娘,您怎能讓她們進宮呢?”

到底是晴兒按捺不住,低聲嘟噥。

“你怕她們一個個太漂亮了,得了皇上的寵愛?”

淩月夕微微側頭,麵帶淺笑,心情似乎很不錯,也沒有怪晴兒的意思。

“奴婢倒不是怕這個,皇上對娘娘的心思奴婢可是都看在眼裏,隻是,那些女人都不是安穩的,奴婢是怕壞了這園子的寧靜。”

“嗬嗬嗬,你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恩,說的沒錯,我可是很喜歡這園子的寧靜怡人——衛瀾,剛才的畫像可看得清楚?”

衛瀾點點頭。

“你通知夏傑,這件事你們兩個去做,總不能讓燕州的家族嫉恨朝廷。至雲家和白家的幾位,讓她們安然進宮。”

“屬下遵命!”

衛瀾立刻躬身離開,隻是心中不停的思索,怎麽做才是好的,為何非要他跟夏傑去做,他不是還在摩羅國麽?他怎麽也沒想到,夏傑會出那樣的餿主意,早知道,他讓秦榕去了。

玉黛心中默默祈禱,可千萬別讓那些大家族們太難堪啊!

轉了一個多時辰,淩月夕也大概清楚了自己失蹤後發生的一些事,當聽到蕭墨玨整晚整晚的撫琴,落淚,呼喚她的名字時,淩月夕心底滿滿的感動都化作絲絲甜蜜。

“看來你已經被蕭墨玨的甜言蜜語俘虜了?”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眾人嚇了一跳,淩月夕順著聲音看過去,眉頭輕皺,淡淡道:“徐炎塵,我不想恨你,念在徐炎澤的友情,我更不會與你為敵,你這般固執,何必呢?”

聞言,徐炎塵眸光陰沉,麵上卻依然笑靨如花,美豔的讓淩月夕身後那些婢女羞紅了臉,一個個露出花癡的表情。

從沒有一個男人,會長得如此美豔不可方物,尤其是他那雙撩人的眼睛,攝人心魄,怦然心動不能自持。

“阿夕,你明知道我是你的解藥,為何也要這般固執。倘若我離開,你和蕭墨玨,是不會長久。”

“你們退下!”

玉黛立刻肅然喝退了左右。

徐炎塵說話輕薄,若被她們聽了保不準有風言風語。

淩月夕的笑容淡淡暈開最後化作傲然:“借你吉言,我們一定會長久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