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見一個殺一個
麵對蕭墨玨和蕭墨璃的詫異,徐炎塵笑的邪氣,他聳聳肩道:“怎麽?你們不會以為阿夕的毒解了?”
淩月夕不安的看向蕭墨玨,多少個日夜的煎熬苦痛化作一滴滴眼淚掛在睫毛。她不是以前那個殺伐果決的淩月夕了,因為她有了愛,心底有了害怕失去的東西。
“念在師傅的份上,朕,暫且饒過你。”
蕭墨玨留下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令在場將士麵麵相覷了半響,直到皇上攬著皇後的腰走遠才晃過神來。
“徐炎塵,你若再敢對皇後娘娘不敬,我秦榕第一個不饒你!”
秦榕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心中陰鬱的要死。
皇上怎麽可以將這麽危險的人留在皇宮?
娘娘身上的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恭迎皇後娘娘回朝!”
百姓眼中隻有一片殷紅,他們不敢抬頭,有膽大的也會偷偷的撇上一眼,一眼卻讓他們驚為天人。
因皇後的歸來,蕭墨玨下令休朝三日,令臣子們各司其職,有急報直接送往桃花塢。
新建的皇城氣勢磅礴,宮闕樓宇並不繁多,行至其中,卻讓人有一種肅然的感覺。
龍鳳宮——
淩月夕望著鳳飛龍舞的四個燙金大字,側首看向蕭墨玨。
“娘娘,皇上力排眾議修建這座寢宮,放眼天下當是第一人啊!”
說話的是蕭墨玨身旁的白公公,一副諂媚相,隻是被蕭墨玨一瞪眼,立即訕訕垂了頭。
力排眾議?
難道蕭墨玨……
“月夕,我不要和你分開住,這座宮闕,以後是我們共同的寢宮,倘若你趕了我走,可真是無處可去?”
蕭墨玨握起淩月夕的兩隻手,低眸深深凝望。
淩月夕被蕭墨玨盯得臉發紅,掙脫了手輕笑一聲道:“看你的表現!”
“娘子,夫君怎敢?”
蕭墨玨連忙追了上去,從身後攬住了淩月夕的腰身戲虐道。
院子裏一幹人早已跪迎皇後,淩月夕望著一溜的藍衣太監和粉色長裙的宮女,眸光暗了暗。
她以為,蕭墨玨是不同的,可是說到底,皇宮到底是皇宮,總不能亂了綱常禮法。
她走過去,攙起了玉黛和晴兒。
從她們的著裝打扮看得出給了她們品銜。
“娘娘,您終於回來了!”
若是以前,玉黛真想抱著皇後娘娘,可是現在一切似乎回到了過去。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淩月夕擁抱著玉黛拍拍她的肩膀,又安撫了晴兒。
待遣散了一幹人,淩月夕抱歉的說:“你看,我還是沒辦法適應皇宮的生活。”
“沒關係。這座皇宮是為你而建,宮規立法與你無關,隻要你高興,想怎樣都行。”
蕭墨玨牽著淩月夕的手走進正殿,正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當真可以?”
淩月夕有些意外的脫口而出?
蕭墨玨點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不怕那些迂腐的大臣了,蕭墨玨,有人給你送女人記得照收不誤。”
“月夕……”
聞言,蕭墨玨突然臉色微變,他望著淩月夕欲言又止,眼神閃爍,顯出內心的不安。從玉黛那兒他一一了解了月夕在天朝的點點滴滴,更是明白了若非蕭溯瑾食言重權,或許,他還沒有這個幸運。就算無關愛情,月夕也會陪著蕭溯瑾一生。
“有話要說?”
淩月夕半眯著眸子仰著臉靜等下文。
‘蕭墨玨,不許騙我。’
她的心裏,亦是不安。隻要蕭墨玨對自己坦言相告,不管如何,她都會與他攜手麵對。
“我,封了白羽蝶為皇貴妃。”
蕭墨玨說著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淩月夕,語氣中透出深深地不安。
“為什麽?”
淩月夕似乎沒生氣,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神色。
“打敗慕天容,為了找你我在燕國逗留了二十多天。北海候卻在這個時間發動兵變,在我的歸途中設下重重埋伏,是白羽蝶大義滅親控製了北海候我才能僥幸存活。她當著眾臣的麵決絕了賞賜,卻要我封她為貴妃……”
“你隻是感激她給了她想要的賞賜還是想要達成她的心願?”
淩月夕眼角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色。
“月夕,我蕭墨玨隻有一個妻子,我永遠不會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若非白禦宸,就算天下罵我忘恩負義我也不會讓她進宮!”
蕭墨玨說的有些急切,拉著淩月夕的手不覺握緊,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又是忐忑,又是希冀。
“好啦,逗你玩兒呢,你的心意我又何嚐不知。其實,在路上我早已聽說了這件事。墨玨,以後有任何事月夕都會與你共同分擔,咱們就來個水來土擋兵來將擋,鬼來麽,見一個殺一個,如何?”
“好!”
蕭墨玨終於落實了心,喜笑顏開。
情花毒一事,兩人都選擇遺忘,誰也不再提及,沐浴過後,兩人一起用了午膳,又逛了百花園,之後,蕭墨玨又帶她去了軍營,正式宣布大燁的麒麟軍上到將軍下到士兵,見皇後如見皇上,服從任何軍令。
這樣一來,無疑是讓皇後有了一個強勁的後盾,朝中還有誰敢對皇後不敬,不但有了兵權,還給了‘先斬後奏’的權利。
三天很快過去了,早朝的時間,蕭墨玨依依不舍的摟著淩月夕的腰,頭抵在淩月夕的脖頸悶悶的說:“我討厭這種分開。月夕,不如我們一起去早朝。”
“你這是要將我推上風口浪尖,讓大臣們眼睛和唾沫把我淹死!”
對於蕭墨玨的幼稚,淩月夕簡直無語。
就像送走了戀家的孩子,淩月夕累的不輕。
盛夏過後,已經能聞到初秋的味道,算算時間,已經來這異世整整七年了,想起自己初來的那個夜晚,想起曾一度出現在夢中的‘淩月夕’和那個夢魘,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荷塘。
淩月夕很奇怪,從三年前開始,她的睡夢開始平靜,那些血腥的場麵或者是梅妝的詛咒都似乎消失了。
她依舊一身紅妝,簡單的發飾,沒有鳳冠霞帔依然難掩風姿麗容。荷塘對岸,和白羽蝶在一起的白禦宸看得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