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素的麵色太過驚訝,安墨輕輕一哼,麵色沉了下來,一股一股的冷氣從安墨身上傳出。
曆叔三父子相視一眼,將安然居中宮燈點亮,飛快的逃開。
小小素膛目結舌看著三人逃開的背影,轉身,安墨坐在床榻上兀自沉著臉。小小素小聲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誰沒有一月那麽幾天低潮期?
打水寬衣,小小素扭著僵硬的脖子暗自納悶:平時那些服侍的人都在哪兒去了,殊不知她一個人累死累活?
放下帷帳,小小素放輕腳步獨自離開。
*
(純屬娛樂)
翌日,安墨的早膳是一晚加蛋的麵條。安墨雙眸似海幽深,抿緊嘴巴。
曆叔一見,來了一句:“殿下,這是小素兒親手做的長壽麵呐!”抬頭,用眼角快速看了眼安墨。很好,開始轉雲了。
“小素兒忙活了一大早呢!硬生生搶了大廚的地盤,廚房那些人都搶不過她。看這樣子,肯定好吃哦!”曆叔嘀咕。
安墨撿起碗筷,夾起一筷麵條,慢慢吃著。
滿碗的麵條很快就被安墨吃的幹淨,安墨擦幹嘴巴。甩了甩衣袖,往書房去了。
曆叔瞪眼,暗自高興。
“大叔,你有沒有看到我下的麵啊?”小小素隔著炤台大聲喊著。廚房裏各位大叔真忙著準備午膳,一時間忙裏忙外,並不見有人打理小小素。
小小素擰眉,又在炤台上找了一會兒。
良久,就近的一位禦廚不滿道:“我說素姑娘,你已經在這裏找了半天了,難不成我們還偷吃你的麵條嗎?”
“不是不是。”小小素急了,連忙說著:“那麵條我還沒加鹽呢!”
“那又怎麽,你再煮一碗。”禦廚建議。
小小素一聽,變變扭扭自言自語道:“真是,皇宮裏麵居然還有偷麵條的,太無恥了!”小小素望天,打算繼續煮麵條。
端坐書房裏的安墨立馬打了噴嚏,口水沫子噴了奏折一麵,墨漬被水浸透,有些暈開。安墨連忙喚了聲曆雲,曆雲沒答應。安墨輕舒口氣,忙把這本奏折從新謄上一遍,撕毀扔掉。
還好還好,安墨捂著嘴巴想著:應該不會有第二次了吧?
*
紅日落山,餘暉染紅小橋流水。
安墨帶著小小素曆海一行人走在城外的小道,道路越走越深越走越遠,直通山上一間小屋。
周邊竹林已經開始抽出新芽,慶國的冬天已經遠離。林裏,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人正拿著刻刀對著竹林在石塊上刻畫,一副春染綠意剛剛起步。
安墨走了上去,看到那人嫻熟的手法也忍不住屏息凝神,靜靜看著。就連不太懂刻石的曆雲也開始端詳起那人的刻畫。
落下最後一筆,天邊的落日已經懸在地平線上。
“華南先生。”安墨喚。
那人扭過頭來,那是一張一看就知道經曆滄桑的人。眼角額間一條一條的魚尾紋就跟他手下的刀刻一樣,深入皮膚。暗黃的臉上有著憨厚的笑:“殿下,華南翼當不起先生二字,殿下還是叫華南為好。”
華南翼收拾好工具,引著安墨往屋裏走。小屋裏的一切都簡單而隨意。一張桌子,攤著一些手稿和幾本書籍。兩張長板凳,一個大書櫃,一個大箱子,卻沒見到任何炊器。到是一邊的床大的出奇,床上的被子看起來就鬆軟暖和。小小素暗自奇道:難道也是個愛睡覺的人?
“殿下,曆侍衛你們都坐。”華南翼指著兩條板凳說著。
安墨帶來的人除去小小素和曆雲還有兩人,這兩人一聽華南翼的話,朝安墨看了眼,往屋外把風去了。
華南翼聳了聳肩膀,對安墨說道:“殿下,華南倒還真想窩在自己狗洞裏不出來了。”
小小素失笑,華南翼抬起頭來,問道:“殿下,什麽時候開始用小丫頭伺候了?”
安墨一頓,擺弄手稿的手停住。看了眼麵露好奇之色的華南翼:“先生還是一如當年,對萬事都有濃厚的求知欲。”
華南翼麵色赧然,像是想起某事一樣,抓起桌上手稿,結結巴巴的問道:“殿下,怎麽不見曆兄弟來?”
小小素一聽,古怪的看了眼曆海,曆海麵色平平,沒等安墨回答就說道:“爹爹需要留守在皇宮裏。”不方便。曆海隱下這句。
華南翼放下心,:他實在是怕了曆應天那人。當年他年幼無知一度好奇女人是怎麽孕育後嗣,一直想著怎麽去摸摸懷孕人的肚皮。可是,他又不願意再重蹈覆轍,被女人背叛,就隻能深深壓下自己的求知欲。哪知一日,有懷孕娘子挺著五六月的肚子到他屋裏買藥,華南翼忍了又忍,還是在人娘子小憩之際摸了上去,偏巧被曆叔看到。驚得那娘子醒來伸手就是一掌,打的華南翼眼冒金星。曆叔在一旁笑的直喘氣。
自此,兩人便像仇敵一樣,一見麵就忍不住掐架。你給我說媒,我給你牽線。自從曆叔入宮照顧安墨,華南翼才清靜下來。
要不是小主子需要自己,華南翼是絕不離開自己的狗窩還跟曆應天那家夥同住屋簷下。
華南翼的臉色變了又變,青了又紅。看的小小素暗自稱奇。
良久,安墨發話,讓曆雲放下隨聲的包袱:“華南先生,這是衣服,先生隨安墨進宮吧!”
華南翼打開包袱,臉色發黑。小小素低頭,那身青色宮裝不正是女子的服侍嗎?
安墨一愣,隨即問道:“這是曆叔準備的?”
曆海板著臉:“殿下,正是爹爹準備。”
聞言,華南翼臉上黑色更深,比研出的墨汁更為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