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有什麽事嗎?”
季歸晚呆呆的,“沒了。”
“好。”
孟桀把門關上。
從頭到尾季歸晚都傻傻的。
就那麽呆呆的被孟桀忽悠的下樓了。
季歸晚被打了一巴掌,鄭家跟季家一並施壓,除此之外還有她女兒的勢力,還有帝國城。
她沉思,不出意外,帝國城的人,別是看上她女兒了。
不然這得罪人的差事他們湊什麽熱鬧?
周墨在房間裏麵坐著,孟桀繼續話題。
“狗急了還要跳牆,繼續往下壓,等她們有反應。”
“好。”
孟桀猜的沒錯,三天都沒過,陶家送來了邀請函,青墨的畫展。
這都是他們珍藏的畫。
季歸晚喜歡畫,這麽一邀請,也有道歉的意思。
季歸晚把邀請函放在桌麵上。
鄭珩洲說,“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別讓自己為難。”
季歸晚深思熟慮過後說,“我想過去看看,鄭家跟陶家合作了這麽久不應該那麽快鬧僵。”
鬧僵以後多不好看,以後在商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事也不好做的太絕。
“你決定要去了?說實話,我不希望你去,是陶家求著你,你去不去都行。”
季歸晚睨他一眼,“你就是戾氣太重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句話沒聽過嗎?要不是你年輕的時候樹敵太多,也不至於咱們女兒生日的時候沒人賣你麵子,都沒人過來。”
那是何其慘淡的畫麵啊。
她還是覺得與人為善比較好。
她看出鄭珩洲還想阻止,她說,“正好,我也想看看染衣過去生活的怎麽樣,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我也割舍不下。”
鄭珩洲不想理她,“反正我說什麽你都要去唄,我說什麽都沒用。”
季歸晚吃著蘋果,“是呀,我真的想去,不管是從哪方麵看,我過去都是穩妥的選擇。”
正說著,孟桀下來了,走過來俯身拿起來邀請函看了一眼,青墨的畫展?
她之前的拍賣會好像沒記得有畫流來帝都。
她合上邀請函把東西扔在一邊,完全不放在眼裏,“母親別去了。”
季歸晚點點頭,“好。”
女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鄭珩洲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看著季歸晚。
合著閨女一句話就行了?
他剛剛說話在她那裏就跟放屁似的?
季歸晚求誇獎的站起來,“小桀,你看我的臉已經不腫了。”
她為了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還撲了好厚的粉。
她化妝技術不錯,孟桀肯定看不出來!
孟桀看了一眼,一眼識破她的小心思,“知道了,我去過畫展後就收。”
這已經是孟桀最大的退讓。
季歸晚一陣猛點頭,“好。”
鄭珩洲也是醉了,嘖嘖嘖,看看她雙標的模樣。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姑姑讓我問你畫展想去嗎?如果去了她想跟你一起。”
他清楚她們之間的矛盾,不由得多說了兩句開解,“你姑姑沒什麽壞心思的,最開始也是傻,被人當了槍使。”
畢竟誰不希望家和萬事興呢。
本以為孟桀會拒絕,沒成想她聽完臉色沒變的點了下頭,“可以。”
鄭珩洲臉帶笑意的給自己妹妹發消息。
畫展那天孟桀跟鄭美珍坐在飛機上飛京都。
兩個人明明距離很近,可無形中她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又好像遠隔萬裏。
鄭美珍好幾次都想搭話,不過扭頭就看見孟桀在跟人聊天,絲毫沒注意她,也沒搭理她的心思,她又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吭聲。
半個小時飛機便穩穩降落,一下飛機下麵就等了兩排人。
全部正裝,負手而立。
排頭站著一個男人。
一看就精神。
見孟桀她們下來了,趕緊上前,第一時間介紹情況,“我是陶家派來專門接二位的秘書,我姓閆,二位可以叫我閆秘書。”
自我介紹這會兒閆秘書已經把兩個人看的透透的。
一個刁蠻任性不講理;
一個囂張跋扈有腦子。
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鄭美珍摘下墨鏡,“車呢?”
“在前麵,二位跟我來。”
二人上車,車內東西準備齊全,吃的喝的都有。
閆秘書親自開車送她們去畫廊。
他來之前老爺親自交代,這是貴客,得小心待著。
不能出一分一毫的差錯。
車停在畫廊,張美玲親自在門口等著,見人到了趕緊上來開車。
她後麵跟著鄭染衣。
很久沒見,臉色是化了妝也蓋不住的憔悴。
“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
鄭美珍先一步開口,“本來是不打算來,不過嫂子向來喜歡這些畫,所以才來。”
一番話說的明明白白,來了就是給你臉的意思。
張美靜僵了那麽一下,想想家裏現在什麽情況還是壓下了這口氣,她轉而看向孟桀,“瞧瞧這話說的,隻是最近得到了幾副好畫才想著叫你們來看看。”
孟桀挑眉,笑容要多邪肆有多邪肆,“是嗎,我還以為是陶家扛不住多方勢力壓迫,礙於快破產才忍不住舉辦這麽個畫展活動求饒呢。”
說的如此露骨,一點臉都不給。
後麵的鄭染衣聽了蹙眉,孟桀身上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得理不饒人。
孟桀:得理為什麽要饒人?
自然要得寸進尺。
張美靜被氣的說不出話,強行壓下想要罵人的心,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不說這些,趕緊去裏麵吧。”
這下鄭美珍跟孟桀不再看她,大步往裏麵走。
鄭美珍看著孟桀如此,真是越發覺得自己以前眼瞎腦殘。
這麽優秀她以前看不見嗎?
被鄭染衣那個傻子三言兩語就糊弄了。
從長廊往裏,隔幾米就有一幅畫,而這些畫孟桀再熟悉不過。
都是她的風格。
她隨身帶了驗鈔燈,隨意的掃過一幅畫,發現上麵沒有自己的印記。
嘖,果然是假的。
京都根本見不到她的畫。
鄭美珍說,“怎麽了?這畫假的?”
孟桀回應,“嗯。”
一看孟桀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鄭美珍鬱悶一天的心情難得好了點。
二人就這麽簡單的交流了兩句,剩下的時間都在看畫。
鄭染衣看不慣孟桀,所以找了人想給孟桀難堪。
“聽說鄭家的這位千金從小在鄉下長大,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這畫呢~不懂裝懂,強以為自己是高雅之人就沒意思了,孟小姐,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