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靜看不上鄭美珍,從來都看不上,能有如今的成就不過是鄭家家底夠厚,加上兩個哥哥在上麵頂著。

她刁蠻任性,實在不是好人。

鄭家人都不低,鄭美珍這麽一站,氣場完全不輸張美靜。

畢竟這麽多年野蠻的性格都沒改掉。

張美靜不想跟她撞上,隻能說,“你要把這件事鬧的這麽難看?”

鄭美珍眉眼低垂,不經意的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鑽石燁燁生輝,“鬧得這麽難看的可不是我。”她抬頭,“外人都知道我兩個哥哥有多護我,如今你當著我的麵打我嫂子,這事兒沒完。”

她跟孟桀站在一起,二人表情沒差多少,不說一句話,可連呼吸都在逼迫她道歉。

今天不道歉,怕是走不了。

做人應該圓滑一些,隻是暫時吃虧,算不了什麽。

張美靜深呼吸了下,低頭對著季歸晚,“是我冒犯了,鄭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行為。”

孟桀跟鄭美珍沒說話,季歸晚不在乎就放,她在乎今天就不讓張美靜那麽輕鬆的離開。

季歸晚為人向善,表示理解張美靜的行為,“沒關係,你也隻是太著急了。”

張美靜直起身子,“那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走兩步,發現鄭美珍跟孟桀兩個人一動不動,猶如一麵牆擋的嚴嚴實實。

張美靜回頭看季歸晚一眼。

季歸晚語氣軟了軟,“讓她走吧。”

她一放話,兩個人才不耐的讓開,讓她走。

從某種程度上,她們兩個挺像的。

鄭美珍上前查看季歸晚的臉,心疼的說,“都紅了!”

就不該那麽容易的讓她走!

“好了好了,沒事。”

孟桀注意到張美靜出門被鄭光忠攔了下來。

距離太遠聽不清說什麽,不過她能看清楚鄭光忠的口型。

明顯是在說:“我們鄭家不是畏首畏尾的孬貨,今天的事我會如實轉告給我大哥,有仇不報非君子。”

鄭珩洲很疼季歸晚,當初一度是上層圈子所羨慕的愛情的模樣。

張美靜說什麽孟桀沒看到,看背影,怕是心情不好。

孟桀轉身發現鄭美珍有意無意的偷偷看自己,眼神略帶慚愧,想說話又不敢說。

鄭光忠說完也從外麵走了進來,“嫂子放心,我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鄭家不會任由外人如此放肆。”

季歸晚心裏湧上一股暖流,“其實不用那麽麻煩。”

“不,這件事沒完。”

鄭光忠跟鄭美珍異口同聲的說道。

孟桀跟他們兩個沒什麽好說的,“媽媽現在回去嗎?”

聞聲季歸晚說,“我去跟你奶奶打個招呼,這就回去了。”

“好。”

她走過去伸手挽住季歸晚的胳膊,神態親昵的往外走。

等她們兩個回了鄭家的時候,鄭珩洲已經在家裏了,他身上還穿著西裝,剛回來不久。

見她們回來了,趕緊起身,眉頭不展,一雙眼隻能看見季歸晚一人,此刻她的臉已經腫了老高,他心疼的問,“怎麽打成這樣?你也沒打回去?”

聽著這麽幼稚的話季歸晚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什麽人,怎麽可能動手打回去呢?”

鄭珩洲有些惱,悶聲悶氣的道,“平常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不跟陶家起衝突,這下是沒必要忍了。”

一邊看著的孟桀低聲說,“不傷害鄭家利益的情況下可以動手。”

她知道鄭家陶家的旗下公司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下斬不斷。

“正有此意。”

季歸晚笑,“噗嗤,平常不見你們父女兩個說話,這時候倒是同仇敵愾了。”

孟桀跟鄭珩洲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主意。

張美靜剛進門就看到自己的老公在發脾氣,“你今天出去幹什麽了?!”

她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口還沒進去,“怎麽了?”

“不僅鄭家撤了跟我們的合作,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並洲勢力開始在行業內肆無忌憚的搶我們的合作,還有什麽帝國城放話如果誰瞎了眼跟我們陶家合作,明天就讓他們消失在京都。”

一個撤靠山,一個打壓,一個施壓。

一夜之間多了這麽多事。

陶父頭發都要掉完了。

張美靜心咯噔一下,想想白天給了季歸晚的那巴掌,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從那天開始陶家的收入直接砍半的掉。

孟桀還覺得不夠,“繼續壓,我要他們瀕臨破產。”

周墨得了命令下去安排。

於是並洲的人就更肆無忌憚了。

陶家底蘊不厚,雖然在京都地位為首,啃起來難啃,不過一時間這麽多勢力同時打壓,再深厚的家底也經不住這麽敗。

所以一般他們從不與人結仇。

季歸晚看到新聞去問鄭珩洲,“這都是你做的?”

喝著咖啡的鄭珩洲無辜搖搖頭,“不啊,我隻撤了合作。”

剩下可都是女兒做的。

禦遲:不止女兒,還有女婿。

季歸晚馬不停蹄的上了樓,去敲孟桀的門。

“小桀醒了嗎?”

不一會兒,孟桀穿著深色浴袍打開了門,懶懶散散的站在門口,墨色長發還在滴水,不施粉黛的五官依舊妖豔。

“您有什麽事?”淡淡一問都是上位者的姿態。

“啊……”季歸晚趕緊回神,抬了抬手裏的報紙問,“這是你做的?”

孟桀看了一眼報紙上麵的字,隨即抬眸,供認不諱,“是。”

“你這麽做媽媽很感動,不過沒必要呀,我們收手好不好?”

孟桀答應的幹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行啊。”

季歸晚眼睛亮了一下,沒想到她這麽好說話,“真的?”

“嗯,等你臉上的紅腫什麽時候徹底下去了我就收手。在此之前陶家的損失都是給你這一巴掌的賠償。”

孟桀開口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搞垮一個陶家隻是輕而易舉的事。

事實上也是如此。

季歸晚還要張嘴勸,孟桀打斷,“母親有繼續勸我的時間還不如去拿兩個雞蛋滾一滾趕緊消,腫來的實在,那樣我可能就收手了。”

季歸晚:……

這撲麵而來的霸總氣息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