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鹿茶白一拳頭錘在身旁的座椅上,“怎麽還不醒?!”

下麵的手下奇怪的看了眼鹿茶白,思索片刻說,“不然我派人過去叫一下。”

“……”鹿茶白表情有那麽一刻的僵硬,“不用了,讓她好好休息。”

隻希望周墨別被打的太慘。

她又問,“人到了嗎?”

手下說,“您派過去的人已經全部都到了國法院門外。”

足足上千人。

如果國法院敢輕舉妄動。

直接炮彈伺候。

炸不死就是他們鴉青宮不行。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孟桀炸研究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怎麽突然這時候被找事。

她自言自語,“我們查過國法院跟哪方勢力走得近嗎?”

下麵的手下也回想了下,“很久之前了,沒記錯,是跟禦家。”

鹿茶白不說話了,她有一種預感,國法院一開始的目標可能就不是孟桀。

是周墨。

如果她是禦家人,對付孟桀這樣的,得先砍去她的左膀右臂。

·

國法院。

周墨作為重點看護對象,從下車到羈押室,路上的警衛都是手持槍械,別說是人,連一隻鳥也出不去。

周墨的手杖沒有帶進來,來之前給了自己的手下保管。

他一路觀察下來發現,關他的環境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

畢竟鴉青宮的黑客技術堪稱世界第一,就沒有他們黑不進的網。

周墨一路上都很配合,警衛帶他進了一個幽閉的環境,四麵都是單向玻璃,他坐下,不發一言。

警衛用繩索捆好了,再三檢查沒什麽問題後才離開。

警衛出去後進來了一個看起來就像是領導高層的人物。

兩鬢白發,可麵容俊朗。

“周墨。”他叫出名字,隨即笑笑,“能謀善斷的殺手榜榜二,上萬人都想要的人頭,現在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這。”

周墨鳥都沒鳥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穿著製服的高層也不多費口舌,開門見山,“孟桀炸研究院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體被研究院的人注射了不明藥品,從而致使她身體虛弱,是嗎?”

他問。

周墨還是不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知道,那人還有下文。

高層說,“孟桀被你們護的很好,盡管我們想把她請過來,證實一下真假,在我看來,也是不太可能的。”

從始至終高層的語氣都是輕鬆的,好像孟桀不來不是什麽難題,他轉而一笑,“不過沒關係,你也是鴉青宮的人,在孟桀身上證實不了,在你身上試試也行。”

他語氣一頓,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低頭看麵不改色的周墨,“那我就下去安排了,如果那些藥用在你身上,真的有你們說的那種情況,孟桀炸研究院的事我們就不再追究,但如果你沒事,到時候,我們還是希望鴉青宮給了交代。”

“怎麽樣?”高層笑臉盈盈,很是輕鬆。

周墨這才有動作,不急不緩的抬頭,眼中沒什麽情緒浮動,直視高層意味不明的雙眼,淡淡的說,“你試試。”

三個字不輕不重的落下,砸在高層的頭上,給盡難堪。

那人直起身來,臉上的笑陰冷,大聲衝外麵吼,“沒聽見嗎?!周先生說試試!”

他遲早會讓鴉青宮的這群人知道,目中無人是什麽下場!

一個兩個傲什麽?

高層最後一個字說完,羈押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們手中都提著一個箱子。

兩個人統一上前,不約而同的將箱子放在周墨麵前的桌子上,開了鎖,箱子大敞開,靜靜的躺在那兒。

高層靠著牆冷冷的在一邊站著,見狀不忘冷嘲熱諷一番,“這東西周先生應該不陌生,我就不一一做介紹了。”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一聲不吭的做著自己事,動作嫻熟的用注射器抽空一個容器裏麵的藥水。

抽好後,二人看向那個高層,在詢問他是否繼續。

高層叼著煙,示意繼續。

一人先上前,他有點怵。

聽說這是殺手榜榜二。

高層覺得他磨蹭,不由得催促,“你慌什麽?!他整個人都被綁在那兒,能把你怎麽樣?那東西都是通電的!他動不了!”

怎麽上麵就派過來垃圾成這樣的兩個廢物。

聽他這麽說了,那人才有動作,口罩下的臉略微有點緊張,他上前,手剛碰到周墨的脖子。

上一秒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周墨,下一秒脖子一閃,直接站起身,手裏握著本來應該綁著他的繩索,猛的甩了出去。

他雙手勒著醫生的脖子,醫生一下臉就紫了。

周墨麵容不變,嗓音沉穩聽不到一絲顫抖,“就這?”

就這還想動他?

周墨一拉繩索,緊繃著的繩索劃破皮肉,繩索沾上了血,醫生倒地不起。

他順手拿了醫生手中的針管,猛的甩向了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醫生悶哼一聲後退兩步,手剛碰上針管想把它拔出來,就沒了力氣,倒地與世長辭。

做完這些,周墨第一時間是看看身上衣服髒了沒。

高層並沒有任何意外,身為榜二,自然得有些過人的本事,不過這次他也做好了準備。

羈押室的房頂上無聲出現了很多小孔,一瞬而動,從中射出無數根針,如綿綿細雨般。

周墨無處可躲,細如發絲的針沒入他的後背。

高層手中拿著遙控器,停了設備,“那都是麻醉藥做成的針,沒入皮膚的那一刻會向四周延伸,因為是你來,所以我加大了藥效。”

周墨站著沒動,欣長的身影晃都沒晃,“抱歉,普通的麻醉藥對我沒用。”

他已經產生抗藥性了。

高層絲毫都不意外,“我話還沒說完,除了麻醉藥,還有點其他東西。”

話音剛落,周墨臉色一變,尖銳的痛感深,入骨髓,他身子一下往下跌,他單膝跪地手死死抓住桌子才勉強穩住身體。

他不能倒。

高層看他的眼神猶如困獸一般,“進來個人,趕緊注射下。”

他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如果他會,他早就上了。

在痛感到極致的情況下,周墨冷汗直出,指甲直接扣下桌子的一層皮。

進來兩個人,他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

他聽聲辨人,人走近後,他用盡全身力氣站了起來就是一個後旋踢。

那人應聲而倒。

他還能撐住,他不能受傷,不然LORD會生氣。

他在逐漸失去視覺,盡管他知道是暫時的,可他心還是咯噔一下。

這時候進來個人,他低聲說,“並洲孟桀來了。”

周墨聽見了,晃神的功夫,不知道是誰撲了上來,他挨了一拳頭,眼鏡掉落在一邊,鏡片上出現了裂痕。